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要準備吃的
第二天一早君蔚然就出院了,沒有驚動任何人,只在付凌雅的陪同之下坐了自己公司的商務車回了家。
“下午,我要宴客,這裏要舉辦party,你準備做吃的。”君蔚然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說道,眼睛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
付凌雅張了張嘴,愣在原地沒動彈。party……這種事情,她還是頭一次遇到,還要她準備吃的,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從何下手。
不過幸好,君蔚然看出了她的無措,打了個一個電話,叫來了兩個人,據說是專業的派對策劃者和廚師,說是來幫付凌雅熟悉辦party的流程和一些注意事項以及餐點的選擇和製作。
付凌雅因為是第一次接觸,本來以為很簡單的事情,沒有想到裏面的門道卻是那麼多,短短的幾個小時就覺得自己已經累成了狗。而且還有那個君蔚然大惡魔時不時板著臉進來巡查、挑錯。
“三文魚要先洗乾淨才能裝盤。”
“阿拉斯加雪蟹要一直保持有冰的狀態,否則會變味。”
“西班牙烤肉要保持五十度的高溫。”
“楊枝甘露不可以煮。”
……
終於,在付凌雅即將被折騰得精神時常后,一切都準備完畢。
巨型的歐式別墅,奢華無比的大廳,佈滿了大片大片的波希米亞風彩色裝飾品,還有無數的藍色妖姬妖嬈地撲面而來。在璀璨的水晶燈下,殷紅而芬芳的美酒,緩緩地流淌在每個參與者的唇齒之間。
在浪漫而輕慢的音樂中,一個一頭金色碎發的身影出現,五官精美絕倫,身着黑色長款薄風衣,唇邊帶着一抹涼薄的笑意,隨着音樂,獨自從樓梯上走下,神態自若地拿起酒杯,融入到了人群之中。
可饒是站在了人群之中,君蔚然還是那麼優雅矜貴,可以一眼就找得到他。在場的所有女性的目光,幾乎都牢牢地鎖定在他的身上,那種如狼似虎的眼神,讓站在角落裏面偷偷望着的付凌雅不禁是一個哆嗦。真是可怕!
不過既然現在她的使命完成了,應該是可以偷個小懶了,付凌雅調皮地一笑點了點頭,目光鎖定在了一個物體上。
那是一瓶96年的波爾多葡萄酒,據剛才的廚師說那滋味可以讓人彷彿置身於法國斯特拉斯堡的薰衣草花海之中,還帶着沁人心脾的入骨芳香,聞得到酒窖里多年珍藏的味道。
她不禁舔了舔唇,看着那瓶孤零零地放在那兒的葡萄酒,蠢蠢欲動。雖然那瓶酒也是好酒,可是因為今天來的賓客大多都帶來了更高級的酒,那瓶酒就被遺忘在了那兒,竟然沒有人去碰。
終於,付凌雅沒有按捺得住自己的心思,小心翼翼地貓着腰,做賊似的避着人群朝着那瓶葡萄酒的方向進發。可是她卻是沒有發現,不遠處一雙浩瀚如深海般的眸子正一動不動地盯着她的動作。
當付凌雅如常所願的喝到了所謂的沁人心脾的葡萄酒時,一雙可愛的杏眼不由得迷了起來,粉嫩的小舌舔舔乾澀的嘴唇,又偷偷的喝了一小口。
先辣后甜,果然名不虛傳!付凌雅揚起了一個大大笑容,隨後打了一個酒嗝,不由得在心裏豎起了大拇指。
嬌俏可愛的臉蛋上掛上了紅暈,一雙眸子迷茫了起來。
沒錯付凌雅喝醉了,本來就是沾酒就醉的她,這次喝了整整兩大口!而她的小動作,被君蔚然映入了眼中,
君蔚然抿了一口紅酒,看着付凌雅的小動作,不由自主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意,這小東西看起來還真是有意思!
但是一看到付凌雅身邊的男人,都一副色眯眯的模樣,眼睛瞬間冷了下來!
而剛剛如狼似虎的女性看到這一幕更是直接瞪直了眼,順着君蔚然的目光看向了付凌雅。
一時間本就熙熙攘攘的大廳瞬間靜了下來。
付凌雅這時還像一隻偷吃的小老鼠一般,正傻笑着抱着手中的酒杯,絲毫沒有注意到酒會的異常。
眼中始終閃着幾個大字:真不愧是96年的葡萄酒!好喝
在場的女士的眼睛瞬間像利劍一般刺向了付凌雅!這個女人是誰!,君少竟然看她笑了?!
付凌雅這時才後知後覺才發現了酒會的異常,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特么的,難道偷喝酒被發現了?
看着宴會上所有女性利劍一般的眼神,又覺得有些無辜?難道她們都喜歡喝紅酒?
正在這時一聲尖銳的女聲刺進了付凌雅的耳朵里,付凌雅一個激靈反射性的看向身後。
“真是沒教養!”
說話的是穿着一身黑色小禮服的女人,她手中端着酒杯,用一種諷刺、嫉妒的眼神看着她?
付凌雅歪歪腦袋:“小姐?您在說我?”在她印象里應該沒有的罪過這個女人吧。
“呵,我就說哪家小姐這麼沒教養?在這裏躲着,原來就是一個女僕?!
安悠然看着付凌雅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原來又是一個勾引人的狐狸精!
攥緊手中的小皮包,恨不能把付凌雅這張勾人的臉蛋給她划爛掉!
安悠然的目光看向了一旁君蔚然。
只見君蔚然這時正事不關己的喝着杯中的葡萄酒,眼中不由的閃過一絲得意。
付凌雅瞪大眼睛,這年頭有錢人都是這麼趾高氣揚的?
她雖然偷喝酒不對,但是也和教養扯不上關係吧?
“小姐,如果您覺得在大庭廣眾之下喧嘩是有教養,那您也不過如此!
“你說什麼?”
“我說你也不過如此!!”付凌雅酒壯熊人膽,雖然心裏有些害怕,眸子裏卻是里一片倔強。
付凌雅的聲音剛落,一陣唏噓聲從人群中傳出來;
這可是A市的安家大小姐,一個女僕竟然還敢當眾駁了她的面子!
安悠然聽着周圍的竊竊私語,一張畫著精緻面容的小臉上瞬間猙獰起來。
看着付凌雅這張小臉,加上她這些話,目光狠辣起來,手狠狠的朝着付凌雅甩了過去。
“一個賤人還敢反駁我?!”
付凌雅看着越來越近的巴掌,知道自己今天是閃不了,等待着所謂的巴掌降臨;
但是我特么這幾天是倒了幾輩子血霉?
“啪!”狠狠的一響聲,人群中也傳來一陣驚呼聲;
“君少?。”
“君少!!!”
付凌雅聽着耳邊的驚呼聲,所想的巴掌也沒有落在她的臉上,偷偷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個人影擋在了她面前,手正攔住了安悠然閃過來的巴掌;
當然如果讓付凌雅再次選擇到底偷不偷喝酒,付凌雅肯定會當場反悔:這輩子她都不會碰紅酒了!
就像童話故事裏說的,王子最終救了灰姑涼。
就如下面這個場景;
“蔚然!你竟然幫這個賤女人!”
君蔚然嫌棄的放開安悠然的手,拿出紙巾仔仔細細的擦起了手指,冷笑起來:“那又如何。”
“君蔚然,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你現在就為了這個女人和我作對?”安悠然看着君蔚然嫌棄的模樣,大吼出聲;
“恩,那又如何?”君蔚然絲毫不介意的諷刺笑了笑,目光落在了付凌雅的身上,看着她呲牙咧嘴的樣子,不由得一樂!
“你!”安悠然看着眼前這個她喜歡好多年的男人,竟然深情款款的看着另外一個女人,目光狠厲的落在了付凌雅身上,都是因為這個賤人!
人群中不時有有色的眼光看着安悠然,死皮賴臉的追了3年,還不如一個僕人!
“你給我等着!”安悠然看着氣勢洶洶的跑了出去,扔給了付凌雅這句話。
付凌雅想着剛剛那個狠厲的眼神,無奈的嘆了口氣,這算是結仇了嗎?
而君蔚然這時就像是一顆發光體,無論是剛經歷過什麼事,都是最惹人注目的。
剛剛他的行為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是,他在保護一個女僕!這個女僕的身份不一般!
付凌雅看着一臉事不關己的君蔚然,搖了搖頭昏腦漲的腦袋;看着君蔚然小聲地說了一句謝謝。
付凌雅的聲音剛落下,君蔚然就出聲了:“葉伯!”
“少爺?”這時一直在一旁等候的李伯走上前。
君蔚然看着渾身酒氣的付凌雅,嫌棄的皺了皺眉頭:“把她扔出去吧。”
扔出去吧……
扔……出去……吧?特么!!剛道完謝就要被炒魷魚的節奏?付凌雅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君蔚然!
葉伯先是一頓,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付凌雅,點頭說了一聲是;
而付凌雅這邊完全沒有注意到葉伯奇怪的眼神,滿腦子都是因為這個她要被炒魷魚了?!
但是隨後一想也能想通,是啊,畢竟是與君家交好的安家,她把安家的大小姐給得罪了,身為君家的少爺,能在留下她?
這麼一想,付凌雅不由得淚眼朦朧起來。
她能申請重來一遍嘛,特么她打死都不會再偷喝酒了!打死都不會和這個女人碰面了好么!
君蔚然嫌棄的看着付凌雅,抬腿朝着二樓走去;
“付小姐,您跟我走吧!”葉伯說道,但是看着付凌雅這副表情,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付小姐.....。”
“葉伯...。”付凌雅可憐兮兮的看着葉伯,看着他一副很複雜的樣子,知道自己真的被炒魷魚了,
葡萄酒的後勁很大,這一回付凌雅已經是滿臉通紅了,加上君蔚然赤裸裸嫌棄的眼神,付凌雅猶如一隻炸毛的小獸一般,朝着君蔚然撲了過去。
“少爺,我錯了,你別抄我魷魚。”
看着君蔚然這張俊美的臉越來越近,付凌雅更加委屈起來。
葉伯目瞪口呆的看着付凌雅的動作。
酒會上也不由的響起了一陣吸氣聲,他們依舊記得上次也是有一個可愛少女朝着君家少爺投懷送抱,嘖嘖,那個下場。
目光憐憫的落在付凌雅身上,她下場由此可見。
君蔚然臉色一黑,忍無可忍的剛要回過頭。
只聽到噗通一聲,酒會上又響起了一陣驚呼聲。
這個女人把君家大少給強吻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龐,君蔚然先是一愣,一種不同於其他女人的各種化妝品的香味,她的身上只有淡淡的花香味?!
而且這種香味並不讓他感到噁心,還讓他有一種眷戀的感覺?
一想到自己的這個想法,目光深深的落在已經開始已經陷入狂躁狀態的人兒身上。
看着身後的這些人,目光一冷,不理會他們,抱起付凌雅,便往樓上走去。
而這時聽到響聲的李蓮蓉也隨着她一眾的朋友走了下來。
當看到君蔚然像是寶貝一般抱着的女人是誰之後,臉色直接陰沉下來!
“葉老!這是怎麼回事!”李蓮蓉質問道;
葉老看着李蓮蓉的樣子,不由的苦笑一聲:“夫人,您這個最好親自問一下少爺!”
葉老雖然是家裏的奴僕,地位卻是極高的,地位不能小窺。
而李蓮蓉也想到了這一點,並沒有難為葉老。
安家主母,也就是安悠然的母親下樓后也沒有找到安悠然的身影,打聽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在這裏受了委屈!
對着李蓮蓉就是一堆諷刺:“李蓮蓉,我和你可是做了幾十年的好閨蜜,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安悠然的母親是一個尖嘴猴腮畫著大紅唇的女人,倆眼珠子咯噔一轉,上前就是質問。
李蓮蓉看着安雅芝刻薄的模樣,整個臉都黑了下來。
——
君蔚然把付凌雅放在床上,一雙黑眸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付凌雅也睜着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君蔚然,腦袋裏卻想着一件事情,特么,她把自家老闆給強吻了,不會連這幾天的工資都沒有了吧!
對了君蔚然嘿嘿一笑;
“....。”
完了,你看看君少這眼神!赤裸裸的嫌棄!
“君少,能否看在這是初吻的面子上,把這幾天的工資結算給我?”
“給我個理由!”君蔚然拽了拽領子,漫不經心的脫掉了上衣...
特么,這是要獸性大發?!付凌雅看着現場版的脫衣美男,猛地想起了前幾天流鼻血時間,咽了咽口水,猛地閉上了眼睛;
“君少,前幾天的協議....。”
君蔚然一聽先是聳聳肩,換上衣服,回頭一看付凌雅糾結怎麼開口的樣子,不由得失笑。
如果說在酒會上付凌雅像是一隻偷吃肉的小老鼠。
那現在的她就像一隻被俘虜的小白兔。
看着她僵直的窩在床上,視線落在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上。
付凌雅一直緊閉着眼睛,總是感覺有一股視線在飄啊飄。
但是等啊等啊,一直沒有聲音。
難道說君少反悔了?!或者出去了?
“君少?君...。”
君蔚然聽着像糯米滋軟軟的聲音,把目光放在了那雙喋喋不休的唇瓣上。
站起身,靠近,貼近。
難道君少沒有在?付凌雅偷偷的睜開眼睛。
君蔚然看着她不可置信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唇貼上。
付凌雅只感覺轟的一聲,火山爆發了。
今天的君蔚然是吃錯藥了?
——
都說早起的蟲兒被鳥吃。
而此時的付凌雅雖然早起了,但是也是卻處於懵逼的狀態。
渾身僵直、一動不敢動,知道埃及的木乃伊嗎?沒錯就是這樣。
想知道為啥嗎?特么,你試試一晚上做夢都是被大章魚圍住是一種什麼感覺?
生不如死啊,好幾次特么差點窒息啊,她以為她在也見不到美麗的大太陽了,結果這隻大章魚就是..君蔚然。
誰能告訴我,這個冷冰傲嬌號稱絕世容顏的男人竟然睡覺和章魚一樣。
付凌雅此時摸了摸自己的小奶包,摸了摸自己褲子,不錯都在身上...
君蔚然看着付凌雅豐富多彩的表情,有意思的挑眉,然後一場傲嬌的鬆開手說了一句:“我餓了!”
“是啊,我餓了....。”
“恩,那你去做吧!”
付凌雅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點頭,一個翻身下床。
但是按照昨天晚上的流程來說她現在應該是痛哭流涕:原來我沒有被開除,我還能有工資。
而現在:沒有開除又怎麼樣,你爬到老闆的床上了!老闆這麼潔白無瑕,每天讓我打掃五遍用了無數次殺毒劑的床單。
難不成君少昨天晚上喝多了,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卻不想剛開門,就被一聲諷刺聲給喊住了;
“喲,以為爬上了蔚然的床就能當君家少奶奶了..。”
李蓮蓉冷笑着從一旁的樓梯走了上來,諷刺的看着付凌雅。
一想到昨天晚上安家主母那副質問的模樣,李蓮蓉的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直接發泄在了付凌雅身上。
“來來來,我看看什麼樣的臉蛋,能把蔚然給勾搭的魂都沒有了。”說著就開始上下打量,就和打量一件物品一樣:“嘖嘖嘖,這臉蛋的確是勾人!”
付凌雅聽到這句話本來覺得沒有什麼,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當君家少奶奶,而且昨天的爬床也不是故意的,但是看着李蓮蓉的眼神,很輕易的就讓付凌雅想到了家裏繼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李蓮蓉目光落在屋內穿衣服的君蔚然身上:“蔚然,你今天必須跟我去見悠染,給她賠禮道歉!順便把這個沒教養的東西給辭了!你看她剛來不久,就把你送進了醫院,現在還妄想貪圖君家的權勢地位!”
付凌雅撇嘴,難不成這年頭有錢人都有被害妄想症?
君蔚然莫名的看了一眼李蓮蓉:“君家還用和安家道歉?!媽,您想多了吧。”
目光落到一臉氣憤的付凌雅身上,走向前攬住付凌雅的肩膀,戲虐的看了眼付凌雅:“何況安悠然昨天打的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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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凌雅看着手機上好幾個未接電話,忐忑的進了家門。
一進門就聽見了爭吵聲;
“我當時都給你說了,付凌雅就是一個拖累!”
“你現在拖了一屁股債,她卻在這裏白吃白喝,昨天一晚上沒回家,不知道還在哪個野男人床上呢!”
“沒辦法就聽五爺的,把她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