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謝承睿的示好
“姐姐回來的挺早,還以為昨日花宴姐姐會在宮中多逗留幾日呢。”杜容琳面帶笑意的走到杜容催的面前,眼中儘是不屑。
杜容催懶得理會杜容琳,直接越過杜容琳徑直往相府中走去,她今日心中惶惶不安,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可就說不出是什麼事情,若是因為杜容琳的話她倒沒什麼可怕的,就怕會是她無法招架的人。
見杜容催一副高傲的樣子,杜容琳心中均是不滿,用力的跺了跺腳,“娘,你看她,真是越發放肆了,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晉苒苒卻拍了拍杜容琳的手臂輕聲說道:“容琳,我好不容易才求你爹將你放出來,可切莫惹是生非了,現如今正是杜容催的盛勢,我們還是不要去招惹她比較好。”雖然她也很想杜容催能夠嫁入太子府,但更想她能夠安穩。
杜容琳看了看晉苒苒一眼,心中暗道母親當真是膽小怕事,不死心的回頭看了一眼相府,總有一天她會離開相府,嫁入太子府中的!
午後晴光好,花俏麗,樹妖嬈,正是休息的時候。
杜容催命如意在梅花樹下放下棋子,備好熱茶,雖是寒冬她仍舊改不了食完午膳後下棋的習慣,兩隻之間捏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之中。
越過幾個長廊后謝承睿走至花園處正巧看見在樹下獨自一人下棋的杜容催,尋了的由頭來了這相府卻錯過了與她見面的機會,好在臨走之前還能見上她一面。
謝承睿悄無聲息的走到杜容催的身側,捏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盤之中,頓時白子如同散沙一般潰不成軍,“我贏了。”
聞言杜容催抬起頭看向謝承睿,淡漠的將所有的棋子分好放回棋盒之中,端起身旁的金盞呡了一口,悠悠的說道:“太子殿下,父親在前廳中,若是迷了路,我大可遣人帶你去。”
莫名的疏遠讓謝承睿有些恍然,從懷中取出一支玉蕭放在杜容催的面前輕聲說道:“本殿知曉你精通音律,便派人為你尋來了這物件,你瞧瞧可還喜歡?”
聞言杜容催抬起頭看向那柄玉蕭,起身伸出手來接過玉蕭,指尖剛觸到玉蕭便覺着十分溫暖,這是暖玉所制的玉蕭,千百年來難得一見,就連皇宮都不曾能尋到這樣的寶物,現如今被製成玉蕭送於她。
“太子殿下,這玉蕭太過於貴重,容催承受不起,還請太子殿下贈與別人。”杜容催雖然喜歡這玉蕭,但是不喜歡送玉蕭的人,反手將玉蕭塞回了謝承睿的手中。
杜容催淡淡的語氣中聽不出絲毫的情緒來,可謝承睿卻愣了愣,從未有人敢拒絕他送出去的東西,手緊緊的攥着玉蕭立於杜容催的面前,一把將玉蕭塞給杜容催,“本殿送出去的東西,向來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語氣強硬,杜容催無奈之下只好將玉蕭收下,微微欠身行禮道:“多謝太子殿下,這玉蕭容催會好生保管着的。”
點點細雪從頭而降落在他們二人的身上,杜容催惶然抬起頭看向天空,下雪了,不自禁緊了緊衣領,只覺着好冷。
見此狀況謝承睿脫下披風披在杜容催的肩頭,用手為她擋住細雪,“本殿送你回去。”
杜容催點了點頭,剛抬起一步,腳下突然一滑倒在了謝承睿的懷中,耳畔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茫然的抬起頭看向謝承睿,片刻間又低下了頭。
這一小舉動落在謝承睿的眼中倒覺着杜容催害羞的樣子也挺好看的,謝承睿將杜容催扶正,朝她伸出去一隻手輕聲說道:“過來。”
杜容催低下額,猶豫了片刻后將手放在他的掌心,任由着他牽着往長廊走去,行至長廊時杜容催收回了手,嬌羞的說道:“多謝太子殿下,這披風還是還給殿下較好。”
謝承睿卻笑了笑說道:“不用了,這下了雪,這天氣越發的冷了,這披風你還是披上吧,本殿沒你想的那麼嬌弱。”
聞言杜容催倒也不再推脫,朝着謝承睿行禮道謝:“多謝太子殿下,容催先行回房了。”說罷便抬腳離去。
轉身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笑意全無,手緊緊的攥着玉蕭,只覺得方才的觸摸十分的噁心,快步走回房,一把將披風扯下扔在地上。
在房中的如意見此狀連忙走上前去撿起那披風,觸手極滑,可是上好的料子,小姐怎得這樣就扔在了地上,“小姐,這披風奴婢去幫你洗洗。”
“不用了,拿去燒了吧。”杜容催坐在凳上冷聲說著,只要是謝承睿的東西她一概不想留在身邊。
如意摸着手中的披風倒覺着可惜,“小姐,這披風料子可好了,燒了甚是可惜,倒不如裁剪成湯婆子套子。”
“不用了,府中不缺,拿去燒了吧,看着礙眼。”
如意聽着杜容催話語中的不耐煩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便拿着披風走了出去,吩咐下人將這披風拿去焚了。
杜容催拿過桌上的湯婆子放在手中,只覺着再遇見謝承睿並不是巧合,看樣子一如當年,謝承睿仍舊想要娶她,依靠她身後的相府,方才同他演了那麼一場戲,想必謝承睿會對她沒有絲毫的防備。
憶起當年之事,謝承睿接下來該會去拉攏一些勢力,第一件事便會打沈將軍手中的那塊虎符,當年為了這塊虎符,謝承睿不惜設下圈套引沈將軍中計,藉此得到虎符。
清晨時分,杜容催早早便起了身,吃了些膳食就覺得腹脹,看樣子得去藥店找個大夫開些葯才好,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不禁心中起疑,這一大早是何人如此匆忙?
如意快步走到房中,手裏端着木盤放在桌上,抬眼看了杜容催一眼,目光觸到那帶着詢問的眼神慌忙的低下頭,“小姐,這是些茶果,你且先用着。”
杜容催看着如意一反常態,淡漠的開口說道:“出了什麼事?為何如此神態?”
聞言如意愣了愣神,低下眼瞼搖了搖頭,眼中的淚水蘊在眼眶中,方才在前廳中遇着了二小姐,二小姐她言語不敬,真的很怕二小姐會對大小姐不利。
看她這幅樣子杜容催感覺到有一絲異樣,手持着金盞遲疑了一下卻又放了回去,“有何事就直說好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小姐,過段時日皇後娘娘設了女學,所有適合年齡段的女子都要前去,小姐。”如意猶豫之下還是開口說出實情,若是在女學中二小姐欺負小姐,也無法說啊。
女學?當年仿若沒有去過女學,直接嫁入了太子府中,只有官宦女子才有資格進入女學,說的好聽些是教學,說的難聽些就只是找了個機會挑選太子妃罷了,這皇后的心思當真是縝密。
“無妨,順其自然就好,你也不必如此擔憂。”杜容催淡漠的說著,原來這丫頭一大早如此憂愁是在擔憂她會去女學受欺負。
說話間杜容催覺着房中無聊,倒想出去走走,前世被關在金國多時從未有過閑暇時間,剛一起身便感受到肩頭有衣服覆下來,回頭一望便瞧見如意貼心的幫她披上狐裘,輕聲道:“外面初雪剛停,正是冷的時候,小姐小心些。”
杜容催低眉沒有說話,抬眼朝着梳妝鏡上看去,若不是鏡子中的自己,她仍舊覺得荒唐怪異,所有的事情自那日戳穿杜容琳的詭計之後仿若失了控一般,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她也無法控制。
“小姐,聽聞院內的梅花開的正盛,不如我們去瞧上一瞧。”如意將錦帶系好柔聲說道。
杜容催點了點頭抬腳起身走出房間,漫不經心的走到花園處,離得遠遠的便瞧見了杜容琳站在梅花樹下,不禁蹙起眉頭,怎得又瞧見了她?
“姐姐。”
杜容催本想抬腳離開,卻聽見杜容琳的聲音,無奈之下只好走到杜容琳的身邊,淡漠的說道:“妹妹好有閒情逸緻。”
“姐姐,雖然這天氣越發嚴寒,可老是呆在屋中總覺着煩悶,姐姐你瞧。”杜容琳說著伸出手來指了指池塘冰凍的水面。
杜容催順着杜容琳手指的方向看去,完全沒有注意到杜容琳悄悄在她身後伸出去的手,若是今日她推她入湖凍死,她也大可跟旁人說是杜容催自己失足落水的。
“這院中的花開的真好。”低沉的聲音傳來。
杜容琳忙的收回手尋着聲音看去,只見謝承睿身着玄衣緩緩的朝他們走過來,太子殿下今日怎麼會來?真是太好了。
謝承睿今日前來本是與相爺商談一些瑣事,聊完后便想着去尋杜容催,畢竟現在她可是京城紅人,他太子妃的最佳人選。
“容琳見過太子殿下,那日還多虧太子殿下出手相助。”杜容琳向前走了幾步恭謹的說著,眼睛時不時的瞥向謝承睿,心想着能夠給謝承睿留個好印象。
謝承睿淡淡的掃了一眼杜容琳,當日救下她也是為了在杜容催面前表現出自己大度的一面,好給杜容催留下一個好印象,否則,他才懶得理睬這個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