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兄弟

第六章兄弟

走到吸煙處,點了一隻煙,忽然手機響了

是李明揚,這小子估計是好幾天沒有和我拼酒了,酒蟲憋在肚子裏難受的緊,來催着讓趕緊回去了。wWw.WenXueMi.CoM

“喂……”

“你小子這半個月遭了不少罪吧,你可真是禍不單行,剛剛參加工作就給派到那個窮山僻壤,鳥不拉屎的地方去,趕緊滾回來,我給你接風洗塵。娘的,沒個酒友真是不方便,這不憋得難受來找燕子拚酒來了,你還別說,燕子這兩年酒量一點沒退步,我們這都灌下三十瓶百威了。要不是燕子今天狀態不好,我們說不定就喝到天亮了。”

“你小子早晚得喝出血來……”我剛還了一句,忽然想到依依的事說不定還要靠李明揚幫忙,馬上把話題轉移到依依身上,“對了,揚子,跟你說件事。”

“說吧,只要不是讓我幫你生孩子,其它全部沒問題。”

“滾你的蛋,跟你說正經事,有個十**歲的小姑娘要到天海找工作,可惜人生地不熟的,你人面廣,就幫忙給瞅一個合適的工作,事先聲明,不乾不淨的就免談。”

“什麼小姑娘,你小子別是在那邊搞了個鄉下妹吧。”

“狗屁,你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我罵了一句,把剛才發生過的事大概講了一遍。

手機那頭立刻不做聲了,我餵了半天,李明揚才意味深長地蹦出一句話來:“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還真不知道你還是這麼善良一個人。”

“說正經的,這小姑娘身世也挺可憐的,出門在外,能幫就幫一把吧。”

“好,漂亮不,身材怎麼樣,如果一切OK就介紹去金福華,不達標準就隨便找個洗浴中心干吧。”

金福華是天海比較有名氣的夜總會,李明揚是那裏的常客,我就不幸被他帶去**過幾次,當然只是去喝酒。

“去死,都說了不乾不淨的就免談。”

“哈哈,開玩笑了,好不容易碰上個助人為樂的機會,也讓我這個壞到骨子裏的人渣做一回善事吧,明天見了人我就去辦。Www。niubb,Net無間斷更新”

“好,那先這樣吧,坐了一天的顛**車,渾身都快散架了,明天見了面再說吧。”

掛了電話,回到車廂,發現依依已經靠在卧鋪的角落裏睡著了,我從包里翻出一件軍大衣來,蓋在依依身上,藉著昏暗的燈光,我還是今天第一次仔細打量了依依一眼。

雖然臉上的污跡還沒擦去,但是從她半露在外的一截脖子和那雙手來看,仍然可以看出她的皮膚很白很細,絲毫不像整天做農活的農家女,臉上的淚痕讓滿是污跡的臉印出兩行黑印來,看得我不由輕笑了一聲。又在包里拿出一條毛巾,去接水處沾濕,折回來想給依依擦擦臉。

依依臉上都是灰塵,很容易擦掉,當我輕輕擦拭的時候,依依輕吟一聲,微微睜開了眼。

我不知道依依在睜開眼的一剎那看見了什麼,很可能她是在做惡夢,而我很不幸做了她夢中惡魔的化身。只聽她尖叫一聲,雙腿猛蹬,兩隻腳頗有點佛山無影腳的味道,在我肚子上連踢帶踹。踢得我一個趔趄向後摔倒在對面卧鋪上,頭還狠狠地磕在了上鋪的角上,痛得我也跟着大叫起來。

幸虧這節車廂人並不是很多,只有一個過路的乘客停下腳步,很驚訝地向裏邊瞧過來。

依依這才看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我,面色驚慌的想站起來,動了一動,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又縮回了角落裏。

我心頭的火氣蹭得一下里了出來,捂着腦袋從卧鋪上跳了起來,剛要罵上兩句,但看到依依縮成一團的可憐模樣,登時張了半天嘴說不出話來。

閉上嘴坐了下來,就聽到依依低低的話語:“對……對不起……”

那聲音怯生生的,好像生怕打擾了旁人的美夢。我心中的怒火再一次被這細聲細語給融沒了,只好擠出一點笑來說:“呵呵,沒事,我的頭很硬的。”

說著,我把手裏的毛巾遞了過去,示意她把臉上的污跡擦乾淨。

依依見我並不生氣,似乎少了一點驚恐,但仍是有些拘謹,接過毛巾,又是用那低低的聲音說:“謝謝……”

隨着依依臉上的污跡被漸漸擦了下來,她本來的面目也盡入我的眼裏,我的眼睛也漸漸放出光來。

依依的臉並不像那些鄉下女人那樣粗糙,相反,她的臉很滑很嫩,彷彿捏一下都能捏出水來。她的相貌,也並不像鄉下女人那樣輪廓粗獷,她的模樣,更像是江南水鄉的婷婷少女那樣溫婉動人。

依依似乎被我那驚詫的目光盯得害羞起來,嫩白的雙頰泛起了一片紅暈,又低下了頭去。

我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尷尬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只是有點驚訝……這個……依依,你真是山西人?”

依依頭抬了起來,目光與我一接觸,那俏臉變得更紅,趕緊垂了下來點了點頭。

雖然還帶着羞澀,但經過我這一番調侃,她的神情明顯比剛才輕鬆了許多,甚至我遞過去的麵包和礦泉水也接了過去。

吃了半個麵包,喝了一瓶礦泉水,依依的精神似乎比剛才好了許多,我一邊開幾句玩笑,一邊有意無意的問上幾句。漸漸的,依依的身世在這斷斷續續的問答中浮現出來。

依依姓周,她的媽媽並不是本村人,而是靠近天海的清水鄉人,在依依不滿一歲的時候,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的父母帶着依依回到她母親的家鄉——這個偏僻的山西小村落。此後依依爸爸為了生計,在領村的煤礦下井挖煤,可是禍不單行,兩年後在一次瓦斯爆炸中,埋在了煤井裏,至今還找不到屍首。只留下依依母女二人。本來這個村子裏依依的爸爸還有一個弟弟,可是依依這個叔叔是個典型的妻管嚴,又屬於那種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悶頭驢,所以依依的狀況就可想而知。依依爸爸一死,家裏就斷了生計,依依娘只好出去打工,在鄰村的一個鐵廠里打工,誰曾想禍不單行,過了一年,依依娘就因為勞累過度,一頭栽進了鍊鋼池裏,連根骨頭都沒剩下。再往後,依依就只能跟着她叔叔生活了,可是她嬸嬸簡直不是個東西,拿了工廠給的賠償金,竟然連學都不給依依上。沒等到依依小學畢業,就把她拖回家裏,燒火做飯,背柴拉煤。家裏所有的輕活累活,臟活重活,全壓在她身上。她叔叔也是個窩囊廢,自己的親侄女受欺負,連個屁都不敢放。再往後的十幾年裏,依依都是在嬸嬸每天的辱罵聲里度過的。直到最近幾天,她嬸嬸看她越來越大,盤算着給她找個婆家,自己也能掙點彩禮錢。所以,自作主張地給她找了村裡最有錢的一個礦長的兒子。依依說起來雖然能忍,但這件事她可是沒有辦法再忍,終於在出嫁的那一天,從洞房裏逃了出來。

這如果拍成電視劇,一定是一部很狗血的瓊瑤式的悲情劇,只是這不是電視劇,更不是瓊瑤奶奶書中的催淚彈橋段。

我除了是個善良的男人,也是一個很感性的男人。

是感性,不是性感。

雖然在汽車上司機大哥已經大概說了一遍,但此刻親口從依依嘴裏講出來,但是另一番味道。

我沒有作聲,靜靜的聽完依依講述完自己的身世,沒有打斷依依的話,自己的拳頭,卻已經捏得咯咯作響。

終於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打在了卧鋪的鐵樑上。大罵一聲:“什麼***東西,要是讓我碰上,老子把她的頭給擰下來。”

依依嚇得渾身一顫,一雙驚恐的大眼睛看着我。

“依依,你放心,以後你就叫我楚哥,我就是你大哥,有什麼事我楚昊給你扛着。別怕,以後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有我住的就有你住的。誰要敢欺負你,我把他脖子擰下來給你當球踢。”

或許是我的面目顯得有點猙獰,依依更加曲蜷起來,不敢再應話。

我發了一通火,才忽然想起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依依是逃跑出來的,在天海,她沒有身份證,沒有戶口,沒有關係,沒有學歷。這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孩子,除了剛才在電話里李明揚說的那種活,我還真不出來依依能做什麼。

算了,等到了天海再說,先住到燕子那裏去,再慢慢找工作吧。

和依依又閑聊了兩句,我已經看出依依性格太過內向,總是我問一句,依依答一句。要不就是嗯嗯兩聲,就再不肯多說一句話,到了最後說得我自己都有點煩了,就安慰了兩句先去睡覺了。

一覺醒來,火車上乘務員甜美的嗓音已經開始廣播:“旅客們你們好,現在已經到達終點站天海站,請你檢查好你的行李,按照順序依次下車。

叫醒了依依,扶着她下了火車。

天海是中國的經濟中心,每天來這裏圓自己各種各樣夢想的人多得根本沒有辦法數清。但又有幾個人,能夠脫穎而出,成為人上人呢。

依依這一身裝束太過顯眼,加上少了一隻鞋子,讓我攙着一跳一跳的出了車站,一路上已經不知道惹來多少奇異的目光。

我天生不是當演員的料,經不住這麼多目光的注視,低着頭像逃難一樣逃出了車站。想叫一輛車,可惜出租車好像覺得我像壞人,一個個離得我三丈遠就轉彎。足足把我和依依兩個人在車站門口晾了半個小時。

我有些快要瘋了,本來一晚上在火車上就沒吃什麼東西,再這麼耗下去不用多長時間,我肯定就要和依依一起晒成肉乾了。

“對了,我怎麼笨,叫李明揚這小子來接我不就成了。”

我掏出電話,翻出李明揚的號碼剛要打,忽然感覺身上有人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忽然像看見了鬼一樣,脫口而出:“揚子,你是人是鬼,我這剛要給你打電話,你怎麼就到我身後了。”

李明揚嘻嘻笑着說:“是人我就是淫人,是鬼我就是色鬼,哈哈,昨天一晚上掛了電話我就念了一晚上,想着這耗子帶回來的小美女到底長什麼樣子,到底能打幾分。”

還沒等我說話,李明揚眼神已經瞟在了依依身上。眼睛忽然變得大亮,立刻挺起了胸膛,很斯文的伸出手來,微笑說道:“我叫李明揚,請問小姐芳名?”

依依恐慌地看着李明揚,身體不由自主地向我身後躲去。

“李明揚,收起你那**的笑來,別嚇壞小姑娘。人家只有十八歲。”我瞪了李明揚一眼,提醒他說,“人家可不是你的那些女孩兒,你可別打她的主意。”

李明揚嘿嘿笑着,說:“和小姑娘開個玩笑不行嗎?真是的,你只可以把我比做楚留香,樂而不淫,而不應該把我比做田伯光。OK?”

“O你個頭……”一個笑聲從我右邊傳過來,燕子矯健的身影竄到了我面前。牛bb小說閱讀網無間斷更新.niubb.今天她只是穿了一件簡單的襯衣和一條牛仔褲,頭髮也是簡單的綁成一個馬尾辮,整個人還是和平時一樣,不喜歡打扮。

“大家都給接我了,真是讓我不好意思,慚愧慚愧。”

我剛剛有點感動,燕子卻白了我一眼,說:“誰來接你了,只不過今天天氣很好,就和揚子一起出來溜溜。”

我很想把燕子掐死,但現在有正事要辦,所以先放過她。

“依依這身衣服走在大街上實在是太惹眼,燕子,咱們去給依依先買身衣服。”

燕子已經從李明揚嘴裏聽過了依依的事,好奇的歪了歪頭去瞅依依。依依膽怯地瞧了一下燕子,又趕緊低下頭去。那表情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就生起一股同情心來。

我看到燕子的表情也跟着溫柔下來,看得出來她還是很有同情心的,因為她臉上馬上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走到依依身邊,伸出手來說:“你就是依依嗎,我叫燕子,你好。”

依依縮着頭躲在我背後,把頭移的更后,我戲笑着說:“燕子,你的長相煞氣太重,還是別再嚇人了。”

燕子惱怒地瞪了我一眼,哼了一聲不去理我。

我們這樣的鬥嘴一般都是見面就來,所以李明揚見怪不怪,都懶得理我們,轉身就去開自己的車了。

載着我們幾個人在回市中心的路上路過服裝批發市場,給依依挑了幾套普通的衣服褲子,依依卻死活不要,燕子好容易耐着性子才把她拖進試衣間裏把一般行頭都換了。

看看太陽,已經到了天空正中,這會兒已經是中午了,我本想回來就去華龍總部報到,但又想想,累死累活了半個月,放自己半天大假又如何。

摸摸肚子,已經開始咕嚕咕嚕直叫了,厚顏無恥的說:“揚子,你昨天不是說要做東嗎?別是忘了吧。”

李明揚切了一聲,說:“你倒是挺自覺的,說吧,去哪裏?”

我還沒說話,燕子先搶過話來說:“碰到你這個冤大頭,當然是要去高檔點的,咱們就去天然居吧……”

天然居是天海最大的海鮮餐飲城,當然也是最貴的。

我一幅正義凜然的樣子,馬上指責着燕子:“燕子呀燕子,你的臉皮怎麼這麼厚,揚子能請客就不錯了,你還想宰人家呀,你還是不是人,一點人性都沒有,是吧揚子。”

燕子眉頭一挑,剛要發飆,我又搶口說:“咱們就去便宜一點的,嗯……就去景玉大酒店吧。”

景玉大酒店是天海四大五星級酒店之一,以飲食豐富著稱,當然,伙食很好,價錢也很好,比起天然居更是高了一個檔次。

當然李明揚的腦袋沒有被驢踢,也沒有被門夾,所以我們說得也只是笑話,全當飯前的娛樂。

李明揚不愧是飲食圈、女人圈、美酒圈三棲發展的全能明星,在市中心挑了個地方,環境不錯,價格也很合理。

對於我這種毫無大志的人來說,人生最美的時光,就是在烈日高照的夏天,能躲到一個涼風絲絲的樹蔭下,喝上一碗冰鎮的可樂。或者,在寒風凜冽的風雪夜裏,在屋裏生起一個燒得正旺的火爐子,捂着厚被子喝一壺燙得正好的燒酒。

所以,我沒有成功人士,至少現在沒有。

這是一家北方人開的家常菜館,看看菜單,居然有南方很少賣的二鍋頭。李明揚立刻像見了美女一樣眼睛大亮,毫不猶豫的叫了一瓶。

沒有等菜上來,酒倒是先上來了,老闆不愧是北方人,很摸北方人的脾氣。

一杯二鍋頭下肚,我吸了一口氣,回味着酒的香氣在口腔中迴繞的感覺,李明揚更是一飲而盡,就像是吸毒一樣深吸了一口氣,陶醉其中,半天才一臉享受得說:“喝遍天下美酒,只有這二鍋頭最對咱們的胃口,耗子,你還記不記得,想當年咱們哥倆可是灌着二鍋頭,提着鐵棍子,橫掃城南無敵手。”

李明揚也是和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從高中開始,我和燕子就和李明揚是同班。所以在中學時候“輝煌”的成就,裏面就有李明揚這個狗頭軍師的一份功勞。

我忍不住哼了一下,嘴上說:“算了吧,哪一次打架不是你先開溜,讓我一個人死撐。”

“狗屁,你倒說說看,哪一次?”

我想都沒想就說:“你說哪一次,就是那次我們被圍在城南的溜冰場裏那次。”

李明揚不高興了,爭辯說:“天天說,回回說,我都解釋了多少年了,我那是給你搬救兵去了,要不然你還不得被二黑那幫人捅死。”

我切了一聲,說:“是沒給捅死,倒是在醫院裏整整住了三天。”

李明揚還沒說話,燕子已經搭腔了:“對呀,害得我那回被我老爹關了一個星期的禁閉,出來的時候差點沒讓太陽把我眼睛給刺瞎了。”

燕子在那個時候堪稱女生中的另類,每次打架鬥毆都少不了她的份,因此被人尊稱為大姐頭。

我哼了一聲,說:“我讓你跑你又不跑,關我屁事。再說,這架是為誰打的,還不是因為你。”

說起這場架最主要的直接原因是因為有個痞子想和燕子做個朋友,結果被燕子一個擒拿手扭斷了胳膊,就此結下了梁子,那痞子叫來了二十來個弟兄,要給燕子一點顏色看看,把我們堵在溜里場裏大打了一場。雖然最後我和燕子雖然都掛了點彩,那二十多個痞子們也沒好過,七個斷了胳膊,十個破了頭,其餘一干人見救兵趕來,見勢不妙全部開溜。

“而且我比你慘多了,住了醫院,背了一身傷還被我家掌柜吊在屋樑上辟頭蓋臉一頓暴打。差點沒英年早逝過去,你就知足吧。誰讓咱們的老爹們是戰友兼鐵哥們兒,手法都一樣,幸虧你是他閨女,你要是他兒子,早打斷你兩條腿了。”

我們三個人從畢業后就沒有在一起好好玩過,今天碰到頭,回憶起往事來,你一言我一語談論的都是當年在家鄉時打架鬥毆的“光榮戰績”,聽得依依心驚肉跳,低着頭連筷子都不敢去拿一下。

酒足飯飽,燕子帶着依依回家認門去了,我跟李明揚使了個眼色,兩個人找了個理由打奔酒吧而去。

天海是中國最為繁華開放的城市,所以,這個城市的酒吧,也成為一夜情效率最高的地點,李明揚就是在酒吧俘虜了不下十個漂亮MM。這其中有少女,有少婦,有白領,有小MM,甚至還有一個大學女教授,這讓楚昊很是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我去酒吧的目的和李明揚不一樣,李明揚是去泡MM,喝酒倒是其次,而我卻是實實在在是去喝酒,因為我實在是不懂得怎麼花言巧語去勾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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