第197章 水落石出2
“為什麼你們一定要一口咬準是他做的呢?”我氣憤憤地叫道,轉身看擰眉不語的無戲,“你相信了?不會的無戲。”
“這件事沒查清楚之前,我不能妄下判斷。”無戲嘆了口氣,伸手拉住我,轉眼看向張標等人,“派人好好看顧宸妃的屍體。”
“是,皇上。”
“回來!”無戲皺眉道,“去把大殿下找來。”
“是。”
“失蹤?”無戲從堆成山高的案前探出一顆腦袋來望我,“找不到?”
“派出去的人哪兒都找了,就是找不着他的蹤影。”我來來回回地踱着步子,“太后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當然。”無戲點點頭,推開面前的書卷步下台階,“紙包不住火,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能瞞太后多久呢?”
“無戲,我擔心無憂會不會出事。”我皺着眉頭道,“我始終無法把他和殺害宸妃的兇手聯繫在一起,可若是殺手另有其人,宸妃遇害,那他……處境豈不是很危險。”
“你儘管放心。”無戲揚眉,“我猜他不會有事兒。”
“你也懷疑是他乾的?”我扭頭盯着他的眼睛,“為什麼呢?”
“不是。”無戲寬宥地笑了笑,“我只是覺得憑大皇兄的本事,應該不會出事。”
“這倒是啊。”
“你這兩天也夠累的了,來來。”他興高采烈地抓起我的小手,“過來這邊,我有好東西給你。”
“什麼?”
“銀耳蓮子湯,你趁熱喝。”
“喂,你這麼做,不是白糟蹋梅玉姑娘對你的一番心意了么?”我哼哼一聲,“剛才我進御書房前,見她才出去呢。”
“哎呀,你怎麼這麼說。”他笑嘻嘻地坐到桌上,“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你誣衊。”
“我誣衊你?”張大的小嘴裏給塞入一勺子,險些嗆得我一口湯噴他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他急忙拿帕子給我擦嘴,眉眼間儘是風情的笑,笑不可遏。
“笑屁呢。”
“你放心,這個梅玉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哼。”
“我喜歡你這樣的。”他擠眉弄眼地朝我身邊挨過來,舉着勺子,“來來,再吃兩口呀。”
“一點都不好吃,甜膩膩的。”
“嵐兒,你的口味真是和我越來越像了。”
“我真是,懶得理你。”我白了他一眼,用力推開他那張笑得粉白痴的俊臉,“不跟你說,我去祠堂。”
“去祠堂幹什麼?”
“上香呀。”我哼哼一聲,“太后近日身體不適,就把這個每天向列祖列宗上香的艱巨任務交給皇後娘娘我了啊!”
“哈哈哈。”無戲忍俊不禁,“這都什麼時辰了,現在去?”
“怕什麼,遲到總比沒到的好。”我揮揮小手,“只要心意到,你爹爹媽媽不會怪罪兒媳婦我的。”
“喂,喂。”他胡亂收拾桌上的東西,抽出壓在最底層的一卷卷宗,朝我揚了揚,“喂嵐兒,我一會兒看完就去祠堂找你。”
“哦。”我跳跳蹦蹦出門那當口,險些與迎面而來的鄧公公撞了個正着。
他嚴肅的乾咳一聲。
我急忙立正身形,等他給我端端正正行了個禮后,我挺直腰桿小步扭動,螞蟻似的爬到月洞門口,呼啦一下飛出了門。
隔了老遠猶能聽到鄧公公那聲低低的嘆息聲。
哈哈!這死公公。我吐吐舌頭,自由自在地蹦着,循路往祠堂而去。
繞來繞去也不知在這勞什子的皇宮裏繞了多久,天可見憐終於讓我找到了祠堂。天哪!我揮了把汗,你們說誰家把宅子造的跟個迷宮似的,女主人整天在家迷路,還得到處問路問回去,無語。
我跳跳蹦蹦地跨進祠堂外圍的園子,竟然沒有看到一個守衛。
奇怪,往常這裏不是總會站兩個侍衛的么?我望着空蕩蕩的門口,搔搔頭,似乎嗅到一點兒不對勁,正猶豫着要不要入內,突聽祠堂里傳來“噼啪”一聲巨響。
我騰一下豎了起來,蹭蹭衝到祠堂門口,也不知哪裏生出來的膽兒,一腳用力踹開門,大吼一聲,“誰?”
一名頎長的黑衣人轉過身來,臉上有一方黑布遮蓋,右手之中捏着一卷短小的畫軸。
地上碎裂成幾瓣的正是九葉紫金香爐,香爐灰灑了一地,黑衣人面對我的眼睛內閃過一絲詫異,熟悉的叫人心驚膽寒。
“龍翊?”我向後倒退了一步,正想奪門而出,他便欺身而上,一記手刀把我直接劈昏了過去。
等我幽幽醒轉之際,天已大黑。
我雙手雙腳被縛,蜷縮着躺在山洞之中,面前一堆燃着小火的樹枝嗶嗶叭叭地發出聲響。
我奮力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被綁的很牢,根本不能動彈。
一道高佻的身影從洞外步入,嘩一聲,把手裏一堆樹枝扔進了火堆里,瞬時火頭攀升,熊熊燃燒起來。
“龍翊。”我冷冷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如今他已摘了面布,看着我,眼睛裏閃過各種各樣的情緒,晃動的過快,以至於我連一絲都抓不住。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認真地問了一句,因為實在是太好奇想知道原因了。
為何此人好端端的大皇子不做,非要逆上作亂,跑到這深山之中當野人?
他從懷裏掏出一副捲軸,在我面前一抖展開。
我瞄了一眼,“這個是……萬佛山?”
他點點頭。
“你砸了九葉紫金香爐就是為拿這副畫?”我有點難以置信。
“等等。”我掙扎着奮力站起,一蹦一跳跌跌撞撞來到他面前,猛地瞪直眼,連出口的聲音亦是顫抖着的,“你你……你怎麼知道九葉紫金香爐里有這卷畫?你……你根本沒有失憶對不對?你根本從一開始就是有目的地接近我們對不對。這個九葉紫金香爐跟隨先皇已久,它的秘密恐怕極少有人知道,而你……九歲的大殿下,知道這個秘密!”
他望着我,突然冷笑,“我是曾經失去記憶,忘記自己本來的身份,但是多年前已經恢復了,而且什麼都記起了。”
“你!”我恨不能撲上去狠狠咬他幾口,“你為什麼要欺騙大家,所有人都對你這麼好,而你只是利用別人!我明白了!你從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與無戲爭這個天下,但是很不幸,你輸給了他,你定是見自己沒有獲勝的希望,索性向他投降,藉機潛到他身邊企圖伺機刺殺他。是了,那把該死的太古巨劍就是你的把戲,是你!之所以看不見你的人影,是因為當時你大概躲在樹上,用類似於天蠶絲一類的東西操控太古巨劍。所以無焰說,看到那把劍飛來飛去!可是你,你這麼狠心,你竟然連你自己的弟弟都不肯放過!”
“是誰狠心?”他驀地大吼一聲,“是父皇狠心!”
“你,你說什麼?”我給他逼到角落瞪大眼望着他。
“父皇從小就偏心無戲,而母親眼裏只有她的小兒子。”他逼向我的臉,咬牙切齒地念道,“父皇在無戲六歲時就冊立他為皇太子,而我才是皇長子!知道父皇為何獨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