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信

樓以漠離開蘭樓古城之際。

前來護送的眾侍者獸人們，皆是心懷崇敬仰慕。

一如往昔，焱蒙被打發去練劍場習武……

所以。

此刻，唯有楚水，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畢竟她早就知道劇情。

樓以漠是個狠人物，前期就不可能打敗仗。

有什麼好瞎擔心的……

楚琴攸的眼瞳里，已有淚光點點。

隨即，她就當眾指責道，“姐姐，你也太沒心沒肺了。”

卻不料。

楚水堅定地回答：

“我相信爹爹，絕不會輸。”

面對她信賴的眼神……

樓以漠的嘴角，是若有若無的弧度。

“說得好。”

下一刻。

樓以漠竟將兜鍪取下……【註：兜鍪，又稱胄，古代的頭盔。】

任由他那銀白的長發，隨着狂風披散開來……

甚至，他還卸去繁瑣的盔甲，攏好暗黑大氅。

“區區螻蟻，還需披甲應戰？”

樓以漠望向遠方，紫瞳里迸發一種傲然的意味。

“孤，此役必勝。”

為他張狂的語氣，眾獸人驚愕。

原來，真正的對手，才配他穿上戰甲。

……世人譽為最強盛的鳳族？

在他眼裏不過螻蟻爾耳。

忽地，獸潮中，捲起了一陣雷鳴般刺耳的吶喊：

“大王英武！”

“吾等願誓死效忠於大王！大王英武！”

楚水靜默地捂耳……

她也被這些喧囂咆哮給嚇到了。

到底是誰，給了樓以漠如此無與倫比的自信？

對了，好像罪魁禍首是她……

此刻。

忽有一道突兀的的歌喉傳來。

如泣如訴，像極了神明在低語。

原本還在吶喊的眾獸人，皆不約而同的噤聲……

——是祭司們！

賦有天生神力的他們，將貢品祭給天神。

以此來祈禱此戰的勝利。

此時在獸人們的目光里，更多的是敬畏。

阿錦怕楚水好奇不明白。

便竊竊私語，解釋道：“今個兒大祭司也來了……”

此刻。

大祭司亦是站在祭台。

因着距離太遙遠……

唯能隱約可見，在層層的紗幔后，有一道紅影。

那身形似是並不高大。

卻莫名奪人目光……

於是。

不僅是眾獸人虔誠地仰望……

楚水的眼神，也開始一刻不離。

……如果她沒猜錯，

這應該就是，原作里另一個主要人物了！

可惜了，距離太遠。

實在是看不清……

在她專註凝視大祭司的時候。

原本該在練劍的焱蒙。

居然也偷溜了過來……

焱蒙避開了楚琴攸。

他往楚水的旁邊，下意識地靠了靠……

祭天儀式完畢后。

在眾獸人簇擁下，樓以漠豪邁地下令，開城門出發。

焱蒙仰慕地嘆了一口氣，

“以後，等我長大了……我也定要去征戰天下！”

他拿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

“你剛才在看什麼呢？那麼入迷。”

楚水才如夢初醒般。

輕聲細語地解釋，“大祭司呀。”

焱蒙為她的答案感到不悅。

嘟囔了一句：“那傢伙又沒什麼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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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各個真絕世》原作節選。

“在這個世界裏，眾獸人認為造物者是神明。

所以，每個族都有祭司。

而——大祭司，這至高的存在，也是神聖不可忤逆的。

甚至有時，連王都不得不聽從大祭司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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