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正宮大戰小三
李域城有些着急,他雖然沒見過尤優發火,但心裏是深知尤優的厲害的,平日裏有些拌嘴也總是讓她幾分,於是用眼神示意房曼雲不要多說。
房曼雲已經被尤優的話沖昏了頭腦,不管不顧,絲毫沒有理會李域城的意思,只是挑釁地看着尤優。
“喲,我倒是第一次見到人渣這麼囂張!”尤優轉頭大聲笑了起來,聲音陡然高了好幾個調:“要不要把你挽着別人男朋友進酒店事迹裝個裱寫個橫幅掛起來啊?省的你深夜絞盡腦汁想着出名,但是大媽,A市名妓這種稱號得到了也不會有多光榮的你明白嗎?”
房曼雲越聽越憤怒,咬牙就想要衝上去撕了尤優那張嘴:“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你才是A市名妓!你全家都是……”
“我全家是不是我不知道,對於怎樣把自己修鍊成妖艷賤貨,我甘拜下風。”尤優笑着道。
“尤優……”李域城忍不住開了口,聲音低了些,“你差不多就行了,別太過分,周圍都是人……”
尤優心裏瞬間涼了半截,猛的轉頭看向了李域城的臉。
他的表情十分閃躲,兩雙眼裏都裝着對她的不滿,神情之間既有恐懼也有厭惡,但就連正眼看看尤優也不敢。
房曼雲勾唇,終於扳回了一城,對李域城的幫腔十分滿意。
“你……”李域城被尤優盯了許久,抬頭道:“你看着我幹什麼?”
“我就是想不明白當初是怎麼看上你的。”尤優說了實話,依舊是笑嘻嘻的表情,心裏撕裂的傷口已然淌血,“要臉沒臉,要才沒才,別人招招手你就搖着尾巴貼上去……也好,你們倒是挺配的。”
“你什麼意思!”房曼雲眯着眼睛道:“尤優我告訴你,你是長得不錯,是有年輕的資本,但是有時間也可以回家照照鏡子捫心自問,這樣的一張臉為什麼還留不住男人?在這裏巧舌如簧的沒用!”
“為什麼留不住?”尤優臉上的笑容漸漸隱藏了起來,聽着扎心之語,全身的血液再一次湧上頭頂,聲音染上了幾分尖利,“大概是因為我百依百順?或者是因為我人善可欺?還是外面隨便一朵野花都獨領風騷床技驚人?”
“尤優!”李域城叫了一句。
尤優突然揚手,正眼都未看。
啪!
世界頓時安靜了幾分。
李域城不可置信地看着尤優,此刻只覺得面前這張臉十分陌生,他也清楚了一件事情——尤優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可以任他揉搓的尤優了。
“李域城你聽好了。”她順手在他心口處輕輕一點,“這一巴掌是我的利息,喊我名字之前想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在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你看看世界的殘酷。”
李域城一顫。
“你憑什麼打人!”房曼雲突然嘶吼了一聲,憤怒地朝着尤優沖了過來。
“憑什麼不能?”身後突然衝出了一句清亮的嗓音,雌雄難辨,有些粗重,卻又帶着特殊的女人才有的韻味。
尤優心裏突然一松。
其實她心裏也有些沒底,此刻不過是憤怒和不甘在支撐自己的兇悍,但僅僅是她一個人對上這兩個,可能還沒什麼勝算——如果加上白安然,這事情就簡單多了。
李域城在聽見這個聲音的一瞬間便顫抖了起來,猛的將要衝向尤優的女人一拽,低聲道:“別鬧了,走……”
“幹什麼?”房曼雲還想掙扎,卻被李域城連拖帶拽地拉走了,沒幾秒便出了門。
尤優轉頭看着一身T恤牛仔褲正朝着她走來的白安然,疲憊地笑了笑。
白安然是練跆拳道的,性子大大咧咧,但對她的事情極其維護,有一次她和李域城吵架,白安然愣是鬧到了李域城的公司,差點沒把李域城揪出來生吞活剝了……從那時起,李域城便有些懼怕白安然,甚至提到名字都不自在。
“你還笑得出來?”白安然咬牙,氣憤地看了一眼李域城離開的方向,“行啊李域城,平時還真看不出來這麼能耐!”
尤優抿了抿唇,卸下了剛才的囂張和防備,眼眉低垂,半晌,長嘆一聲。
今天發生太多事,她一時間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酒店大廳突然多了許多安保人員,急匆匆地抓着對講機朝着前台趕。
尤優被人一撞,白安然伸手一扶,皺着眉頭看向前台。
“怎麼回事?”有人叫了起來。
幾人在前台低語,面色凝重。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酒店裏沒有一個人值班是嗎?今天不給我一個解釋,你們等着傳票吧!”人群中走出一個高挑的女人,歇斯底里地叫着,面容姣好,但表情十分猙獰。
白安然突然伸手捂了捂自己的腦袋,低聲道:“糟了……”
尤優瞳孔一縮,轉頭看着白安然。
白安然輕輕點頭,低聲道:“肯定出事了,這女人叫樂菲兒,一個小網紅,經常光顧我們酒店。今天好死不死碰上我值班,還偷了懶……也不知道四樓發生了什麼,我去看看。”
“都聾了嗎!”女人接着尖叫,氣急敗壞地在前台四處走動,大口喘息:“有人私自闖入房間也毫無察覺,你們都是死人嗎?酒店的安保就是這麼做的?!”
“樂小姐,今天值班的是我。”白安然走上前去開了口,站在一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剛才肚子餓了出去買了晚飯……”
尤優也跟着走了過來,心裏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
整個酒店都炸了鍋,看來這件事不算小。而他們提到的“四樓”……她是去過的。不會是和剛才的那個男人有關吧?
尤優全身一僵,想到這個可能性便是後背發涼。
樂菲兒眯了眼,咬牙盯着白安然的臉看了許久,“你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工作服呢?工號呢?”
她上下一掃,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白安然賠着笑,開口道:“實在抱歉,因為有事外出所有就沒有戴上工作牌,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樂小姐覺得困擾?”
“沒戴工作牌?!有事外出?!”樂菲兒嗓音十分尖銳,眾人的耳膜都有些刺痛,“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樂小姐,對於今天的工作失誤我非常抱歉。但是歉也道過了,能不能麻煩您先說一說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現在大家都是一頭霧水的,沒有辦法給予相應的彌補……”
“我這是衰炸了才會選你們酒店!”樂菲兒指着白安然的臉,瞪着眼睛,紅唇大張幾乎要將她拆吃入腹:“一個個都是眼睛瞎了,這麼多人盯着,這麼多的安保人員,居然能讓人光明正大地進入酒店房間?!今天我的損失你們賠不起!”
白安然咬牙。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還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臭罵……
“具體是什麼損失呢?能不能麻煩樂小姐告知?”一旁的尤優突然開了口,眉頭也皺了起來。
安然是這裏的員工,自然要處處賠着小心,但這女人的眼角眉梢上都掛着輕蔑,白眼就差翻進髮際線了,素質奇低,讓人看了便覺得不舒服。
“你又是什麼東西?”樂菲兒不管不顧地衝著尤優喊。
“我說她的朋友。”
“我說呢!一路貨色!”樂菲兒譏諷地一笑,“什麼損失?就是你們這類人永遠都賠不起的損失!我男人被人睡了,你賠得起?”
尤優臉色突然一白,腳步輕輕一晃。
白安然眼尖地發現了尤優的變化,立刻伸手將她的腰一攬,轉眼挑眉,用眼神詢問了發生了什麼。
尤優搖了搖頭,冷汗已經從自己的額頭滲透出來。
完了……這事情真的大條了。剛才那個男人應該是被下了葯,能讓一個長得不錯還小有名氣的女人去倒貼……身份一定不低。到時候事發,查看監控就能找到她,該不會誤以為是她下的葯吧?
“剛才的氣勢呢?”樂菲兒咬牙,嘲笑的語氣十分明顯:“生活在底層的人看着就是一股窮酸樣,什麼事情都做不好,連個酒店房間都看不好你們還能幹什麼?”說著她一轉頭,看着一眾乾瞪眼的保安道:“你們還他媽愣着幹嘛!去給我調監控叫經理!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的賤貨敢搶我的人!”
“別查了。”尤優抬了眼,冷不丁說了一句。
樂菲兒一愣,怒火開始在眼底燃燒,盯着尤優一字一句道:“你要是不想惹得一身騷,就趁早滾出去,別在這裏強出頭!撒泡尿照一照自己算是哪根蔥,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是我。”尤優再次開口,壓着嗓子裏冒出的怒意,出乎意料地冷靜。
眾人都是一愣,全場寂靜。
半晌,白安然緩緩轉頭,不可置信地看了尤優一眼。
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沒聽錯吧?!
“你瘋了嗎?”樂菲兒臉上的表情一僵,似乎在確定尤優說的話是真是假。
“我說是我,不用查了。”尤優突然走上前兩步,白安然將她的手一抓,她反手握了握,安撫地拍了白安然一下,才轉頭盯着樂菲兒道:“就是你口中生活在底層的人,睡了你求而不得的男人,怎麼了嗎?”
“優優……”這回連白安然都震驚了,看着尤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