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華服之人坐在烈火之中!
那一幕,讓眾人一輩子都難以忘記,有人還當場叫了“鬼火”“郡主索命來了。”
雖然天上下着雨,卻澆不滅這股詭異的紫色火光。
死而復生?
除了受了傷不能動彈的人,其餘都害怕地躲在了梧桐和元統領的身後,因為大家都相信,殺業重的人,鬼怪不敢靠近。
而梧桐站在洞口,已經獃滯。是夢?
大家看到車上的華服人已經站了起來,低着頭看了一會兒,又看着四周,目光鎖定在了洞口。
膽小之人沒有被黑衣人嚇死,倒是被這“鬼”嚇得暈了過去。
感受到梧桐的目光,華服人走下車,慢慢靠近。
那嬌小的少女,身披華袍,眉目美麗而端重,姿態庄宜,像是那九天下的神女,落入凡塵。等着再靠近一點,那股神天一般的容顏,令人離不開眼睛。
“郡主會不會變在厲鬼來索命了!”送使團中一人害怕地縮在地上,往後不停地退着。
依存的幾個郡主府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哭的,也有笑的。
隨着白風地越來越靠近,梧桐看到了他臉上已經有了明顯的血色,他幹着一張嘴,欲言又止。
他快步走到白風面前,單膝抱拳一跪,“主子!”
梧桐這一跪,府里上下也紛紛跪了下來,“郡主,郡主你活了!”
“郡主。”
“郡主……”
留下來的人從十六人,現在只有十一人。
……
天已經全亮了,雨也停了,一夜居然顯得尤為漫長。大家都驚魂未定,有見證一幕不可置信的死而復生,心都未平靜。
但是送使團卻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既然郡主沒有死!那是不是就不必送之回國!
“吳大人,此事由皇上定度,元大人,您就派還能動的手下送加急信去上京。”白風端坐在梧桐為她鋪好的地上,話語間一股傲然之氣由內而出。
梧桐取來一杯水,“主子,昨晚府中僅剩下六人,其他的……”
“大家同是隨我一起從陳國來。我會帶他們回家的。”白風說道,“還有你。”
“……?”
“當年你告訴元將軍,你是遼國人。可是一個遼國人,怎麼會懂得陳國喪葬禮儀。”白風補充到。
梧桐笑了一下,“果然主子還是那個主子,奴才還以為你被那雷劈傻了。”
“主子既然沒有傻,那能知道到底是誰,派來的殺手。”
“殺我的,和來魯山劫殺你們的,不是一伙人。”
這,他還真想不到!
“殺我的,是陳國人。而劫殺你們的,卻是遼人。若是沒錯的話,陳國怕是有人要反!而且與遼人暗通條款!”
陳國出事了?果然他自己出來太久!
“既然目標是我,那麼必定是陳國之中。此人應是當朝最大的謀臣,紀元甫!”白風泯了一口茶,“白風已經死過一回,也該重生了。”
什麼意思?重生?梧桐聽到那句不經意的回答,卻感受到從來都沒有的恐懼?又不是恐懼,是王氣嗎!
元康將軍派人回上京,又聽白風的建議,親自前去陳遼邊境也將這消息告訴陳國。手下一人回上京的速度比一行人來得快得多,不過一日時間,便迎回了一道聖旨。
聖旨寫道,喜聞陳國郡主白風魂復於體,朕為之欣喜,朕早已下旨,白風還復陳國,君無戲言。願此去,一帆風順。
名正言順,可以回去了!梧桐心喜,接過聖旨,與白風想得絲毫不差半分。
陳國接到消息,邊境做好了隨時接迎白風的準備。又是一日,白風重整行裝,與家僕的屍身,一同回到邊境,遠遠地一行人,已經見到了陳國的旗幟,“那裏就是陳國了。”
“元統領送到此地,也不便再向前送。”
“太子托部下書信一封,讓本將在此處交付於你。”
收下書信,白風不去看遼國的國土最後一眼,直奔陳國的邊城明郭。
明郭大門早已敞開,迎上了一群接迎使。
“恭迎公主!”
“恭迎公主!”
僅存下的郡主府的十一人,“什麼公主?”“公主?說的是郡主嗎?”“我們郡主什麼時候成為公主了?”
使團之首黃行迎了上來,“皇上有旨,白風接旨。奉天承運,皇帝有詔,朕膝下無子,白風懷巨聖賢之心,通讀萬書,心容天下。又原是朕同胞之妹之女,同屬皇室一脈,過繼為子。”
“白風接旨。”
“皇上前些日子就下了此詔,原是為郡主殿下討個名份,可如今,恭喜公主殿下了。”
白風點頭,將聖旨遞了過去,黃行不經易間見到白風身後人,“下官,見過趙將軍。”
“哪個趙將軍?“黃大人又是不是認錯人了?”
其他人只見梧桐以禮回之,並看向白風。
“臣不辱使命,見過公主殿下。”
兩個情天霹靂的消息尤如天降,以安順為例,“郡主是太子,梧桐居然也是個將軍!有沒有人來掐一下我的臉,天哪,我平日那樣對梧桐,真是找死!”
白風等人在明郭城中州府住下。
“公主殿下,臣已備好房間。”
一路上,白風與梧桐沒有交談,直到明郭州府。安順等下人不知州府安排如何,梧桐便如同往日,親自整理房間。
“怎好勞煩趙渚將軍?是吧趙將軍。”白風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前。
背後怎麼有股陰寒之風,“臣受命保護公主殿下,不得已隱瞞身份,請殿下責罰。可是殿下應該早已猜出臣的身份,又有何罪可言。”
白風早知梧桐的身份不簡單,武功之高加上知曉陳國上層等級禮儀,放眼陳國,大概在這個年紀能有建樹,定是趙國公府二公子,趙渚。
“趙渚將軍對我可是有救命之恩,為何要怪罪於你。”說完,直步進了房,看也不看一眼。
“……”也是,我可是救過公主殿下。
“趙將軍,之前可是有問過我,是誰派人來殺我,看來此事不簡單。”
變動?“難不成,紀元甫敢在堯天動手!”
“當然自是不敢在京城動手,但是在回堯天的路上,暗殺之人仍然窮追不捨呢!”白風的言語輕描淡寫,“梧桐,我能信的,尚且只有你一人。”
“臣必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