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怕我吃了你
言洛希整個身體都窩在沙發里,她手指輕抵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前不久,你建議我走綜藝路線,你還記得嗎?”
田靈芸點了點頭,“記得。”
“我回去了解了一下,陸昭然在綜藝方面投入的資源不多,人脈也不廣,我要想絕地重生,走綜藝路線是個不錯的選擇。”
田靈芸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二洛,現在綜藝節目已經進入一個飽和狀態,在你被東家封殺的情況下,很容易被常駐MC無視。”
沒有名氣的小藝人,後期製作時甚至極有可能被剪輯掉,到時候出場的畫面不多,對她來說也只是白費力氣。
言洛希沮喪地趴在沙發上,聲音低落,“我知道,我現在名氣不夠,除非後台夠硬,否則上綜藝也會被徹底無視。”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田靈芸看着她低落的模樣,暗忖道。
上次二洛被人陷害,在微博上狠狠炒了一回熱度,圈了不少粉。再加上她們後來那組照片,她的形象攻氣十足,為她的演藝事業拓寬了道路。
言洛希眼前一亮,撲到田靈芸面前,伸手摟着她的腰,“甜妞,我就知道你最有辦法,快說快說。”
“前段時間我不是和你說,我朋友賣了影視版權,那家公司很給力,最近已經開始籌拍網劇,我看了本子,故事很精彩,裏面的女一號和你前幾天在微博上炒得大熱的那組照片的形象蠻符合的。”田靈芸笑着躲開她的懷抱。
言洛希乾脆抱了個枕頭在胸前,“網劇?”
“嗯,最近有好幾部網劇大熱,捧紅了不少演員。之前你和陸昭然好好的,我就沒想過讓你接這部劇,但是現在陸昭然打算封殺你,你演不了電視劇,網劇應該沒問題。”
言洛希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她之前聽說過網劇,那個時候她還沒有落到被封殺的地步。聽到一些藝人提起過,都語帶鄙夷,覺得網劇就是野路子。
她倒不覺得電視劇與網劇有什麼區別,反正都是演戲。
“需要試鏡嗎?”言洛希問道。
“你問這個問題不是找打嗎?當然需要試鏡。所以我只推薦你過去,能不能拿下女一號,從此農奴翻身做主人,還得看你自己。”田靈芸鄙視地看着她。
言洛希連忙賴過去,仰躺在她腿上,笑眯眯道:“我以為只要抱了你的大腿,就可以不用試鏡直接內定了。”
“你想得美啊。”田靈芸曲起手指敲了敲她的額頭。
兩人聊了一會兒關於這部網劇的情況,正準備點點東西填飽肚子,然後各自回家。
服務員敲門進來,“言小姐,田小姐,打擾一下,海棠包廂的七爺邀請兩位吃宵夜,請兩位過去。”
言洛希下意識想到先前那個冷峻霸道的男人,還真是個不屈不撓的主。
“七爺是誰?”田靈芸疑惑地問道。
“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不用理會,服務員,給我們來兩份意大利麵,我們吃完趕緊回家。”言洛希打算就這麼糊弄過去。
畢竟她剛才強吻了人家,實在沒臉再面對他。
服務員堅持道:“言小姐,抱歉,七爺吩咐過,如果您不過去,他會親自過來找您,並且問問您,您是不是不打算對剛才強吻他的事負責。”
“……”言洛希大腦當機,獃滯地望着服務員。
田靈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敢情你失蹤那兩個小時,是去和男人調情了?”
言洛希連忙撲過去捂住她的嘴,漲紅着臉辯解,“別胡說,我就見過他三次,還被他家的狗給撲倒一次,我哪有和他調情,都是意外意外。”
田靈芸黑白分明的瞳眸分明在說,你都被他家的狗給撲倒過,你還想撇清關係?
言洛希沮喪地放開她,無力的陳述,“我真的沒有強吻他,剛才就是意外。”
田靈芸摸了摸她的腦袋,“乖,自己惹的爛桃花自己去解決,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說完,她起身拎着包施施然離開。
言洛希抓狂,最後還是跟着服務員去了包廂。
她去的時候,包廂里靜悄悄的,她一眼就看到站在落地窗前抽煙的男人,他整個人似乎都要融入窗外濃黑如墨的夜色中。
她站在門邊,抬手敲了敲門,局促道:“那個,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他們都走了嗎?”
厲夜祈轉身,深不可測的黑眸盯着俏生生立在門口的女人,他朝她勾了勾手指,嗓音低啞,“過來!”
言洛希莫名其妙的戰慄了一下,這人的聲音真是蘇得能讓她的耳朵懷孕。一想到他們剛才那個不經意的吻,與其說吻,不如說是兩人的唇碰了一下。
她站在門邊沒動,捏了捏包包的真皮帶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好像不太好,你不是想吃宵夜嗎?我請你吧。”
厲夜祈看着她彆扭的模樣,眸底暗流涌動,他低低笑罵了一句,“不敢進來,怕我吃了你?”
這樣自然的調侃,彷彿他們是相愛多年的戀人。
言洛希耳根子發燙,總覺得他對她的態度有些琢磨不透,“七爺說笑了,像您這樣身份尊貴的人,恐怕不喜歡與小明星牽扯不清吧。”
“我們什麼時候牽扯清了?”厲夜祈摁滅了手中的香煙,邁着沉穩的步伐,不緊不慢地朝她走來。
那一瞬間,言洛希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她心亂如麻,愣愣地看着站定在她面前的男人,他好高,她得仰起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厲夜祈低頭,涼薄冷峻的氣息壓過來,屬於男人的氣息籠罩在她周身,深色眼眸緊緊鎖住她,淺淡出聲,“嗯?”
言洛希不自覺的往後退,呼吸里纏繞着男人強悍的荷爾蒙氣息,她的舌頭打了結,“我……你……”
看着她慌亂無措的模樣,男人眸中的笑意愈深,逗弄她的興緻愈發濃厚,“剛才強吻了我,就想一走了之,嗯?”
他每說一個字,就低頭靠近她一分,等他說完最後一個字,薄涼的唇幾乎就要貼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