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挖菜。

下地挖菜。

房言見房二河終於明白自己的意思了,開心的笑了起來。

房二河說道:“可是地里也沒什麼好玩的東西,爹爹和哥哥是要去幹活的,你在家乖乖跟着你娘和你姐行不?”

這時,王氏走了過來,說道:“二妮兒,你過來,娘在家教你繡花好不好?”說著王氏摸了摸房言的頭髮。

房言一聽繡花,有點頭痛。她知道,在古代,作為一名女性,是一定要會針線活的。這件事情她也不是非常的排斥,可是,想到那密密麻麻的線,先到房大妮兒穿針引線的樣子,她就生理性的排斥這種活動。

她一扭身,站在了房二河身邊,還扯着他的衣服,看着他。她不想繡花啊,爹啊,您一定要幫我啊。都說爹爹是女兒上輩子的情人,爹應該比較寵女兒吧。

果然,房二河看着女兒的神情,開始猶豫了:“那個,她娘,要不然讓她跟着去?”

王氏皺了皺眉,她是鎮上長大的姑娘,從小沒受過什麼苦,也沒去下過田種過地。她前幾天雖然提出來要下地幹活了,但是她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去受這個苦的。

“二妮兒,要不然娘在家裏教你練字吧?”王氏又拋出來另外一項活動。

房言一聽,雖然有些嚮往,也飛常的想識字,可是她現在最想去田地里瞧一瞧看一看,去外面瞧一瞧看一看這個自己將要生活一輩子的世界。

所以,她依然沒有動搖。這一次,她不僅看向了她爹,還看向了她大哥。她發現了,她大哥是個讀書人,又非常的穩重,所以在家裏的地位還是非常的高的。

她大哥也沒令她失望,思索了一會兒,說道:“爹娘,要不然讓小妹跟着去吧。她從小也沒怎麼出過門,現在好不容易病情好轉了,出去看看也好,說不定出了門心情好了,病也好的更快了。”

房言一聽,轉身抱了抱她大哥。

房大郎驚訝的摸了摸她的頭髮,看了看她爹娘。

王氏聽了兒子的話,看了一眼女兒,又看了一眼房二河,說道:“嗯,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就去吧。”

房二郎這時也來保證了,說道:“娘,您放心好了,我和爹爹哥哥一定會把妹妹看牢了。”

“你們路上要是遇到人了,一定要保護好你們妹妹啊,別讓她們說些髒的臭的,有的沒的。”這也是王氏最擔心的一點,前幾天女兒就被別人說了,委屈的不得了。她害怕現在出門再被說,雖然她知道女兒的病情已經好轉了,但是畢竟還沒好全。

房大郎神色也鄭重起來了,他點了點頭說道:“嗯,知道了,娘,我一定會看好妹妹的。”

“嗯,那就好。要是二妮兒累了,就早點送她回來啊。”王氏說道。

“嗯,知道了,娘。”

走的時候,房言又過來抱了抱王氏,還轉身跟她揮了揮手。

出了門之後,房言才發現,自己家的確是住在村子最西邊的。這時候的最西邊跟現代農村的西邊還不一樣。別說左鄰右舍了,最近的一戶人家離他們家也得有個五十米左右的樣子。再往邊上走,就是大山了。他們家離大山比離村子的人還近一些。

房二郎一見房言盯着山看,就跑過來走在她身邊,偷偷的跟她講:“我跟你說啊,哥哥前幾天去山上看過了,裏面還有山雞和兔子,等你病好了,哥哥帶你去,怎麼樣?”

房言一聽,眼前一亮,山雞啊!她從來沒見過啊!聽說山裡跑的野雞比家養的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兔子啊,想想兔肉的味道,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可惜她也就是在小時候吃過,長大了再也沒有吃過兔肉了。

她一臉嚮往的看着房二郎,特別想告訴他,現在就帶我去啊,我沒病的,真的。可是這個念頭還沒實施,就被房大郎一句話給澆滅了。

“二郎,你又在跟妹妹說些什麼?山裡是有野獸出沒的,你帶着妹妹去的話,萬一遇上了野獸怎麼辦?你跑的快,萬一妹妹被野獸傷了呢?”

“我去了幾次也沒見過什麼野獸啊。”二郎不服的嘀嘀咕咕的說道。顯然他是懼怕自家大哥的淫威,不服也不敢大聲的說出來。

走在前面的房二河聽到了,笑着說道:“現在是沒有野獸了,但是在爹爹小的時候,村子裏的地收成不好,很多人都去山裏打獵。有一次,一夥獵人跑到另一個山頭去了,結果遇上了老虎,那一次啊,真是死傷無數啊。好在那老虎也沒有越過山頭的意思,所以,有些跑得快的人僥倖逃脫了。從那以後啊,咱們村子裏就沒幾個人敢去裏面打獵了。不過呢,還是有的。畢竟有些人不怎麼擅長種地,還是要靠打獵為生的。”

房二郎一聽,眼睛亮亮的盯着自家爹爹,彷彿想讓房二河講出來更多關於打獵的事情。只可惜,房二河對這些事情也不怎麼感興趣,所以說了沒幾句也不再提了。

最後,房二郎總結道:“也就是說咱們這個山頭還是很安全的,還是可以去的嘛。”

“外圍還是安全的,但是你們小孩子沒點兒定性,萬一跑到裏面去了怎麼辦,所以沒有大人的帶領還是不要去了。”

“那,那些獵人怎麼沒事呢。”

“那些獵人都是有經驗的人了。看看地上的樹葉和腳印也能知道到底有沒有野獸出沒。二郎,你以後可不許再去了,在家好好讀書才是正經事。等這次忙完這些農活,收完麥子,爹爹就再做些活,好供你們兄弟倆讀書。”

“哦,知道了,爹爹。”房二郎蔫蔫兒的說道。

沒過多久,房二河一行人就到了地里了。房二河父子三人一人一隴地的開始拔草,房二河讓房二妮兒跟在他的身邊,也不讓她幹活。

房言偷偷的拔了一會兒草,被房二河和房大郎批評了,後面也不再拔了。當然啦,她也沒忘記這次來的目的。她從房二河和房大郎房二郎□□的草裏面找到了馬齒莧,一棵一棵的挑了出來。挑了沒多大會兒,手裏就拿不住了。她看了看自己深灰色的衣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菜兜在裏面了。

今天真的是失策了啊,竟然忘記帶個背簍或者筐子來了。兜了一大兜之後,房言覺得沉甸甸的,而且,她的衣服上實在是放不下了。

房二郎一開始就看到妹妹的動作了,他實在是不能理解,妹妹為什麼要把野草挑出來。看着妹妹弄了太多,不知所措的樣子,房二郎過來說道:“要不然扔掉吧,要這些東西也沒什麼用。”

房言搖了搖頭。

房二郎彷彿早就知道房言會這樣,沒有什麼停頓的說道:“要不然我先幫你放到地頭上去?走得時候哥哥幫你拿走。”

房言這次眼前一亮,微笑的點了點頭。

房二郎從房言那裏交接過來所有的馬齒莧,跑到地頭上放了下來。等他回來的時候,房大郎說道:“二弟,你又不好好的幹活,跑那麼遠做什麼去了。”

“大哥,你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明明是小妹想要那種野草,她拿不了了,我先幫她放回去了。”

“是嗎?你別欺負小妹不會說話,就在那裏編謊話。以前也就算了,現在小妹已經開了心智,不會再為你遮遮掩掩了。”主要是房二郎在學習上的劣跡太多,所以房大郎已經不怎麼相信他了。

“大哥,我冤枉啊,這次真的沒有。”房二郎大呼冤枉,“不信你去問問小妹。小妹,你說呢?”

房言正笑嘻嘻的看着這兄弟兩個,一聽提到她了,她笑着看着二哥,抱了抱他的胳膊。說道:“哥。”

房大郎一聽這話,也不追究房二郎的事情了,驚喜的說道:“小妹,你剛剛是在叫哥哥嗎?”

“不是,小妹叫的是我,是不是?”

房二河本來在前面拔草呢,聽到二字和女兒的動靜,轉身走了過來,笑着說道:“你們兄妹三個幹什麼呢?”

“爹,小妹叫我哥哥了。”房二郎激動的說道。

“嗯?會叫哥哥了,真的啊?”房二郎高興的問道。

“是啊。剛剛還叫了呢,小妹,你再叫一聲聽聽?”房二郎期待的看着她。

房言迎着大家期待的目光,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剛剛學說話的小嬰兒一樣。雖然羞恥,她還是開口叫了一聲:“哥。”叫完之後,又看了一眼略顯失落的房大郎,叫到:“哥。”

說完,就不再搭理這幾個人了。轉身又去找馬齒莧了。

房二郎一看房言拿起來馬齒莧了,立馬解釋道:“大哥,我剛剛就是在幫小妹把這種野草報到地頭上去。你還不信我。”

房二河也蹲下身子,看了看房言撿的那種野草,說道:“這雖然是野草,但也是一種野菜,聽老人說還是一種藥材,吃了對身體好的。以前小時候爹爹也吃過的,但是味道卻不怎麼好。後來大家手裏有了余錢了,再也不吃這種東西了。不過,二妮,你怎麼想起來要這種草了?”

“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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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挖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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