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賭石上
張揚打量了一下這裏面面積大約有個五百平左右，大概分為三個區域：半賭區、全賭區還有明料區。
半賭區的石頭就是石頭上開一個小口，但是切口都不大，在石頭上也不顯眼，這些就應該是所謂的開窗，也就是半賭料了。雖然開了天窗能看到綠色的，但是裏面到底有多少翡翠，誰也無從知道，也許整個石頭都是，也許只有開窗的那個地方有翡翠。
全賭區的石頭和普通的石頭沒什麼兩樣果然看表面看不出一絲異樣，完全就是石頭的樣子。難怪都說賭石，想想從這樣的石頭裏開採出翡翠，還真的是要賭。
明料區就是石頭被切成了兩半，露出了裏面的翡翠，有的更是切成條狀物，翡翠的大致形狀和大小都可以看的清楚。不過價格一般都身份的昂貴。
張揚想到以自己的能力還是到全賭區比較合適，和黃大少打個招呼就走向了全賭區，黃大少也好奇的在店裏面看起石頭來。
張揚只見全賭區密密麻麻的大約有幾百塊石頭，裏面的人很多，都在挑石頭。張揚看着裏面里密密麻麻的翡翠原石傻眼了，這些翡翠原石大小不一，大的有一人高，小的只有拳頭那麼大，形狀也不規則，張揚站了一會，如不不是自己能通過小龍感受到翡翠的話還真不知道該如何着手。
抬眼朝那些挑原石的人看去，張揚發現那些挑翡翠原石的人手一個強光手電筒和放大鏡，果然都是專業的，怨不得自己覺得這個倉庫有些暗的，原來要自備工具啊！仔細找了找像自己這樣什麼工具也沒拿的，純粹碰運氣的，一個也沒有。
正要和小龍溝通來選翡翠呢一個身材高挑將近一米七零，皮膚白皙，瓜子臉杏眼桃腮，身穿一身黑色小西服腳蹬一雙水晶高跟鞋的幹練美女走了過來，笑着對張揚打招呼道：“小兄弟第一次來吧？”
張揚微笑了一下說道：“嗯，以前光聽說過賭石，不太了解，走到門口就進來看看。這位姐姐，能跟我介紹一下，這些石頭都是怎麼賣的嗎？”
那個美女笑着道：“好啊，我正好沒事！那我給你介紹一下吧。”說著地給張揚一張名片，“我是趙氏珠寶的總經理趙妍，這是我的名片，弟弟一會你要是開出來翡翠一定要優先賣給我呀，價格絕對合算，你看行嗎？”
張揚望着美女那迷人的笑容，脫口而出：“好啊，如果開出來翡翠我一定先賣給你姐姐。”
說完后張揚不禁想給自己一個嘴巴，自從和程悅在酒店那一夜后張揚發現自己對女人的抵抗力太低了，見到美女自己就控制不住。不過這樣是可以理解，你向張揚一個十八九的大小夥子正是食髓知味的年紀，這樣也是難免。
看着張揚那搞笑的動作神色趙妍捂嘴一笑，然後笑着說道：“這種我們稱作全賭料，這是考眼力經驗的，當然最重要的就是運氣，都說神仙難斷寸玉，說的就是這種，不解開誰也不清楚，下一刀切出來後會怎麼樣！所以這種料子最多，價格也是相對便宜很多！至於半賭料，風險少了很多，原石里一定有翡翠，這是可以確定的。只不過翡翠的大小，誰也不敢保證。有可能裏面全是翡翠，也有可能只是一層皮，這就要考究眼力了，價格就要比全賭料高很多了。而明料就沒有什麼說的了，明碼標價，一般是珠寶公司買來加工用的，除非你自己想要不同尋常的掛件，至於投資沒有多大利潤。”
聽趙妍說完后張揚大體對賭石有了概念，向趙妍道謝：“謝謝您姐姐，那我自己好好的選選，一會開出來翡翠我第一時間聯繫你。”說完和趙妍分開后就在全賭區仔細選擇起來。
張揚和小龍聯繫了下溝通了精神閉上眼仔細感受起來。這一感受不打緊張揚立馬感嘆賭石還真是個一本萬利的買賣呀，這裏面的石頭密密麻麻大約有個七八百塊，可是張揚感受到有翡翠的不過五六十塊，而且有的翡翠品質還不太好。這些石頭最低的也得五六萬，最高的竟然有一百多萬，這利潤可真就大了。
張揚篩選了一些四五十斤的有翡翠品質還不錯的的石頭大約有七八十塊，拳頭大小原石和一些體積巨大張揚直接無視了，體積太小的沒什麼投資的意義，而那些巨型原石動輒上百萬，張揚卡裏面也只有一百多萬了風險太大，不適合現在的張揚。
張揚精心選擇了兩塊裏面翡翠顏色艷麗的原石，標價都在二十萬左右，招呼旁邊的服務生把推車推了過來。
服務生把張揚選的兩塊原石放到了車上正要去收銀台付款，張揚忽然心中一動又在原石區李選了一塊大約籃球大小裏面什麼也沒有的石頭一起放到了推車裏面，標價八萬。張揚心道：“這麼低的出翡率一下子選兩塊石頭都有翡翠的話那也太扎眼了，還是低調點吧。”
走到收銀台後付了款，三塊石頭打完折后大概在三十萬。收銀員問道：“先生我們店裏面能免費給您解石，您看需要嗎？”張揚點了下頭。抬頭看了下黃大少正在半賭區挑的熱火朝天呢，和黃大少打了個招呼，黃大少回道一會去找張揚，然後張樣就跟着服務生就去解石區走去。
剛走到解石區就聽到裏面的人突然集體啊了一聲，接着有人嘆息起來，人群三三兩兩的散開了，有些人邊走邊說道：“又垮了。”
“這還是半賭料呢，足足花了十八萬塊啊，誰想到就表面那麼一點綠，裏面什麼也沒有啊”
張揚聽的心一顫，十八萬塊就這麼沒了，這比賭場數錢還要快啊！
推着推車剛走進了解石區就看到趙氏珠寶的趙妍向著他走了過來，看到張揚挑選的石頭后帶着一股埋怨的口吻和張揚說道：“我說小兄弟，你第一次賭石怎麼就選了三塊呢？這風險太大了，付錢了嗎要不退兩塊吧。”
張揚聽了心中一熱，這第一次相見就替自己這樣着想，這姐姐心腸還真不壞。當下也說道：“趙姐沒事，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對這三塊石頭特別有感覺，已經付款了就試試吧，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那趙妍聽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讓開了道路。
此刻解石區正有一個客人解着一塊原石，周圍的人都圍着議論着，鬧哄哄的好不熱鬧。
前面那個賭客劃定了線路，將石頭擺了上去，然後退到一旁，看着工人的操作。聽到機器嗡嗡作響，剛才還在議論紛紛的眾人都安靜了下來，緊張的看着機器，是死是活，是賺是賠，就看這一把的了。
解石工人按照客人划好的線路，開動機器從邊上緩緩的切了起來，隨着齒輪高速旋轉，碎石不斷從毛料上脫落，終於嘩的一聲，有三分之一毛料落到了地上。
兩邊都是白茫茫一片，一點綠色的痕迹也沒有。圍觀的眾人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嘆息，好像那塊毛料是他們的一樣，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失望。
趙妍嘆了口氣，搖搖頭道：“看來是垮了。
“不是還剩下那麼多嗎？
趙妍道：“你看到他畫的那條線沒有，根據外觀的判斷那是最容易出翡翠的地方，所以他才直接從哪裏開切，可是現在什麼都沒有。要麼是他的判斷失誤，要麼就是這塊毛料垮了。以我的經驗判斷，還是後者居多。”
張揚是懂非懂的看着機器上的毛料，這麼一大塊毛料，比自己的還要大不少呢，就這麼跨了，豈不是說剛剛花了幾十萬買的毛料，現在成了石頭，一文不值。
想明白這些，張揚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幸虧自己擁有異能，能感受到翡翠，否則的話，很可能和他一個結果，天啊，這得有多少人輸個乾乾淨淨啊！
男人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穩定了一下情緒，咬着牙，拿起粉筆又在剩下的毛料上畫了一條線，對工作人員道：“從這裏解，我不信，表現這麼好的毛料，裏面怎麼可能什麼也沒有！”
解石師傅一言不發，按照客人的要求重新將毛料擺了上去，他們這樣的情況見多了，已經有些麻木不仁了，要是每塊毛料都能解出翡翠，翡翠的價格也就不會這麼昂貴了。
男人緊緊的看着齒輪劃過的地方，下面的人也跟着緊張起來，要是在不出綠，那就是真的垮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被一分為二的石頭，還是白花花的，一點綠色的影子都沒有。
“跨了，徹底垮了。”趙妍搖搖頭道。
張揚看到那個男人神情慘淡的樣子，不由的有些同情他，剛才那個人在他前面付的錢，他清楚的記得，對方花了十八萬塊錢買的毛料，看這個樣子是分文沒有了。
趙妍再一次嘆了口氣道：“賭石就是這樣，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不切開誰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情況！”
看到男人神情黯然的從自己的身邊離開，張揚心有戚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