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釣魚
作為三合會下屬的一個堂口的雙花紅棍,豹哥也是很有驕傲感的。
這樣的驕傲不僅僅來自於別人對他的稱讚,更是來自於他本身的高超身手。
豹哥在進入三合會之前就是香灘銅鑼灣有名的小混混。
為什麼說他有名呢?
因為豹哥很能打,而且豹哥人脈很廣泛,認得當地的警察局長。所以在豹哥每次打完人之後就能夠平安無事。即便是被打的人將豹哥告上了法院,豹哥也能夠很快的脫身。
進入了三合會之後,豹哥更是憑藉著敢打敢拼的性格和英勇無雙的身手成為了三合會在銅鑼灣堂口的雙花紅棍。
其中豹哥最擅長的就是他所練的一身童子功,刀槍不入,利刃難傷。
是的,別看豹哥現在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其實他還是個處男。
只不過這個秘密只有豹哥自己知道,其他人他是不會告訴的。
豹哥的身形一閃就來到了楊天權的面前,一拳轟出,直接楊天權的胸口。
楊天權不閃不避,迎着豹哥的拳頭也沖了上來。同樣是揮出一拳,朝着豹哥的胸口砸了過來。
咚——
楊天權的胸口被豹哥的拳頭打中,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嘭——
豹哥的身體也被楊天權的拳頭擊中,倒退了好幾步。
只是從戰果上來看,豹哥要小勝一籌。
因為在剛才兩個人的過招當中,楊天權的一拳砸在豹哥的身上只是打退了豹哥好幾步。
而豹哥打在楊天權胸口上的一拳差點將楊天權打飛。如果不是楊天權特意留了一個心眼的話,他恐怕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了。
即便楊天權沒有躺倒在地,被豹哥的這一拳打中,也是讓他的胸口感覺到一陣的憋悶,快速的調息好了之後這才感覺到舒服了一點。
看到楊天權被豹哥一拳打的倒退了好幾步,也差點將他身後的桌子掀翻,小三和巴子亮子等人都在大叫打得好,並且送上了自己熱烈的掌聲。
雖然小三等人高興壞了,但是張伯卻很生氣。
有小混混欺負他家的小主人,張伯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小主人!你先在一旁休息,我來教訓這些流氓!”
說話間,張伯就站起身來,準備來和這個豹哥過過招了。
只是張伯的身體才剛剛站起身來就被楊天權按住了肩膀,楊天權看了一眼張伯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又轉過身來看向豹哥,說道:“想不到這位仁兄還會童子功?刀槍不入啊!”
豹哥冷哼了一聲,一臉的傲氣,但是心裏卻在暗喜不已,心裏想着這個年輕人雖然人品不怎麼的,不過倒還是挺識貨的。
“只不過看你這年紀也有三十多歲了吧!一個大男人活在這世上三十多年了還是個處男,我真是替你感到遺憾啊!”
聽到楊天權這句話,豹哥就想吐血,更想吐血的則是小三和巴子亮子。
因為他們三個也沒想到平時威風赫赫的豹哥居然還是個處男。
於是小三和巴子亮子等人就用一種疑惑還帶着略微鄙夷的神色看向豹哥。
豹哥顯然也覺察到了這三個人異樣的眼神,回頭瞪了一眼小三等人,嚇得小三等人連連退後好幾步。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豹哥的臉上竟然抹上了一抹紅暈,因為害臊。
“少廢話!老子剛才說了要打斷你兩條腿!現在還算數!”豹哥指着楊天權的鼻子罵道。
說完,豹哥就再次朝着楊天權沖了過來。
還好楊天權和張伯所在的包廂夠寬敞,要不然這打起架來還真是束手束腳的。
豹哥的身體再次衝過來的時候,楊天權就不敢大意了。將體內的真氣灌輸於雙臂之上,腳下太極圓步輕點着,在豹哥的拳頭即將轟過來的時候,楊天權快速的出拳直擊豹哥的心臟位置。
嘭——
這一次,豹哥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住楊天權強大的力道,在楊天權的拳頭砸在他的心臟位置之後,豹哥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這一拳,楊天權加持了內力在其中,而且還用了十二分的力氣,如果不是因為豹哥練了童子功護住了體內的經脈,這一拳足夠將豹哥給打死。
雖然有童子功護體,但因為楊天權擊打的是豹哥的心臟位置,所以豹哥的身體在撞擊到包廂牆壁上的時候同時也嘔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你居然敢陰我……”豹哥一邊大口大口的嘔着鮮血,一邊捂着自己的褲襠表情痛苦的指着楊天權說道。
是的,剛才楊天權不僅僅一拳打在豹哥的心臟位置,同時他的右腳也結結實實的踢在了豹哥的蛋蛋上。
只是因為豹哥把全部精神都放在防禦楊天權的拳頭上面了,反而忽略了楊天權的腳上動作。
這一腳踢在豹哥的蛋蛋上,踢得豹哥差點疼得暈死過去,還好豹哥的意志力夠堅強,再加上平時打架就多,受傷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所以才不會像普通人那樣的疼得暈死過去。
楊天權卻是一臉的鄙夷,看着豹哥扭曲變形的臉撇了撇嘴,說道:“誰規定打架的時候不能用陰招了?你規定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豹哥再一次吐出一大口鮮血,被楊天權給氣的。
這傢伙是流氓嗎?怎麼說出來的話比他這個職業流氓還流氓!
這日子沒法過了!豹哥很是痛苦的在心裏想到。
看到豹哥被人打的重傷,嘔血不止,小三等人一下子就慌了神。他們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是馬上跑路還是去送豹哥去醫院。
要是跑路的話固然可以避免再被楊天權打一頓,但是豹哥怎麼辦?如果豹哥知道了他們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逃跑,那他們以後的日子可真是沒法過了。
留下來救豹哥嗎?這顯然也不太合適!
這個楊天權是個變態,小三等人都對此有深刻的認識。要是他們現在抬着豹哥離開,這個變態再把他們三個打一頓怎麼辦?他們三個的體格可比不上豹哥,被他這麼一打,肯定直接掛掉!
權衡再三,小三還是決定跑路要緊!
活一天是一天,或許豹哥快要死了也說不定,還救他做什麼!
於是,小三就和身旁的巴子亮子使了個眼色,準備跑路。
巴子和亮子都明白小三的意思,三個人同時轉身,準備逃跑。
“站住!”
小三等人還沒開始跑路就聽到楊天權在背後喊了一句。
小三和巴子亮子轉過身來就看到楊天權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們,他們三個也很有默契的噗通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很沒骨氣的磕起了腦袋,一邊磕頭還一邊說著大爺您放了我們吧之類的話。
楊天權看到這三個又在磕頭求饒就樂了。
“行了行了!你們不用磕頭了!”楊天權很是豪邁的擺了擺手,然後坐到了包廂里的一張沒有被砸壞的椅子上,說道:“我讓你們站住是讓你們把豹哥抬走!趕緊送去醫院,可別耽誤了治療的最佳時間!”
小三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楊天權說的是什麼意思。
剛剛打了豹哥又讓他們把豹哥送進醫院?
這是什麼邏輯?
善心大發?還是內心愧疚?
小三表示自己看不明白!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豹哥送進醫院啊!”楊天權見到小三等人傻乎乎的跪在地上發獃,於是就催促着說道。
小三和巴子亮子這才反應過來,趕忙站起身來將還在嘔血的豹哥給扶了起來。
“記住!要是以後你們敢來這裏找茶樓的麻煩!我就打斷你們的狗腿!”
小三和巴子亮子趕忙點頭稱是,然後就扶着豹哥和他的那些小弟逃也似的跑出了包廂。
一直到小三和豹哥等人消失的無影無蹤,張伯這才看向楊天權,說道:“小主人!這……”
“張伯!您不用擔心!我沒事!”楊天權說道:“相信他們以後也不會再來找茶樓的麻煩!”
張伯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麼。
聖瑪麗特醫院。
高級特護病房。
因為小三等人送救及時,所以豹哥才僥倖撿回了一條命。要是再晚送十分鐘,估計豹哥就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豹哥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身旁站滿了人。
“豹哥!你怎麼樣了?”一個染着黃頭髮,耳朵上還打着一個大號耳環的年輕男人一臉關切的看着豹哥說道。
“沒事!死不了!”豹哥說道。
說完,豹哥又開始咳嗽了起來,就像是要把他的肺都給咳出來一樣。
“豹哥!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告訴兄弟們,兄弟們給你報仇!”一個紅頭髮的矮個子男人揮舞着拳頭神情憤怒的說道。
豹哥沒有理會這個傢伙,而是抬了抬手,說道:“給我水!我要喝水!”
於是,就有人趕忙送來了一杯水喂豹哥喝下。
正在這時,病房門被人推開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豹哥之後就在豹哥的耳邊說了兩句。
聽到這個黑西裝說完之後,豹哥就馬上緊張了起來,身體也瞬間繃緊,將正在給他喂水喝的小弟推開,掃視了一眼眾人,說道:“你們都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
眾人雖然也很想問豹哥究竟是誰把他打成這個樣子的,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等到房間裏的人全都走完了之後,豹哥這才看向身旁的黑西裝,問道:“大少現在在哪?”
“就在隔壁!”黑西裝指了指對面的病房說道。
嘩啦——
豹哥一下子從病床上跳了下來,然後將插在他胳膊上的輸液針管拔掉,說道:“走!去見大少!”
說完,豹哥就跟在黑西裝的身後來到了隔壁的病房。
一推開門,豹哥就看到了空蕩蕩的病房裏正坐着一個穿着一身白色西裝,打着一條米黃色領帶,看起來英俊不凡的年輕男人在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豹哥跨前一步,微微鞠躬,說道:“大少!”
年輕男人笑了笑,指了指豹哥身旁的沙發,說道:“坐吧!”
豹哥沒有真的去坐沙發,仍然選擇站着。
大少說讓你坐沙發只是為了顯示他的寬厚待人,如果你真的選擇和大少像是好兄弟似的坐在一起,那就顯得太愚蠢了。
在這一方面,豹哥確實有做狗的潛質。
“我還是站着說話吧!”豹哥笑着說道。
慕容軒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麼。
“阿豹!你受委屈了!”慕容軒一邊從懷裏摸出一支煙點上,一邊笑着對豹哥說道。
“為大少做事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豹哥一臉誠懇的說道。
慕容軒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抽了一口香煙,吐出了一個煙圈之後,這才繼續說道:“那三個小癟三知道你的身份嗎?”
慕容軒所說的那三個小癟三指的就是小三和巴子亮子等三人,豹哥明白慕容軒說的是誰。
“他們不知道!”豹哥一臉驕傲的說道:“那三個傢伙就是三個蠢貨!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大少完全可以放心!”
“嗯!他們不知道就好!”慕容軒笑着說道。
“大少既然這麼不放心他們三個,為什麼不讓我把他們三個做掉?”豹哥小心翼翼的看着慕容軒說道。
“殺了他們只會讓楊天權起疑心!我們沒有必要為了他們三個小角色而多生事端!”
“大少這麼看重那個姓楊的?”
“不是我看重他!是大家都看重他!”慕容軒笑眯眯的看着豹哥,說道:“你被他打成這樣居然都沒重視他嗎?”
豹哥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慕容軒這麼赤裸裸的揭穿他的傷疤,這讓豹哥的臉上也覺得臊得慌。
“大少!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豹哥說道。
“下一步?”慕容軒彈了彈手裏的煙灰,說道:“你查清楚楊天權所去的那個小院裏住的是什麼人嗎?”
“這個……還沒查清楚!”豹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繼續查!儘快查清楚!”慕容軒說道:“我有預感,這個小院裏住的那個人一定對他來說很重要!我們完全可以拿這個人來做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