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最後的爭鬥020
“你剛才說的那些事。”
“這還用得着知道嗎,猜也能猜到呀,許小鹿幾天沒見,我紅崗哥幾天沒見,昨天,楚楚可憐也消失了,難道還會有二種三種狀況嗎?”
蘇苒一聽趙小恨是猜的,鬆了口氣,趙小恨這個人不用猜的都不靠譜,何況是猜的,不過經趙小恨一提,許雲鹿確實有幾天沒見着了,蘇苒又不能完全把氣松下來。
當然,蘇苒和朱珠也不敢再亂說出去了,如果許雲鹿和高紅崗等人已經秘密潛入了果阿,她們亂說亂問,讓那些毒犯或毒犯買通的人知道了,對許雲鹿和高紅崗反而不利,所以蘇苒不得不提醒趙小恨:“趙警官,猜的,就別對外面亂講了,如果不是真的,別人會笑話,如果是真的,他們可能都會有危險。”
趙小恨嗯了一聲說:“這,我還不知道嗎,用得着你來提醒我,跟你說,因為我是為誰出賣許小鹿,你都不可能。”
蘇苒愣了一下,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謝謝趙警官這麼肯定我,不管真假,咱們都別再對第四個人說了。”
當然,不對第四個人說的結果,自然也不能四處打聽怎麼回事,對於蘇苒來講,面對沒有歸家的許雲鹿這件事,就是一種煎熬。
不這蘇苒還沒來得及煎熬,蘇蘭打電話來,蘇苒接了電話,就聽蘇蘭急急地說:“苒苒,奶奶好象不行了。”
蘇苒嚇了一大跳,趕緊從奶茶店奔回怡然居。
雖然許雲鹿幾天沒着家,但家裏的一切都井然有序,蘇苒跑到怡然居的時候,蘇奶奶已經被送上了救護車。
蘇苒和蘇蘭上了白果開過來的車,蘇苒才聽蘇蘭說了過程,晚上,睡了一下午的她精神抖擻地陪奶奶說了會兒話,奶奶的話比平常多些,說起小時候哥哥的一些趣事,還說她早就該死的一個人,拖累蘇蘭這麼多年之類的…,因為蘇奶奶平時也會說,只是今天晚上說得格外多些,尤其說蘇越小時候的事,蘇蘭總覺得不對勁,等奶奶休息后,進去看過奶奶兩次,讓保姆也由平時兩小時進屋檢查變成一小時,一直沒發現異常,蘇蘭還是不放心,乾脆想搬奶奶房間裏睡,只是還沒睡下,奶奶的呼吸就不對勁了。
僅管許雲鹿人不在,一切卻都安排得妥妥的,奶奶從呼吸不對到進醫院,到最後過世,都有人打理。
蘇銘得了消息,帶秦默立刻趕了回來了,蘇苒沒想到蘇銘回來,許文山許老也跟着一起來了,奶奶的葬禮是許文山盯着人經辦的。
戴着小墨鏡的秦默再一次跟着大人到了墓地,不過這次他一直牽着許文山的手,與上次參加蘇越的追悼會比,秦默又大了半歲,看着明顯更為悲哀的蘇蘭和蘇蘭,有點茫然,一直殘的曾外婆去了一個美好的方,為什麼自己就再也見不着她了?難道她不喜歡自己了?
畢竟蘇奶奶癱了許多年,生死線上徘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更多時候是兒女孝順,用藥物維繫着她的殘生,這種維繫更多的時候也是一種折磨,其實對於她來講死了倒是一種解脫,大家傷心歸傷心,知道是遲早的事,葬禮結束了,除了蘇蘭,都很快能回到平靜正常的生活中。
對於奶奶的過世,蘇苒更遺憾的是奶奶到底沒能堅持到蘇蘭生產,她估計這也是奶奶的遺憾,奶奶應該比任何人都更想看到蘇蘭的孩子平安落地。
秦星的快遞公司也交給山炮和咕魯了,整天守着蘇蘭,蘇苒一放了學,第一件事也是陪蘇蘭,蘇苒上學的時候,徐慧就過來陪着說說話之類。
如果不是蘇蘭住的、吃的、用的都特別上檔次,徐慧甚至會提出幫着帶秦默,再看到蘇銘和汪尋住的地方,她都驚疑,知道蘇苒還單獨住了個三房,秦默和蘇苒住在一起,雖然可以理解是蘇蘭不方便,蘇苒幫着帶,但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當然徐慧最終理解成蘇蘭開奶茶店十分賺錢,蘇銘在人民醫院的薪水特別高,看見自己的孩子過得好,她還是十分樂意的,知道蘇銘打小要強,又怕蘇銘的負擔會不會太重了,不過,對蘇銘所做的事,她從改嫁后,就不敢插嘴。
等蘇蘭心境好許多,胎象也穩定了,蘇苒才發現許雲鹿有二十天沒回來了。
問邵西,邵西只說橫賓和李鬼也不見了。
再問能不能定位三人,邵西又說了半句:如果進了果阿的茂林和山裡,…
再問,邵西就急了:鹿哥這種沒有任何吩咐和叮囑的事,他什麼也不能做,否則有可能會壞了鹿哥的事。
蘇苒急壞了,衝到雲行,看見邵東,還略鬆口氣,在蘇苒的心目中,許雲鹿、邵東、李鬼就跟三劍客一樣,從不分家。
邵東看見蘇苒,示意蘇苒坐,讓人給蘇苒倒了水才說:“小西都告訴我了,但如果你問我小鹿去了哪兒,幹什麼去了,我真不知道,這種情形在瓦西也有過,他經常會無緣無故消失一段時間,我們呢就按部就班的,開錢莊的開錢莊,看賭場的看賭場,守夜店的守夜店,搞投資的搞投資,過陣子他自己又會回來,所以,你也不用太着急,而且這以後說不準就是你生活中的插曲,習慣了就好。”
“但是我知道阿庫是故意把他引到果阿的,是想要他死。”
“想要他死的,何止是阿庫,我們在果阿的時候,天天都有人想他死,不過最後他都活得活蹦亂跳的,到閻王那裏報到的都是想他死的。”
“可是賓哥和鬼鬼哥也沒見着了。”
“他倆更多的時候只是瞎鬧,就算不見了,他也未必找得到小鹿,而且小鹿這次做的是正義的事,他背後的支持者也不是以果阿那些小團體和個人,所以我反而覺得他這次比以往都安全,只是因為某些原因,需要保密而已,而且這事,你別讓太多人知道,就是我們這個圈子,小鹿和阿賓防得再嚴,也難免有他們的人混進來,總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明白不。”
蘇苒點點頭。
蘇苒回到怡然居,知道什麼也不能做,十分鬱悶,她用許雲鹿有可能是殺父兇手也勸自己別這麼在意許雲鹿,可怎麼勸也沒用,電話卻響了,她拿起電話一看是秦星打來的,便接了,聽見秦星十分着急地說:“小苒,幼兒園的老師說默默被我接走了,可我剛到啊!”
蘇苒腦袋轟地一下炸開了,立刻給邵東打了電話,邵東聽到到這個消息,可比聽到許雲鹿失蹤二十天緊張多了,立刻讓邵西定位秦默,叫來毛子,兵分兩路,毛子按邵西定位追,邵東、白果帶人往幼兒園去。
大家上了車,白果立刻打電話問保護秦默的幾個人,對方回答說看見秦星騎着阿古接走秦默的,不過十分鐘秦星又折回來了,他們還納悶呢。
蘇苒一聽差點暈了過去,邵東立刻說:“白果,報警!”
白果一邊撥電話一邊說:“高紅崗現在不在局裏,別人不知道有沒有他那個本事。”
“不管怎麼樣,先報警,有一部分警力幫我們,總比沒有強,我們的兄弟立刻全都撒出去。”
“往哪撒。”
“往通往瓦西的路撒,還有讓果阿的兄弟在納東到瓦西的各個路口攔截。”
白果報完警說:“可是,東哥,賓哥和鬼哥都不在,納塔能聽話嗎?”
“讓小銘和矮塔過去。”
“小銘哥鎮不鎮得住。”
“有個人總比沒有強,讓小銘見機行事。”
“我也去吧,我對那邊至少還熟悉一些!”
“不行,你得守着,這邊不能沒人,讓人鑽了空子,我會讓你毛子哥去的。”邵東說完給邵西打電話問,“默默的定位是在體內還是在體外。”
“鹿哥不允許植入體內。”
“那毛子他們追的多半不是默默,你趕緊把幼兒園和幼兒園周圍的攝像頭調出來找。”
暈過後的蘇苒,腦子一片空白,不過空白之後很快意識到和綁匪拼狠斗勇這種事,一定不是邵東這種財經高手善長的,南滇市跟納東可不同,納東是個閉關在大山和密林里的小縣城,不管是通往外面還是通往瓦西都只有那麼兩條屈指可數的路,而南滇不是,它是西南的一個大都市,交通更是四通八達,稍微聰明點的綁匪得了手並不一定立刻就往瓦西方向走,他可以從東西方向,甚至北方出城,多花一點時間多繞點路,或是從山裏或是繞到海上,都比直接往南走安全。
蘇苒很快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邵東點點頭說:“你所想的沒錯,但是現在的人手只有這麼多,而對方不管從西面、北面入山區,還是從東面繞海路,最終的目的地是果阿,他們要威脅的是小鹿,在默默沒到果阿的時候都是安全的,所以我們的兄弟只需要守在果阿。”
蘇苒一聽才知道財經高手在瓦西之所以能給那些魚龍混雜的人開會,看樣子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麼簡單,邵東又說:“小苒,你的臉色看着實在不好,你呢不用跟着我們,象這種體力上的活,你跟着反而會拖後腿,你回奶茶店,幫小西他們甄別錄像,甄別也需要大量的人力。”
蘇苒知道邵東說的是事實,點點頭說:“我就跟你們到幼兒園看看,然後就回去。”
蘇苒回到奶茶店的時候,邵西他們查到的劫秦默的人對一路的攝像頭非常熟悉,幾乎是避開攝像頭走的。毛子他們也追到了秦默的定位裝置,是秦默手腕上的那個三小佛珠,被對方扔在一個廢棄的下水道。
秦星和蘇苒一時都不敢把秦默的事告訴蘇蘭,畢竟蘇蘭的月份越來越大了,秦星先蘇苒回來,乾脆就編說秦默的太爺爺他們突然想了,一定讓趕緊送過去,急急忙忙送走了。
所以蘇苒回來,被蘇蘭念了好半天。
秦星對蘇蘭撒的謊,讓蘇苒一下想到在京城的四位老人,自己可以向他們救援,但是向他們求援的結果很有可能被指責為沒有能力照顧好秦默,最終導致自己失去秦默,不過眼下蘇苒也顧不得這些了,等念累了的蘇蘭一離開奶茶店,立刻給許文山撥了電話。
許文山當天晚上就帶着區鵬和雲展到了南滇市。
許文山還是住在許雲鹿給他安排的28樓,他並沒有責怪蘇苒,只是罵了許雲鹿一聲混帳,就立刻把老朱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