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被注射了藥劑
最終,蕭淇還是選出了交出鳳血石,而在蕭淇的要求下,她並沒有帶任何人去,而是自己單獨一個人去雲澈所在的地方。等到蕭淇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雲澈同樣也是一個人都沒有帶過來,偌大的房間,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過了這麼長時間,兩個人又見面了,但是卻是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了。再次見面,卻是發現彼此的氣氛尷尬了許多,不僅僅是因為他們之間的立場,還有因為心境的變化。
“其實我應該謝謝你的,起碼當初在試煉之境的時候你還說願意保護我,這個我應該謝謝你的。”終究,還是蕭淇先開口。
“你現在這個樣子...”蕭淇的這個樣子和當初他們見面的時候又是有了區別。
“其實我現在已經恢復記憶了。”蕭淇淡淡地笑道,但是笑容里卻是有着說不出的疏離和冰冷,雲澈根本沒有辦法從她的身上找到當初的那個不顧一切,驕傲張揚,艷麗動人的蕭家大小姐的影子了。
“原來是這樣,所以,又和他在一起了是嗎?”
“我現在不想聊這些事情。”蕭淇轉過了頭,不想再提及這件事情。
“的確,按照我們現在的立場,也是不能夠再說這些事情了。”雲澈輕笑一聲,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臉上的神情重新歸於平靜。
“那我們也只能夠談交易的事情了。”蕭淇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了鳳血石,通紅艷麗的外表,溫潤的觸感,隱隱中像是隱藏着巨大的能量,雲澈接過蕭淇手中的鳳血石,眼神中是清晰的激動和釋然,這麼多年的時間以來,他終於得到鳳血石了。他的一生,都幾乎是為了鳳血石而存在的,可是很快,激動過後的空虛和寂寞讓他的內心覺得好像缺少了點什麼,他看向蕭淇。
蕭淇感受到鳳血石從自己身邊離開的那一刻的時候,像是身體內很重要的一樣東西被抽離出來,讓她感到發自內心地不安和沒有安全感。那一刻,她忽然之間感覺到眼前一黑,整個人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雲澈一驚上前了一步扶住了蕭淇。
她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雲澈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的確,再次看到的時候,她的心已經再也泛不起任何的漣漪了,她不動聲色地推開了雲澈的手感覺到自己手上曾經有過但是又飛速抽離的溫度,雲澈眼中閃過一絲苦澀。
“現在交易已經結束了,我希望你能夠說到做到。”蕭淇點了點頭,然後離開,雲澈跟在她的身後,看着她走出了自己的房子,然後走到了一直停在門口的那一輛車的面前,看到了她有些嬌嗔責怪地看着顧若離,看到了顧若離那樣一副溫柔寵溺的模樣,那一刻,第一次,他的心中燃起了一種叫做妒忌的東西。
而後,顧若離慢慢地轉過頭來,兩人的目光對視,像是有火花綻開一般,只見顧若離張嘴默聲地說了些什麼,然後雲澈的臉色漸漸轉冷,他看到了,顧若離說的是“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她從我的身邊離開,也不會再看着她因為你而受傷了。”應該說他們兩個人是心有靈犀嗎?恢復記憶都是一起恢復的。
“阿離,你在說什麼?”
蕭淇當然也看到顧若離的那個動作,但是因為顧若離是背對着她,蕭淇也不知道他到底對雲澈說了什麼。
“沒什麼,我也只是宣誓主權而已。知道嗎?每次我看着你那麼不顧一切地去到他的身邊,並且被他一次次地傷害的時候,我就想着,如果上天真的能夠給我這樣子一個留在你身邊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愛護你,不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哪怕這個人是我。”聽到顧若離說的話,蕭淇依賴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阿離的肩膀很寬,很舒服。
“阿離,其實我心裏不能說是不害怕的,我其實是很害怕失去的,因為我曾經失去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就希望自己在乎的人和事物都能夠被掌握在我的手上,但是可能是因為越在乎就越容易失去。因為我在意的人太多太多了,所以我必須做付出那麼多的心思才能夠保護好他們。我是不是太貪心了。”
“嗯,貪心,明明你說的讓我只需要有你一個人就可以了,但是你的身邊卻可以有這麼多你在意的人。”顧若離故作責怪地看着蕭淇,然後溫柔地捏了捏她的鼻尖。
“剛才,鳳血石離開我身邊的那一刻,突然之前我感覺好心慌,應該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阿離,我不知道我的未來會是怎麼樣的,其實我好害怕。可能,我沒有辦法陪着你們走下去了。”
“沒事的,我會陪着你的,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陪着你。”顧若離疼惜的吻了吻她的頭髮,蕭淇靠在他的懷裏,流露出不常為他人的脆弱。而雲澈看着在其他人看來都是郎才女配,無比般配的一面卻是感覺到無比地刺眼。他在心中輕聲喊道。“騙子。”最終他還是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撥出了一個電話,讓雲家的人放出牧塵等人。
但是到了後來,他卻是得知,在放他們的時候竟然是有着不小的麻煩,S的人怎麼也不肯讓他們離開,到了最後,竟然還是雲澈打電話給S才讓他們把他們給放出來的。這一下讓雲澈心中察覺到異樣了,的確,研製藥劑並且使用在人上的說些事情他都知道,但是S也曾經說過他不會傷害蕭淇並且會給他一定的權力。但是,現在,不對勁。
雲澈斂了斂眸,繼續跟S交談。
“S,我不是一個會容忍自己的合作夥伴失信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呢?我記得你說過這件事情實行的過程中我也會有一定的權力,但是剛才釋放的事情,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
“哦,這個啊!雲澈,你的目的是鳳血石,你已經得到了,但是我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啊!合作雙方就是要互惠互利的,我以為你是明白這個道理了。這次的事情,已經不是那麼簡單的了,但是我所想要做的事情是已經要做到的。如果你的干涉會威脅到我們這次的計劃,就算是你擁有一定的權力,但是我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而剛才,你想要放了牧塵那些人的事情也是已經觸及到了這個計劃,但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釋放了他們。至於接下來的事情,既然你已經完成了你的使命,那就好好的經營你的雲家。”
“你!”
“雲澈,你已經達到了你的目的,你應該知足才對。接下來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阻礙我,不然,你當初是怎麼樣得到鳳血石的,我也有辦法讓你重新失去他。請不要懷疑我的實力。”這就已經是明晃晃地威脅了,雲澈暗沉了眸子。他當然相信S的能力,這個男人有着令常人無法相信的強大的實力,而是根本就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他也不會因此而受到掣肘,明明是一個冷情的人。對於這次隱族的事情從最開始的時候明明只是一個計劃而已,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S對於這件事情就表現出不一般的熱情。
這樣的一個男人,應該說是少年,如果真的把什麼東西放到了一件事情上,也不知道到底是福是禍。
雲澈緊緊地握住了自己手上的鳳血石,極為用力,他用手握成一個拳頭,青筋都已經爆出來了,又是這樣,一次兩次,他因為鳳血石三番四次地受到別人的威脅,心中,第一次升起了厭煩的情緒,明明他是一個這麼討厭別人威脅的人,但是卻因為鳳血石而三番四次地受到別人的威脅。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始深呼吸起來,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
他的眼神重新落到樓下,但是那人那車卻是已經離開,不留任何蹤影了。他在心中感嘆,所以,這就是我失去你的原因嗎?
蕭淇和顧若離在回去的時候接到了元溟清他們打來的電話,蕭淇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色。
“喂?”
“喂?小淇,是我。”對面傳來的是牧禾茗隱隱的哭腔,蕭淇眼神瞬間冰寒。她問道。
“禾茗,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淇,來不及了,我們所有人的身上都被注射了藥劑,小淇,將來我們也會變成那種怪物嗎?”在被關起來的那段時間,他們見過很多的被注射了藥劑之後變化的人,像是怪物一樣,當他們被注射了那藥劑之後,牧禾茗的內心第一次有些崩塌。
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自己成為那樣子的東西,並且還要被人控制去傷害自己在意的人。
“沒事的,沒事的,我這就回來。”蕭淇連聲安慰道。“開快點吧阿離。”顧若離聞言立即加快了車速,蕭淇突然之間感覺到一陣胸悶,她打開了車窗,因為車速很快,那樣的風就像是刀子一樣割在了她的臉上,一向最為注重保護自己的皮膚的她對此確實沒有任何的感覺,反而是閉上了眼睛,感受着火辣辣的疼痛。
怎麼辦?這是這段時間裏,她的心裏最常出現的三個字。蕭淇第一次那麼痛恨自己為什麼要花那麼多的時間去做那麼多事情,如果她能夠早一點回到隱族,早一點認清楚這一切,做好準備,是不是現在她就能夠有着更充足的時間去準備好這一切。明明已經是重生了一世的人了,但是她好像還是不是很聰明。曾經的她,世界太小,認為自己的世界只有青城的那個地方,但是漸漸地,當她回到隱族之後,她就已經忘記了前世發生的事情。她人生的軌跡已經徹徹底底地發生了變化,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是壞,她不知道。
我一定可以的,蕭淇在心中大喊,我一定可以的。現在所有人的重擔都是集中在她一個人的身上,因為元溟清的研究是唯一一個能夠解救她身邊的人的方法,所以元溟清必須成功,哪怕是不惜以其代價,都已經要成功。
終於到了顧家,蕭淇一把拉開車門,想要下車,確是被顧若離拉住了她的手。
“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
“我最討厭你所有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承擔,你明明有我,為什麼要自己承擔那麼多的東西。你知不知道,你不高興,我也能夠感受的到,這種感覺比我自己難受還要難受一百倍。”他的雙手拖住了蕭淇的臉頰,迫使她的眼神落到了他的眼睛上。
“不要勉強自己,你可以在所有人面前逞強,做你的女超人,但是在我的面前,你可以脆弱,你始終都是我最愛的那個女人,懂嗎?”蕭淇感覺自己鼻頭已經開始酸了起來,水光泛起了眼眶,顧若離細心認真地為她擦去了那些忍不住落出來的眼淚。
“沒事的,他們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你的人,他們一定有方法可以解除這個藥劑的。要知道,他們已經研究到最後一步了,知道什麼叫做好事多磨嗎?上天永遠不會讓人太過輕易成功,因為他知道,因為太過容易,所以不會珍惜。嗯。”蕭淇點了點頭,然後努力地控制起自己的情緒來,很快,她又是之前的那個驕傲霸道,不可一世的蕭淇了。
看到牧禾茗他們的時候,蕭淇卻是忍不住直接跑到他們的身邊,仔細地查看着。
“你們沒有受傷吧?”
“哪有這麼輕易受傷,你可不要忘了,我們可是從試煉之境出來的人啊!”牧禾茗故作輕鬆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但是突然之間她的臉色一僵,蕭淇拉過她的手細細查看,然後瞳孔頓時收縮成針尖大小。這是怎麼回事?只見牧禾茗的手上出現了一個傷口,那個傷口已經開始潰爛,甚至散發著陣陣復仇的氣息。
牧禾茗苦笑,其他人也是不約而同地掩飾地拉了拉自己的衣服,然後蕭淇又發現他們的身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類似的傷口。
“這是什麼東西?你們告訴我啊?”蕭淇聲音已經喑啞,有些嘶啞地問道。
“是藥效發作了,這是第一階段。”過了一會兒,秦雲曦才悶悶地說道,他和牧塵身上的癥狀最為明顯,因為要保護牧禾茗,他們兩個人身上所注射的藥效分量都比牧禾茗要再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