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先驅
能力者。
當這個詞彙進入同學們的耳朵時，大家瞬間就沸騰了。
“什麼是能力者？”
“應該就是超能力使用者吧。”
“方老師肯定也是能力者？”
“他們的超能力是怎麼來的？”
“是啊，我也想擁有超能力！”
“閉嘴！”
張坤黑着臉制止了課堂上的喧嘩：“還有沒有規矩？”
大家瞬間安靜下來，面面相覷，不敢說話了。
庄石嘴角輕揚：“大家的反應很正常，這些事就算是在官府中，也是少數人掌握的機密。”
莫年的手抬起來，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機密么？
“當然，”庄石定了定說：“現在它已經不是機密了，很快，你們就會知道，這個世界將會發生一場變革，無數的能力者將會出現，等你們回到家，應該就可以看到相關的新聞了。”
“變革？能力者？”
“聽起來……”
“好酷啊！”
畢竟都是些十幾歲的少年少女，聽到這些原本只有影視劇里才會發生的事情，顯得十分激動。
莫年在心裏嘀咕道：能力者恐怕早就有了，如今怕是要官宣了。
庄石臉上露出一抹淺笑，他似乎很滿意大家的表現：“不知在座的，有沒有能力者？”
嗯？
莫年的表情微微一動，緩緩低下了頭。
張坤掃了一圈教室里的學生，他的表情顯得很糾結，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沒人說話，教室里安靜到連掉根針都能聽見。
庄石的目光順着最前排開始，向後面掃視着。
他在做什麼？
莫年心裏咯噔一聲，為什麼要找能力者？
他會發現我？！
發現了會怎麼樣？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心跳聲，自己的心跳，其他人的心跳聲，很快，越跳越快。
“你。”
庄石的目光停了下來，這一瞬間，所有人的心跳彷彿都悸動了一下。
“我？”
曾志東愣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他先是緊張了一下，又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難道他是能力者？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
曾志東站起來后，扭頭瞥了莫年一眼，那目光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你過來。”庄石朝他招了招手。
“好，”曾志東便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他剛站在庄石面前，就發現對方跟他一個錯身，消失不見了。
速度好快！
莫年瞪大了眼睛，緊緊盯着庄石的身影。
就在這時，駱雅希的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
莫年扭頭看了一眼緊張到發抖的駱雅希，安慰道：“別怕。”
“嗯。”
她重重地點點頭，緊緊抿着慘白的嘴唇。
駱雅希不是怕，她只是……
她深深地看了面前這個男孩一眼，有些事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講。
莫年重新扭頭看向那邊，庄石此時出現在袁燁的面前，抬手向他抓了過去！
“你，你幹什麼？”
袁燁的臉因為緊張而變得扭曲，他瘦小的身子，在庄石面前，就像一隻小雞仔。
撲通，庄石這一抓落空了，袁燁腳下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好快！
別人或許以為他是害怕倒地的，但莫年卻看到了對方腳下迅捷的動作，那看上去可不像是正常人的動作。
“哼！”
庄石一直躲在背後的左手，猛地伸出來，一柄黑色長口的手槍出現，直直地對着袁燁。
砰！
槍響，針管扎在了地面上，袁燁消失了。
周圍的學生全都散開了，大家緊張地捂着耳朵，不敢亂動。
“跑得掉嗎？”
庄石嘴角輕挑：“外面等着你的，可比我兇殘多了。”
他笑了笑，轉身回到了講台上，將腿軟倒地的曾志東扶了起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了，你回去吧。”
“啊？啊。”
曾志東搖搖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庄石轉身對着班裏的學生笑了笑，當他的目光落在莫年身上時，稍微頓了一下，但並沒有停留太長的時間。
“這裏交給你了，文件明天就會下來，將來我們還有合作的機會。”
庄石走到教室門口，對張坤笑着說道。
“是，是，您太客氣了。”
張坤臉上的笑容略顯尷尬。
庄石對他點點頭，便離開了。
“大家都坐好，”張坤示意剛才離開座位的同學回去：“今天的事情，大家肯定感覺非常的驚訝，不過你們放心，無論是方老師還是剛才那位同學，他們都不會有事。”
雖然是教導主任，但也不是所有學生的名字都能記住，尤其是像袁燁那樣不惹事的傢伙。
“張主任，我趕過來了。”
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他穿着一件黑色短袖和牛仔長褲，圓圓的臉上掛着一個黑色的眼鏡框，這個人就是莫年他們的班主任，王澤。
“王老師來了，那這邊就交給你負責了，我還得去別的班。”
“哎，好。”
張坤跟王澤打了個招呼，便匆匆離開了。
張坤剛走，大家就七嘴八舌地向王老師詢問起關於能力者的問題。
結果，王老師對這個話題也沒有任何的認知，他得到的消息是，今天上學所有的學生在班裏上自習，中午直接放學，停課半天，明天將會有新的教學任務。
課間，大家發現其他班也出現了能力者，但並沒有跟庄石發生衝突，隨後也都被告知了全體上自習的消息。
曾志東則因為同桌袁燁是能力者成為了焦點。
大家都在詢問他，袁燁平時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這貨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出風頭的大好機會。
他一邊得意地向莫年看去，以示炫耀，一邊在那睜着眼胡說八道。
比如袁燁從來不吃飯啊，可以用念力將掉落的東西撿起來，還能飛翔等等。
這一下，甚至讓他忘記了早上莫年彩票中獎還有捏疼他手腕的事情。
相比他來說，莫年就顯得比較蔫了。
無論是上課還是課間，一直趴在那不動。
駱雅希試着跟他說了幾次話，也沒有得到回應。
她猜測，莫年可能真是失戀了，不然上午發生了這麼多事，他怎麼會顯得如此低沉。
女人的第六感，實在是可怕！
叮鈴，叮鈴，叮鈴。
中午放學了，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駱雅希收拾完書包，拍了拍還在桌子上的莫年。
“喂，不就是失戀么，至於嗎，跟丟了魂一樣。”
“哦。”
莫年有氣無力的回答了一句。
“放學了，回家吧，等明天或許很多事都就變了。”駱雅希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低落。
“嗯，你先走吧，我再趴會。”
莫年挪開椅子，給駱雅希閃開一個空。
“那你……多保重吧。”駱雅希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後搖了搖頭，離開了。
平時放學的時候，幾個關係不錯的，都會過來找莫年一起走。
但是今天，大家誰都沒有說話，默默地離開了。
過了很長時間，莫年才離開桌面，不再發獃。
“先回家再說吧。”
他撓了撓頭，站了起來。
隨即確認了手機還在口袋裏，然後就收拾東西，走出了教室。
校園裏空蕩蕩的，顯然大家都急匆匆地回家了。
莫年走出學校，突然停了下來，他抬起頭，看向天空。
不變的藍天白雲，卻有一種強烈的陌生感油然而生，老頭子說的時代到來了嗎？
莫年低聲說道：“這個世界變了。”
“你說的沒錯。”一個聲音在他身側響起。
彷彿被針扎了一下，莫年眉頭一皺，猛地轉過身來，看着面前這道陌生的身影，他疑聲道：“你是誰？”
那人雙手張開，咧嘴笑道：“新時代的先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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