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以愛的名義8

第100章 以愛的名義8

她沒有這樣和沐弘宴如此心貼着心,那麼近的接觸和感受。

沐弘宴自己也哭的一塌糊塗,他拚命地不停地給沐弘宴擦眼淚,一直不停的擦,不停不提地擦,他此刻真的不想看見段子浣流淚,他心疼,心,那麼那麼的疼。“不管你信不信,我活了這些年,一直支撐我能夠撐到現在的,就是我沐家的血海深仇,我每日都是在痛苦與恐懼中度過日子,可是有了你和孩子,我現在的人生目標都不一樣了,我要給你們最好的生活,最好最多的生活,我可以為了你,忘記你是段子墨的妹妹,你又何必在乎你的身份呢?”

段子浣已經哭成淚人了,她情緒一激動起來,身子也開始陣痛起來,臉色蒼白一片。

沐弘宴也慌了,“怎麼了?還是痛是不是?快點把慕容大夫給請過來!請過來!”

“不要,不要,沒事了,孩子鬧了一會兒。”段子浣嬌羞地說道。

沐弘宴眼睛睜的大大的,一臉驚愕地指着肚子,“你說什麼?他在鬧么?他也能夠聽到我說話么?”

段子浣笑着點了點頭,“那肯定是當然的,孩子也感受到了。弘宴。”段子浣投入了沐弘宴的懷抱,繼續道:“弘宴,我懂了,到現在我才真正的懂了,弘宴,你放心,我一定,一定會,一定會照顧好我們的孩子的,會好好照顧的,哥哥的債,我一定會還的。”

沐弘宴的心,才沉沉地沉下去。

也頓時,豁然開朗了許多。

而慕容景舒靜靜地等候在外面,見證了整個談話的內容。心,也跟着糾起來,看來,沐弘宴也不是演戲,段子浣也是真的陷進去了,他不禁想要問問蒼天,為什麼,為什麼總是事實難料。

段子墨何時又變成了沐家的仇人?

那傾寒豈不是?

慕容景舒走在回來的路上,突然腳步一停。既然段子浣的心結已經解開了,那麼自己也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現在自己所有關心的人都在外面,生死未卜,他必須想辦法出去。

慕容景舒頭一次,覺得自己應該獨自做一些事情了。誰說醫生總是書生氣太重,做事情不夠決絕?現在的慕容景舒就要做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

這一次,再也不能辜負任何一個他關心的人了。

雪,還是很大,不小心,會吹入人的眼睛。

沐傾寒冷眼瞧着眼前已經劈好的柴禾,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看吧,我說你是神仙姐姐,你還不信呢?明明你和我今天去摘臘梅去了,是誰幫你把柴禾劈好的啊?別跟我說是這庵子裏的師太們哦,你可要知道,咱們庵子規矩多,每個人都要做活兒,而且不能幫助別的人做事,我就說我們庵子來了神仙,其他姑子還笑話我呢,說神仙姐姐你是沒人要的姑娘,她們就知道胡說八道,神仙姐姐你這麼美,誰捨得不要你呢?

心塵撅着嘴,不滿意地抱怨着。

沐傾寒已經習慣了這個小丫頭總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了,說起來,在這個庵子的日子如此的清閑,好在這個愛說話的小丫頭陪着自己,不然的話,不知道日子怎麼打發。

只是心塵說的一點都不假,沐傾寒來到這個庵子,不,應該說是之前,就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那日她明明遭遇了野獸的襲擊,結果被人一掌弄暈,然後醒來就來到了這個庵子裏,然後就是平日裏的雜物活,沐傾寒幾乎沒有做過一件,總是有人幫自己辦好,奇怪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比如這柴禾,就是她故意放在這裏,和心塵去摘臘梅,果然,又有人做好了。

沐傾寒心裏納悶着,有人,有人在自己離開梅庄的時候就一直默默的保護着自己。

當時她腦子裏出現的第一個人便是段子墨,當時立即就否定了,因為段子墨對她的失望,已經不能用絕望來形容了,他根本都不想見自己,更何況是還默默的保護自己。

那到底有誰呢?

沐傾寒不動聲色,笑着對心塵說道:“或許是我肚子裏的孩子在幫我吧,也或許是某個好心人,這裏畢竟是尼姑庵,好心人多的是。”

“你胡說,怎麼…”心塵剛說了幾個字,就被沐傾寒拉着去插臘梅了,小孩子,注意力就特別特別的容易被轉移,也就牽着沐傾寒的手,進了小木屋。

夜晚時分,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小木屋的柴油燈突然亮了起來。

沐傾寒吹着淚,在桌子上寫着什麼東西,一邊說,一邊不住地哽咽着:“將軍,畢竟是我對不起你,我越在這裏呆久了,越覺得自己的罪孽深重,就算師太們都勸我要想着孩子,就算有孩子又有什麼用,沒有了你,我生不如死。我想到我未出世的孩子沒有父親,我就心如刀割,我不應該還苟延殘喘,獨活在這個世界上!”

寫完,沐傾寒擦去眼角的淚水,然後站起身,朝着木樑甩了一條很長很長的白布,端着一張小板凳,然後站在上面,踮起腳尖,然後板凳立即就倒了下去,吊在了上面。

就在那一瞬間,沐傾寒門口被關的緊緊的門被一陣風吹開了,一個人影如同鬼魅一般立即抱着白綾下的女人。

也在那一瞬間,房間裏的燈也突然亮了起來。

沐傾寒卻從暗處站了起來,“你是誰?為什麼一直都在我身邊?”

那個男人楞了楞,瞧了一眼自己抱着的,哪裏是沐傾寒,是個稻草人。早就知道這個將軍夫人聰明了得,但是海夜也交代很多次,千萬不能掉以輕心,但是終究還是被沐傾寒發覺,並且還揪出了自己。

“夫人,你不應該把我找出來的。”

“你叫我夫人?那麼,你就是段府的人,你今日如果不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今日便立即在你面前,死掉!”沐傾寒手中拿着一根很鋒利的銀簪子,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夫人!你何苦又對這些事情這麼的執着?”

“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當不成傻子,也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更不會稀里糊塗,我只求,明白二字!這位先生,你還不打算坐下來,和我,好好聊聊嗎?”

嘆息一聲,海風坐了下來,而沐傾寒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熱茶,放佛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今天晚上的秉燭夜談。

沐傾寒不緊不慢地倒了一杯熱茶,放在海風的面前,“你,是誰?”

“海風,海夜的弟弟,少將軍最隱秘的秘密武器,我是將軍的影子,除非是特別的事件,我都是作為影子默默地保護少將軍。”海風用很快的速度回答,當他坐下來的時候,沐傾寒才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了海風的模樣,果然,果然和海夜很像。

她頓了頓,“我從梅花樁到現在,都是你在暗處默默地保護我,對不對?”

海風點了點頭,“夫人冰雪聰明,我想着早晚也會被你懷疑,但是我指責所在,必須護住夫人的感覺,更何況,夫人你還懷着少主子。”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有孕,沐傾寒想着,他也不會想着為自己做那麼多的活兒,更不會那麼快的暴露自己。

“然後最重要的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沐傾寒深深地呼吸一口氣,鼓起很大的勇氣,淡淡地說道。

海風卻沒有說話,只是瞧着沐傾寒。

沐傾寒的身子打了個哆嗦,“我要真相,絕對的真相!不敢真相多麼的讓人不能接受,我要知道,我要知道當我被動的走着艱辛的每一步的時候,他,到底是怎麼的為我步步為營,怎麼的已經為我做好了這麼多的後路,我,就算是死,我也要知道!”

沐傾寒幾乎是全力在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給自己最大的勇氣,接受接下來的事實,不管,是多麼超乎她的想像。

海風還是不說話,“夫人,如果你真的要知道,必須確保你的身子撐得住,因為我講的內容,不僅僅是關於你和將軍的。”

沐傾寒抓住自己的手,笑着說道:“我的孩子,我和他的孩子,我死,也不會讓他有事的!”

海風嘆息一聲,“夫人,你可知道,那晚上你給將軍送喝的,你說你聽到了第三個人的聲音,那個人,就是我。當時我在告訴將軍一件大事,一件,我在你弟弟身邊聽到的事情。”

沐傾寒的目光怔了怔,“弘宴?跟弘宴有什麼關係?”

“關係,太大了。”海風嘆息一聲,“雖然我已經答應了將軍,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夫人您知道事實的真相,但是我覺得將軍太苦了,總是一個人默默的付出,而您,卻一再地誤解她,我,和我哥哥一樣,始終第一個效命的,還是我們將軍。”

海風的樣子不假,沐傾寒微微的閉上雙眼,“你說罷,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於是乎,在很長的一個時間段里,沐傾寒的耳朵,已經不是自己的耳朵了,她的手,也不是自己的手了,她的身體,完全不是自己的申通了。

當海風告訴她,一切都是從藍玉煙懷疑沐弘宴開始,子墨派了他跟隨沐弘宴,沐弘宴做的一切一切后,沐傾寒的臉,幾乎都看不到一絲絲的血色了。

玉煙姐姐。

她曾經多少次的在自己耳邊旁敲側擊地提醒着自己,提醒着自己身邊有人在搗鬼,而自己思來想去,怎能會想到是自己的弟弟?

“所以,玉煙姐姐被抓,也是弘宴做的?”沐傾寒臉色難看地讓人覺得寒冷。

海風點了點頭,“藍姑娘被抓后,和沐弘宴有一次很久的談話,是關於沐弘宴,您,我們主子,三個人之間千絲萬縷的關係,夫人,您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話,請你給我保證,絕對絕對,絕對不可以動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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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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