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招
陳鳳嬌頭髮散亂,一臉蒼白,又加上餓了一天哪裏還有力氣站住,把她架進來的婆子一鬆手一下子撲到在地,發出一聲悶哼。
雪鳶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問道:“陳姨娘,你可知罪?”
陳鳳嬌渾身一顫,眉宇間閃過一絲憤恨很快的就消失過去,聲音嘶啞的回道:“婢妾知罪,夫人您繞過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真的,我再也不敢了。”說完還委屈得流下了幾滴淚水,楚楚可憐的看着雪鳶,那樣子似乎就是雪鳶在迫害她似地。
雪鳶看到她的樣子心生厭惡,別開眼睛問道:“既然知道自己有罪那你就好好的說說犯了什麼罪吧,免得別人說我巫賴好人。”
陳鳳嬌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她居然讓自己在這裏說出來,那以後還怎麼見人,這不是明擺着要落她的臉面嗎?
雪鳶見陳鳳嬌滿臉的不服,冷笑一聲說道:“這會子知道丟人了,那你準備做這樣的事情的時候就沒想過會有這樣的下場?這是你唯一贖罪的機會,只要你好好的交代,或許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聽到雪鳶這麼說陳鳳嬌雙眼泛紅狠狠的盯着雪鳶說道:“你得意什麼,又不是多大的過錯,我又沒有殺人害命不過就是下了一點媚葯你至於這麼抓着不放嗎?你管要忘記了我可是太後送來的,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你別太過分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真沒有想到堂堂陳府的小姐居然會把自己比喻為狗,嘖嘖,還真是令人佩服啊。就是不知道陳大人和陳夫人聽到這話有什麼反應!”
陳鳳嬌漲紅了臉,指着雪鳶說道:“胡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在這裏給我扣帽子,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最好把我放了,否則的話我爹不會饒了你的,太後娘娘也不會饒了你的!”
“辱罵正室夫人,目無尊卑,該怎麼處置?”雪鳶輕輕的問道沒去搭理陳鳳嬌。
“回夫人的話,掌嘴二十。”一個婆子在下面恭敬的回道。
“那還愣着幹什麼?”雪鳶眼皮也不太,輕輕地吐出一句卻讓在場的人渾身一顫,陳鳳嬌可是太后的人,誰敢輕易的張嘴,一時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動手的。
陳鳳嬌一看得意的笑道:“我可是太后的人誰敢打我?你以為你是正室夫人就了不起了,我就不相信你敢得罪太后,打了我就是打了太后,我看你們誰敢動!”
此言一出大廳里頓時冷靜下來,雪鳶看着一旁恭恭敬敬站着的丫鬟婆子,只見她們低下頭誰也不敢亂動,更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顯然陳鳳嬌說的話讓她們害怕了。
雪鳶也不言語,就那麼坐着,眼睛就如利刀一樣挨個地看了過去。大廳里靜得要命,除了門外凜冽的風聲再也聽不到一點聲音。
紅纓看不下去了,想要開口卻被翠枝給攔住了,給她使了個眼色,紅纓狠狠的瞪了陳鳳嬌一眼,沒有開口。
“若是聽你這麼說豈不是你就成了太后了?大膽,你敢污言犯上,大逆不道!”雪鳶大喝。
陳鳳嬌一聽白了臉,忙辯解道:“你胡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根本就沒有那種意思,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不是我說的。”
“是不是你說的在場的這麼多人可都聽到了,來人,給我掌嘴!”
周圍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沒一個敢上前的,雪鳶看着她們也不生氣,只是輕輕地說道:“你們到底是誰家的奴才?不要以為只有太后可以要你們的命,我襄國公府好歹也是皇上親封的勛位,你們不聽本夫人的話就是藐視王法。太后要不要你們的命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清楚地告訴你們,不聽本夫人的命令,現在我就可以要了你們的命。”
眾人渾身一顫,立刻清醒過來,眨眼間就有兩個兩個婆子上前一邊一個抓住陳鳳嬌的手臂,又上去一個,左右開弓,響亮的耳光頃刻間響了起來。
陳鳳嬌還想要說什麼,只可惜這巴掌下去沒幾下就打的嘴裏吐了血,臉也腫起來,整個大廳里只聽到啪啪的巴掌聲,還有陳鳳嬌嗚嗚的說不出話來的反抗聲音。
等到這二十巴掌打完陳鳳嬌已經倒在地上耳暈目眩沒有力氣反抗了。站在一旁的婆子丫鬟都已經渾身戰慄,從沒有見過國公夫人這麼狠過,一時間人人噤若寒蟬。
“陳鳳嬌,你可知罪?”雪鳶絲毫也不可憐她,此刻只覺得這個女人令人噁心,她手裏可是拿着毒藥進的門,若不是自己發現得早,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陳鳳嬌支撐起身子,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氣勢,連連說道:“我知道錯了,夫人饒我一命吧。”
“你看看這是什麼?”雪鳶一揮手,紅纓立刻就把手裏的包袱拿過去放在了雪鳶身邊的桌子上,慢慢地把包袱解開,露出了那個華麗的錦盒。
陳鳳嬌滿滿的抬起頭來,當她看到那個錦盒的時候整個人驚呼一聲,頃刻間暈倒在地。
“拿水來,把她潑醒!”雪鳶看了一眼吩咐道。
門口的婆子應聲而去,沒一會提着一桶水進來了,走到了陳鳳嬌的面前嘩的一聲潑了下去。
這三九嚴寒的天氣,雖然屋子裏點了火盆可是這冷水上身還是讓她一下子清醒過來,雪鳶又說道:“去拿件棉襖來不要凍死了她!”
小丫頭忙跑了出去,一會就拿來了一件棉襖,這棉襖可不是陳鳳嬌平日子裏穿的錦緞而是小丫頭的棉布的。雪鳶看到很滿意,看了那小丫頭一眼微微一笑,小丫頭似乎受了表揚一般忙垂下了頭。
陳鳳嬌一把奪過那棉襖披在身上,就這樣還是凍得有點受不了了,雪雪鳶眉頭一皺,給翠枝使了眼色,翠枝忙到一旁支使着兩個小丫頭把一個炭火盆抬到陳鳳嬌的跟前讓她取暖。
“你最好說實話,你知道我不是什麼善人,更何況我既然把這件東西搜到了就已經查過了,而且你沒看到彩容吧?”雪鳶的右手輕輕地敲着錦盒的邊沿,發出打打的聲音。
“她出賣我?”陳鳳嬌只覺得天昏地轉,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不,是棄暗投明。”雪鳶修正道,嘴角露出一絲狠厲的微笑。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陳鳳嬌抱着頭大聲的喊道,整個人就如同瘋癲一般。
“你不說,就以為我沒有辦法了嗎?”雪鳶也不着急,微微的一笑,指着錦盒說道:“這盒子一看就是個老物件,也是很值錢的東西,這做工,這樣式,我想只要在商都城裏的珠寶店一問就會查出是那個府里的物件。至於這盒子裏的東西,我已經找御醫驗過了,陳姨娘,你最好老實的交代,也許的話我可以保你一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不是我的東西,那是彩容的,你去問她,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想栽贓我,我一個大門不出的小姐往哪裏去弄這麼多的毒藥,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陳鳳嬌歇斯底里的喊道,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不停地搖擺着,嘴角還有不時流出的血絲,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哦?你說這不是你的東西那你怎麼知道這裏面是毒藥?”雪鳶步步緊逼。
“你說的,是你說的,我剛才聽到的。”陳鳳嬌大喊道,狠狠的瞪着雪鳶,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
“你們有沒有聽到我說過這是毒藥?”雪鳶看着周圍的人問道。
“沒有。”眾人齊聲響亮的回答。
陳鳳嬌一抖差點歪倒在地,狠狠地看着雪鳶,說道:“這都是你預謀好的?是不是?”
“預謀?我怎麼預謀?我沒有讓你去給國公爺的飯菜里下媚葯,我也沒有讓你帶着毒藥進門作妾,我更不知道你們陳家膽大包天居然還想要害死我把你扶正當這個國公夫人,更惡毒的是,居然還會讓你謀害國公爺的性命,陳鳳嬌,這一樁樁一件件人證物證齊全容不得你狡賴。你以為你不開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雪鳶猛的一拍桌子一陣痛斥。
陳鳳嬌一臉死灰,沒想到她什麼都知道了,這個時候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做了,緊緊地盯着雪鳶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雪鳶嘴角一勾,說了這句話就等於她承認了,不過她不要這種含糊的話,她要的是明明確確的回答。
“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陳鳳嬌猛地抬頭,慌亂的回答:“是我爹要這麼做的。”話一出口覺得不對味,自己竟然被她繞了進去,又辯解道:“不是,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和陳家一點關係也沒有,真的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
“你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小姐你怎麼弄來的這些毒藥?”
“我讓人偷偷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