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要分道揚鑣嗎?(2)
冷桑清將杯子放下后就看到他的臉色有一點點不悅想了想來到了他面前用手肘碰了碰他你不會生氣了吧?
她仰着頭臉上多少帶着點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模樣。
聶痕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沒再理會轉身徑直走出卧室。
喂——見此情況她先是怔愣了一下然後快步追了上去跟着他身後一路追到了衣帽間難以置信地問了句你不會真是生氣了吧?天哪你是個男人別那麼小心眼行不行?我剛剛——
你有看男人換衣服的嗜好?聶痕沒等她說完就開口打斷高大的身子倚靠在門邊英挺的眉波瀾不驚他的聲音很淡永遠都像是無風時候的寬廣海域平靜得就好像一絲漣漪都沒有。
呃
冷桑清這才發現原來他想要換衣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呵呵那個當然沒有。說完十分自覺地走回客廳。
斜倚在門邊的男人看着她的背影許久后唇畔微微勾起弧度轉身走進衣帽間。
窗外正值黃昏美麗夕陽灑下大片的霞光像是太陽在最後落下前晃了一身子金穗般通透的落地窗下折射着碎碎光點。
酒店房間裏很安靜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冷桑清想要躡手躡腳走出客廳看看但最後還是忍不住了她整個人窩在沙發上眉間微微蹙着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跳起來將隨身的包包抓過來拿出錢包
唉將裏面幾張可憐的大鈔拿出來看了一眼后又放了回去將錢包扔到了一邊無奈地伏趴在沙發上擺弄着手機想了想又查了一下話費餘額不由得苦笑一下。
這就是她大哥的做事風格一向心狠手辣對於她這個妹妹他一向採用自動逼回的政策。什麼叫自動逼回?很簡單就是將她能用的信用卡、銀行卡和聯名卡全都用強硬手段凍結然後再封鎖她的線路當然他也有心慈手軟的表現那就是總會留給她機會讓她找到他。
手機她永遠不用擔心會沒有費用永遠不用擔心會欠費停機因為他會讓她在最困難的時候找到他但是為了防止她用手機進行購物支付他給她充值的費用每次都會點到即止。
冷桑清每每想到這些都會恨得牙根痒痒這就是冷氏財閥的總裁!人家為什麼會那麼攥錢?人家為什麼會管理那麼大規模的財閥?這就是手段!
換好衣服的聶痕走進客廳后就看到沙發上窩着的那麼一團嬌小的像是小動物似的女人卻貌似在抓狂的樣子。不由得停下腳步多看了幾眼霞光鋪落在她的身上令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金碎的光影之中有着似真似假的美態
不知為何她此時此刻的模樣令他的心底莫名產生一種異樣感
自上官璇離開他之後他的心就一直處於真空狀態原本就沉默的他變得更加沉默當他親眼看着上官璇嫁給那個男人之後他的整個世界全都冰封了。這麼久了他從未這麼耐心地看過哪個女人上官璇將是他一生的痛。
想到這裏聶痕眼底揚起微微的煩躁徑直走過沙發伸手拿起外套。
正在苦惱着的冷桑清抬頭眸光正好與他的高大身影撞在了一起紅霞的光影點點碎碎地落在他的側臉上流動着優雅堅毅的弧度心中不由得暗自驚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確蠱惑人心不由得看得有些入迷。
都說四大財閥的男人各有各的迷人之處就像凌少堂的狂、龔季颺的邪、冷天煜的冷以及皇甫彥爵的雅四個人各領千秋。
眼前這個男人似乎更有味道當他沉默的時候深沉如海淺笑時又優雅異常他沒有凌少堂的那種咄咄逼人說話聲音也永遠平淡如水卻讓人不難聽出語態之中的威儀來;他沒有龔季颺長相中那麼邪魅不堪可是從他的眼神之中冷桑清看不出他究竟是個好人還是壞人舉手投足亦正亦邪;他的雅沒有皇甫彥爵那麼徹底皇甫彥爵永遠會讓人感覺是個王子令人如沐春風但這人不一樣他有着與生俱來的優雅可以看得出他一定出身在十分有教養、又或者是一個背景深厚的家族之中可這優雅之中又帶着一種令人看不懂的東西他掩藏極深跟他相處不是如沐春風總會覺得有些壓力;當然他更沒有她大哥那麼冷相反他說話的時候不是冰冷只是淡然像是沒有情感浮動一樣卻又能讓人知道他在為你着想。
這樣一個男人如同迷霧一般讓她看不透、看不穿、看不清
聶痕將外套穿好后見她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瞧不解地蹙了蹙眉頭心中升起了一陣從未有過的好奇不着痕迹地問了句我到現在還不清楚你要來索馬里的目的。
?那個旅行。冷桑清被他的聲音拉回了現實立刻反應過來回答。
旅行?聶痕微微揚了揚眉梢很顯然他對這個答案有些半信半疑你之前敲詐勒索就是為了來索馬里旅行?
還是被他裸地看穿了
冷桑清起身坐好尷尬地抓了抓頭髮那個也不必用敲詐勒索這麼嚴重的罪名來形容我吧。
聶痕又看了她一眼這次沒有再問什麼只是走到沙發旁坐下來后從外套的內兜里掏出了支票簽好了一張后淡淡說道:索馬里不同於其他旅行城市自己一個人注意安全不要跟陌生人隨便搭訕還有這裏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玩新鮮勁過去后就離開這裏吧。說完將支票放在了她的手裏起身要走。
喂——冷桑清愣愣看着手中的支票數了數竟然好幾個零發財了不過他怎麼突然這麼好心?你什麼意思?
支票上的金額你可以拿到任何一家銀行去兌現。聶痕淡淡說了句這個女孩子的確大膽竟然敢跟着他一路來到索馬里一點膽怯都沒有他和她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想到這裏他停下腳步又重複地補上了一句記住下次不能隨便跟着陌生人東奔西走了。
喂你不會要離開吧?冷桑清見了立刻從沙發上躥到了他的身邊手臂一伸攔在了他面前你將我一個人扔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