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盜屍者
“長生是緣也是劫,一百零八部經文皆是應劫而生。若想領悟全部經文,探索其中更深層的奧秘,就必須要親身去歷劫,方可求得正果。”
“長生經可助你在驅離境辟穀不死,度過一段漫長的歲月,只要你耐得住寂寞,便可獲得長生,這便是第一劫。”
“驅離境廣闊無邊,凡人窮極一生也無法從青蓮寺走出去,這是第二劫。但神行經可助你離開那片無邊無際的土壤,只要你有足夠的恆心,始終堅持,信念不移,便可以離開那裏。”
“需要五雷經去化解的劫難還沒有出現,但你可以藉助此經而進行防身之用,甚至可以用來降妖除魔。但想要發揮出完全的五雷經之威力,你就必須把五雷都學會,這樣才可以在此妖魔橫生的亂世自保。甚至可與修仙之人一戰!”
“記住,這本經書是你的一切,你務必要在五千年內將其所有經文都領悟完畢,否則你會死的很慘。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千年,你還剩不到兩千年的時間,兩千年對凡人來說很長,但對你來說很短。”
“去吧,去親身經歷,感悟這人世間的大道。當你將經文全部領悟通透后,你我自會相見。”
夜孤鳴從夢中驚醒,這一次他又在夢中聽到了那個怪人的聲音。
“歷劫,還剩不到兩千年的時間,要領悟全部的經文,而我現在才觸發了三部經文,還剩下一百零五部。”夜孤鳴驚坐而起,擦了擦臉上的冷汗,自言自語着。
不知為何,每次在夢中聽到那怪人的話,醒來后他身上都會出一身的冷汗。
對於這個在夢中從未看清過正臉的怪人,他有種莫名的恐懼感。
“誰!誰在說話!”馬小野也從床上驚起。
二人同住在一張床上,馬小野在外面闖蕩久了,神經就很敏感。身邊有任何響動都能將他驚醒。
他醒來后,見是夜孤鳴莫名其妙的自說自話,便撓了撓頭,打了個哈欠又重新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夜孤鳴卻睡意全無,走下床靠着窗前,看着外面。
這時候,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悄悄地從他胸前傳了出來:“嘿,主人!你還有流音呢,還有我,我可以保護你,畢竟保護你就是保護我自己,只有主人好,我才能更好。”
“你到底是個什麼鬼啊?”夜孤鳴對於這個跟着自己不知道有多久的靈魂,感覺也是非常無奈。
“顯而易見,我是女鬼啊,難道主人聽不出流音的聲音是男是女嗎?”流音這一本正經的話讓夜孤鳴無法反駁。
夜孤鳴發現,這流音的聲音雖然是個成年的女子,但性格就像是一個幾歲的孩子一樣,天真無邪。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就在夜孤鳴趴在窗前發獃的時候,忽然看見窗外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那速度極快,加上深夜的緣故,也沒看清楚那人是誰。
夜孤鳴驚呼一聲,大喊道:“小子別睡了,這外面有古怪!”
被夜孤鳴大聲一喊,馬小野頓時猶如驚馬一般還沒完全睜開雙眼就從床上滾到了地上,摔得他“哎呦”一聲喊疼。
“別光着屁股了,穿上你的草裙,這外面有情況,隨我一起去看看,否則我不放心你一個人留在房間裏。”
聽着夜孤鳴急促的聲音,馬小野便迅速穿上草裙,急匆匆的跟着他一起來到了外面。
“流音,剛才你發現外面那道人影了嗎?”站在院中,夜孤鳴輕拍着自己的胸脯說道。
流音迷迷糊糊打着哈欠說道:“啥,我剛剛睡著了,什麼都沒發現啊?”
“你這女鬼靠不靠譜啊,你們這些鬼怪不都是習慣在夜間出沒的嗎,怎麼你無論白天黑夜總是睡覺啊。”夜孤鳴打量周圍的情況,同時也在使用這神遊術觀察着,精神緊繃,不敢有任何鬆懈。
流音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一直住在主人的身上,除了睡覺也不能做別的事情啊。”
“以後你別一直睡了,我給你定個規矩,你白天可以隨便睡,但是到了晚上你必須要保持清醒,並時刻保護我的人身安全。你也說了,只有我好,你才能更好。”夜孤鳴在院子裏緩步觀察。
馬小野也綳起精神四處探看。
流音蠻不情願的說著:“那好吧,我試着把睡覺的毛病改掉。”
此時在院子裏巡邏護院的衙役見到夜孤鳴,便跑過來詢問情況。
看着眼前的兩個衙役,夜孤鳴反問道:“你們剛才沒看到有人從這院子裏跑出去嗎?”
“沒有啊,我們什麼聲音都沒聽到,而且也沒看到有人跑出去。”
夜孤鳴沉思着,忽然驚呼一聲:“趕緊去通知鎮長大人,都去那驗屍房看看!”
夜孤鳴讓那些衙役去通知鎮長,而他則帶着馬小野直奔驗屍房的方向走去。
當他來到驗屍房的時候,發現門前有兩個人已經倒在地上,房門也敞開着。
他立刻跑進房間內,發現裏面的屍體果然丟了。
馬小野分別試探了一下倒在門前兩人的鼻息,發現這兩個人還有氣息,並沒有死,只是額頭被打傷昏迷了過去。
片刻后,鎮長便帶着一群人來到驗屍房前,見到眼前情況,也是大驚失色。
“莫非是無罡那妖人偷偷闖進來把屍體給偷走了?”鎮長驚呼道。
夜孤鳴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來到鎮長面前,說道:“太詭異了,若不是我醒來在窗前看到一個可疑的身影一閃而逝,到現在都沒人發現屍體已經被劫走了。”
對此,老鎮長也是大發雷霆,大罵那幾個巡邏的衙役沒用,因為看守不利才讓賊人有機可乘。
那幾個衙役也是有苦說不出,只能挺着被罵無法反駁。
夜孤鳴搖頭道:“這事不能怪他們,賊人是有備而來。若真是那無罡法師,恐怕就算是衙門裏的所有人加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畢竟他精通法術,而大家都是普通人。”
“唉,我還告訴白櫻那孩子,說是把他父親的屍體留在這裏幾天,繼續觀察以便查出死因。怎料屍體卻被人給偷走了,這讓我如何向她以及所有白家人交待啊!”老鎮長搖頭苦嘆着,是一臉的自責和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