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胡一刀來了
蝮蛇的恐怖漸漸地浮出水面，這只是他所掌握的技能皮毛，別人訓練射擊都是手把手教，反覆講要點，不斷地改進方法，但是他不一樣，想讓你對射擊產生噁心到吐得感覺，這時他才會以身試教，這法子屢試不爽。
更加整人的還在後面，一箱子彈打完了只是個開頭，不休止的掰手腕配合射擊訓練外加一項繡花大賽，后一種方法是他從別的地方交流之後取到的真經。
教官竟然懂唇語，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徹底顛覆了六人的世界觀，這以後要是交流恐怕還得用另外一種語言，於是，一種類似於啞語結合著戰術用語的手勢快速出爐了，這個手勢在之後的比賽中沒少為隊友爭光，也沒少坑了對手那些智慧的頭腦。
射擊訓練是一項艱巨的任務，要的是心態要穩，手指要輕，尤其扣扳機時絕對要做到穩准，試想一下，掰腕子之後的手指是激動地，為了不得到那一箱子彈獎勵，六人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僵持到力氣耗盡。
早知道用力過後這手腕會發抖，六人想着怎麼也得留一手，但是這被狡猾的蝮蛇看了個明白，一個壓力感應器塞進了所有掰手腕人的手心：“不要偷懶，不用力這個傳感器不會報警，我若是聽不到哪一組的響聲，子彈直接獎勵一噸。”
這句具有殺傷力很大的話立刻將六人給治得服服帖帖，一噸是多少人人皆知，一噸的子彈有多少發這可就沒法數了，為了不讓自己成為第一個吃大螃蟹的人，六人拼了。
趴在射擊位前剛要摸槍，蝮蛇立刻命令道：“全體都有，立姿，跪姿急速射，還有，不要讓我知道誰在心裏問候我，我這人還會看相，當我知道他是誰，那麼請他火箭蹦迪。”
噗通，六聲響起，抱着武器的六人本來就已經是手腕發軟，雙腿無力，這剛想站立起來，還不到一半時蝮蛇的話出現了，大家是將問候的話生生的吞進了肚子，一個緊張直接倒地。
一連串的打擊誰能受的了，變態的蝮蛇請人洗澡用鍋煮，桑拿浴倒還靠譜，但是不把人蒸熟了誓不罷休，這火箭蹦迪是啥暫時不用考慮也不敢去想，總之遊樂場所的所有驚險項目蝮蛇絕對會變着法實現，這一點不用懷疑，若是再來個過山車啥的，沒人敢接着往下想。
蝮蛇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能將六人給嚇成這樣，那小小的堪稱不鏽鋼級別的心臟開始跳動了。
端起的武器在不住地左右搖擺，緊貼在握把上的虎口是無論如何無法合攏，伸出的食指顫巍巍的打着擺子，好不容易勾着了扳機稍微使勁，噠噠噠，彈夾內的子彈瞬間傾瀉而出。
這個效果正是蝮蛇所要的現象，越是這個時候，對他們的傳授更容易接受，印象也容易加深，鼓勵的話語出現了：“換彈夾，好，深吸一口氣停住不要呼出，聽我口令，慢慢的吐出，不錯，左手心貼在下護木慢慢合攏，不要緊張，不要顫抖，記住槍是你身體中的一部分，你的視線從缺口通過，深呼吸一次，很好，右手虎口貼緊握把，食指前伸，再次深呼吸一次，鎖定目標，停。”
六顆腦袋不約而同的轉向了蝮蛇，滿眼的疑惑，這就要擊發了怎麼停止了，只聽道：“請你們告訴我食指第一個關節位置現在是什麼感覺？”
“報告，沒感覺了，木獃獃的，好像螞蟻在咬，針扎的感覺。”
“報告教官，關節有些打不過彎。”
六人的回答讓蝮蛇找到了一個共同點，射擊時持槍者的手指尖的感覺尤為重要，要是表面皮層出現感靈敏度不夠，往往會造成擊發時要麼超前要麼靠後。
蝮蛇早就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決定等這次射擊訓練結束再實施，面對六對疑問的眼神，蝮蛇想了想回答道：“目標與你們的眼睛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不就是看到之後扣動扳機再將目標消滅，還能有什麼關係？
眾人不語不代表蝮蛇不說：“目標是殺戮者，射擊者是終結殺戮者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沒有殺戮者就沒有武器的出現，當然了，冷兵器也是阻止殺戮行為的一種，等這次射擊訓練告一段落，我將全力傳授你們打架的本事。”
打架？誰不會打架啊，人多就群毆，少了就單挑，什麼趁手就抄起來掄上去就行，這還要全力傳授？
不管怎麼說，在接下來的打靶過程中，六人是吃盡了苦頭，看着一旁堆積如山的彈夾不住地犯暈，食指已經腫的猶如胡蘿蔔一樣，稍微一打彎關節縫隙中傳來的撕裂感尤為明顯，再往後便是機械式的扣動扳機。
一箱子彈終於打完了，至於上靶多少環已經不那麼重要，關鍵是蝮蛇使出了不知從哪裏學來的損招，看到六人打完了子彈，他笑眯眯的打開軍用背包：
“來，大家都有份，要知道我去買這些玩意費了好大功夫，爺們去買這些一份就夠了，但我買了六份，哎，今天怎麼多愁善感了，都過來把我的心意領走。”
拿到手的是一個針線包，蝮蛇特意交代：“我們的名字以後不再使用了，有的是代號，所以請大家辛苦辛苦，用扣動扳機的手指和大拇指配合一下，將自己的名字秀在剛才使用的武器背帶上面，留個紀念。”
心中縱有千萬個mmp也不能這麼整人，剛打完一箱子彈，這手指已經不住地在顫抖，指尖傳來的灼熱感覺讓六人開始懷疑起了自己的人生，都說好的槍手是子彈喂出來的，今天打了一箱了，怎麼覺得說這話的人好像是在吹牛。
歪歪扭扭的筆畫組成的名字出現在了背帶上面，伴隨着被針扎破的手指，六人想哭卻不敢出聲，真的太憋屈了，別的手指扎了一兩個針眼，這扣板機的手卻是不住地親吻着針尖，疼痛的感覺沒了，有的是變成血跡斑斑的繡花針。
看着只有自己能認得出來的名字，六人抬起頭準備向蝮蛇交差，但是他們卻看到了幾名身着白大褂的人員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蝮蛇身後，這剛綉完名字就來了穿白大褂的人員，疑問又一次出現在眾人心間：
“幹嘛？這是要滅口嗎？不就是打了一箱子彈嗎，至於這麼早就動手吧？難道是自己不合格？”
疑問在蝮蛇的解答中明了：“是這樣的，現在每一個人確定一下今後扣動扳機的手指，我今天請來了軍內知名外科醫生胡一刀，有必要解說一下，不是那個胡一刀，是這個胡一刀，好了嗎，請將選好的手指舉起排隊前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還請來了這個大的腕，還胡一刀，哪誰是苗大俠？再說胡一刀也不是這個打扮啊？文仲舉着右手食指沒好氣的問道：“請問這個所謂的胡一刀是來傳授我們的胡家刀法還是？”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人向前一步看着文仲笑着問道：“看來你是沒少看武俠小說，你能說說我們胡家刀法的真諦所在嗎？”
文仲舉着那根紅腫的食指搖頭晃腦的說道：“這個真的不含糊，當年那本小說我可以說能全部背下來，所謂的胡家刀法真諦就是綿綿之中似有陰有陽，有剛猛亦有柔和。
使刀之時，而緩慢，且收斂得多。刀刀攻守並備，不求守而自守，不務攻卻猛攻，使這用這套刀法的訣竅是，與其以主欺客，不如以客犯主。
嫩勝於老，遲勝於急。之中包含，纏、滑、絞、擦、抽、截、展、抹、鉤、剁、砍、劈、壓、掛、格、挑、以主欺客，以客犯主，均是使刀之勢，以刀尖開砸敵器為＂嫩＂,以近柄處刀刃開砸敵器為＂老＂,磕托稍慢為＂遲＂,以刀先迎為＂急＂也都是使用之法。
妙處還在虛實互用,忽虛忽實,如＂懷中抱月＂本是虛招,下一招是＂閉門鐵扇＂,這兩招是一虛一實.但在使用＂懷中抱月＂時,也可將＂懷中抱月＂變為實招。
八刀藏刀式，閉門鐵扇刀式，沙鷗掠波，鴛鴦連環乃是胡家刀法中的精髓所在也。”（此處選自網絡資料。）
再看那位身着白大褂的胡一刀聽完文仲的夸夸其談，默默地點了點頭：“很佩服你的大腦，能將胡家刀法精髓背的一字不落，我要說的那是在小說里，按照現在的胡家刀法操作流程簡化了許多。”
“不懂。”文仲表示不理解。
“我想你很快就會知道，可以說是集所有的刀法為一刀，真正的實現了一刀精髓。”
疑問的眼神投向蝮蛇，後者正眼看着文仲認真的回答着：“你的判斷有瑕疵，我都說了這個胡一刀是來幫助大家提高訓練成績的，重在參與這個不勉強，想好了就將食指伸過來配合胡醫生。”
手指機械式的伸了過去，文仲想要見識一下這個所謂的胡家刀法傳人如何空手施展那真正的一刀，冰涼的感覺傳來，酒精消毒過後的手指腫脹的感覺已經減輕。
當冰涼的感覺再次傳來，文仲就覺得眼前白光一閃，食指第一個關節前端肌肉傳來崩裂的跡象，鮮血瞬間冒了出來，手指脹痛的感覺瞬間沒了，隨之而來的是他內心崩潰，透過拉開的刀口竟然能隱約看到指甲蓋。
“你怎麼將我手指拉開了，都快拉斷了？”文仲指着被拉破的手指大聲質問道。
“喊什麼？不要大驚小怪，這就是最新的胡家刀法之精髓，以後你還得感謝我，這是秘不可傳的經驗，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注意了，要縫合傷口了，不能打麻藥，否則會影響神經系統，食指連心，忍着點，意志力不堅強的人會疼的抽暈過去。”
來自靈魂深處的撕扯傳遍了文仲的全身，狼嚎般的聲音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