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如夢初醒2

2.如夢初醒2

2.如夢初醒2怎麼了?馬車在一陣顛簸中突地停下,外間又傳來陣陣嘈雜聲,難道遇見麻煩了,我心下一動就想掀開車簾,卻不防被紀艷梨的手攔下,我疑惑的回望着她。

“若兒,別,有事的話青葒會處理,我們在裏面等着,”她伸出手握着我的手:“娘陪着你,別怕!”我瞧了故作鎮定的三夫人一眼,心裏在想,我是一點都不怕,只是很興奮而已,不過,她這樣為我着想的心我還是很感動的,我手一伸反手握住她顫抖的雙手,試着穩定她不安的情緒。

“都給爺下來,”攔路的一群人中貌似為首的頭頭裝腔作勢地喝着,其餘的小嘍羅也高聲大呼着:“下來,下來!”

話說這些山賊,他們通常只敢在天晚些出現在這個林子裏,揮舞着大刀以多欺少專門攔些單獨的車馬,挑些比較好下手的圍着揮舞大喊着,想要在氣勢上面贏人,如果真正要打的話,他們就會四下逃竄,恨不得跑得更快些。

“各位兄弟,我知道大家行走江湖都不容易,”青葒放下馬的韁繩改而抱拳:“如若各位不嫌棄,錢袋裏的這些都拿了去,就放我們過去吧。”因家裏世代都是做鏢局生意的,青葒很小的時候就跟着爺爺爹爹走南闖北,知道有時候這些人就是想要些銀兩,禮讓些舍點銀子,有時就可以發生些不必要的麻煩,如若真的不行,那就只能用武力解決了。只是今天……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看四周,圍着的一群人起碼就有十個,光靠自己和寒兒,能解決的了嗎?

“老大,就這點銀子。”一個小嘍啰接過青葒手中的銀袋子,起先高興的神情在看過手邊的銀子時又拉了下來。

“我呸!”為首的嘍啰伸手搶過手上的銀袋子,看過一眼后粗魯的塞進胸口:“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這點買路錢,如何放你過!”

真是句耳熟能詳放諸四海皆準的打家劫舍開場白,呵呵,不過這世間倒有如此之山賊,我樂得伸手掀開車簾,完全不顧後果地想看看外面能篡改如此口令的山賊,是不是和平時電視裏見得不一樣,不過見過後我就知道自己錯了,能篡改口令的人並不一定就會不同,因為外面的山賊,長得就是一副爹不疼娘不愛的倒霉相,一把大刀斜斜的歪在肩膀上,真不知他會不會拿刀子。

“喝,原來車上有這麼好的貨色……”見了一眼把頭伸出帘子外的佳人後,為首的頭頭色迷迷地把手放在下巴上磨着,突地來了個好主意:“把車上的美人留下,爺就放你們過去!”要是有這麼好的貨色整日陪着自己,那不是舒服的不想上天了,呵呵呵,他美美地大笑着。

“把人留下,留下!”一眾嘍啰雜雜地大吼着,車裏的我不禁後悔着剛剛的衝動,真不該一時用氣掀開帘子的,這下該怎麼辦啊?

“不怕,若兒,不要害怕,萬事有娘保護着你,青葒也會的。”像是知道我的心理一般,紀艷梨擁着我輕輕地拍着我的後背,而我,只是除了感動感動,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一直都刻意的隱藏着自己,不管憂愁也好,不管受傷也好,統統都喜歡把這些掩埋着,留疏離漠不關心的外表給別人,一直以為自己沒有人關心也不需要人關心,只是現在,我徹底放下這種心理,陳志帶給我的傷痛似乎也沒有那麼痛楚了,只是感動於她們的溫暖之下。

媽媽,因為特殊的情況,現在的我還是不能開口講話,只能這樣無聲的喊着,叫着這個關心我至極的母親,娘,我輕輕地嘆口氣,雖然我不是你真正的女兒,但是現在,請允許我投入你的懷抱這樣的叫着你。

“各位兄弟……”駕車的青葒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只是話還沒開口就被為首的嘍啰給打斷了。

“當爺是擺設嗎,不把爺的話當話嗎!”他狀似凶神惡煞地揚了揚手中的大刀,心理卻在打算着另一個主意,看這種情況,不如……驀地他一揚手:“全都給爺上!”

看來軟招他們是不吃了,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儘可能保護馬車,上!”低聲對着寒兒說完,青葒輕躍下馬車攻向不甚在意的其中一個小嘍啰,緊接着寒兒也在馬車周圍打了起來。

“若兒,不怕,娘在這裏,不怕!”紀艷梨緊握住林煙若的手,就怕她會被這樣的情形給嚇着,想當初八歲的時候,大夫就是說她的女兒是被什麼給嚇昏了神智,從此不會講話的,如今的她不願再重蹈覆轍,如果真有什麼,她願意不顧一切的承擔!

“啊!”紀艷梨大驚,望着突然插進來的大刀,愣愣地望着不能言語,反倒是我嚇了一大跳,不自覺卻又即是順口地喊了一聲娘,而後拉着呆愣的她急急下了馬車,車上是不能呆了,還是下面安全些。

我還是忽略了,小小的馬車裏不安全,難道外面有着十幾個人打架的地方就安全了嗎?

“娘,小心!”無視青葒投過來不解卻微微閃着驚異地眼神,我拉着在心裏視為媽媽的三夫人不住的躲閃着大刀和圍過來的嘍啰們:“這邊啊,娘!”

“啊!”冰冷的刀鋒劃過我的後背,我痛苦得大叫了一聲,卻還是費力地扯過還在驚愕中的娘,無言的替她襠下背後的一刀。

“若兒,若兒……”紀艷梨恐懼異常的顫抖,血,她最不想見到的,還是見到了。

“沒……”其實真的很想說沒事,不要為我擔心,只是一直說不出,沒想到自己會下意識地挨上這麼狠狠的一刀,我後退幾步靠在樹榦上,卻不知這樣的只會更痛而已:“噝……”還真是痛,我皺着眉,冷汗直往下冒。

趕走路通以後的日子真是自由得異常開心,剛剛還這樣想着的他現在就不確定了,因為想好好休息休息的他,從剛才到現在都不能真正的清凈下來,慵懶的打開摺扇,桃花眼中閃耀着莫名的怒氣,不是他要管什麼閑事,只是這群土匪難道就非得選在這時候來搶劫,鬧得這地方一點都不安生,那就勿怪他會生氣了!

“什麼人!”別說是搶劫,就是打架的時候,也很忌諱突然有陌生人闖入進來,為首的嘍啰一臉警惕的望着突如其來落在地面的人,妖冶的紅衣,美麗的桃花眼,烏黑的發因恣意流淌着而被清風稍稍拂起一些,微薄的嘴唇微微揚起,這樣的人兒,是男還是女,他有些搞不清楚了?

“啊!”紅衣人兒的手輕輕覆上為首的嘍啰肩上,妖艷的一笑,而後只聽他痛苦的尖叫了一聲,隨即倒在地上掙扎着起不來了。

靠在樹榦上的我猛地一僵,十分確定自己很清楚地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然後刀劍劃破人身體的沉篤聲響,我不由得想抬起頭卻只因看到滿目血紅而胃部一陣翻騰,連忙低下頭來不敢看。

緊接着一個被一劍刺破胸口的山賊摔在我的面前,血流如注,我見了顧不了後背的疼痛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濃重的血腥味刺激着我的胃,恐怖的屍體衝擊着我的視覺,這一刻,我非常非常希望自己能夠昏倒,如果能昏倒的話就不用再這樣受煎熬了。

青葒和寒兒見到有人出現甚至肯幫助自己,也都盡自己的力量把剩餘的一些山賊一一剷除,等所有的山賊都躺在地上之後,我也吐得快要虛脫了,彷彿連胃都已經不屬於自己的了。

“謝謝……”望着眼前似男又若女的人,青葒出口時不由得猶豫了一下:“嗯,謝謝這位壯士肯相助,我……”

“呵,他們只是打擾到了我休息,與你們何干!”笑話,他什麼時候成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了,紅衣男子對於青葒的猶豫不以為意,打開了手中的摺扇轉身便走,甚至並沒有打算留下來的意思。

“若兒,若兒你怎麼樣?”擔憂的望着沒有血色的林煙若,紀艷梨一臉的驚惶,一雙手不知道是該扶呢還是該怎樣。

望着一下子圍過來的三個人,我本想安慰寬寬她們的心,最後卻只是慘白着一張臉朝她們瞪了眼,甚至還有氣無力地低吟了聲:“你們看我像沒事嗎?”話音一落,像是積攢了口氣就是等這麼一句話說完,我終於如願以償的昏倒了。

紅衣男子搖着摺扇的手依舊,離開的身形卻因話語而頓了一下。

陷入黑暗世界的那一刻,我聽到娘、青葒、寒兒驚恐的喊着,還有那麼一聲似有若無的---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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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梨花:艷少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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