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通緝令
白千幻的出現,在兩名殺手的預料之外。
兩名殺手戒備的看着她。
“你是什麼人?”
白千幻微笑的揚眉,晨光中,她的臉看得不太真實。
“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白,名千幻。”
待白千幻的話落,兩名殺手對視了一眼:這就叫什麼,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待宰的肥羊送上門來了。
陽光漸明了些,白千幻那張出塵的臉更顯美麗動人,巴掌大的瓜子臉,白皙的皮膚如剝了殼的雞蛋般白皙晶瑩剔透,眉如遠山的黛,明眸似兩汪清水中含着的黑珍珠,紅唇未染唇脂,卻仍如五月櫻桃般嬌艷欲滴。
她身上着素藍色的繡花裙,料子是上好的雲錦,恰到好處的裁剪,將白千幻完美的身形表露無疑,即使只是微帶嬌嗔之色的站立,即露出一縷惑人的風情。
京城十大美人之一,她居得榜首都綽綽有餘。
望着白千幻那傾城傾國的容顏,兩名殺手的心神皆有些慌惚,被扎了一針也未發覺。
‘撲通’兩聲,兩名殺手突然倒地不起。
白千幻滿意一笑的勾唇,嫌惡的掃了一眼倒下的殺手,把倆人腕間的銀針拔出,瞅着銀針上面淡淡的綠色,黑色的瞳孔中折射出一絲光亮。
這古代的曼陀羅花汁果然比現代毒性更強。
收起銀針,白千幻佯裝害怕的樣子,焦急的四處喊着:“來人哪,快來人哪,有刺客,有刺客!”
知道兩名殺手被抓的大夫人李明枝,當下焦急的來楓園關心白千幻,又命下人送來了燕窩等補品給白千幻壓驚。
等大夫人走後不久,白千幻的心腹丫鬟畫眉匆匆趕回楓園。
佯裝受了驚的白千幻,懶洋洋的躺在榻上倚在床頭,手支着額頭,美目微闔。
在白千幻被寄養的時候,她是街邊的乞丐,白千幻收留了她,白千幻回尚書府的時候,她便也跟着一起來了,因為當初的救命之恩,畫眉十分忠心於白千幻。
“大小姐!”畫眉瞅了一眼四周沒人,方才喚了一聲白千幻。
美麗的眼眸睜開:“打聽的怎麼樣了?”
“如您所料,大夫人從老爺那裏把兩名刺客接手審理,僅一刻鐘的時間,兩名刺客就不堪刑罰,雙雙咽氣,已經被人從後門拖去亂葬崗了。”
李明枝果然夠狠毒,她的司馬昭之心,已經昭然若揭。
這次沒有得逞,下次,她一定還會用更陰毒的方法,不過……得看她還有沒有那個機會。
“好,我知道了。”
“還有,”畫眉怯怯的看了她一眼:“今兒個街上到處都貼滿了通緝令。”
“通緝令?”不明白畫眉為什麼突然提這種事。
“項親王府的世子爺丟了件寶貝,世子爺懸賞一萬兩銀子緝拿,犯人是心口處有心形胎記的女子!”而白千幻的心口處,恰好就有這麼一枚胎記。
白千幻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轉瞬即逝,嗤笑着道:“你家小姐我這裏有什麼寶貝?再說了,我也從來未見過那位世子爺,知道外面有人問起來,該怎麼說了嗎?”
“奴婢明白了!”畫眉乖巧的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卧室。
待畫眉離開,白千幻的瞳孔驟然收緊。
項元奐?昨天晚上的男人,居然是項親王府的世子爺項元奐,那個風評忒差,性格乖張且打架鬥毆等無惡不作的紈絝世子爺。
她居然惹到了這京城一煞,猶記的她將他迷暈時的那一記狠毒眼神,她脊背一涼。
只想清凈度日的她,還不想跟這種喜歡惹事生非的禍患沾上邊。
項親王府松園。
王全一路繞過花廊,轉到了松園的小書房內,剛進去,便被小書房內滿地的紙團嚇了一跳。
在書桌的後面,項元奐身着一身白底藍紋的錦袍,懶洋洋的翹着二郎腿躺靠在椅了上,嘴裏刁着一支毛筆,他的錦袍上沾了不少墨水,發冠也因為不雅的動作歪在一旁。
王全連忙拿掃帚和簸箕來,把滿地的紙團都掃進廢紙簍里,再把掉在地上的書撿起來擺放好。
“世子爺,王爺讓您寫檢討書,您還沒寫好呢?”
“爺我又沒錯,寫什麼檢討?”哼了一聲,吐掉嘴裏的毛筆。
王全嘆了口氣,撿起地上的毛筆,看來,這書房的地板得重新擦一遍了。
“世子爺,您不寫的話,王爺就不會讓您再出府了。”
翻了一個白眼,睨向王全:“怎麼樣了,那個女人查到了沒有?”
“呃,已經到處去查了,您說她的衣裳料子極好。”那個時候居然還能摸到人家穿的衣裳質料好:“全城各個能算得上的官宦千金商甲小姐及風月場所的姑娘全查了一遍,沒有!”
“全部查遍了?”難不成那塊胎記是畫上去的?這下就如大海撈針了。
“全部查遍了!”王全頓了一下之後:“啊,突然想起來了。”
“有屁快放!”項元奐不耐煩的坐了起來。
“就是白尚書家的大小姐!她是白尚書為了拉攏恭親王府,特地從鄉下寄養的親戚那裏接回的女兒,是白尚書未做尚書之前,跟別的女人生的孩子,那個女人生完就死了,孩子就被白尚書寄養,只因容貌出眾,被接了回來。”
這件事他略有耳聞:“那又怎麼樣?”
“聽說昨天晚上她出過府,而且,是城裏所有千金小姐裏頭奴僕都不了解的一位。”
項元奐的眼底閃過一分狡詐,陰險的站了起來。
“走,去尚書府!”
王全急了。
“小祖宗啊,您昨晚整夜未歸,王爺才罰了您禁足,如果您不寫好檢討書的話,是不準出府的。”
“找個人給爺我寫了就成。”說罷,項元奐就要出門。
早知道他就不該向項元奐稟報這個。
王全看了看項元奐身上的衣服,還有頭頂搖搖欲墜的發冠,急忙追出門去。
“世子爺,您起碼換身衣服再去。”
早晚一天,他的小命會掉在項元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