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見光明

重見光明

這是趙雅不願意承認的事實,感情這種事情真的是說不清楚,明明沈駙馬那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去愛,她心裏也是清楚的很,他就是一個騙子,甚至連弄月公子都不如,一點擔當都沒有。

弄月公子最起碼還敢於承認,敢於面對自己的,有擔當的。趙雅雖說心裏恨極了弄月公子,她心裏也清楚的很,此事怨不得弄月公子,主要還是出在沈慶海的身上。

“皇兄,我該怎麼辦?我……”

趙雅還要說話,趙湛冷笑了一番。

“還能怎麼辦?沈駙馬犯的可是欺君之罪,按罪當誅,他早就該死了。此事你就不要去操心了,朕會與你處理好,至於這孩子,是要還是不要,那就全看你心裏是怎麼想的,至於沈慶海的死活,雅兒那就由不得你了。”

趙湛是一個仁厚的君主,但是這不代表他對任何人都仁厚,對於沈慶海的所作所為,趙湛絕對不能忍。

“皇兄,你……”

趙雅還要說話,趙湛已經離開慈寧宮,直接召見沈慶海。

自從趙雅離開公主府之後,沈慶海整個人都坐立不安起來了,他想過出逃,可是他又能逃往何處,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根本就逃不了。他也想過自殺謝罪,可當他拿起白綾準備自殺的時候,卻沒有勇氣,於是就一直在這裏拖着,他還在等待奇迹。

至於弄月公子早就和他不歡而散。

“弄月,你這是要害死我,你方才瞎說些什麼,我,我要被你害死了?”

沈慶海見趙雅走後,他也不敢去追,趙雅肯定是入宮了,入宮之後定是會將此事告訴明珠太后,明珠太后疼愛趙雅那可是大夏出了名的,當初他與趙雅成婚,明珠太后賞賜之豐富,也創下了記錄。如今沈慶海一想到這些,他就擔心不已。

“駙馬爺,如今我算是發現了,那就是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孬種,敢做不敢當,你為何會這般,你我之間這些本就是事實,你一直欺瞞公主,我覺得她太過於可憐了。你這樣的男子,我也權當眼瞎了,竟是會與你這樣的男子歡好一場,可笑。”弄月公子當即就拂袖而去,他可不怕死了。

這人固有一死,早晚都要死的,自古壽則多辱,活的太久了,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反正他如今也是無牽無掛的,一人吃飽,全家不愁。

“弄月,你說什麼,我何曾與你歡好過一場,我本就不愛男子,你休要胡說。”

沈慶海竟是追了上去了,想要弄月公子留下,等着公主回來,好生與他解釋一番了,可是弄月公子當即就是冷笑:“沈慶海,我瞧不起你。哈哈哈。”

隨後根本就不搭理沈慶海,直接揚長而去。

當沈慶海再次見到趙湛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趙湛也就是嘉佑帝正在南書房之中,自從與趙雅成婚之後,沈慶海也鮮少能夠見到嘉佑帝,嘉佑帝此人深居簡出,除卻上朝,平日裏鮮少能夠見到他。

沈慶海雖說是大夏駙馬爺,能推見到嘉佑帝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駙馬,你可知罪?”

嘉佑帝很是慵懶的來了這麼一句,就看向沈慶海。沈慶海渾身已經開始發抖,雙腿打顫。

“微臣知罪,微臣罪在不應該與公主說笑,微臣並非斷袖,還請陛下明察。”

沈慶海直接否認自己斷袖的事實。

“說笑,駙馬如今都已經到了這裏,你還在狡辯,滿嘴沒有一句真話,你當朕是三歲孩童。”嘉佑帝當即厲聲道,而沈慶海嚇的就跪倒在地上。

他的臉色是蒼白的,渾身都在打顫了,如今嘉佑帝也算是發現了,就算他不是斷袖之癖,也絕對是配不上趙雅,這樣就讓他嚇成這樣了,這樣的男兒一點傲骨都沒有。

“陛下,微臣,微臣想要見公主,讓微臣與公主見上一面,有些話,微臣與公主當面說清楚,公主定是能明白,這一切都是微臣的錯,懇請陛下讓臣見公主一下。”

沈慶海與趙雅生活了兩載的時間,對趙雅的性子很是了解,而且他也知曉趙雅對他還有情。只要尋到趙雅,與她說清楚的話,趙雅肯定會幫他,至少能給他留條命。

“雅兒,如今不會見你了。朕會賜你一個全屍。”

嘉佑帝輕飄飄的就來了這麼一句,他是大夏帝王,想要誰死,誰就得死了,尤其此人還害他最疼愛的妹妹竟是這般的傷心難過。趙雅心善,做事情有優柔寡斷。他也看出來了,那就是趙雅對眼前這人有情,而這人就是一個大騙子,嘉佑帝不會讓傷害過趙雅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沒錯,他就是傳說中的護妹狂魔。

“陛下饒命,饒命,微臣是冤枉的,微臣是冤枉,都是弄月公子誆騙了微臣,微臣……”

沈慶海還在狡辯了,還在求饒了,他越是這樣越是讓嘉佑帝看不起,想不通當初明珠太後到底是何等的眼光,竟是選了這麼一個男子給趙雅當駙馬。

“李福順,命人拖下去,賜他毒酒一杯。”

嘉佑帝現在都不想看到眼前的人一眼,覺得他實在是太礙眼了。而沈慶海還在高喊着,饒命,就在李福順領着人,準備將沈慶海拖下去賜死的時候,趙雅出現在南書房。

沈慶海自然是看到趙雅來了,仿若看到了救星。

“公主你來了,一切都是誤會了,都是弄月公子蠱惑了我,我是無辜的了,你要相信我,你我是夫妻。公主你不是說過千年修得共枕眠嘛?你我這才剛剛開始,你還言說過,我們還要生養嬰孩,將其養大了,男的像我,女的像你嗎?公主……”沈慶海如今見到趙雅,覺得趙雅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似自然是拚命去攀附。

趙雅蹲下了身子,捧起了沈慶海的臉,趙雅顯然是哭過了,眼睛都處於紅腫之中。

“駙馬,本宮已經懷有身孕了,有了孩子了。”

趙雅將這個事情告訴了沈慶海。

沈慶海一聽,一下子就來了精神,有了孩子就好,那麼代表他還有希望活着,孩子總不能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吧。

“真的啊,我要當阿爹,真的啊,這是好事情,公主真好,那你我以後就好生將他撫養成人,你看可好?”沈慶海看到了一線生機之後,就會牢牢的把握住,他就還能夠活下來。

“不好,一點都不好,沈慶海,本宮可以一個人將他撫養成人。本宮根本就不需要你。本宮今日來去瞧你,不是為了你求情的,本宮就是為了告訴你這個事實。沈慶海,本宮與你夫妻兩載,你很清楚本宮的性格,也知曉本宮對你有情。你想本宮定然會為你求情是吧。本宮告訴你,今日不會了,你若是死了,在本宮的心裏還有一點美好的記憶了,以後這孩子出生了,本宮還能說點你的好處,若是你不死,本宮天天見到你,心情也不會好,到時候對我腹中的胎兒也不會好。”

趙雅如今是出奇的冷靜了,她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想通了,與其讓這個人活着留個念想,還不如讓他死了,來個痛快。

“公主,不要,公主……”

趙雅站起了身子,看都不看沈慶海,忙對着身邊的李福順說道:“李福順,你還等什麼,沒有聽到嗎?還不快點拖下去。”

“公主,你不能這樣對待我,一夜夫妻百夜恩,你豈能這般待我,更何況我還是你腹中胎兒的父親呢?”

沈慶海還是不放棄任何的希望,還想活着。而趙雅擺了擺手,閉上了眼睛,李福順見狀,害怕沈慶海會大呼小叫的,直接就用布條堵住了他的嘴,直接將他拉了下去。

賜酒的時候,沈慶海自然不喝了,李福順是宮裏的老人了,毒酒不喝,那就直接強灌進去。

“沈駙馬,此人你可不能怪老奴,這是你自找的,皇家的人你都敢騙,我看你當真是活膩了。”李福順說著就將毒酒給沈慶海給灌了進去,沈慶海自然是拚命的掙扎,死活不肯將毒酒喝下,因而灑出去些許。

可這也改變不了什麼,反正毒酒準備充足,灑了一杯,還有另外一杯,李福順做這種事情,早就輕車熟路了,最終李福順從小太監的手中接過帕子,擦了擦手,看着沈慶海在那裏掙扎的死去。

“沈駙馬,你說你就不能學學傅大人嗎?當初傅大人可是直接拒婚了。結果他也只是被流放了,如今又代表大夏出訪希臘,去參加萬國運動會。是何等的風光,而且他因拒婚一事,也得到了大夏百姓的一致好評。而你這般,得不償失啊。既是想要榮華富貴,那你就夾起尾巴好生做人便是。卻偏偏耍起小聰明來了,死不足惜。”

李福順對於趙雅的印象還不錯,當初趙雅一段時間迷戀女工,綉了好多荷包,連他都有,雖說不是什麼貴重之物,可到底是趙雅公主親手繡的,那可是稀罕物了,李福順心裏念着趙雅的好,也盼着她能尋一個好駙馬。

當初趙雅大婚,李福順也瞧見過沈駙馬,一表人才,長得也是玉樹臨風,翩翩佳公子,瞧着也是讓人歡喜,卻沒想到竟是一個兔相公,這樣的人,為人不齒。

“待會兒收拾好了,將他送出宮外。”

“諾!”

李福順拍了拍手,轉身就離去了,得罪大夏皇族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了,這一次嘉佑帝還算是仁厚的,以沈慶海的所作所為,不說株連九族了,連帶家人去死,也不是不可以。

“陛下,已經處置完畢了,沈慶海從容伏法,道陛下你英明。”

這是官方的說辭,李福順最是擅長這一條說辭,正所謂均讓沉思,臣不得不死,於是乎就有這一套說辭,當然不管是嘉佑帝還是如今的趙雅的,都知曉沈慶海肯定不是從容的赴死,死前肯定掙扎了,瞧着李福順手上的兩條血痕就看到了,他進行了激烈的反抗。可這些都是不能說破的話,也就默認了。

“辛苦你了,李福順你暫歇去吧。”

“諾!”

如今南書房之中,也就剩下趙雅和嘉佑帝兩人。

“雅兒,這一次皇兄為你做出了選擇,這樣的男人留不得。”

嘉佑帝走到了趙雅的身邊,如同小的時候,安慰受了委屈的趙雅一樣,將她攬入懷中,趙雅今日很是虛弱,方才她與沈慶海說的那話,全部都是她理智告訴她,她應該那麼去說,應該那麼去做。可真當李福順告訴她沈慶海不在的時候,她心裏還是疼,畢竟兩年的感情,人心都是肉長的,她的腹中還有一胎兒,怎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皇兄,我知曉留不得,可傷心總是難免的,你讓我一個人獨自靜靜吧,皇兄我現在覺得你當真是最聰明之人。情愛這種東西,不沾就好,太傷人了。”

趙雅說著眼淚就下去了,她以前不懂趙湛對趙琳的感情了,覺得他太過於矯情,可感情這種事情,只有自己經歷過,方知曉其中滋味了,若是能夠選擇,趙雅情願這一輩子都不認識沈慶海,若是不認識他,就不會遇到今日的傷情。

“雅兒,你若是想哭就出來吧,皇兄在這裏陪着你,就和小的時候一樣。”

——

萬國運動會終於開幕了,傅春江領着大夏蹴鞠隊進行了蹴鞠表演,然後就開始參加各項田徑運動了,原本這些人在大夏那都是數一說二的,都是大夏精英人才,可到了這裏才知道,強中只有強中手,高手很多。

就目前為止,大夏只是在短跑項目上入圍,其他很多項目都被淘汰了,這讓傅春江以及趙琳等人意識到競爭的殘酷,雖說是重在參與,但是也不能一枚獎牌都拿不到,若是那樣回去的話,到時候也無法與大夏百姓交代,出來這麼久了,花費了這麼多的錢財,結果什麼都沒有得到,那肯定不行了。

“仲安,情況不容樂觀,這可如何是好?跳高剛剛入圍了,撐桿跳被淘汰了,怎麼辦?”丁全英急的在一旁擦汗,坐在他身邊不遠處的趙琳,臉色也極為的不好看。

“對手太強了,我們也缺乏鍛煉,這些都是來自九州大地的高手,只能先行觀察,強求不得。”傅春江一直都在觀察,發現萬國運動會還是很公平的,倒是也沒有發現什麼黑幕,都是全憑成績說話,大夏的成績真的就是不盡人意了,這也是無法了,畢竟第一次來參賽,也沒經驗。

“對手確實挺強,但是這樣的成績我們若是回去,到時候你我怕是要比大夏百姓給罵死了。”丁全英一想到當年他罵大夏蹴鞠隊不作為,連帶元德帝都給罵了。

那時他還是一個孩子,都沒有上學,就知曉大夏蹴鞠年年墊底,讓大夏很是沒有面子,大夏百姓茶餘飯後議論的就是這樣,當然除了罵蹴鞠隊員之外,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元德帝了。

其實蹴鞠隊不行和元德帝能有多大的關係,可是不罵他又能罵誰呢?若是此番他們回去成績不理想,他和傅春江兩人肯定是跑不了的,鐵定會被罵。

“正常,知道這是什麼嗎?”

傅春江指了指自己的臉。

“臉啊?”

“嗯,想要做官做得久,做的大,我告訴你,就要死不要臉,臉皮夠厚,不要怕被罵,誰人背後不被人罵,習慣就好。罵我的人多了去了,無愧於心就可以。我們的健兒盡全力就可以了,其他的強求不得。”

傅春江的心態很好,第一次參加很多都不懂,有些比賽規則都和大夏的不一樣了,只能入鄉隨俗,拼盡全力。

“仲安,你心態真好,我還想要臉,哎……”

丁全英只能耷拉着臉,看着比賽。

月牙因看不了比賽,就在家裏陪着璇姐兒和明哥兒,順帶着照料着宇哥兒。

“娘親,爹爹什麼時候回來?我想要出去走走,外面挺好玩的。”璇姐兒不想一直到待在房裏,太無聊了,明哥兒倒是還好,明哥兒這個人很靜,可以安靜在一旁帶着。

月牙伸出手去摸了摸璇姐兒的頭,最近頭髮都是程芊芊幫着梳的,璇姐兒還換上了這裏的女孩子的衣裳,月牙看不見她的樣子,其實璇姐兒穿起來很是漂亮。

“馬上你爹爹就回來了,爹爹最近有點忙,璇姐兒要耐心等爹爹回來了,等着爹爹回來給璇姐兒做吃的好不好?”

要說璇姐兒他們在這裏唯一的不適應的地方,那就是吃飯了,這裏人的飯菜實在是太過於簡單了,一點都不好吃,月牙他們都很是嫌棄,一般都是自己開火。

傅春江會下廚了,有一次傅春江只是隨意的做了一碗普通的小炒肉,沒想到被不列顛的人瞧見了,吃了一塊,那是讚不絕口,後來越來越多的人知曉大夏的人很擅長做菜,會做各種美食,都以各種名義來蹭飯吃。

不列顛的食物,月牙也吃過,實在是太過黑暗,不提也罷,那樣的飯菜在月牙看來,就算給鄉里的豬吃了,豬都嫌棄。

“那我就等爹爹回來吧。”

璇姐兒倒是也很聽話,不吵不鬧的,安安靜靜的等着傅春江回來了。傅春江還沒有回來,燕婷領着紫蘇和綠葯兩人倒是來了,這一次燕婷還帶了很多的東西來。

通報了之後,就有人將燕婷等人領到了月牙的面前。

“你們來了!”

月牙一如既往的認真,這一次和燕婷一起來的,還有來自佛羅倫薩的名義馬爾普先生,他是專程來為月牙看眼睛的,而且他很有信心能幫月牙治好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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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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