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路家,虧欠了他

第19章 路家,虧欠了他

“我幹嘛和一個快死的人說這些話,難不成還指望你死後去我的那個時空嗎?”

肖溪回過頭,露出苦澀的笑容,“你也別嫌我說話難聽,現在我都懷疑,將你抬回去,你那極品娘會不會讓你自生自滅?你說你傻不傻?”

路明禮的手指微微一動。

她仰望天空,發了一聲感嘆,“我也是個傻子!”

不消片刻,路昌抱着一捆柳條,路明勇抱着兩根樹榦,回來了。

在肖溪的指導下,兩人合力造出一副簡易的擔架,他們倆小心翼翼的將路明禮抬到擔架上,往山下走。

肖溪走在中間,算是防止路明禮掉下去吧!

當然,肖溪認為奄奄一息的路明禮暫且沒有那個本事。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足足用了兩個時辰,艱難的將路明禮抬下山。

儘管路上時不時的歇那麼一小會兒,但路明勇和路昌還是累得差點吐血了,好在他們終於將路明禮抬回了路家。

果然不出肖溪所料,他們回來的響動那麼大,路家愣是沒有出來一個人,還真是冷血啊!

舟舟和豆丁在肖溪離開之後,沒有再進屋,兩人死死的守在門口,等着他們的娘親帶着爹爹回家,肖鍾氏勸了好幾次,兩個孩子始終不肯進去,肖鍾氏沒有辦法,只能將被子抱出來,將兩個孩子裹住嚴嚴實實,免得吹了冷風。

所以,肖溪他們一回來,兩個孩子如同離弦的箭,直奔到肖溪的身邊,兩個孩子看到躺在擔架上鬍子拉碴,鮮血糊滿臉的路明禮時,害怕的躲在了肖溪的身後。

舟舟緊緊拽着肖溪的衣角,豆丁則是抓着哥哥的胳膊,“娘,爹爹呢?”

肖溪一愣,感情兩個孩子,根本沒有看出擔架上的男子就是路明禮,他們的爹爹,不過想想也是,路明禮這幅尊容,除非是特別熟悉他的人,才能認出他,舟舟和豆丁還小,路明禮又經常貓在深山裏,就算他們再怎麼想念路明禮,遇到根本看不出容貌的他,兩個孩子要想一眼認出他,絕非易事,再說了,他們還小,猛然間見到這麼多的血,沒嚇得哭出來,算是很不錯了。

肖溪指了指擔架上的路明禮,“他就是爹爹!”

舟舟和豆丁竟然否認道:“他不是爹爹,娘,他不是。”拉着肖溪一個勁的往後退。

肖溪先讓路昌和路明勇將路明禮抬到屋裏,然後,她蹲下身子,溫和的問:“告訴娘,為什麼說他不是爹爹?”

舟舟低着頭,兩隻小手緊緊的攥着,“我不怕爹爹,可是那個人我害怕。”

肖溪輕輕的將舟舟摟在懷裏,“傻孩子,爹爹只是受傷了。”

舟舟悶聲的說:“爹爹不會受傷。”言外之意,那個人就不是爹爹。

肖溪也不知該怎麼安慰這個倔強的孩子,她只能暫時讓舟舟和豆丁那麼認為,那個被抬回來的男子,不是他們的爹爹。

“舟舟,不管那個人是不是爹爹,他既然受傷了,我們是不是該治他呢?”

舟舟重重的點頭,“嗯!”

肖溪放開舟舟,一手拉着舟舟,一手拉着豆丁,“走,我們進屋!”別著涼了,到時她可真的顧不過來了。

肖溪進到屋裏,將舟舟和豆丁抱到炕上,用被子裹好,因為舟舟和豆丁害怕此時的路明禮,所以,父子三人各佔一邊。

“小溪,女婿怎麼傷成這樣?”

肖溪很想說一句,“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知道?”但是,她不能,那個問話的農婦是她的娘親,為她着想的娘親,“娘,沒事,您燒點熱水,先將路明禮臉上的血給擦了,舟舟和豆丁看着害怕。”

“好,娘這就去。”

“路昌,麻煩你跑一趟,請路仲叔前來,為路明禮看看傷。”

“好!”

路明勇站在一邊,“二嫂,我做什麼?”

肖溪瞥了一眼路明勇,語氣中帶着幾分諷刺,“你?路明禮看郎中,需要銀子,你能從你娘手裏要來銀子嗎?”

路明勇低下頭,他不敢保證,從小到大,爹娘就不喜歡二哥,要不是二哥會打獵,能為家中掙得銀子,爹娘早將二哥趕出家門了,而且,他偶然聽爹娘說話,知道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給二哥說親,若非二哥無意間救了肖海,肖家又是知恩圖報的人家,將二嫂許配給二哥,二哥恐怕到現在都沒有成親,更不會有舟舟和豆丁。

“你們路家一個比一個精,貼上毛,都成猴子了,也就路明禮這個傻蛋,一個人傻兮兮的為了你們路家賠上性命,路四郎,你又何必在我的面前,彰顯你對路二郎的兄弟情呢?”

路明勇想要辯解,可是無從辯解,二嫂所言確實如此,路家,虧欠了二哥。

他長長舒了一口氣,“二嫂,需要多少銀子?”

肖溪看向路明勇,“怎麼著?你打算給我嗎?”她可不相信路明勇手裏還有銀子,他要是有銀子,早在豆丁和舟舟出事的時候,拿出來了,當然了,她更不相信,有柳氏這麼一個極品的娘親,他能存在銀子,簡直是痴人說夢。

“五十兩!”不要那是傻蛋,不光路明禮需要錢,她兒子的藥費還沒有着落呢!

路明勇堅定的說:“好!我會給你五十兩。”

說罷,路明勇走出了茅草屋。

肖鍾氏端着熱水,走進來,疑惑的問:“小溪,路家四郎怎麼了?”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肖溪擰着手巾,漫不經心的說:“沒事,估計抽風了吧!”

肖溪的話剛落,一旁的豆丁喊:“四叔要錢。”豆丁小,還不能表達清楚他想說的意思。

“什麼?”肖鍾氏一臉震驚,“我原以為這路家四郎是個好的,現在看來,同他那個娘一樣,都不是東西。”

“娘,您誤會了。”肖溪小心翼翼的擦着路明禮臉上的血跡,一邊為肖鍾氏解釋,“是我和路家要銀子,路明禮現在這個樣子,豆丁又需要錢買葯,我總不能一直開口朝您和爹爹要銀子!再說了,路明禮之前打獵所賺的錢,不下幾百兩,我讓他們給二十兩,並非為難他們,這不過分吧!”

肖鍾氏聞言,一臉的愁容,肖溪的命怎麼就這麼的不好呢?

“娘,您不用擔心我。”

“傻閨女,娘怎麼能不擔心呢?你說說,你以後的日子可咋過啊?”

肖溪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該咋過咋過,總不能不過吧!”

橋到船頭自然直,她就不相信,她會一直這麼倒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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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悍妻:娘子,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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