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直男是什麼
曹菲菲的請求我無法拒絕，說實話得知周老師得病的消息，我的第一反應便是要抽空去看望她老人家。
“沒問題，應該的。”我答道。
曹菲菲點點頭，好像是對我的認可。同樣的我對她的印象也有了改觀，相較於原來的高高在上，現在的她更加親切，更接地氣。
趁着這個機會，我又問了一些關於曹菲菲的問題，例如說在哪個警校畢業，為什要當警察，有沒有談過戀愛之類的。
曹菲菲都如實回答，絲毫沒有避諱。
令我驚訝的是，冰雪美人一般的曹菲菲竟然是個情場老手，據她所說，從初中到現在她竟然談過六次戀愛，最近的一次是在三個月前。這讓我頗為汗顏，想想自己的感情經歷蒼白的像一張白紙，跟曹菲菲比我就是個小綿羊。
曹菲菲也問了我同樣的問題，我當然不能丟了面子，不說話，伸手比了個八。
曹菲菲看着我伸出的食指和拇指，驚訝道：“兩次啊？”
“八，這是八。”我連忙解釋。
曹菲菲掛上她招牌式的嘲諷笑容：“騙誰呢？你這樣的能談兩次都夠嗆。”
她這麼說我就不樂意了，我談的少是因為我不願談，家風保守的緣故，怎麼能人身攻擊呢？我問她：“在你眼裏我有那麼差勁么？”
曹菲菲淡淡答道：“不深入了解的話，你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呆板的理工科直男。”
我皺眉，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直男”這個詞，我問她什麼意思，她解釋說：“就是那種深受同性喜歡的異性戀品種。”
她這個解釋有點繞，我思索了半天才明白過來，我問她：“你是怎麼判斷出來，我深受同性喜歡的？”
曹菲菲朝客廳揚揚下巴：“喏，就拿他倆來說吧，有什麼事，不管是吃飯還是玩耍，最先想到、最先通知的肯定是你。胖子絕不會先通知沈青，沈青也絕不會先通知胖子。你的地位，在他們眼中都優於另一個。你在這個小團隊裏，屬於三角形的頂點。和實際地位無關，只是因為你的性格，又或許是你的氣味……討男人喜歡。”
聽她這麼分析，我一陣惡寒，有菊花一緊的感覺，感覺以後不能再和胖子沈青愉快地玩耍了，我無語道：“這難道不是因為我的人格魅力么？”
曹菲菲搖頭，很乾脆：“女人就不會被你吸引。”
卧槽，這話有點狠了，憑什麼，我很生氣：“那你講講，女人是怎麼看待我這種……直男？的？”
曹菲菲很憐憫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止步於曖昧，絕不會愛上。”
我皺眉，仔細一想，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來：我以前好像是有那麼幾個特親密。無話不談的女性好友，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都漸漸疏遠我而去，或是成了家，或是另有新歡。這可不就是“止於曖昧，絕不愛上嘛”。
這句話就像一柄利劍插進我的心窩，我問她：“我還有救么？”
曹菲菲托着下巴，像高冷的攝錄機，將我上下打量，嘆了口氣，說道：“穿着就不及格，改天有空了帶你去好好挑一身衣服。”
我連連點頭，再也不反駁了。我一直覺得黑色運動鞋加上深藍色牛仔褲再加上黑色皮大衣就是我的終極裝束，簡直不要太酷。原來在曹菲菲眼裏我這一身是不及格的。
曹菲菲見我很失落的樣子，指指案板，安慰道：“至少你還會切菜，這個技能是能給你加分的。”
我：“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進過廚房啊？”
曹菲菲：“差不多，家裏請了保姆，不需要我做飯的。”
雖然我已經知道她的背景，但是我還是試探道：“能請保姆，你家裏一定很有錢吧？”
曹菲菲：“相交於不同的雙職工家庭，還算有些積蓄吧，我媽媽做了一些生意的。”
曹菲菲故意不談她父親的事，我也沒繼續追問。
我倆準備好了食材，胖子和沈青已經等的不耐煩了，特別是胖子，就像嗷嗷待哺的小雞，往廚房轉悠好幾趟了，可這廝就是沒有動手幫忙的意思。
底料下了鍋，水也燒開了，我們圍在一起開始下菜吃飯。沈青已經喝了好幾罐啤酒，這啤酒就是我昨晚喝的那種，想起這時，我就給胖子講了一下，懷疑鄒燕可能在啤酒里下藥了。
沈青和曹菲菲還不知道我和鄒燕的倒霉事，聽我這麼說，都很好奇我和鄒燕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也沒隱瞞，反正遲早都要知道，我就老實交代了。
曹菲菲聽明白我是被鄒燕給騙了，非常納悶兒，問道：“你的意思是，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拿走王大蟲肚子裏的哨子？”
我點點頭，分析道：“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這樣才能解釋通事情的前因後果。”
曹菲菲憐憫地看向我：“那你還真夠倒霉的。”
沈青皺着眉頭說：“能不能再幫我理一理，我有些想不明白。”
我說道：“其實昨天上午李依蘭的表情已經將她出賣了，只是鄒燕很巧妙的幫她掩飾過去了。現在想想，鄒燕真的是個很可怕的人。”
胖子來了興緻：“你仔細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昨天上午，我在小區樓下偶遇了鄒燕和李依蘭，打過招呼后，正準備回家，我隨口詢問了王大蟲的事，想確認王大蟲是不是李小梅養過的貓，我當時是想把王大蟲還給她們的。可是李依蘭一聽我說‘禿尾巴貓’這個詞，臉色就變了，變得非常惶恐，然後立刻否定，說自己從沒見過禿尾巴貓。那時候我一看她的反應就知道她是在說謊，正準備詢問，鄒燕恰好出現了。”我往自己的碗裏加了點醋，繼續講道，“鄒燕支開了李依蘭，又對我解釋，說是李依蘭對貓有陰影，只要提到和貓相關的事情，就會變得惶恐不安。恩……因為我自己就是一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