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兮月稱帝(1)
“你……你是在太魯莽了,你要遇到什麼事情,我怎麼向他交代!”方書霖着實氣得牙齒打顫,傅瓊魚捂着嘴笑了:“現在這個世上能對付我的人沒幾個了,方大人不必擔憂。這次我來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我認識現在的侍衛總管麻辣燙,我有把握說服他幫我們。”
“你認識馬將軍?”方書霖到是意外,傅瓊魚神秘兮兮的點頭:“是真的,他還欠我債呢,這次回來就是要討債的。如果有麻辣燙與我們裏應外合,何愁大事不成?至於我的安全,我想有方大人在,我絕對不會有事的。”
方書霖仰起頭,只覺得如果南風兮月知道了,他的日子會不好過了。
“對了,今晚我要去皇宮走一趟。”傅瓊魚又說,方書霖被她的話炸的爛飛:“你去皇宮幹嘛!”
“見見故人,不是珞煙,你該知道珞煙已經……”傅瓊魚沒繼續說下去,方書霖閉上眼,從沒覺得這麼暴躁過:“你不能去。”
“方大人確定能讓我不去?”傅瓊魚摸着肚子,耍起無賴,“要是你讓我心情不好,讓我孩子心情不好,方大人怎麼向你主子交代啊!愁,啊,我好愁!以後不吃飯了,不睡覺了……等着我孩子的爹打過來……唉”
方書霖算是見識到了她的無恥,壓抑住內心的火氣:“好,我陪你去。”
廚子很快做好了飯菜端了上來,傅瓊魚早已餓極了,便毫無形象的吃了起來。從寧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狼吞虎咽的模樣,又是開心的笑又是想哭的:“小姐,你慢點兒吃,別噎着。”
方書霖坐在一旁也看着她這般的風捲殘雲的吃法,不時給她添菜,見她直接吞下去,又忍不住說道:“這裏沒人跟你搶,你慢點兒吃吧。”
“老娘都餓死了,還是方大人家裏的飯好吃,他都說好吃呢。”傅瓊魚邊塞邊說,方書霖盛了一碗湯給她,讓她逗笑了:“你現在都能聽到他說話?”
“當然了。”傅瓊魚認真道,“秋十已經答應做我孩子的乾爹,方大人就做我孩子的師父如何?以後教他武功。”傅瓊魚已經打算好了,要讓她認識的這些“能人”全部來做孩子的乾爹,要不就做孩子的師父。
方書霖一咳嗽:“秋十已經答應了?”
“嗯是啊,兮月也答應了。咱們就說定了,你以後就是孩子的師父。”傅瓊魚已經單方面敲定了,方書霖無語,又聽她說道:“以後就算你不娶老婆,也有徒弟孝順,多好,要是我早答應了。”
方書霖看到某人無恥至極的嘴臉,好奇心硬是被勾起來了:“那溫公子呢?”
“乾爹或師父或者舅舅,他自己選擇。”傅瓊魚牙齒閃亮,想着自己的孩子未來有這麼多人保護着,心情極好。
“那龍語國的太子百里殤,你又讓他做什麼?”方書霖當真是什麼都知道了,傅瓊魚喝着湯,犯難了,楚殤?南風兮月雖然已經楚殤和解,但二人未必就能真誠相對。不過如果楚殤能幫南風兮月一起來打南風玄翼,說不定二人真的能化解之前的一切恩怨。在此之前,她要去先解決一個人。
“師父吧。”傅瓊魚老實回答,“但你一定要做他師父!”
“你是不是打算讓你認識的所有人來給你孩子當乾爹、乾娘、師父、師娘還有亂七八糟的親戚?”方書霖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說。
“方大人最聰明,哈哈,你看我是不是比你更聰明,哈哈哈!”傅瓊魚大笑了起來,方書霖則是仰天長嘆。
“小姐,那我呢?”從寧也湊了熱鬧,傅瓊魚道:“以後你就是孩子的小姨,唯一的小姨。”
“謝謝小姐。”從寧滿是開心,一串的乾爹、乾娘、師父、師娘,唯有她一個小姨。
“你是他小姨,夜城就是他的姨夫。”傅瓊魚又繞了上去,從寧滿臉通紅:“小姐!”
還沒告訴從寧關於傅辰霜的事情,不知道從寧會不會原諒她殺了她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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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方書霖看到傅瓊魚易容后的模樣知道她要去見的人是誰了。傅瓊魚穿着寬大的男袍,將身子遮擋了起來。
兩個人從地道里出來,直接到了一條街上。方書霖先出來,又拉她出來,傅瓊魚扶着老腰:“吃太多都走不動了。”
“那我們回去。”方書霖說道,傅瓊魚拉住他:“都出來了,哪裏還有回去的道理啊?方大人也是答應和我去的,不能食言而肥,你徒弟看着你呢。”
方書霖恨得牙痒痒,以前不覺得她這麼無賴。
“走。”
傅瓊魚此時才知以前一向以為不會武功的“一介書生”方書霖武功達到什麼地步,他的武功已經出神入化,帶着她如風一樣飛馳,她則什麼都不用干。傅瓊魚暗笑:“我看我認識的最神秘的人應該就是方大人了,你可藏得真嚴實啊。方大人,你叫什麼名字?”
“暗魂。”
“葉報恩呢?”
“暗夜。”
“秋十呢?”
“原來叫暗靈,但他堅持叫秋十。”
“黑暗三人組。”傅瓊魚嘿嘿一笑,“我以後叫暗黑吧,和你們一塊組成黑暗四人組。”
“那也要問過主子。”
不消多少時間就來到了皇宮,方書霖對這裏甚為熟悉,沒多久就帶着她來到了劉依若住的霜雲殿。
“你知道我要見誰?”傅瓊魚問道。
“你打扮成龍語國太子百里殤的樣子,不是來見劉貴妃又是誰?走,進去。”方書霖帶着她潛進了霜雲殿。
霜雲殿裏只有一個房間點着蠟燭,整個殿都非常的清冷。傅瓊魚走過去看到屋裏蓬頭坐着一個女人,正卷着自己的頭髮玩:“我是皇后,我是皇后……”一個宮女走過去滿是心疼的看着劉依若,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着:“娘娘,該安歇了。”
“是不是皇上要來了,皇上要來了!”劉依若忽然站起,傅瓊魚就看到了那張臉上佈滿了傷疤,交叉錯綜,十分恐怖。劉依若說著就往外跑,被宮女拉住,宮女說:“皇上說今天公務繁忙,明日才來看娘娘,讓娘娘好生休息。”
“明日?他說了好多的明日了。”劉依若側着頭說道,又忽然變得尖利,“皇上是不是又去見了珞煙那個賤人,是不是又去了她那裏!我要殺了那個賤人,我要做皇后,我才是皇后!”
“娘娘,娘娘!”宮女攔腰抱住了劉依若,“皇上沒有去找珞煙,皇上已經廢了皇后,要立娘娘為後呢!”劉依若又平靜了,手舞足蹈:“皇上要立我為後了,皇上要立我后了!”
方書霖彈了一塊石頭將那宮女打昏在地,傅瓊魚道:“方大人,你在這裏等我片刻。”
“你自己小心。”
傅瓊魚點頭,推開門進去,劉依若抓着自己的頭髮:“我要當皇后了,我要當皇后了。”
傅瓊魚站在門邊,此時她是楚殤的樣子,聲音也變成楚殤的了:“阿若……”
劉依若轉了身,陌生的看着傅瓊魚:“你是誰?你怎麼叫我阿若?阿若,又是誰?”
傅瓊魚心中嘆了一聲,可嘆楚殤為了這個女人連性命都不要了,最後她竟然認不出來。
“阿若,我是楚殤啊,我為了你去做小倌,為了你去當殺手,為了你去陷害朋友,這些你都忘了嗎?”傅瓊魚一步一步走過去,劉依若還是一直盯着她,忽然臉上一陣欣喜:“阿殤!”劉依若跑過去抱住她:“你是阿殤對不對?”
“對,我是阿殤。”傅瓊魚看着劉依若的臉只想吐。
“阿殤,你幫我去殺了珞煙這個賤人,你去幫我殺了她!”劉依若立刻換上一副尖銳的嘴臉,傅瓊魚冷冷道:“我殺了珞煙,你就可以和我一起走嗎?我們一起離開皇宮,你再也不要當什麼皇后,我會一生一世的對你。”
“我是皇后,我才是皇后!”劉依若捧着腦袋說道,傅瓊魚拿了一面鏡子:“你看看你現在的德性,皇上還要你嗎?”劉依若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啊,鬼!鬼啊!”劉依若嚇得跌倒在地上,一直在地上爬着:“鬼,鬼啊!”
“這是你啊,你看看,這就是你啊,你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傅瓊魚拿着鏡子湊過去,劉依若一直往後退,“我,不,不是我!她是鬼,她是鬼!”劉依若一直退到了牆邊,使勁扑打着,傅瓊魚抓住劉依若的手腕:“阿若,你好好看看,這就是你啊。你看看你現在的鬼樣子,誰還喜歡你?枉我對你一世深情,你卻把我當成殺人工具,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真是活該!我還告訴你,珞煙是死了,但她死了,你這輩子也做不了皇后,南風玄翼從沒有愛過你,你不過是他的玩意!”
“啊,啊!”劉依若看着嚇得直尖叫,她捂着臉,傅瓊魚使勁拽她的手,劉依若忽然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發獃,那痴傻的眼睛也漸漸變得清明:“是,是我,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的臉,我的臉!”
“都想起來了,阿若?”傅瓊魚搖着鏡子,劉依若又驚恐的看着她,她一眼認出這是“楚殤”,“阿殤!”劉依若死死抱住傅瓊魚,“阿殤,你終於來了!阿殤,我求你帶我走,我願意跟你走!阿殤,帶我離開這裏!”
“以前我讓你跟我走,你不願意。我做了小倌只想讓你為我留下,你卻看也不看我一眼,現在你變成了這樣子,以為我還要你嗎?還有你看看我是誰?”傅瓊魚推開劉依若,劉依若看到她揭下面具,傅瓊魚笑道:“你看我是誰?”
“你,你是……曦王妃!鬼,鬼啊!”劉依若大叫起來,就想跑,傅瓊魚道:“你還能跑的出去嗎?”劉依若僵硬在那裏,滿臉死灰的跪在地上。傅瓊魚走到她面前將銅鏡丟在她面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噁心,你還想楚殤帶你走?你負了他多少,他為了你陷害我夫君,讓你搞得不死不活,你還想禍害他多久。珞煙已經死了,你對南風玄翼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我要是你,就痛快點兒去死了。這樣苟活在世上有什麼意思?”
“珞煙……死了?”劉依若念着,一會兒仰天大笑,“死了,那個賤人終於死了!我終於勝了,我終於勝了……我是皇后,我是……”之後再也沒有聲音,砰的一聲,劉依若倒在了地上,死了。
方書霖推門而進,傅瓊魚試過了劉依若的鼻息,說道:“她死了。”之後把銅鏡就放在劉依若面前:“她和珞煙爭了一世,最終卻都死在了她們最愛的男人手裏,不知道她們這一輩子到底在為什麼而活,方大人,我們走吧。”
二人出了皇宮,傅瓊魚道:“我想去曦王府看看。”
方書霖這次沒反駁,而是陪她去了。方書霖伶着一個燈籠,二人走到了曦王府前,曾經她和南風兮月的家此時已變得破敗不已。大門上全是灰,讓她五味雜壇。
方書霖推開厚重的門,傅瓊魚走了進去,院子裏更是因無人打掃而積着厚厚的一層葉子。四周靜寂無聲,傅瓊魚沿着熟悉的路往前走着,似乎看到了她和南風兮月過去的點點滴滴,他們曾經一起站過的樹,他曾彈琴的地方,她撈鳳頭釵的湖此刻也飄滿了落葉。院子裏雜草叢生。走到了她曾經住的偏僻小院,那顆大樹依舊繁茂的長在那裏。
傅瓊魚走過去摸着樹榦,吸了吸鼻子:“還好,它還在。”方書霖安靜的跟在她身邊,也仰望着這棵樹。
傅瓊魚推開門,屋子裏一片凌亂,什麼都沒有了。方書霖道:“自從你們走了以後,這裏就被人一哄而搶了,還有盜賊出沒。”
傅瓊魚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椅子,方書霖又幫着扶起桌子,她摸着桌子,又走到了床邊,彎身摸着那張床,又看向窗邊的桌子說道:“方大人還記得給我買的那對兔子嗎?漠漠和玄玄,那時就被養在那張桌子上。”
“怎麼不記得。”方書霖回憶以前,也帶着淺笑。
“雖然他們死了,但我一直記得它們。”傅瓊魚又摸着桌子說道,“一回來,就想起好多好多。”她仰起頭,不讓眼淚落下。
“你和兮月還會光明正大的回到這裏。”方書霖說道,傅瓊魚點點頭:“我們去別處看看。”
傅瓊魚又去了南風兮月經常尋歡作樂的地方,這裏也是亂七八糟,那時初初來嫁,南風兮月養着一院子的歌妓,卻因為她把所有的歌妓都遣散了。方書霖想到的卻是第一次見到傅瓊魚時,她穿着露肩的衣服在院子裏扭來扭去,一個鬼精靈一般的少女從此就駐入他的心中。
離開曦王府時,傅瓊魚將大門牢牢關嚴實:“等着我們回來啊。”
氏昭帝五年下旨稱,皇后珞煙因病去世,謚號文慈皇后;貴妃劉依若亦因病去世,追封皇貴妃,以皇貴妃之禮安葬。傳聞,劉依若是被嚇死的,有人在她的屍體前看到一面銅鏡。關於珞煙的死也多有爭論,有人說這位皇后因小產而死;有人說是因妒成恨,被打入冷宮而死。更有流傳,葬入皇陵的只是皇后的衣冠冢,並非屍身。故,關於珞煙的死,後來成了氏月國最神秘的皇家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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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府。
南風傲聽到有人彈劾他擁兵自重急忙找來了葉報恩,同他商量此事:“報恩,有人彈劾我擁兵自重,你說我怎麼辦?”
“皇上已經對您起了疑心,一定會宣您入宮,好藉機將您拿下。王爺準備了這麼久都是為了這一天,王爺不應在遲疑了。”葉報恩道。
“你是說……把起事的時間提前?”南風傲手裏顫抖着,葉報恩點頭:“現在必須提前舉事,當宣旨大將來的時候,我們就將他拿下,宣告天下皇上不辨忠奸,殘害忠良,我等不能坐以待斃,才舉起造反。”
“那你與其他的反王聯繫了沒有?”南風傲走來走去,葉報恩道:“都已經私下接觸過了。只要王爺一舉事,他們就跟着舉事,誓死效忠王爺。”
“好,好,我要是當了皇帝,一定封你為宰相!”南風傲說道,葉報恩跪下:“謝皇上隆恩。”南風傲聽了十分高興。
五月二十七日,氏昭帝下旨,由一將軍去明王府宣旨:“皇上宣旨,太后想念明王,宣明王入京。”明王南風傲與葉報恩站起,那將軍剛將聖旨卷好要遞給南風傲,忽被人用刀架住了脖子,那將軍哆嗦道:“王爺,你這是幹什麼!你要造反不成!”
“沒錯,本王就是要造反,殺!”一聲令下,頓時鮮血橫飛。
五月二十七日,明王南風傲宣佈起事,宣告天下當今昭帝不分忠奸,殘害忠良,人神當共諸之,其他各地紛紛響應起事。不到三日已經攻取七城十地,氏月國岌岌可危,南風玄翼派大將鎮壓,一時烽煙四起。其他四國青月、宸日國、龍語、虞國皆按兵不動,隔岸觀火。南風玄翼派人去其他四國求援,皆被婉拒。
南風玄翼派出珞橫親任元帥平定叛亂,自珞橫擔任元帥之後,一直攻無不克的起義軍遭到重創,奪得的城池也都再次丟失。
而南風傲自起事之後,便得了一種怪病,病情愈發的嚴重,除了葉報恩誰也不見,起義之人都處於群龍無首之態。其實南風傲是中了毒,已經渾身癱瘓在床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將近是一個廢人。
南風傲躺在床上,看到自己最信任的葉報恩正在奮筆疾書,最後寫好之後吹了吹說道:“本王身染重病,自感時日無多,為諸暴君,還天下太平,現將帥印交給曦王南風兮月,封他為元帥,所有人必須聽從南風兮月號令,有敢不從,皆殺之。王爺,您看這樣可以嗎?”
南風傲躺在床上使勁兒抽搐着,他看到葉報恩蓋上了他的大印,葉報恩恭敬的站在一旁:“主子,好了。”
南風傲就看到一戴着銀質面具的白衣男子走了進來,他一眼就認出那是南風兮月,全身更是抽搐,此時才知葉報恩是南風兮月的人,從一開始他就掉進了南風兮月的陷阱里!現在南風兮月坐收漁翁之利!
南風兮月看過了帛書上的字,摘下了面具,對南風傲說道:“你放心吧,我會替你報仇。”南風傲只剩下恐懼之心。
六月十五,點將台。
點將台下站着數十萬的士兵,前面站着各位將軍,葉報恩手捧帛書走上點將台,眾人屏息,葉報恩道:“請曦王南風兮月!”
眾將眾士皆無人覺得意外,轉頭看到一身白色盔甲的南風兮月如天神一般登上了點將台。
“明王諭旨!”葉報恩手捧帛書,南風兮月半跪下,葉報恩打開帛書宣讀:“本王自感時日無多,恐無法帶領諸位共諸暴君,現本王辭去元帥一職,命本王的四堂哥南風兮月為元帥,南風兮月原為昭帝四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昭帝妒其才,屢次加害,天地愛其才,護其左右,為的就是今日助本王討伐暴君。本王敕封南風兮月為帥,有敢不從者,殺無赦。”
“授帥印!王劍!”之後葉報恩親自受了帥印、王劍,南風兮月站起,聲音洪亮穿透所有人的耳膜:“本王現接帥印,自知其重,本王在此對天發誓,必諸暴君,不死不休,必還天下太平,讓天下百姓過上太平日子!”
“必諸暴君,不死不休!”
“必諸暴君,不死不休!”
下面高亢的聲音此起彼伏,震天動地。
隨後南風兮月正式以元帥身份接管明王軍隊,而明王軍隊中一半兒是南風兮月外祖父雲戰當年為他精心佈置在龍語國的人馬,明王軍隊的將領又是葉報恩的人,所以南風傲早已被架空了權力。
秋十帶領雷軍騎傾巢出動,鐵人鐵馬彪悍無比。南風兮月成為元帥后,青月國、龍語國、虞國分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集結軍隊同時在三面攻擊南風玄翼。一時間,南風玄翼四面楚歌。
上京已經一片混亂,街頭巷尾皆在傳言南風兮月不日將打到上京來。而更恐怖的是,上京許多大將皆莫名其妙的死去,且死相恐怖,一時之間更讓上京風雲滾動。許多人變賣家產帶着老小妻兒逃竄。而此時有人異軍突起,趁着戰亂,人們紛紛想要逃離上京,以低價收購上京以及周省的房產、店鋪,聚收名下,這些人自然是傅瓊魚、趙金剛他們一夥。
趙金剛聽從傅瓊魚的建議,趁着戰亂大肆收購房地產,錢財自然是樑上鼠從大戶人家偷來的。別人忙着逃命,他們忙着買房產。
傅瓊魚數着地契,別人是數錢數到手抽筋,她是數到地契數到手抽筋。從寧在一旁看着:“小姐,現在大家都在逃命,我們現在卻還留在這裏,真沒關係嗎?”
傅瓊魚敲了她一頭:“笨,當然沒關係,越是亂,越是我們發財的機會。還有,有方大人,我們永遠不會有事,是不是,方大人?”
方書霖正好從裏屋出來,一臉嚴肅,傅瓊魚使了使眼色,從寧抱着盛地契的盒子就走了。
自爆發戰亂后,方書霖就不讓她出去了,但她也知道上京發生了什麼。這段時間一直有武將莫名其妙的被殺,兇手自然是方書霖領着人乾的。她知道南風兮月已經正式挂帥,與珞橫對峙在東龍山,青月、虞國、龍語國也都集結兵力從三方施壓,南風玄翼已經是瓮中之鱉,如何把這隻鱉憋死,只差時間而已。
“我要出去一趟,你哪裏也不要去。”方書霖說道,手裏拿着玉林龍,傅瓊魚回來之後就將劍還給了他,傅瓊魚應了一聲:“哦,方書霖……”
傅瓊魚一般都喊他為方大人,方書霖轉頭看她,她道:“你萬事小心,打不過的話也別硬打,留着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自然也是知道他要去幹什麼,方書霖笑着離開。
一會兒,五尾獸噠噠跑回來,傅瓊魚道:“麻辣燙今天幹了什麼?”
“巡邏,他每天都乾的一件事。”五尾獸爬上桌子咕咚咕咚喝着水。沒錯,五尾獸現在就是她的小兵,天天去外面打探消息。誰會注意到一隻老鼠會是一隻靈獸呢?且五尾獸在戰亂的時候各種反應更為敏捷。
傅瓊魚望着外面,南風兮月,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她摸着肚子,孩子已經六個月了,再有四個月,他就會降生,真希望那時,天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