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一半一半!我不是說了嘛,不想看到戰爭,所以我要在這兩個月之內,將劉驁架空,讓你輕鬆的拿下天下。”青桑淺淺一笑,低柔調侃道:“你昨夜不是很享受嘛!”
“小妖精,走吧!”夏紅蓮打趣的說罷,驅使着白龍,越過紫菱縣,穿過天福縣,到了酒泉縣。
到了酒泉,青桑就被這裏的繁華所吸引,連着三日的疲勞她也拋擲九霄雲外。
望着前面一家叫天上瓊漿的酒家,青桑拉着夏紅蓮的手,笑眯眯道:“紅蓮,我們去哪裏。”
“你呀!現在完全不顧及了,你可別忘了這裏可是離泰山很近,萬一被劉驁發現,我開棋局還沒開始,我就得先回到戰場上去了。”夏紅蓮抬手捏了青桑的小鼻子,又道:“還是先將白龍送到百草堂后,我們稍稍裝扮以後,再出來喝酒吧!”
青桑莞爾一笑,故意打趣道:“你什麼時候也這麼細心了?”
“除了遇上你的事我無法剋制外,其他事我從不馬虎。”夏紅蓮咧嘴笑得很是得意。
“好!你厲害!”青桑也不博他面子,二人打情罵俏的去了百草堂,一番收拾后,兩個偏偏美男子便出了百草堂。
青桑紅唇微啟,沉着嗓子,優哉游哉的輕聲道:“兄長,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好!”夏紅蓮負手身後,與她並肩走在街道上,心下道:“桑兒,如果可以我真想和你無拘無束的這麼並肩而行。”
酒泉縣的繁華不比帝丘差,可青桑卻毫無心思看那些東西,目標只有一個,直奔天上瓊漿的酒樓。
二人剛進店,一旁的酒肆立刻上前,笑眯眯道:“兩位客官是要雅間獨酌,還是底樓對飲之座。”
“酒不寡飲,茶不獨品。”青桑豪邁的說罷,拿出一定銀子,笑道:“小廝,我兄台喜歡眾樂樂。”
“得了!二位這邊請!”酒肆帶着二人來到一旁的臨窗位置,笑道:“就剩這一個位置了,二位將就一點。”
看着這很小的桌面,夏紅蓮俊臉一沉,冷道:“小廝,旁邊不是還有一張大的嗎?你怎麼睜着眼說瞎話呀?”
“這位子早就被定下了,那位客觀每天道落日就來,還請兩位將就一點。”酒肆很是為難,連連賠不是。
“好了!那就這裏吧!”青桑推推夏紅蓮示意無礙。
“如果兩位兄台不介意,可以與在下一起對飲。”
身後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二人心下齊聲道:“劉驁!”
齊齊回頭,雖然三年未見,他依舊保持着分儒雅的丰姿,身邊還跟着一個二人都很熟悉的蕭逸和蕭月痕。二人相互對視一下,雖有點驚訝,但都心照不宣。
“不介意!”夏紅蓮沉着嗓子說罷,毫不客氣的先坐下。
劉驁淺淺一笑與夏紅蓮對坐,蕭逸和蕭月痕立刻站到劉驁身後。
青桑也立刻衝著酒肆,笑嘻嘻道:“小廝,那趕緊將你們店最好的酒全部拿上來吧!”
“得了!幾位稍後。”酒肆應聲后,立刻就去。
青桑心下有了注意,故作疑惑,睨着劉驁身後的蕭逸和蕭月痕,驚訝道:“兄台,他們怎麼不一起?”
沒等劉驁開口,一旁的蕭月痕低沉道:“奴才而已,不敢與主子同坐。”
“哦!”青桑故作恍然大悟,卻有迷惑的睨着蕭月痕半響,蹙着劍眉,迷惑道:“我可是夏炎國天下第一的女林,怎麼會看走眼了。”說罷,坐到夏紅蓮身邊,睨着夏紅蓮,又道:“大哥,難道小弟最近眼睛有問題?”
他知道她想挑明身份,所以想趕走趕走蕭氏兄妹,可他就是不想她在劉驁面前露面。夏紅蓮怒氣瞪她,沒好氣的反問道:“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切!我不就那點嗜好嘛!你用得着每天提醒嗎?”青桑也沒好氣嘀咕幾句,睨着劉驁笑眯眯道:“兄台,你身後這個小一點奴才,是雌還是雄?”他不配合,不代表她沒辦法,她要趕走這兩個木樁子,辦法多得是。
聞聽這話,蕭逸立刻暴起,怒罵道:“你這個潑皮,我家主子好心請你喝酒,你居然敢……”
“住嘴!”劉驁呵斥了蕭逸,回頭睨着二人,冷漠道:“你們回客棧吧!”
“主子……”蕭月痕話還沒說,便被劉驁一個冷眼瞪了回去。二人只好抱拳一禮,退了出去。
此刻酒肆端着幾壺美酒向著這邊走來,青桑老遠就聞道了酒香,幽幽閉眸,淺笑道:“好香的梅醉呀!”
見蕭氏兄妹走遠,劉驁抱拳一禮,笑道:“公子真是酒中人,居然憑味道就知道酒名。”
“兄台有所不知,我家小弟除了好色,剩下就是好酒,真是家門不幸呀!”夏紅蓮故作嘆息,搖搖頭,訕訕一笑。心下笑道:“小妖精,看你怎麼告訴他。”
“混球,你為了堵住我的嘴,居然罵我,這筆賬回頭和你算。”青桑心下罵著,正欲說話,酒肆便到了,領着一壺梅醉放在劉驁面前,笑道:“客觀,你每天都點梅醉,為何不嘗試着換一種?”
“喜歡的東西,越品越有滋味。”劉驁淡淡的說了一句,酒肆也不好多言,笑嘻嘻的睨着夏紅蓮和青桑,一邊放下酒壺,一邊說道:“二位,這三壺好酒都是我們店的絕品,一烈雲,二清醇,三梅醉。要是喜歡喝再續。”
“多謝小哥。”劉驁很是客氣,從衣袖裏掏出一定銀子。那小廝好似習慣了劉驁一般,收下銀子便走。見小廝離去,劉驁忽然睨着青桑,開口道:“桑兒,多年不見,可有想我?”
聞聽這話,二人都是一愣,青桑搖搖頭,淺笑道:“你怎麼知道是我?”
“憑着你喜歡的酒。”劉驁淡淡一笑,將梅醉倒入青桑的酒盞,笑道:“我曾與一起把酒言歡,這點我還是記得住。”
聞聽這話,夏紅蓮鐵拳緊握,冷道:“我家妹子可是有夫之婦,還請這位兄台客氣點。”
“不知這位是?”劉驁一臉迷惑,這人他可是一次都沒見過,適才也是因為熟悉了青桑的背影和她的眼神,他才敢這麼說。
“家兄青翼。”青桑也好意思在裝,柔聲回答后,又道:“你每日都來,難道是在等我?”
“我想你這酒蟲應該會在對弈前來喝個夠,所以打算在對弈前都在這裏等。”劉驁倒也直白,句句帶着情意。
“你呀!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你還是無法介懷嗎?”青桑淡淡一笑,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劉驁無視青桑的問題,端起酒盞睨着夏紅蓮,淡笑道:“青兄,請!”
“不知道怎麼稱呼兄台?”夏紅蓮明知故問,心下怒氣不已,卻也只能忍着。
“綠綺!”劉驁淺笑說罷,飲下酒盞,睨着青桑,輕聲道:“這三年來我沒有贏過他一次,你可知道我一直都無法做到以前那般很絕的原因?”
“三年來,你四處搜尋我的消息,無心戀戰,當然贏不了他。”青桑淡淡的說著花鳳梧對她所講之事,繼續喝着酒,心中不是滋味。
“還有我知道他因愛生恨,在宣洩痛苦,所以我不忍心看着西梁再次被摧殘,便節節敗退。雖然他也偽造了“戰死”假象,得到了名聲,但我卻知道他始終無法釋懷那次背叛。”劉驁說著,喝了一口酒,心中極其複雜。
“既然你們認識,我就不打擾了,你們漫漫敘舊。”夏紅蓮聽不下去了,起身站起,看也不看青桑,冷道:“我在百草堂等你。”他知道劉驁是個君子,他也要做到大方,給她一點空間,讓她自己去處理。
“好!我稍後就歸。”青桑知道他難受,也只好讓她離去。
看着夏紅蓮遠走,劉驁俊臉陰沉的厲害,半響才道:“他就是夏紅蓮吧!”
“你剛才故意說起戰事,無非是想證明我是不是原諒他了,現在你知道了結果還問?”青桑也有些惱怒,可就是無法對他生氣。
“可以換個地方嗎?”劉驁不喜歡看着她這張假面,劍眉蹙起,輕聲詢問。
“這裏就可以了。”青桑知道他想看她,可她就是不想勾起太多的回憶,嘆氣說罷,端起酒盞獨自豪飲。
“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劉驁猜出了夏紅蓮在她身邊,也就聯繫到了對弈她的手段,她只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回去他身邊的理由而已,他自問贏不了她的棋藝。
“我心如止水鑒常明,你又何必如此固執?”青桑說的很直白,也很決絕。
“那我何苦再去泰山了?”劉驁不但沒生氣,反而一臉淡笑的反問。
青桑卻被他惹怒,俊臉一沉,冷道:“難道你非要開戰你才甘心嗎?”
“這是一個君王和男人的尊嚴,這點你明白。”見她生氣,劉驁依舊保持淡雅,說得很是理所當然。
青桑怒氣不減,但卻想和他好好聊聊,無奈嘆氣道:“那就過了九月初九,我們到戰場上再比,現在我只想喝酒,和一個知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