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真正的恐怖

第71章 真正的恐怖

在噩夢中感覺只度過了半個多小時,現實中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我想起噩夢中的發現,如果那都是真實的,就意味着我必須馬上行動,鄒燕和李依蘭的嫌疑無法排除了。

我拍醒了胖子,胖子捂着腦袋,一臉難受,看了我一眼罵道:“你幹嘛?天還黑着,卧槽,這假酒,真他媽害人。”

我打開床頭柜上的礦泉水給他喝,我說道:“我想通了,你講的是對的,鄒燕和李依蘭的嫌疑無法排除了。”

胖子一口氣喝了半瓶礦泉水,然後瞪着我看,說道:“你小子都被電暈了咋還這麼精神?你知道不,昨晚還是我把你扛過來的。”

我驚訝了,這怎麼可能?我問他:“是你把我扛回來的?你不是喝醉了么?”

胖子說:“是啊,我是喝醉了,可是被電打了那麼一下,就清醒了,反倒是你,醉得跟死豬一樣。”

我無語,還真么想到是這麼個情況。

胖子捂着個腦袋,貌似很疼的樣子,我問他:“你行不行,不行我就自己去,別耽誤辦正事兒。”

胖子皺巴着一張臉,滿是困惑地說道:“我剛才好像做了個特奇怪的噩夢。”

“噩夢?”我聽到這個詞就警惕了起來,疾問道:“什麼樣的噩夢?”

胖子想了想說,“想不太起來了,好像是跟兩個血糊糊的妖怪打架的噩夢,”胖子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低頭看了一眼,好像是確認自己的還在,變得更困惑了,然後又看向我說,“裏面好像還有你。”

我目瞪口呆……我噩夢裏那個胖子不是我虛構出來的么?難道真的是胖子進入了我的噩夢中?我急忙問他:“你仔細想想,夢裏還有什麼?”

胖子晃晃腦袋,“想不起來了。”他站起身子來說道,“但是我總覺得夢裏的事兒好像還挺重要的。”

“當然重要了,”我激動地拉住胖子的手臂,“你別急,慢慢想,我提示你,那個……鄒燕的家……那個……你的**……你記得不?”

胖子看我一眼,一臉嫌棄把手臂從我手中抽了出去,往後一仰,躺在床上,壓的床嘎吱作響,然後舒舒服服把被子滾到自己身上,露出個腦袋,睡眼惺忪說道:“你不是有事兒要辦么?你趕緊去辦事兒,讓我接着睡,沒準兒能把夢續上。”

我這才想起鄒燕的事兒來,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是先去辦案重要,還是先讓胖子想起夢中的事兒重要。畢竟噩夢的事如果能和胖子分享,我自己的壓力就會小很多。不過胖子這廝也真夠奇葩的,自己都說了是噩夢,還願意再續上。

我心一橫,算了,我自己去找鄒燕,讓胖子在這睡吧。

我穿上鞋,披上外套,出了門,旅館走廊里只有一排昏暗的節能燈,我裹緊外套直接下了樓,腦海中在思量下一步的行動。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鄒燕家陽台上那張貼紙下掩蓋的很可能是本案的關鍵物證,她和李依蘭很可能就是本案的兇手。

昨天晚上,我和胖子的一番試探,肯定使鄒燕有了戒心,我倆是打草驚蛇了。

如果她和李依蘭真就是兇手的話,她們必定會有所行動的,我最害怕的是她倆會連夜逃離。

我想打電話給局裏,請求支援,但是現今我手裏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據在鄒燕家的貼紙下面,無法申請逮捕令。想搜查鄒燕的家,又需要申請搜查令,搜查令必須經過檢察院的批准,搜查過程,還需要有檢察院的同志參與。

兩頭為難,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自己單獨行動,先確保鄒燕和李依蘭不會逃離再說,只要她倆還在家裏,我就可以用私人的身份,到她家裏調查一番。

我勢單力薄,為了保險起見,還是給沈青打了個電話,說明了地址,讓他立刻趕過來。沈青只聽我說了地址,問都沒多問一句,就回答說:“馬上到。”

凌晨四點啊,也就沈青能隨叫隨到,這人除了八卦了點,沒有任何毛病,作朋友,簡直完美。

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夜裏各種小吃攤擺攤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堆垃圾。我朝着鄒燕家走去,走到鄒燕家樓下,一樓的大鐵門緊鎖,據說每天早上五點半才會開門,如果鄒燕不從這裏出門的話,她就只能從八樓的窗口爬下,或許是如胖子所說像成龍那樣跳着空調機箱下來,又或許是像攀岩愛好者那樣,用繩子吊著,腳踩着牆壁,一點點彈、盪而下。那張吊在懸崖上的照片,證明了她是有這種能力的。

我看向鄒燕家的窗口,猛然間,我發現窗口正有一人貌似拽一根繩子懸挂在空中,慢慢從空中盪下,因為天黑,我也看不清吊在空中的是誰,但是想都不用想,必然是鄒燕和李依蘭其中的一個。

這倆人看來是真的要逃了啊,我心中緊張,伸手就去摸兜里的手機,卻聽得腦後一陣風聲傳來,旋即“噹”的一聲脆響,我的後腦被什麼硬物砸了一下,一股劇痛從後腦根瀰漫至整個頭顱,腦袋彷彿要裂開一般。

這一下就把我打蒙了,差點栽倒在地,我顫顫悠悠回過頭,昏暗的燈光下,只見鄒燕正雙手抱着一路邊垃圾桶的鐵罩子,滿臉猙獰地看着我。

她的表情扭曲至極,在這黑夜之中,宛如魔鬼一般,青筋暴露,牙關緊咬,發出“恩恩……”低沉的吼聲,就像一個蓄勢待發的野獸,她看清了我,卻沒有絲毫猶豫,嘴角反而露出了譏諷的笑,猛地舉起鐵罩子,對着我的額頭又砸了過來。

我的心震驚到了極點,也在這一瞬間碎掉了。

我想到她是兇手,也做好了接受這一切的準備,可是我卻沒想到她本來的面目竟會是如此的可怖,我對她而言,竟不能喚起她一絲的憐憫,也不值得她手下留情,就好像,我只是一張被使用完畢已經隨手丟棄的紙巾一樣。

一張可以隨意丟棄的紙巾——這是犯罪心理學課堂上,老師口中描述的心理變態的罪犯眼中的受害者。

這是真正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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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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