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今天他說了算
‘讓她活着……’
古一這話隨風而來,震的安逸肩膀一顫。
這個時候,古一居然還能想起她?
疑惑間,安逸朝古一望去,下一秒,古一那在傳來的話,讓她一個咬牙。
視線里的古一朝梟爺一笑:“梟爺,我們爵爺有仇必報!我們也是!”
古一這話是咬牙忍痛的決絕,也是豁出命的瘋狂。
又一輪的火拚開啟。
微小的血滴染紅了空氣,古一他們終究是寡不敵眾。
公爵府的死士們能站起來的越來越少,古一的傷也愈發嚴重,這種敗局的終點只剩下了魚死網破。
大樹下薄南傾握緊的拳頭已然滲出血絲。
忍耐中,薄南傾只覺得有一股冷意正從他的心底沖向腦門,不停的拍打他的意識,讓他像個膨脹的氣球。
在那個氣球的深處,一個聲音正在叫囂着,憤怒衝破着。
“我不能讓古一出事,小姐姐。”
“我知道!”
對上薄南傾的陰沉,安逸拿出了一個藥片。
這是之前古一給薄南傾的回復藥片,被她發現后藏起來的。
她剛剛有想過給薄南傾葯了,但以現在的情況就算薄南傾出現也不一定能扭轉乾坤,畢竟人力懸殊。
不過,現在她決定了。
有仇必報!
這是古一讓馮媽給她傳達的囑託,現在她接收了。
藥片遞過,和以往的抗拒不同,薄南傾一把吞下要命就將安逸摟在懷中,緊的要把她刻在骨頭裏。
是的,對他來說,這次分開或許就是永別。
他不想和小姐姐分開,一點都不想。
可他是薄南傾,古一嘴裏的爵爺。
“小姐姐,你一定不要忘了我。”
悠悠的深情劃過,化成雨滴滴入了安逸的眼眶,這突來的溫潤讓安逸一愣。
薄南傾哭了?
他不是個心狠手辣的變態嗎?
不是說人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嗎?
“小姐姐,你一定不要忘了我!”
薄南傾的不舍越發濃重間,安逸垂着的手臂緩緩樓上:“我會幫你趕走所有壞人,等你回來。”
“真的嗎?那我……”薄南傾聲色一亮,還想說什麼,可一股倦意襲來將他的意識抽走了。
眼前人猛然軟塌間,安逸心中一沉緩緩將人放置大樹下轉身離開。
薄南傾要回來了!
她現在臉上沒有圖騰的樣子,絕對不能被看到。
安逸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遠處,於此同時的混戰中,古一的雙手雙腳都被飛鏢扎中。
那梟爺很有腦子,他很清楚公爵府的人抵抗到現在全是因為古一的存在。
只要古一狼狽不堪,那堅持的人就會越絕望。
欣賞着古一等人的絕望,梟爺的飛鏢對準古一膝蓋發射。
嘭!
是膝蓋被刺穿后跪地的聲音。
因為這股劇痛,古一額頭滲出冷汗:“公爵這個位置,你坐不上的!”
“那我就讓你看看,這個位置我是怎麼上去的!”
梟爺冷笑一聲,朝總統一個默契點頭。
這是不能手軟的暗示。
也是下殺手的共同默認。
又一輪風暴刮來,如果說剛才血腥只是點點滴滴,那此刻就是狂風暴雨。
似乎是都要拼盡一切,一方頑強抵抗,一方毫無壓力用暴力碾壓。
而這碾壓下,古一和大家最終因為膝蓋上的飛鏢半跪在地。
這一幕就是公爵府的人在等着梟爺和總統的審判。
古一助理,公爵府的人,這些人曾幾何時可是人們眼中的神兵厲將,可現在一切都變了。
“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麼坐上這位置的!”梟爺的發狠朝着古一砸去。
藐視、鄙夷、猖獗。
傾刻間,梟爺臉上佈滿唾手可得的輕鬆。
看着這股輕鬆,古一忍痛拔掉膝關節上帶血的鋼釘飛鏢:“梟爺,你強闖公爵府,老爵爺知道了,不會饒你。”
“有嗎?誰看到了?”梟爺輕笑間,眼裏都是殺人沒口的決議:“況且,這以後就是我的家!”
“你!”古一惱恨的憋出一口血,急的吐了出來。
怎麼能不惱!
他們公爵府什麼時候被逼到這種地步。
爵爺生死不明的,是他的錯,是他沒做該做的工作。
如今爵爺一切又要被梟爺奪走,這讓他以後怎麼面對爵爺!
跟着古一的惱恨,公爵府的其他人也各個咬牙啟齒的恨着,怒着、無奈着。
夜幕里一縷月光灑下,如同一條分界線,左邊是潰不成軍的狼狽,右邊是整裝待發的氣勢如虹。
還有比這更明顯的對比嗎!
還有比這更明顯的勝敗答案嗎!
月光中,眼看那些氣勢如虹抬腳就朝地上的狼狽踩踏而去,夜色里一股清風吹來一抹茶香淡淡襲來。
那是某人的特質茶香、明明醇厚的沁人心脾,卻又霸道鋒利。
能有這樣的茶香味,還有誰!
能是誰!
清風拂過在場每一位人,眾人微微失神間,那久違的霸氣冷橫緩緩襲來。
“是嗎!那你可要坐穩了!”
高大的身影走來,腳步悠閑如同散步。
下一秒,那立體的五官、俊朗又孤傲的臉龐出現在眾人眼前。
還有什麼是比死而復生更值得激動的嗎!
薄南傾這一出現,地上原本跪地再難起身的人,紛紛眼眶一紅相互攙扶着顫顫抖抖的起來了。
而受傷最重的古一,更是不顧流血的四肢關節,喜極而泣。
誰說他家爵爺死了!
看,他們的爵爺來了!
敢欺負公爵府,無論是誰,今天都別想走了!
心裏激動間,古一朝薄南傾目光閃閃發光:“爵爺,是古一該死沒攔住他們……”
薄南傾一掃而過古一的傷,側頭朝總統看去:“又接到公爵府的邀請函?”
“這……”總統頭皮一麻:“好久沒見爵爺,我來關心下。”
說著,總統立即後退半步,拉開了和梟爺的距離。
怎麼能不後退!
如果沒有薄南傾,那他和梟爺就是合作人。
現在薄南傾竟然回來了,那他在他薄南傾面前什麼都不算。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走了!”薄南傾聲色冷淡,似乎不打算算賬。
可越是這樣的薄南傾,卻越是讓人害怕。
因為狂風暴雨前總是平靜。
總統快速搖頭:“不了,既然知道爵爺身體無恙,那我就沒什麼事了。”
無恙就沒事了。
總統這話聽似很是真心實意的關心。
可這裏是公爵府豈是他說走就走的。
總統剛轉身一旁忍着劇痛的古一立即帶人圍了上去,他們雖然各個狼狽帶傷,卻絲毫不輸氣勢。
看着被襠的路,總統側眉朝梟爺看去,無聲的尋求意見。
他是總統不能對抗公爵,可梟爺不同……
接受到這個尋求,梟爺一掃公爵府的殘兵敗將,嘶啞着嗓子:“今天這個位置我坐定了。”
語畢,梟爺朝四周冷笑一掃:“從這到一公裡外,都是我的人,也就是說,這裏發生了什麼,全由我說了算!”
殺了薄南傾,他就是公爵、
這就是他梟爺此刻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