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鐵杆哥們
“你以後就會知道。”輕魅淡然避開話題。
“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易烊千璽蹙了蹙眉頭，猜測道，“跟我的身份有關？”
輕魅：“你猜？”
易烊千璽點頭：“不用猜，八成就是了。”
樓下接二連三有些奇珍異寶被拍走，眾人也是隨便等了半天，王源的美顏丹出來了，兩顆瑩潤的白色藥丸在盒子裏安放着，籠罩在柔和的白色光芒之中。
秋水在下方舞台上介紹道：“精品美顏丹，出自五號世界斷魂山神醫初源公子之手，此丹藥製作於一千多年之前，但是不必擔心，此葯一直儲存在非常霸道的時間容器中，對於藥物本身來說只不過是一千多秒，也就是十六分鐘多一點，保存良好，起價十個金幣！”
“哇塞！這葯天價了吧？”黎析驚訝道。
若森靈非常淡定的笑了笑：“但是某位初源公子真的是名氣很大啊！更何況，某位初源公子下落不明一千多年，疑似死亡，更是千金難求一葯！”
“二源，來確認一下真假？”王俊凱調笑道。
“安啦，放心，絕對正品。”王源點頭。
易烊千璽解釋道：“那葯就是二源賣的，他自己的葯保存的可多了，粒粒天價！這不，剛還送了若森靈兩顆呢！”
王源立刻掏出匕首，從中取出剛才那瓶美顏丹放到正常大小，送給鄭雨欣和汐然一人一顆，收起藥瓶后，還繼續興緻勃勃的坐在一旁回憶秘方。
“二源又犯財迷病了。”王俊凱和易烊千璽對視一眼，略有無奈。
汐然將手中的美顏丹塞到鄭雨欣手裏，語調波瀾不驚：“給你了，我不需要。”
鄭雨欣眼睛一亮，對着汐然笑的燦爛：“真的啊？太好了汐然，愛你么么噠～”
“一百金幣！”二樓某間又傳出叫價。
“又是毒爺啊，真是好財！”鄭雨欣收好美顏丹，又趴在一旁往外看，心裏琢磨着要不要賣了手裏這兩顆丹藥。
最後居然一千金幣成交！
王源自己也着實吃驚。
不過很快就有更令他吃驚的事情了。
“……好，那麼接下來大家稍微放鬆一下，緩一口氣。”秋水笑道，一旁有僕人雙手呈上一個八開紙大小的盒子，其中平放着一個白玉環，色澤瑩潤，品質上佳。
“這是幾日前在一個奇怪的異動空間中發現的玉環，由於它通體清亮，色澤瑩潤，品相上佳，據估測有安眠養神功效，起價一個金幣！”秋水道。
“別的拍賣閣都是越拍越貴，起價依次遞增，這落霞拍賣閣很懂得做生意嘛！居然還有緩口氣的空隙……”王俊凱感慨着。
鄭雨欣也道：“是不是有一句話叫什麼來着？‘君……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來是吧？這毒爺也太會賺錢了！”
樓下有人從銀幣開始添價，加到三個金幣后，就極少有人再抬價了。
輕魅悠然一笑：“夢幻，可以開始了。”
“五個金幣！”若森靈立刻叫道。
“我靠！輕魅，你今天怎麼了？”王源驚奇的打量着輕魅，就像在打量什麼稀世珍寶，“你怎麼又買裝飾品？難不成這裏面也有什麼封印？”
“怎麼說呢……”輕魅歪了歪頭，似乎不太好解釋，不過他很快就傲嬌道，“我有用就對了，你管那麼多幹嘛？”
這話，無言以對。
若森靈以五個金幣的價錢買下這玉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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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無非是一些價值連城的亂七八糟的寶物，大家除了驚嘆外也實在並不想買，拍賣會散后，幾人找了處客棧暫時休息。
只是酒飽飯足后，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明的。
王源拉着汐然到酒樓頂上的閣樓窗前遠眺，月色如玉皎潔，滿天繁星閃耀，他看着身旁女生的側顏，輕笑着開口道：“在這裏，鄭重的說一句：好久不見，星祺月。”
汐然長舒一口氣：“這三個字不要再提了。”
“那……這就是最後一次了。”王源笑的溫和起來，“那個，我想說的是，對於千年之前你我之間那些事，你到底還有多在乎？”
“時間久了，也就那樣吧。”汐然望着窗外，語調有些飄忽，“我打算淡忘。”
王源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我們以後只做朋友……呃、鐵杆哥們！好不好？”
汐然偏頭看着他。
王源再拔出那把匕首，在自己的左手手心劃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流出，隨後，王源將匕首遞給汐然。
汐然稍一猶豫，還是接過匕首，在右手手心劃下一刀，兩人將流血的手交握在一起，兩人的語氣輕柔而擲地有聲：“就此鮮血，祭滅前情。”
腥紅色的光芒在二人指尖亮起，很快便化作光塵飄搖散去，汐然的眼神迷離了一瞬，又迅速恢復正常。
王源鬆開她的手，笑的輕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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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凱與鄭雨欣站在二樓走廊上，憑欄遠眺，雖是古代集市，卻也繁華熱鬧。
“你真不記得我是誰了？”王俊凱依舊無法釋懷，當初明明那麼熟悉的人怎麼就不記得了？
“真不記得，只是有個模糊的影子吧！”鄭雨欣笑起來，“我忽然想到，你是……闌珊家族的？千年前家族覆滅，那段記憶被我淡化了。所以我可能對你沒什麼印象了。”
“……你真的那麼無法釋懷那些事情？”王俊凱看着腳底下的燈籠火燭，輕嘆了口氣。
“嗯。”鄭雨欣點頭，苦笑了一下，“她雖然與其他人一起屠了我全族，但是她沒有殺死我，反而這千年來，都是她帶着我，照顧我——否則我早就死了。我既不能不恨她，也不能對她沒有一絲感恩之情，所以我用魔法淡化了那段記憶。”
“不是她。”王俊凱認真的看向鄭雨欣。
“什麼？”鄭雨欣不解。
他解釋道：“當年屠族的人，不是她。”
鄭雨欣輕笑一聲，笑的有些諷刺輕蔑，亦是有些無奈：“你不用向著她，我不會信！而且，現在記憶淡化，我又不會害她，你怕什麼？”
“你看着我的眼睛。”王俊凱雙手按着鄭雨欣的肩頭，強制性的與她對視。
“看、看着了啊，怎麼了？”鄭雨欣笑的有些尷尬，對於王俊凱的動作也是一頭霧水，不過還是本能的去看他的眼睛。
“我相信你不會害她，但我這樣說，不是因為怕你害她——以你現在的實力傷不了她——我這樣說，是因為這就是事實！”
鄭雨欣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眸中籠罩着一層淡如水濃如霧的哀傷，吐字縹緲卻又堅定：“相信我，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