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鬼王要討好
我們一動不敢動,我卻因為能看到小女孩那雙陰沉沉的眼睛而渾身都在細細發抖。
原以為小女孩會對我們做些什麼,卻看到她抬起手來,指着那個石獅子像是想要向我暗示什麼似的,之後咧開那張巨大的嘴巴,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可怖表情,消失不見了。
我才兩腳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她,她走了。”
“那就好。”喬誠長長鬆了口氣。
“走之前她指了指那個石獅子,好像想要告訴我些什麼。”我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們過去看看。”
走到石獅子下,大概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麼異常,石獅子居說建造於清朝末年,這是中國老百姓的民俗,大家都喜歡在轎上建上一個神物或者是碑石,喻意着能起到鎮壓保平安的作用。
喬誠拿着事先準備好的小電筒爬到轎欄上往後看石獅子的背面,找了一會,先說什麼也沒發現,卻又驀地驚叫起來:“有東西。”
把我也嚇得心裏發緊。
“發現什麼了?”
“頭髮,一束用紅繩子捆起來的頭髮。”
喬誠拿着那束細細的頭髮從轎欄上爬下來,可我還是不明白,這頭髮意味着什麼。
站穩后他拿着電筒仔細的照了一下,就見頭髮中間有一圈紅線捆着,頭髮末端,卻像淡淡地染上了一層鐵鏽色。
“這應該是血。”喬態說出一句令人心驚的話:“小念,孫明的所做所為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曾經聽祭司說過,有一種人,他把自己最恐懼的東西放在鎮壓物的身邊,目的就是想要讓對方起到鎮壓不得翻身的作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小姑娘一定是被孫明給殺害的,之後他害怕了,就剪了小姑娘的頭髮再塗上她的血來壓在石獅子腳下,因為他害怕遭報應。”
這個推理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是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解釋,比如那個小姑娘為什麼要一直跟着他。
“那我們報警吧!”
“可是光憑這束頭髮也沒人相信,要是能找到孫明埋屍體的地方就好了。”喬誠把那束頭髮裝進一個事先準備好的膠袋裡,說:“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得找教授聊一聊,看他會給什麼意見?”
“可是教授信這個嗎?”
“這個我以前也不知道,但後來我發現教授其實對神秘的東西很感興趣。”
我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如果他找教授聊的話,那必定會暴露我有陰陽眼的事,而這個世界上又沒有不透風的牆,我不想有人用看怪物的目光看我。
喬誠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便笑着說:“傻瓜,我只是向教授請教一些孫明心理上的東西,從這方面也能挖出他的藏屍地址,至於你能看到這些東西的事實,我自然不會說。”
“那就好。”我綻顏開了句玩笑:“我可不希望教授有事沒事拿我去研究一番。”
……
因為害怕南宮烈又出現,我沒再讓喬誠送我回去,找了個借口,自行做出租車回到了小院。
我回去的時候,寬爺正睡得香呢,推開房門看了他一眼,轉身出去洗漱好后,拖着一身疲累上床睡覺,明兒早上就到紅安果雜誌社上班了,第一天一定要給人家個好印像。
睡下之前還暗暗幸慶着南宮烈沒有再出現,而我又找到了工作,懷着這樣一種很美好的心情睡下去的,誰知不知睡了多久,只覺得蒙朦朧朧中,又響起了那聲低沉卻又冰冷的叫呼喚聲:“娘子……。”
我很累很累,卻驀地思緒異常清醒地醒了過來。
張開眼睛,入眼便是一片古代房間的景至,雕花圓月窗,紅木梳裝台,圓桌上點着灼灼紅蠟,而我自己,卻正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大床上空紅色紗縵隨着輕風微動。
南宮烈就坐在床邊,如深潭般的眼眸迸出冷光,臉色蒼白,那曼紗珠華一般艷色的唇微抿,他整個人都有種夜魅般的帝王氣息,可此時,從神情再到視線都透着深深的冷凌和慍怒感。
不好,他可能知道我跟喬誠出去的事了。
我急忙坐起來,跳下床,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跑,快跑……
哪知就算跑到門口,那門居然紋絲不動怎麼也拉不開,跑到窗子口的時候,我絕望了,從圓月窗里看出去,外面只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像是有厚厚的黑雲在窗外輕浮飄動着。
這是什麼地方,自然是就算我跳出窗外,也只是徒勞而已,怎麼可能逃得掉。
“過來。”身後,傳來低低的沉令。
我不得不轉過身去看着威風八面坐在床榻上的南宮烈,他的臉色很難看,曾經烈烈的眼裏像是要陰得出水來,可我怎麼敢過去,就算他不捏死我也……
看到那張床,我想起了在喬寨的那天晚上。
思緒百回間,我想到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向他低頭,說說好話,也許他就放我回去了。
所以我急忙強拉開一抹笑意:“南宮烈大人,對不起,能不能放我回去,我保證一定賺很多錢,給你買最好的冥紙銀子錢,我……。”
“你居然叫我大人這麼陌生?”不領我的情,不算,還在說話的時候朝着我招了下手。
頓時我只覺得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他飄去,只到眼看着就要仆到他懷裏時,他勁臂一勾,將我整個攬在懷中,近在眼前的薄唇上拉開一抹邪笑:“今天晚上你又和喬誠出去了,你說,我是該殺了他呢,還是永遠把你留在這裏?”
“別……。”我嚇得渾身哆嗦,靠在他冰冷的懷抱里,我感覺不到一點溫情,只覺得自己像把身子伸進了冰箱裏似的,那種剌骨的寒冷順着身體裏的每個細胞細細密密的爬,再加上他這句很具有威脅性的話,我只嚇得一時無措:“求你放我回去,我還不想死,我還有寬爺的養育之恩沒有報答,而且……我和喬誠只是朋友,以後不會讓他碰我就是了,求你了。”
“是嗎?想回去,那看你要怎麼表現了。”南宮烈鬆手放開我,大拉拉地坐正身子。
“什麼……表現?”我有點懵。
“你可以試着先幫我的外袍脫掉。”
轟的一下,大腦一片空白,我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是想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