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們隨時可以結婚
“笑什麼?”沈清平斂眉問。
來做鐘點工的沈小初把點心盤子放在了他眼前的桌子上說:“笑你呀!一笑你,這麼大年紀了還沒有老婆;二笑你,喜歡就喜歡了吧,非把實話說出來,哪個女人會受得了自己男人的心裏還想着別的女人啊?”
沈清平微挑了眉,輕蔑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說:“你懂什麼!”
他起身就走了。
沈小初喊了一句:“喂,你的點心――”
可是沈清平已經推開門出去了。
沈小初看了看盤子裏的點心,一塊都還沒有動過,就這樣扔了多可惜!她向四周看了一眼,沒有人注意,便撿起一塊擱進了嘴裏……
沈清平從咖啡廳離開,慢悠悠地開着車子回了自己的寓所。一個人在客廳里拿了本雜誌隨意地翻看着,他看到幾張非常美的風景圖片,全部來自中國的西藏,而攝影師的名字,卻是葉瀾。
他什麼時候跑西藏去了?
他找到手機撥了葉瀾的號碼,對方剛剛起床。
“小瀾,去西藏了?”
沈清平問。
“嗯。”葉瀾拿着手機走到柜子旁,打開櫃門拿了外出的衣物出來。
“我看見了你拍的照片,拍得不錯。”沈清平說。
“謝謝。”葉瀾一向的冷淡。
沈清平說:“小瀾,乾爸乾媽都想你。”
“嗯。”葉瀾仍然沒什麼反應,沈清平知道這個電話再通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
“那你忙,我掛了。”
沈清平說。
他這邊話音才落,葉瀾那邊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沈清平看看自己的手機,無語地搖搖頭。
葉瀾從寓所里出來,樓下停着林靖皓的車子,她想逕自走掉,但那個坐在車子裏,開着車門,吸着煙的男子,他下來了,緊走急步,抓住了她的手臂。
“葉瀾。”他把指間的香煙擲在地上,“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葉瀾的語氣絕決。
林靖皓微微皺了眉,語重心長地說:“葉瀾,上一輩的事,我們小一輩何必要糾結那麼多呢?”
葉瀾抬了眼,眸光冰冷,“你糾不糾結是你的事,我糾不糾結是我的事,你放手吧!”
她把那隻被他攥住的手臂一甩,但是他的手卻鉗子似的,攥的越發緊了。
“你上哪兒去?”
“去學校。”
“我送你。”
“不用。”
可是林靖皓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拉着她的手臂把她帶到他的車子旁推了進去。
“喂!”葉瀾拍車門,可是林靖皓在上車的那一刻已經把車門落了鎖,葉瀾打不開車門,便照着車門狠踢了一腳。
砰的一聲悶響從身後的位置傳過來,林靖皓感覺到了那車子的震顫。他沒有做聲,開着車子離開了。十幾分鐘后,他們來到復旦大學。林靖皓就是在這裏認識的葉瀾,並且一見傾心的,如果沒有認識她,他可能這個時候已經去了英國,就讀在他姐姐就讀過的學校,劍橋。
車子停下,葉瀾推開車門就下去了,車門被關上,力道有點兒大,林靖皓皺了皺眉,而葉瀾,她已經進了教學樓。
林靖皓把車子向前開走了。
……
千夏家的晚餐上
陳波和千月也在。
小林在保姆的懷裏,吭哧吭哧的咬杯子,小瀚在安靜地吃飯,偶爾還舀一些丸子湯送進小林的小嘴裏。
這哥哥對弟弟的感情那是極好的。
千夏慢條斯理地用着餐,邊吃,邊問了一句,“月月,準備什麼和陳波結婚啊?”
千月看了看身旁的人,“姐,這個我可定不了。”
千月說:“陳波,你怎麼想的啊?”
自己妹妹那飽滿的熱情都在陳波的身上呢,當姐姐都替替妹妹着急了。
陳波說:“我……我還沒想好。”
他不是沒想過,而是想過好幾次了,可是每當想起來,就會一陣悶澀,他無父無母,孤兒一個,娶了千月,會不會對她不公平?
“怎麼還沒想好呢?是不是怕二叔二嬸那裏不好說啊?”千夏問。
千月皺了眉說:“他們敢反對!他們要是反對,我就不認他們了!”千月早就對父母那見利忘義的樣子厭惡不已了。
陳波說:“不是那個,是……我怕委屈了千月。”
“怎麼委屈?”千夏和千月都望了過來。
陳波說:“我無父無母,孤身一人,千月跟着我,怕是會受累。”
千夏笑道:“你怎麼是孤身一人呢?你不是還有個哥嗎?嗯,是吧?”
她對着鍾離岳眨眨眼睛。
那張圓潤的臉,寫滿了精神,而且有點兒俏皮。
鍾離岳笑道:“是呀,你還要什麼親人呀?我是你哥,千夏是你嫂子,你還有兩個侄子,怎麼會沒有親人呢?”
他們這一番話,讓陳波的眼窩都跟着熱了。
當初如果沒有鍾離岳,他還在黑市陪人打拳,每天傷痕纍纍,不知死活。
“波子。”千月的頭適時地靠了過來,靠在他的肩頭,“你不是還有我嗎?有姐姐姐夫,有小瀚,小林,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
陳波感動極了,他忍不住,把千夏的半個身子攬過來,用力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我想好了,只要你願意,我們隨時可以結婚。”
他突然在眾目睽睽下的吻已經把千月弄愣了,再加上這句話,千月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脖子,“波子,我就等着嫁給你了……”
千夏和鍾離岳看着這對小情侶那深情迸發的樣子,眼睛裏笑出了淚花。
一個月之後,陳波和千月的婚禮在這所城市最最豪華的大酒店舉行了,兩個深情款款的年輕人,對着所有的來賓灑下他們最真摯的希望,和祝願。
夜裏,這對新人被送到了鍾離岳贈送的超豪華婚房裏,解去禮服,千月淺笑盈盈地走向陳波,“波子,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看你的表現咯!”
陳波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大聲地說:“一定讓你滿足!”
據說,他們在那所婚房裏,三天三夜都沒出來。
最後還是千夏把電話打了進來,才知道他們的最新消息的。千月滿臉新婚的嬌羞,“姐,有事啊?”
“我沒事,好幾天沒見你們了,問問。”千夏在電話這頭說。
千月回頭瞧了一眼那個剛剛裹上睡衣的人,忍着笑,“我們沒事,正準備造個小人兒呢!”
千夏驚住了。
才結婚三天而已,就準備造人了?是她太老,還是這世界變化太快呀?
“怎麼了?”鍾離岳見他妻子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忍不住問了一句。
千夏說:“沒……沒什麼。”
鍾離岳奇怪地看看她,好在,他等着上班,沒繼續問下去。鍾離岳走了,千夏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腦子裏有個很奇怪的念頭在涌動。
小林在客廳里玩,時光安靜而祥和,傍晚鐘離岳回來的時候,那種安靜祥和被打破了。
他看到他的妻子正在客廳里對着小林吹鬍子瞪眼睛,那小傢伙瞪着一雙無辜的眼睛,正看着他的媽媽,腳底下的地板上,一灘的水,一個被水泡過的手機,兩隻玩具小汽車。
“怎麼了?”他疑惑地問。
千夏氣急敗壞地說:“你看看,你看看,你這寶貝兒子都做了什麼?”
鍾離岳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魚缸里的水泛着黃色,幾條很名貴的觀賞魚都翻了白。
那是鍾離岳前不久在杭州的精品魚展覽上買來的,當時花了十幾萬。鍾離岳一看,也是倒抽口氣兒。
“這怎麼回事?”他問他兒子。
小林對他眨了眨眼睛,這孩子不像他哥哥那麼乖巧懂事,小林小從就調皮搗蛋都佔全了。
“沒幹什麼,我就想讓小魚打個電話,玩玩小汽車。”小林說。
“然後呢?嗯?”鍾離岳沉下臉問。
“再喝點兒果汁。”小林見他爸爸真生氣了,吶吶地說。
鍾離岳心裏罵了一句:“這小屁孩子!”
他不是坑那損失的十幾萬塊錢,而是覺得這小孩子的世界真是個奇葩的世界。
他真是不懂了。
“好了好了,就這樣吧,小林以後不許調皮搗蛋惹媽媽生氣了,乖,去玩吧!”終究是老子疼兒子,鍾離岳讓小林去玩了,小傢伙立刻沒事兒人似的蹦蹦跳跳地走開了。
千夏鬱悶地坐在了沙發上。
“你就慣着他吧!等以後,他上房揭瓦了,就有你受的了。”
鍾離岳笑了,“夏夏,孩子還小,調皮搗蛋是難免的,你敢說你小時候沒把媽媽養的小貓綁狗身上?”
千夏的臉當時就紅了。
一把將靠枕扔了過去,“就你記性好!”
鍾離岳把那抱枕接過,笑着放在沙發上,說道:“我說的是實話,別看我們的夏夏小時候,把貓綁狗身上,長大了可是個乖乖女呢!諾,你看,分明是淑女一個嘛!”
千夏鬱悶地把身後最後一個抱枕砸了過去,“再取笑我,讓你好看!”
鍾離岳臉上的笑意便更大了。
轉天,千月和陳波過來了,這是他們兩個結婚以後,第一次過來。兩個人看起來都是臉龐紅潤,氣色極好的樣子。千夏說:“看樣子你們造人成功了?”
千月抿着嘴笑。
陳波嘿嘿了幾聲,不說話。
千月抿了抿唇,笑着說:“一個多月了。”
千夏高興地說:“恭喜恭喜。等你們的孩子生下來,包大紅包給你們。”
千月便羞澀地說:
“波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