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緣由
不過男子亦是非常人,他很快收斂好心情,而後用略帶幾分審視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對面之人,而後呵呵一笑,開口道:“你身上佛性大盛,看來你修為要大進了。”
“先生果然慧眼如炬···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果然,紅塵之中處處是修行。”想到自己這次心境突破的情景,紅衣頓生感慨,
聞聽紅衣之言,左先生更是深深的看了紅衣幾眼,開口言道:“看來你這次出去果真是收穫不小,換做先前的你,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可以和我說說你這次出去辦事的經過嗎?”
“嗯?”
面對左先生詢問的目光,紅衣明顯一愣,要知道,以往的時候,先生可很少問詢他們辦事的經過,他素來只看重結果的,
記得上次先生詢問他辦事的經過的時候,時間可要追溯到七八年前了,
愣神只在片刻,紅衣組織了一下自己言語,然後這才向對面之人回道:“說起來這事···”
事情的經過在紅衣口中娓娓道來,左先生一直靜靜的聽着,中間從未插一句嘴,等到紅衣將事情的經過講述完畢,左先生那雙彷彿能看透世間的雙眸才有了幾分變化,
“這次無功而返,是我的過錯,請先生責罰。”不等先生開口,紅衣便先站起身來,手施佛禮,重重的向對面之人告罪一拜,
“呵呵···你不用如此,這事本在我預料之中···來,你先坐下···”
聽了左先生的話,紅衣再次向先生拜了拜,然後這才重新坐下了身子,
“司空家傳承雖然沒我聖教久遠,但也有千餘年的底蘊了,期間出過不少的人傑,他們的立族始祖雖然厲害,但並不是最為傑出的一個···”
男子說到這兒,停頓了片刻,接着言道:
“司空家最為厲害的便是他們的六世先祖了,其自身修為不僅踏入先天極境,甚至還將他們司空家的功法推演完善,讓司空家真正有了的立族根基,自此奠定了他們盜門魁首之位,
你師出名門,對先天之事也知道一二,去時凡骨凡胎重,得道身輕體亦輕,先天,先天···已是褪去肉骨凡胎,到了生命的另一個層次,
俗世凡人身死,百年之後不過黃土一堆,但先天···其死之後,肉身百年不腐,屍骨更是可曆數百載而不壞,你可知司空家的六世先祖坐化之後,他的屍身如何了?”
聞聽先生之問,紅衣輕輕搖頭,他雖師承淵博,但畢竟早年就被逐出師們,何況從達摩師祖入中土傳教至今,也不過才幾百載而已,
而司空家的六世先祖活躍的時間,可要比他少林的達摩老祖還早上幾百載,少林對司空家先輩的往事,其實並不知道多少,只是後來的道聽途說罷了,
男子也知曉紅衣並不清楚其中的辛密,對於紅衣,他也沒有隱瞞,只聽他言道:
“司空家的六世先祖確實是非凡人,在壽元還未盡之時,便選擇坐化,坐化之後,他的屍身只留下一塊小小的脊骨。”
“奧?”對面的紅衣聞言,心頭微動,只見他雙目注視着對面之人,他有些不明白先生告訴他這些是何用意,
“司空家六世先祖坐化后留下的這塊骨頭可不簡單,你們少林秘札中也有記載···厄,我好像忘了,你好像還沒看過那份秘札。”男子似乎想起了什麼,對紅衣點頭致歉,
“先生不必如此,在少林寺之中,知道那秘札的也是少之又少,別說我這個早就被逐出師門的人了,我看就算是渡厄那幾個,也沒親眼見過那秘札。”
紅衣語氣雖然平淡,但男子還是能從紅衣剛才的話語中聽出對方心中帶有的幾分不忿,他知曉,那是紅衣的執念,也是藏在紅衣心底深處的魔障,
“那塊骨頭,我們稱之為‘空冥骨’。”沒有言及其他,男子直接開口道,
“空冥骨?”
“聽到這個名字,你想到了什麼?”
聽到先生的問題,紅衣眉頭一挑,腦海中念頭一閃,心頭似有明了,回道:“傳聞,司空家的摘星手練至極深之處,可以隔空偷物,無視任何障礙阻隔。”
“你所言不差,不過摘星手越到後面越難練,自司空家六世先祖坐化之後,便沒有人能再練至他那般境界了,而且近幾百年來,司空家也沒落了···
唉,其實豈止是司空家,許多傳承宗派,隱世氏族,也都衰落了,就連聖教,也不復往日的榮光,難道我們這些後輩,就個個不如先人不成,我覺得不是···”
男子說的有些多了,好在他及時醒悟過來,沒有再胡亂言語,在一陣唏噓之後,只見他立馬調整好自己心態,接着對紅衣言道:
“在這裏就不得不說一下那位司空家六世先祖的遠見之明了,他為自己的後人留下了一塊空冥骨,有了這塊骨頭,司空家就有了再次興盛的希望。”
···
對面的紅衣一直靜靜的聽着,沒有插嘴,他從先生先前的無心之語中好像聽出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他需要靜一靜心,
袖口中,紅衣的左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串佛珠,佛珠在手,躁動的心這才緩緩平復了下來,
“空冥骨中蘊含著神秘莫測的空間之力,這也側面證明了當年司空家六世先祖被稱為盜門之聖的原因···而我或者說聖教,現在需要的正是空冥骨中那蘊含的空間之力。”
“這和我要抓的那個小丫頭有何關係?難道先生認為,司空家那個老傢伙會為了一個孫女,會將他們家的空冥骨獻出來嗎?“紅衣有些疑惑,反問對面之人,
“呵呵呵···”
聞聽紅衣發問,男子呵呵一笑,說道:
”司空家的秘傳武功,一向是傳男不傳女的,女子在司空家的地位可想而知,可是你想過沒有,為何司空家的那個老傢伙對自己的那個孫女如此寵愛?難道單單隻是因為他那死去的兒子兒媳臨終託孤的原因?不見得吧?”
男子說出了司空家的蹊蹺之處后,便閉口不言,似是在有意空出時間,讓對面的紅衣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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