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自己吃,還是要我喂你
男人直勾勾的眼神,再加上輕佻的言語,令言洛希驀地漲紅了臉,想起昨夜的瘋狂,她惱羞成怒道:“不要你管!”
厲夜祈看着她臉頰上飄着紅暈,明顯是害羞了,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眼角餘光掃到床頭柜上已經涼透了的宵夜,他道:“餓不餓,我去給你下麵條。”
言洛希戒備的看着他,男人神情溫和,彷彿昨晚那個化身成惡魔的男人不是他,她冷哼一聲,別想拿吃的收買她,她不吃這一套。
她卷着被子下床,腳剛接觸到地面,雙腿一軟,撲倒在地,下半身再度火辣辣的痛了起來。
厲夜祈幾乎是同時下床,彎腰將她抱起來,不顧她的抗拒,將她重新放回床上,“自己傷了不知道嗎?還折騰是嫌不夠痛?”
言洛希心裏難堪極了,她抬手就朝他俊美的臉上甩去,然而手在半空中就被他用力的大掌截住。
男人眼神充滿危險,“厲太太,這巴掌打下來,後果你無法承受。”
言洛希瞪着男人俊雅深邃的臉龐,被他眼中的威嚴震懾住,她悻悻的抽回手,背過身去不想理他。
厲夜祈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看着她背對着他,他在床邊坐了一會兒,起身去更衣室里換衣服,不一會兒開門出去了。
言洛希趴在床上,眼淚不自覺的滾落下來。
很快,厲夜祈煮好麵條上來,看見她趴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緩緩走過去,將裝着麵條的碗放在床頭柜上,“餓了一晚上了,起來吃點東西。”
言洛希並沒有睡着,她不想理他,將臉扭向另一邊。
無聲的抗議他昨晚的殘暴。
厲夜祈擰了擰眉,在部隊裏待久了,早就不知道該怎麼去哄女孩子,更何況如今她是他的太太,昨晚要她,他並沒有負罪感。
他在床邊坐下,一手拽着被子扯了扯,“昨晚體力消耗過大,你不起來吃點東西,對胃不好。”
言洛希就想靜靜的裝死,可是他根本就不放過她,被子一點點被他拽走,她火冒三丈,“我體力消耗過大是因為誰啊,明明就是我被欺負了,你還雪上加霜,厲夜祈,我上輩子撬了你家祖墳,你要這麼對我?”
厲夜祈見她眼眶紅得厲害,滿滿都是控訴,他聲音放柔,“我是男人,面對自己的老婆,你讓我干看着不吃,可能嗎?”
“你、你無恥!”言洛希氣得小臉通紅。
厲夜祈端起麵條,遞到她面前,像哄小孩子一樣,“麵條快糊了,要自己吃,還是要我喂你,嗯?”
昨晚到底是他理虧,不知輕重,橫衝直撞的弄傷了她。
言洛希揮手用力推開他的手,碗從男人手裏飛出去,掉在地上,麵條全部灑在地毯上,房間裏頓時安靜得連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厲夜祈俊臉黑沉,一瞬不瞬地盯着任性的女人,明顯已經動怒。
言洛希很沒出息的縮了縮脖子,他那一身肌肉可不是擺設,又是特種兵出身,一拳過來就能將她的小身板碾碎,她突然就有些後悔了。
可是碗都摔了,她倔強着不肯服軟,眼睛盯着他,哪怕心裏虛得厲害,面上也不露怯,似乎要與他扛到底。
最後還是厲夜祈先讓步,他站起來,“既然不想吃,那就餓着吧。”
沉穩的腳步聲遠去,房門被甩上,言洛希重新倒回床上,呼哧呼哧的喘氣,這男人太恐怖了,她到底怎麼招惹上的?
言洛希昏昏沉沉睡到下午,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她才驚醒過來。身體比早上更加乏,還酸痛得厲害,雙腿之間倒沒那麼疼了。
她在心裏又將厲夜祈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拿起手機一看,有許久未接電話,她就最近的未接來電回過去。
“林姐,昨天下午我被李智媛粉絲攻擊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林姐聯繫了她一整天,她都杳無音訊,這會兒終於接通了,她吁了口氣,“你放心吧,這件事已經壓下來了。”
自家公司的兩名藝人公開撕逼,其中一名藝人的粉絲還將另一名藝人打了,這對公司來說,本來就是醜聞,恨不得第一時間壓下來。
只是這件事詭異得很,如果沒有人挑唆扇動,怎麼會有腦殘粉去片場守株待兔?
言洛希盯着天花板上簡潔的歐式吸頂燈,想起昨天陸昭然挺身為她擋榴槤的事,她道:“陸昭然沒事了吧?”
“已經脫離危險了,腦袋上縫了十幾針,一看見我去就問你怎麼樣了,洛希,我總覺得陸總對你還有感情。”林姐在那端道。
言洛希心頭像長了草一樣荒蕪,如果沒有親眼看到陸昭然出軌,她或許不會如此絕決的分手,“林姐,他沒事就好,對了,你幫我查一查李智媛,這次她的粉絲鬧事,我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我也是為這事給你打電話,我的姑奶奶,以後做事不要再這麼衝動了,你是公眾人物,不管是不是李智媛欠打,你動手了就是給人留下把柄。現在微博上的熱度炒得越來越高,矛頭都指向你,對你很不利。”林姐語重心長道。
言洛希垂下眼瞼,目光落在已經收拾乾淨的地毯上,她分明記得,她睡着之前都沒有人來收拾,“我知道了。”
“還有,這幾天你就在你閨蜜那裏住幾天,不要回公寓,有記者蹲守。”林姐去公寓找過她,沒有找到,所以理所當然認為她是住在田靈芸家。
“嗯,好。”
掛了電話,言洛希撐着身體坐起來,去浴室里洗了個澡,渾身清爽了許多,她走進更衣室,拿了一套男式T恤出來穿上,腳步虛浮的下樓。
從昨天下午一直餓到現在,她餓得胃有些疼,在廚房裏搜颳了一圈,找到兩包方便麵,她燒開水泡上,然後打電話給田靈芸,讓她送一套衣服到半山別墅來。
田靈芸看到新聞后,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她,話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那端就掛了電話,她鬱悶得不行。拿了一套衣服,匆匆趕去半山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