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佟彤的身世(2)

第73章:佟彤的身世(2)

菜沒吃下去多少,酒卻喝沒了三瓶,老毒物用實力證明了自己是一個能喝酒的男人,兩瓶高度白酒下肚,依然面不改色,口齒伶俐吐字清晰,思維能對方始終保持在同一頻道,作為一個應邀喝酒的男人,他做到了。

老毒物非常佩服佟彤的酒量,記憶深處的一句話是呼之欲出,到了嘴邊兒了他怎麼也想不起來是什麼。

這種白酒常人喝上一口,立刻會感覺到一道火線順着嗓子眼直達胃裏,那種讓整個人置身於岩漿裏面的感覺尤為明顯,這種酒有一個非常優雅的名字,醉大象。

醉大象字面意思很直接的指出了該酒的特點,試想大象都能醉倒,何況比大象體重還要輕的人類,正常人喝上半斤就會搖搖欲墜,行走腳下拌蒜,這一瓶下去要不了幾分鐘就會癱倒在地。

老毒物的體質經過了蝮蛇的藥物輔助已經到了另一個層次,對於酒精那是免疫力非常強大,佟彤的體質他不知道有多好,但是人家一瓶酒下肚只是臉頰有些潮紅,別的還真的沒啥變化。

平時看書和聽故事,老毒物最想知道的是結果如何,中間的過程他實在是不想關心,尤其是連續劇,長篇小說一類,但今天佟彤竟然從她小時后開始說起,不知為什麼他堅持聽完了:

“我有一個哥哥,可惜我沒見到他。”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你哥哥也當兵了?”老毒物立刻好奇的問道。

“我哥哥在三歲的那年就夭折了。”

“對不起。”老毒物立刻道歉道。

佟彤雖說喝了酒,但是她的眼睛依然是清澈無比,為此老毒物實在是感到不解,還是前者解答了他的疑惑:

“我的酒量那是天生的,可以說是遺傳與我的父親,我媽媽不怎麼喝酒,但是她喜歡吃肉,我父親卻是煙酒全佔了,每天兩盒煙雷打不動,吃飯沒酒不歡,這種酒三餐正好一瓶,可以說我哥哥的夭折和我父親喝酒抽煙有直接關係。”

老毒物點了點頭插言道:“煙酒不分家說的是在某些場合,你看我喝酒這麼猛,這只是偶爾,其實我一年到頭也喝不上三瓶酒,吸煙我不會,再說我們那個大蛇教官也不讓,誰要犯錯誤,他就請誰洗澡,哎呀,那滋味太難受了。”

“洗澡多舒服啊,怎麼還難受了?哎,怎麼又成了你的故事了?今天我才是主角。”佟彤先是好奇老毒物將美好的事說成了受罪,這剛問了一句就意識到自己被他的話給帶偏了,於是一句話立刻扳回了主場。

老毒物笑了笑,點點頭說:“今天喝的高興了,我是有感而發。”

佟彤又擰開一瓶白酒放在老毒物面前:“你現在做好一個忠實的聽眾聽我講故事,不要隨意打斷我的話,要知道這些話組織一次很不容易,實在想說了,喝一口酒吃一口菜把嘴巴堵住聽我講。”

喝着酒,吃着美食,聽着美女講故事,這種場面在當今社會上有,但是這個場面卻只有一例,佟彤接着剛才的話題說了起來:

“你知道嗎,女人懷孕之前男的絕對不能喝酒抽煙,我父親是大醉的狀態和我媽媽有了我哥哥,最終是我哥哥出生后的哭聲很小,疾病一直伴隨到他三歲那年,我能斷定我哥哥的病與父親的生活習慣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在媽媽懷我之前父親意識到了這點,於是戒煙戒酒半年,這才有了我,你有啥疑問可以說了。”

老毒物將佟彤的要求執行的不折不扣,一口菜,一口酒不停地進行着,猛地聽到讓自己發言,這時正是滿口菜的他直接就怔在那裏,瞪着眼睛不停地拍着胸口,使勁往下咽着剛咀嚼了幾下的食物。

“喝一口順一下,笨蛋。”佟彤及時提醒了一下。

咕咚,一口酒混合著食物終於安全進入了胃裏,老毒物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尷尬的說道:“憋死我了,我就想證實一下自己的判斷,你最大的痛苦是在小學到初中這段時間,對嗎?”

“為什麼要這麼問?”

老毒物拉過佟彤的手解說道:“我不是在賣弄自己的知識,也不是在推廣封建迷信,別人有錢我都不看,單說你手心這條線的末端就已經說明的很清楚,你這段時間失去了最親的一位親人,這人是你的媽媽。”

眼淚猶如捅開的天河從佟彤的眼角流了下來,沒想到老毒物只憑着給自己看手相就能看出一切,他說的沒錯,媽媽是在自己上初中那年的一個晚上突發腦溢血,送到醫院兩個小時沒搶救過來。

佟彤在接下來的時間中是哭着講完了自己的一切,這也是她在只有一面之緣的老毒物面前說出了全部,這種不按照常規出牌的舉動放在誰的身上都無法理解,再說兩人只是一面之緣,親密程度還沒到那種無話不談的地步。

但是佟彤說了,而且完完整整的說了,老毒物是第一個完整地聽到佟彤故事的人,這份殊榮來自於那瓶解藥,緣分是一個很奇怪的產物,一見鍾情加上定情信物直接會促成一樁美滿婚姻的出現,顯然老毒物這次走了大運了,他第一個完成了狼王的任務。

說完了自己的故事,佟彤說我困了想休息一下,老毒物起身將她扶到包間沙發坐下,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了佟彤身上,看着很快進入休息狀態的佟彤,老毒物想到了一件事。

輕輕地打開門來到門外對服務員說:“麻煩準備一壺開水,將這桌的賬單拿來。”

這次出來帶的錢正好夠開銷這桌酒菜,老毒物提着水進了包間給佟彤涼了兩大杯熱水,然後一個人坐在桌前喝着剩餘的酒吃着沒有吃完的菜。

浪費糧食的事老毒物不幹,平日訓練時自己吃的是啥自己明白,這種佳肴雖說沒有狼王做的七心伴月好吃,對於吃慣了野菜田鼠肉的他來說,這桌菜就是美味中的極品。

酒,慢慢的喝着,菜一片一片的品嘗着,老毒物在大腦里捋了捋剛才聽到的故事,他快速的整理了一下,佟彤媽媽的故事出現了。

佟彤的父親和母親都在同一個單位食堂上班,自從她的哥哥夭折之後,父親對煙酒的依賴性減少了許多,但是有了佟彤之後,以前的那些習慣便有所抬頭。

三歲那年佟彤進的一所距離家有五里地的國營幼兒園,父親是早班,凌晨五點必須到單位打卡,每天送女兒去幼兒園的任務就甩給了佟彤媽媽,不能說父親沒有盡到義務,在很大程度上父親做的還是很稱職,最起碼每天晚上放學能按時接她回家。

電動自行車在當時已經不是新鮮的產物,母親只有一米五的個子,不能很好地將電動車駕馭的很好,自行車又不敢騎,幼兒園所在的位置處於居民小區,最近的公交車和幼兒園只間也有三里地的路程,這還得倒兩次車的結果。

這樣很不方便的情景沒一個禮拜,佟彤的媽媽就發現了一條近道,穿過眾多小區能少走兩里地,但這條路任何車輛無法通行,對於不會騎車的媽媽來說這並沒什麼,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年裏,居民們看到了一個現象,一位身材矮小的母親背着自己的女兒不管颳風下雨,每天會準時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

佟彤三年的幼兒園可以說是媽媽背着完成的,當她有了自己的一些判斷時就對媽媽說自己走,誰知媽媽笑着回答她:“不累,再說還能背你幾年啊?等媽媽以後老了走不動了,你再背媽媽好不?”

到了小學四年級學校終於組建了班車,佟彤的媽媽這才停下背孩子上學的行為,另一個原因便是學生的家長會在一起對這種行為指指點點。

自從有了校車,每天早上媽媽會拉着佟彤的手親自將她送上車,看着班車消失了這才收拾一下再高高興興的去上班。

進入了初中,媽媽的身體狀況日益俱下,經常是莫名其妙的眩暈,在醫院開的葯也是經常忘了吃,吃完了也會忘了去開藥。

讓佟彤忘不了的是媽媽離開人世前一個禮拜,媽媽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每天不停地洗着家裏的衣服,可以說能洗的她全部洗了一遍,地板每天能擦好幾遍,那幾天放學后她問媽媽幹嘛洗這麼多,回答她的是:

“以後想給我女兒洗衣服都洗不了了,趁着現在還能洗就多洗幾件,你爸爸除了喝酒以外別的也不幹,你說媽媽不給你洗誰洗?”

科學只能證明現在有什麼,但不能證明沒有什麼,或許等科學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那沒有的什麼便會證明成有了什麼。

佟彤長大后才明白媽媽當時那句話的含義,雖然這種現象科學無法正確解說,但她是相信了媽媽預感自己在這個世上沒多少時間,於是就想給家裏再做一些能做的事情。

老毒物在沉思,他的心在顫抖,佟彤的故事讓他想起了那句到了嘴邊的話,當他離開家鄉前往部隊時爺爺說的一句話:“當你碰到能喝一瓶醉大象的女孩時要好好珍惜。”

聽完之後老毒物並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醉大象是什麼酒?酒精含量快趕上醫用的了,男人喝了酒控制不住要栽倒,這女孩子喝了還不直接酒精中毒?

今天在這裏看到佟彤喝酒,聽了她的故事,老毒物想起了爺爺說過的這話,仔細一琢磨他想到了一個問題,眼睛轉向了正在沙發上休息的佟彤,誰知她正在默默地注視着自己,眼睛裏全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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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刺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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