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結果了
常苳愕然半晌,一把把溫暖手裏的薯片抓過來丟在一邊兒:“有了孩子還吃這個,你有沒有點兒常識,許盛輝知道嗎?”
溫暖搖搖頭:“常苳,你忘了我跟他已經分了。”
常苳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溫暖我真想拿把斧子把你的腦袋劈開,看看裏頭到底裝的什麼東西,昨兒許盛輝可是在全國人民面前表白了,人家把自己全部的身家都給你了,你現在說跟他分了,你有沒有點兒良心,更何況,你這都有了,還分什麼啊,好好過日子吧,你不是還惦記林雋吧。”
溫暖搖搖頭。
常苳翻了白眼:“那你還折騰什麼,你難道想自己帶着孩子過,溫暖,別說我沒警告你啊,你肚子裏頭懷的可是許家的金孫,許家二老盼孫子盼的眼睛都藍了,你想自己帶着孩子過,絕無可能,再說,都這樣兒了,你對許盛輝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雖然許盛輝過去是花心了點兒,私生活也亂了點兒,可那都過去了,人家還為了表衷心,把自己名下的全部財產都送給了你,你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意味着,你們結婚之後,包括盛輝集團在內的所有財產,都是你溫暖的了,他許盛輝除了你丈夫這個名頭之外,一分錢都沒了,他要是敢犯老毛病,你們一旦離婚,他凈身出戶就是一文不名的窮小子了,雖說金錢是身外之物,可作為人,誰能把錢看淡,能捨得自己全部身家的許盛輝,很值得嫁。”
正說著,溫暖的手機響了,溫暖看了一眼,立馬坐直了身子,接了起來,叫了聲四姐。
常苳琢磨莫非是許盛輝的四姐?別看許家地位顯赫,對於許盛輝這個獨子的婚姻大事,真沒什麼門戶之見,或許開頭幾年還有,後來隨着年頭越來越長,對於許家第三代的香火,許家二老已經快絕望了,忽然許盛輝肯結婚了,對許家來說絕對是喜大普奔的事,又怎會為難溫暖。
所以說,溫暖這丫頭的運氣實在不錯,當然,也得許盛輝夠霸道夠混蛋才行,許盛輝的四姐找溫暖,絕不會是刁難,以常苳猜,勸她儘快跟許盛輝結婚的面兒更大些。
不過常苳這回猜錯了,溫暖說了幾句,就站了起來。
常苳疑惑的道:“你要出去?”
溫暖點點頭:“四姐讓我出去一趟,說她冒然拜訪不合適,找我有些事兒,我去去就回,你今天別走了,剛我媽說晚上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粉蒸肉,你不說你哥出國了嗎,你回去也沒人,怪冷清的,晚上就在我家睡,還能陪我說說話。”
常苳:“有吃有住的,那敢情好,就怕你們家許總心裏該恨我了。”
溫暖白了她一眼:“你自己玩遊戲吧,底下的柜子裏是零食。”
常苳推她出去:“行了,我知道,你還真夠婆媽的,趕緊去吧,別害怕,據我所知,許家這位四姐性子挺溫和的,應該不會為難你。”
溫暖點點頭,雖嘴裏這麼應着,可出了門心裏仍有些忐忑,上回在酒店之所以說出那麼決絕的話,就是想斷了自己的後路,不想跟許盛輝再有牽扯,跟許盛輝斷了,自然也就跟許家人沒牽扯了。
可誰想到事情兜兜轉轉又回了原點,如今再面對許家人,溫暖說不出的忐忑,不知道許盛輝的四姐巴巴從鄰市跑過來找自己,到底想做什麼,是因為昨天許盛輝說的那些嗎,還是說知道自己跟林雋過去那一段,許家的人不能接受,許家二老派了許盛輝的四姐過來警告自己。
溫暖胡思亂想了的出了小區,剛出來就看見了許盛輝的四姐,她站在一輛黑車前,沖自己微笑。
溫暖停了一下,才走過去,四姐拉着她打量一遭:“瞧着比上回瘦了一些,外頭冷,咱們車上說。”
前頭下來的人把後面的車門打開,溫暖見過此人,是許家的司機。
四姐拉着她坐上車,車裏的空間出奇的大,而且相當舒服。
四姐道:“這是我們家老爺子的車,別看外頭瞧着不起眼,安全係數比一般的車高。”
溫暖見車開了起來,忙道:“我們這是去哪兒?”
四姐拍了拍她的手:“你也別瞞着了,老五都跟家裏說了,我今兒可是奉了二老的命令過來的,你也別多心,就是怕你年輕不在意身子,咱們今兒先做個簡單的常規檢查,這孕期前三個月尤為重要,看看缺什麼,咱們早點兒補上。”
溫暖愣愣看着她,自己這都不確定,怎麼許盛輝就知道了,還跟家裏說了,懷疑的道:“四姐您說許盛輝跟家裏說了?”
四姐點頭:“可不是嗎,不然,出了這樣的新聞,老爺子哪會這麼輕易就消氣,昨兒還喊打喊殺的要把老五綁回去關起來呢,估摸老五也是逼急了,不然,還不知要瞞到什麼時候呢。”
見溫暖低着頭不吭聲,四姐:“你別不好意思,也不瞞你,二老盼了孫子這麼多年,好容易有了盼頭,這可是咱許家頭一等的大事,慎重些也應該。”
溫暖是個老實孩子,哪有許盛輝那些彎彎繞的心思,開口道:“四姐,我不知道他怎麼跟家裏說的,可是這件事我自己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覺得身體有些不對,昨天出去買了驗孕棒驗了一下,我自己其實並不確定。”
四姐愣了愣,繼而就想明白了,以老五那個性子,指定是被老爺子逼急了,怕老爺子不管不顧的把他弄回去,正趕上出了那樣的新聞,他擔心溫暖這丫頭吃虧。
還真是一門心思護着媳婦兒,不過老五倒是走了狗屎運,估計他自己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糊弄老爺子的話成了真的呢,四姐現在真想知道,他發現這丫頭真有了之後是什麼德行。
車子直接開進了軍總醫院,是上回的院長雅楓姐親自給她做的檢查,四姐一直陪着她,拿到結果之後,看着診斷書上寫着孕期六周,溫暖才有了些許真實感,自己肚子裏竟然有了個鮮活的小生命,那是自己的孩子。
四姐把檢查結果複印了一份,這可是得帶回去給二老的,是自己這回過來的主要目的,把溫暖送回了溫家,四姐都沒知會老五,直接回去了,不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誰讓這小子什麼話都敢往外扔的,連懷孕這種事兒都敢矇騙,讓他着着急也應該。
因此許盛輝並不知情,但是下了班依舊來了溫家蹭飯,哪怕知道想抱着媳婦兒干點兒正事兒沒戲,但還是想近乎點兒。
許盛輝如今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唐安琪這件事兒已經徹底解決,估摸以後不會有人那這件事兒炒新聞,自己該表白的也表白了,可溫暖就是沒反應,他有什麼招兒?
這丫頭對自己代答不理的,根本提都不提昨兒的事兒,弄得許盛輝都以為是自己做夢表白的呢,不過溫家二老,對自己倒是親熱了不少。
自從上回酒店的事之後,他這准老丈杆子跟丈母娘,就對自己淡了下來,尤其丈母娘,過去見了自己盛輝盛輝的,叫着異常親熱,真拿自己當姑爺一樣,酒店之後,就對自己客氣疏遠了,弄得許盛輝異常鬱悶。
沒想到自己這一表白,沒感動小寶兒,倒把丈母娘感動了,對自己好的不行。
許盛輝聲勢浩大的表白之後,溫媽媽的後顧之憂徹底沒了,本來還擔心許家太過顯赫,許盛輝又是這麼個成功人士,溫暖嫁進許家之後,會受委屈,溫暖既然不願意,早分了也好。
如今許盛輝這一表白說把他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給溫暖,這份誠意,着實讓他們當父母的無話可說,這樣的女婿往哪兒找去,而且見溫暖對許盛輝的意思,不像要分的樣兒,雖不怎麼搭理,卻也沒趕許人走,估摸是鬧彆扭呢,溫家爸媽就又對許盛輝親熱了起來。
溫媽媽一個勁兒給他和常苳夾菜。
吃了飯,許盛輝聽說常苳要住在這兒,心裏老大不樂意,非常懷疑這是溫暖怕自己耍賴不走的手段。
眼瞅着都十點了,都沒找着機會跟溫暖說句話,只得站起來告辭,溫媽媽招呼溫暖送他,兩人剛走到玄關,門鈴就響了起來。
許盛輝打開門,看見一幫凶神惡煞一樣的男人,大冬天的把袖子擼的老高,露出胳膊上花花綠綠的刺青,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許盛輝下意識把溫暖護在自己身後,皺眉看着他們:“你們找誰?”
那幫人最前頭像個領頭的樣兒,叼着煙捲上下打量許盛輝一遭,嘿嘿笑了兩聲:“還別說,那老頭子真沒誆咱們,瞧着還真像個有錢的主兒,既然有錢就好辦了,叫老太婆的過來說。”
幾個大漢往旁邊挪了挪,後頭有個唧唧索索貓着腰的人緩緩抬起頭來,溫暖不禁驚呼:“姑姑,您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