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回到路家

第14章 回到路家

肖溪他們剛走到張家門口,迎面駛來一輛牛車,駕車的是一位年紀約莫在二十三四歲的年輕小夥子,車上坐着一位老者和一位十一二歲的男孩,男孩看見肖溪,從牛車上跳下,朝着肖溪跑過來,着急的問:“姐,你有沒有事?”

在肖溪的記憶中,有這個男孩的身影,他是前身的弟弟肖河,姐弟倆相差八歲,可以說肖河是肖溪看着長大的,肖河和肖溪的關係也是極好,肖溪性子有些懦弱,每次被同村的人欺負了,都是肖河為肖溪出頭報仇,肖溪被肖天以報恩的方式許配給路明禮時,肖河大鬧了一場,可惜,依舊沒有改變肖父的決定,因此,在肖溪嫁到路家的第一年,肖河住在學院裏,沒有踏進肖家一步,不論是肖父,還是肖母,又或者是兩個哥哥,都沒能讓肖河回家,直到肖溪生下舟舟,肖河對肖父的怒氣才減輕幾分。

“姐沒事,你有沒有事?”許是因為前身的感情還殘留在這個身體,肖溪在看到肖河從未停下的牛車上跳下來時,嚇了一跳,深怕肖河磕着。

肖河傻兮兮的笑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我沒事。”

“以後不許了。”

“恩!”

牛車停在他們的面前,駕車的肖川將老者從車上扶下來,老者一手扶在牆上,半彎着腰,嘴裏念叨着,“這路也太差了,差點把這身老骨頭晃散架了。”

“姐,他是左大夫,葉神醫的徒弟。”

葉神醫,極其神秘的大夫,他醫術高明,據說能令枯骨生肉,起死回生,但此人喜怒無常,行蹤不定,所以,人們更願意用‘詭醫’來稱呼他。

此時,肖溪還不知道,在不久之後,她會和那位脾氣古怪的葉神醫不期而遇。

走進張家的大門,李翠萍慌裏慌張的從屋裏跑出來,看到肖溪,急促的說:“小溪,豆丁不行了。”

“什麼?”

肖溪趕緊跑進屋裏。

豆丁全身抽搐,嘴裏吐着白沫,身邊的肖鍾氏急得團團轉。

“豆丁,豆丁......”肖溪不知所措。

後面進來的肖河扶着瀕臨崩潰的肖溪,“左大夫,快給豆丁看看。”

左大夫緊走幾步,到了炕邊,翻了翻豆丁的眼睛,又把了把脈。

等到左大夫將豆丁的手放到被子裏,肖川緊張的問:“左大夫,豆丁怎麼樣?”

他們默默祈禱,左大夫千萬不要說出什麼不好的消息,他們不光擔心豆丁的安危,還擔心肖溪的承受能力,她是否能承受得了喪子之痛?

左大夫咳了一聲,“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能活到這麼大,算他命大,這一次,寒氣侵襲引發高熱,先開幾貼葯,退了熱,他可活下去,但,以後也是個病罐子,這一生都要喝葯度日。”或許一場小小的病,都能要了他的命。

當然了,左大夫還有話沒有說,那就是孩子的高熱,未必能退下來。

肖溪一聽豆丁有救,整個人漸漸的冷靜下來。

“嫂子,你家有酒嗎?”

“有!”

肖溪將豆丁的衣裳脫了下來。

左大夫看到這一幕,“你這是做什麼?”難不成這個無知的農婦,是想讓孩子裸着身子退熱嗎?這不是胡鬧嗎?

“用酒擦拭身體,能使孩子的溫度降下來。”她邊說邊扯過被子將豆丁蓋住。

這是現代常用的降溫辦法。

左大夫抱着懷疑的態度,他並不認為酒能使人的溫度下降。

翠萍拿來家中藏着的酒,倒在碗中,交給肖溪,肖溪將毛巾在酒中浸濕,擦拭豆丁的頸部、腋下、四肢、後背、手心和腳心,期間還給豆丁餵了葯,又時不時的給豆丁喂水。

一個時辰后,肖溪摸了摸豆丁的額頭,發現他的溫度降了下來,興奮的叫道:“左大夫,降下來了,他降下來了。”從炕上下來,剛起身,眼前一黑,整個人癱軟的往下倒,身邊的大嫂及時扶住肖溪。

“小溪?”

肖河他們聚在肖溪的身旁,緊張兮兮的看着肖溪。

肖溪揉揉眼睛,有氣無力,“我沒事。”

左大夫要給肖溪把脈,肖溪指了指炕上的豆丁,“麻煩左大夫,先給我兒子看看。”

左大夫嘆了一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有這麼一位娘親,又有那麼一位奶奶,這個孩子的一生,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左大夫把過脈后,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笑容,“退下來了,他可以活下去。”

肖溪高高懸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在高興之餘,肖河還記得讓左大夫為肖溪看看。

左大夫為肖溪把脈,片刻之後,“沒什麼大礙,只是緊張過度,又受了涼,有些發熱,喝兩貼葯便好。”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消息了。

左大夫為母子三人開過藥方之後,肖川駕着牛車,將左大夫送到鎮上,從葯堂里買了葯,之後,回到路家村。

酉時,肖溪準時回到路家。

除去貓在山裏的路明禮外,就連已經嫁人的路玉美一家都站在院裏。

肖溪理都沒有理這麼一家,直接走進茅草屋,身後的肖家人,也當路家不存在,隨着肖溪進去。

炕上放着三床被子,肖溪走近一看,後走出屋,肖河始終跟在肖溪的身後,如同守護神一般。

“婆婆,十兩銀子呢?”

柳氏情不甘心不願拿出十兩銀子,準備給肖溪,卻被路玉美擋住了,路玉美不屑的問:“二嫂,娘為什麼要給你銀子?”即使她知道是什麼原因。

路明考拉了一下路玉美,“姐,別問了。”肖河還在呢。

裝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你應該問婆婆,而不是我,問問她,做了什麼事情?”肖溪伸出手,“婆婆,銀子,我們舟舟和豆丁救命的銀子。”

路明考從柳氏手裏拿過銀子,將銀子給了肖溪,“二嫂,銀子和被子都給你了,你就不要鬧了。”

“鬧?我兒子還病怏怏的躺在炕上,屋裏被婆婆潑濕的被子都凍成了冰坨,你說我鬧?”肖溪冷眼看着路明考,“路明考,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土坯牆後面站着不止一個人吧!想敗壞我的名聲,你就不擔心我破罐子破摔,把你們的破事都說出來?”想算計她,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還有,立刻將三床被子給我換了,你當我傻,還是以為我會就此作罷。”

三床被子,合起來都沒有他們屋裏的一床厚實,還不知是從哪個旮旯角里翻出來的破爛,隨便套了一個套子,裝作新被子,放到他們的房裏。

路明考眼中一閃而過的慌張,“二嫂,你說什麼?”

“路明考,你最好別試探我的耐心,惹毛了我,我們誰也別想好過。”

路明考強忍着怒火,“換!”心中對肖溪的恨,再添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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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悍妻:娘子,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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