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花

紅花

宋西樓背對着他,臉上頓時沒有剛才的羞澀,關上門後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讓人看上去好像剛剛屋子裏的人只是一個錯覺。

她低下頭,微微側過的臉龐上寫滿了諷刺。

“還是這樣沒變。”若是自己只是個深閨里什麼都不懂的大家小姐,就胤禛剛剛那樣的手段,定是要把心都託付了他。

“京城,鈕祜祿,”宋西樓靠在門板上輕笑。

康熙四十三年鈕祜祿蓮心會被指給四阿哥,現在算算也沒多長時間了,洪災很快的就可以抑制住,照這樣下去胤禛沒多久也快回去了。

鈕祜祿蓮心進入四阿哥府上之後就對他迷失了心智,後來經過手段裝的一臉小白花的樣子倒是在四阿哥心裏佔據了一點位置,但這輩子宋西樓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愛上之後得不到,才是傷害一個人內心的最好辦法。

眼裏閃過那張天真不喑世事的臉,宋西樓唇角的微笑越發的大了一些,有些人貴人當的久了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真的姓什麼了呢。

頭頂的天空已經晴朗,微強烈的陽光刺到了她的眼睛,宋西樓抬起頭用手遮住眼前的太陽:“鈕祜祿?”

歪着頭一臉天真的笑:“我就要回去了呢。”

***

胤禛胸口上那處傷沒刺中要害,修養一段時間就好的差不多了。

但是奇怪的是,原本就要好的傷口總是不斷的出血,夜裏蘇培盛找了太醫來瞧過,說是他的葯里加了紅花。

“這紅花是活血化瘀的,貝勒爺吃了那麼久所以傷口難癒合。”

之後每天都有他的侍衛偷偷來送葯,現在已經癒合的差不多,就是頭還是微微的有些疼。

看他倒在椅子上一直揉着太陽穴,就知道很不好受。宋西樓及時的上去了,站在他身後乖巧的幫他捏着穴位。

纖細的手指柔若無骨,在太陽穴上細緻的揉捏着,讓一直繃著神經的胤禛舒坦的呼了口氣,放鬆之後很快的就睡著了。

椅子上的人閉着眼睛,像是睡的很安穩,但……

宋西樓眼裏精光一閃,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她上前兩步扒在胤禛的椅子上圓溜溜的眼睛閃爍着崇拜的目光。

“嬤嬤說你受傷倒在外面,不知你是不是好人。”她嘟着嘴,像是在埋怨着什麼,可手卻輕柔的摸着睡着人的臉,一下兩下的像是在摸着心愛的寶貝。

“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壞人。”像是椅子上的人沒有睡着,她說起這話來眉眼都是張揚的,“你長的這樣的好看,”

椅子上的人睫毛輕微的跳動了兩下,宋西樓像是沒看見,一股子天真的語氣又繼續說:“你那天倒在地上,可真是嚇壞我了。”

吐了吐舌頭,又拍了拍臉她繼續道:“你還時不時的喜歡板著臉,臉上像是有冰塊一樣。”

撅着嘴的人,這個時候滿是怨氣。悄悄的摸了下他的臉,心裏才算是安慰了些。

害羞的女孩平時不敢說這樣多的話,可是心上人睡著了,她手指大膽的摸着椅子上人閉着的眼睛:“我最喜歡你的眼睛,看着我的時候滿眼都是笑意。”

她小心翼翼的摸了好幾下不舍的放手,輕輕的趴下身體,頭靠在椅子上看着,好久的都沒再說話。

就在胤禛裝不下去,想裝做要醒過來時,一股悲傷的語氣襲來:“嬤嬤說像你這般大的人肯定已經有了妻兒了。”

手背上緊接着就是一串串的眼淚打下來,小姑娘哭的傷心急了,一直在哽咽中:“但是我就是喜歡你,想每天都看着你。”

“都是我不好,我悄悄的在你的葯里加了紅花,”手摸着眼淚邊哭邊說:“我只是希望你多留一會,現在你傷口好了,我們以後都不會見面了。”

小姑娘哭都不敢大聲,抽咽着令人心疼極了,像是剛出生就委屈上的奶聲奶氣的小貓,令人心疼的緊。

哭着哭着,小姑娘就抹着眼淚跑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待她走後,胤禛才睜開眼淚,眉目清明眼裏哪有一絲的睡意?只是想裝睡試探一下她的反應,沒想到得出這樣多的消息。

眼裏滿是那張哭着的臉,他嘆道:“總不會委屈了你。”

到時候帶着她回京,像皇阿瑪請旨納個格格不是什麼大事,她一心一意的喜歡自己,不是為了自己的身份,名分上雖然會委屈一點,但是只要他喜歡日後多護着點就是了。

滿打滿算的,胤禛這個時候已經把宋西樓納入了自己的後院了。

宋西樓擦乾淚跑了出去,才剛剛坐下就見吳嬤嬤捧着杯茶過來了,“小姐這眼睛腫的像核桃似的。”

待她接過茶后,又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白煮蛋,剝了皮裹上帕子就往宋西樓眼睛上一滾,“好好的敷上一會,免得待會人看出來。”

吳嬤嬤剛過去準備給兩人送茶點,還沒到門口就這樣看見自家小姐的一番表白,她嘆着氣又原路的返回了過去,就小姐那看人亮晶晶的表情她早就看出來了。

“小姐都是大姑娘了,”她欣慰的摸着宋西樓的頭髮:“都有了喜歡的人。”

“嬤嬤。”宋西樓拿着白煮蛋一言難盡,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只有學着害羞一頭扎進了吳嬤嬤的懷裏。

頭頂上吳嬤嬤的一雙手溫柔的撫摸着,她嘆着氣:“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京城皇四子愛新覺羅:胤禛,但宋西樓不能說,搖頭:“不知。”

“你可知道他的年歲?”

康熙十七年出生,到現在二十六了,“不知。”

“你可知他家中是否有妻妾?”

有嫡福晉烏拉那拉氏,李氏,宋氏,未來還有鈕祜祿氏,耿氏……搖頭“還是不知。”

“你什麼都沒問清楚,就這樣喜歡上了人家?”吳嬤嬤一把把人抱在了懷裏:“你本該就是官家的小姐,配誰都配的上,無奈攤上這樣一個爹娘。”

宋西樓在來江南的時候就把自己的身份給吳嬤嬤說了,所以她才感嘆小姐原本有個好出生,就是被宋家的老爺夫人給用自己孩子給換掉的。

“要是我們能找到你的爹娘那就好了,小姐你也就不用這麼的辛苦了。”吳嬤嬤愛戀的用手摸着她的臉,“小姐的親生爹娘若是知道了,定是也在想念着小姐的。”

“是啊。想念我。”宋西樓一笑,“就算不想,未來的日子裏我也會讓他們想念我的。”

吳嬤嬤不懂她的話,只是覺得這話有些奇怪。

但卻皺着眉毛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她頓時着急的站起來:“上次周家的那個小子可是說十日之後來?”

宋西樓像是這才想起一番,喝着茶:“唔——好像是?”

“什麼好像是。”吳嬤嬤着急的不行:“你當初可是答應他十日之後搬走的,可現在怎麼辦哦。”

家裏沒個男人,就是心裏都沒有安全感。

“嬤嬤,”宋西樓把一臉緊張的人拉回椅子上:“沒事的,到時候有人會幫我們解決的,”

“還有這樣有能耐的人?”吳嬤嬤眉毛擰出老高:“那周家小子定是要叫好多混混來。”

“放心吧。”宋西樓看着外面:“這個人,官老爺都會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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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之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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