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銀子
“大人和侯爺還想想清楚的好,這個收據咱們有備份,你這張撕爛了,咱們還有。”小安子面無表情的看着秦大人和鎮北侯。
小安子畢竟年長,比長生和葉明瑞經歷的多。字據是他看着秦寶兒簽下的,有沒有備份他清楚的很。
長生也後悔把字據給了秦大人看了,誰知唐唐朝廷命如此不要臉呢,欠債都不還錢,雖說這債他們使了一些手段,可是秦寶兒燒了華府,這是應該給的賠償。
“想要銀子,就拿出字據,不要在這裏廢話。”大夫人嘴硬道,看到小安子,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指着小安子道,“你個吃裏扒外的狗奴才,你可是咱們鎮北侯府走出去的人,到頭來竟然與外人一起坑害我們。”
說著大夫人想上前給小安子一巴掌,小安子是誰,早就不是十年前的小安子了,在悠然居努力習武,是華如錦的得力猛將。
小安子用手擋住大夫人的手,使勁把大夫人甩了出去,客氣疏離道:“奴才是奴才不錯,可也是我家夫人的奴才,如果當年沒有夫人,小安子一家不知道被拋屍哪裏了,夫人對奴才有救命之恩與再造之恩,所以奴才只聽夫人的吩咐,這輩子只忠於夫人。”
“你這個狗奴才。”大夫人被一個踉蹌差點倒在地上,氣的指着小安子瑟瑟發抖,他以前可是鎮北侯府的奴才,現在居然忘恩負義了。
“不管您說什麼,今天把銀子給了吧,奴才還等着給我家夫人回話呢。”小安子面無表情的看着大夫人道。
今天就是用強的,他也要完成華如錦交代的任務,不然怎麼向華如錦交代。
“對,把銀子拿出來,不然今天誰都沒臉。”長生不願意和這些無賴多說話了,當著他們的面把證據撕毀,還能再無恥些嗎。
“要銀子,可以,把證據拿出來。”秦夫人趾高氣昂道,她女兒在宮裏當貴妃,是皇上的心尖尖人物,京城的人怕悠然居,她可不怕,不就是太后多年前遺失在外面的女兒嗎,皇上都沒有認可吧,如果認可了,為什麼不設宴群臣,公開她的身份。
“你,你們,”葉明瑞氣的渾身發抖,剛才把證據撕了,現在又要他們拿出證據來,真是太不要臉了。
“沒有證據就免談,來人呢,送客。”秦夫人毫不猶豫的下逐客令了。哼,他們才沒有時間陪這些孩子過家家呢,有本事讓華如錦自己來要銀子。
“想要什麼證據呢?”華如錦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大夫人見華如錦悠然自得的樣子,有些驚訝,看見華如錦身後的拓跋桀非常憤怒,憑什麼她和自己的兒子和離,還能找個年輕的小白臉,真是個狐狸精,到處勾人。
不過這話當著華如錦的面大夫人不敢說,她害怕太后,更怕華如錦身後的拓跋桀,她剛才只是瞪了華如錦一眼,這人看自己的眼神猶如刀子,要把自己凌遲一樣。
突然,大夫人想到多年前,有一顆石子兒打在自己頭上,頭破血流的模樣,現在想起來,她都有心驚膽戰的感覺,她再也不敢大聲罵華如錦了。
眾人都看向門外,果然見華如錦和拓跋桀並肩而來,拓跋桀看着華如錦的眼神能滴出水來,眾人大概猜到拓跋桀的身份,他就是華如錦的第二任丈夫。
“要什麼證據,說吧,能拿出來,本夫人不一介意讓你們看看,如果有人再次撕毀的話,本夫人也不是吃素的。”華如錦嚴肅的看着眾人道。
剛才在門外,她和拓跋桀左等右等不見幾人出來,猜測幾人遇到了麻煩,華如錦用意識這麼一看,果然長生和葉明瑞因為大夫人撕毀證據,氣的渾身發抖呢。
他們兩個人還是低估了鎮北侯府和秦府的無恥程度。
敢欺負她的兒子,也要看自己同意嗎,華如錦連忙下了馬車,直奔秦府,秦府的奴才想阻攔,被華如錦這麼輕輕一揮,都倒在了地上,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猶如逛自己家後花園一般,一會兒就到了葉明瑞幾人所在的院子。
鎮北侯和秦大人見了拓跋桀,兩人小心對視一眼,這人跟柔然的六王子一個模樣,十幾年前,六王子拓跋桀就是這副模樣,傳聞他失蹤不見了,難道就是眼前的這人嗎,可是眼前這人顯然才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會是柔然六王子嗎。
“六王子殿下?”鎮北侯對着拓跋桀不確定道,如果華如錦嫁的人真的是六王子,他們就可以在這方面做做文章了。
拓跋桀面上不顯,心中冷笑,對鎮北侯的試探,充耳不聞,他們想做什麼,拓跋桀比誰都清楚,不就是想給錦兒找點事兒做嗎。
鎮北侯見拓跋桀毫無反應,心中猜測這人可能不是拓跋桀,不過心中難免不懷疑,這倆人長得也太像了。
“什麼六王子殿下,我看侯爺是老糊塗了,怪不得大夫人撕了字據您都無動於衷,原來是糊塗了。”華如錦諷刺道。
這個老匹夫到現在都不忘算計自己,哼。
“夫人身邊的公子長得像本侯以前認識的人,所以好奇問一句,請夫人見諒。”鎮北侯道,“關於字據的問題。”
鎮北侯看了看秦夫人,秦夫人連忙對着華如錦道:“對呀,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要銀子,咱們總得看看證據吧。”
華如錦不看鎮北侯等人,她看着長生和葉明瑞道:“我剛才給你的字據呢?”
長生和葉明瑞漲紅了臉,愧疚道:“字據剛才讓他們看,他們給撕碎了。”白白損失了十幾萬銀子,真是可恨,他們不應該相信這群人的。
“這麼說,字據沒有了?”華如錦大聲確認道。
長生和葉明瑞點點頭。秦夫人和大夫人非常高興,字據沒有了,看他們怎麼收銀子,秦家的銀子是那麼好要的,哼。
“這樣呀,這麼說,這銀子是要不成了?”華如錦惋惜道。
大夫人和秦氏更高興了,正當他們想奚落華如錦教子不嚴的時候,華如錦從荷包里拿出一張紙,在眾人面前,慢慢打開,然後又在眾人面前晃了一下。
葉明瑞接過華如錦手裏的字據,驚訝道:“原來還有一張呢,嚇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為要不到銀子,辜負了娘的囑託呢。”
有了字據葉明瑞昂首挺胸道:“這次有了證據了,銀子拿出來吧,剛才不是說有了字據就拿銀子嗎?”
“字據,你說字據就是字據,總得讓我大家都看看呀。”秦夫人說完去搶葉明瑞手裏的字據。
葉明瑞豈能讓她得逞,剛才的教訓,他記憶猶新,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如果再犯同樣的錯誤,那就是蠢死了。
秦夫人見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怒視着葉明瑞道:“你,你讓我看看。”
“你以為別人都是傻子,讓你看看,你再撕毀?”長生冷笑道,“趕緊把銀子拿出來吧,免得鬧到皇上跟前,誰都沒有臉。”
“走吧,他們不給銀子,咱們就去京城府尹那裏告狀,就狀告秦寶兒燒了華府,問問府尹大人,這罪名得做多少年牢啊。”華如錦轉身拉着拓跋桀往外走。
“夫人請留步。”秦大人拱手道,“夫人說秦寶兒了燒了華府,可有證據,如果誣告,可是要坐牢的。”
“誣告,我用得着誣告他?”華如錦冷笑道,“人證物證都有,不知道你想看哪一樣呢,毀滅證據,可是犯法呢?”
“跟他們廢話什麼,直接找皇上為你做主就行了。”拓跋桀瞪着秦大人等人,道,“當今聖上賢明,定會還你一個公道,還岳父大人一個公道。”
“你說的不錯。”華如錦笑看着拓跋桀,“咱們現在就進宮吧,順便看看太后她老人家怎麼樣了,聽說有刺客刺殺太后,皇上抓住了兇手,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夫人請留步。”秦大人急忙道,秦寶兒做了什麼事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當時秦大人還訓斥秦寶兒來着,可是秦寶兒根本不聽,最後還是把華府給燒了。
拓跋桀和華如錦假裝沒有聽到,繼續徑直往前走,哼,現在知道急了,剛才幹什麼呢。
“夫人請留步。”秦大人再次請求道,如果面聖的話,這事兒就大了,秦寶兒不死也要脫層皮呀,自己就這一個兒子,哎,真是家門不幸啊。
“還有什麼事兒嗎?”拓跋桀轉身不高興的看着秦大人,這個老匹夫,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不會出銀子的。
“老夫願意賠償夫人銀子。”以他們秦家的勢力,還怕賺不到區區十幾萬兩銀子。
“既然大人這麼誠懇,咱們就商量商量,剛才是十五萬輛,現在要三十萬兩,你如果覺得可以,咱們就繼續談談,不可以就到御前談談,我們無所謂。”拓跋桀沉聲道。
秦夫人幾人一聽是剛才的兩倍,頓時火冒三丈,道:“你們這是在搶錢啊。字據上明明是十五萬輛銀子,為什麼轉眼變成三十萬兩了?”
“因為我不高興了。”華如錦大聲斥責道,“這就是你們惹怒我的代價,如果再慢吞吞的,我不介意三十萬兩銀子也翻一番。”
“秦大人痛快些,拿出銀子咱們就走人。”拓跋桀道,“早出銀子就能少出銀子,別到時候咱們一個不高興翻倍了,秦大人哭都沒地方哭去。誰讓秦大人生了這麼一個孽子呢。”
秦大人聽了拓跋桀的話,氣的胸口疼,他真想抽死秦寶兒這個禍害,你做事就不能做利落些,讓別人抓住了尾巴。
三十萬兩銀子啊,他的心在滴血呀。
“來人呢,取銀票來。”秦大人咬牙切齒道。
“秦大人真是痛快,”拓跋桀讚賞道,“不過咱們不接受銀票,只要銀錠子,麻煩秦大人給咱們送到府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