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空氣像是注滿水的海綿,不斷得擠壓着溫柔的肺腑。
她幾乎是連氣都喘不上來,大腦全都是空白的。
漆黑的眼珠,像是不能動一樣,定格在床單上刺目的紅。
直到面前出現了寬闊的胸膛。
她僵硬的抬起了頭,都能夠聽到自己的頸骨傳來嘎巴嘎巴的聲響。
霍硯頭髮濕潤,身上穿着浴袍。
握住她下巴的大掌,即便是濕淋淋的,還是那麼熱,那麼燙。
溫柔一想到這隻手在幾分鐘之前,碰過別人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別用你的臟手碰我!”
狠狠拍開霍硯的手。
“相信我,我沒有……”霍硯剛開口,她的話尚未說完,溫柔一記耳光,狠狠得打在霍硯的臉上。
霍硯原本偏白的臉,登時浮出了五指的痕迹。
霍硯下頜繃緊,看向淚流滿面,哭到聲音沙啞的溫柔。
溫柔全身發抖,痛苦道:“霍硯,你對不起我!你對不起我!”
說罷,她再度揚起手。
床上的凌淳朝着溫柔撲了過來,哭道:“霍嬸嬸,不要打霍叔叔!是我對霍叔叔下藥,讓他對我用強!你要打得話,就打我就好了!”
凌淳身上穿着霍硯的西裝外套,外套太過寬鬆,露出她渾圓的肩頭,肩頭上,紅痕點點。
那些紅痕像是鞭子一樣,揮在溫柔的心尖上。
她疼得發抖,避開了凌淳。
望向凌淳的眼神,全都是厭惡。
“霍嬸嬸……”凌淳聲音怯怯得,看向全身濕透的溫柔,難道她沒有和君野做么?
“霍硯,我們完了!有生之年,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溫柔轉身,一眼都不在看霍硯,朝着門口走去。
霍硯幾乎本能得去抓溫柔的手臂,卻被君野一把揮開。
君野望向頭髮濕潤,還在滴水的霍硯,眸光有着鄙夷:“霍硯,你沒有資格在碰她。她雖然也被下藥,但是她寧肯死,都不會讓我碰。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就不想對不起你。而你呢,卻對不起她。”
君野說完,跟在溫柔背後,一起離開。
霍硯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死死得看向溫柔離去得方向。
凌淙掃向床單上的那抹血跡,擋在霍硯面前,看向霍硯:“霍硯,不管如何,淳淳現在已經是你的女人。你必須得為她負責。她才十八歲。”
凌淳輕咬了咬唇瓣,小臉羞紅,補充道:“大叔,今天也是我的危險期。我的肚子裏,可能已經有了你的寶寶。”
小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晶瑩剔透的眸里,全都是期待。
霍硯冷冷一笑,在溫柔離開五分鐘后,終於開口:“即便你有了孩子,那個孩子也不可能是我的。”
凌淙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道:“霍硯,你吃了想要不認賬?我本來是看在你是凌泓好友得份上,不嫌棄你的年齡太大,把淳淳嫁給你。沒想到,你敢做不敢當!”
溫家聲低着頭,眼觀鼻鼻觀心得聽着凌淙對霍硯的指控。
心底忍不住冷笑。
敢做不敢當?
凌淙還真有臉說!
明明是凌淳故意在霍硯和溫柔的酒裏面下藥,把溫柔騙出來,自己去了霍硯的房中,霍硯藥性大發,才碰了她。
嚴格說來,是凌淳迷J了霍硯。
凌淙氣怒攻心,一副霍硯真欺負了凌淳的樣子,一把握住凌淳的手腕,拉着凌淳的手腕往外走道:“淳淳,我們走!霍硯不肯娶你,爸爸就帶你去警局,告霍硯強煎!反正你身上還有證據,別人怕霍硯,我凌淙可不怕!”
“大叔!”凌淳急了,伸手去拉霍硯。
霍硯卻避開她,轉身。
走到床頭櫃前,床頭柜上放着一個花瓶。
他在花瓶里翻翻找找,找到一枚微型攝像機。
打開筆記本。
屏幕里的畫面,讓凌淳和凌淙臉上的血色被抽光。
凌淳踏進房間裏,霍硯藥性發作,她想要勾引霍硯,卻被霍硯扔在床上,霍硯打不開房間門,轉身去了浴室。
而凌淳……
凌淳卻故意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記,甚至還伸手弄破了自己的膜……
嘴裏不斷得叫着霍硯的名字,在溫柔用力拍打門板得時候,她叫得更厲害……
凌淙慘白的臉,再度漲得通紅。
而凌淳則是尖叫道:“大叔,關掉!關掉!”
她想要搶走霍硯的筆記本,霍硯冰涼的眼神看向她,像是兩顆釘子,將她的腳步生生釘在原地。
凌淳不敢動,驚慌羞恥的看向霍硯。
霍硯冷冷道:“凌總,我霍硯不可能娶這樣一個連自尊這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的放蕩女人。凌總管教不好女兒,我不介意幫你管教。”
霍硯說完,程諾已經匆匆趕來。
霍硯坐在沙發上,僅穿着黑色浴袍,髮絲還在滴水的男人,俊臉如同冰雕,雙眸漠寒一片,對程諾命令道:“把凌小姐帶走。有生之年,不要讓她出現在我的面前。”
“霍硯,你不能那麼做!”凌淙急了,試圖攔住霍硯。
“我能。凌總,如果你再加以阻攔,我不介意把這份視頻公佈到網上。讓A市所有人都看看凌家來之不易的小公主有多無恥。”
凌淙呼吸急促,睚眥欲裂得看向因為局面反轉,而呆愣在當場的溫家聲。
“你和霍硯聯手算計我!你好大的膽子!”這裏是溫家的住宅,哪怕霍硯的心機再深,也不可能隨身攜帶攝像頭。
除非是溫家聲放得,並且告知了霍硯。
“凌總,不是我!真得不是我!”溫家聲也懵了,驚慌失措的解釋。
可是,他的解釋,眼睜睜得看着女兒被拖走的凌淙根本不聽,佛袖離去。
溫家聲也想要去追凌淙,卻被霍硯的人攔住,帶走。
霍硯薄唇抿緊,眯眸看向放在茶几上的攝像頭。
腦海里閃過了溫柔跟他剛進入這間客房的時候,溫柔走到床頭櫃前,看到這枚攝像頭,唇邊露出的奇異諷刺笑容,她輕聲道:“沒想到這個攝像頭竟然還在。”
霍硯的眸中露出了深思。
這枚攝像頭是溫柔放得?
為什麼?
……
酒店內。
君野送溫柔回房,便先行離開,去處理腿傷。
關門聲響起。
原本像是三魂沒了七魄的溫柔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四處翻找着房間每個角落。
花瓶,窗帘,液晶電視下,鏡子……
“你在找什麼?”君野的聲音,從溫柔的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