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4章
在奚溪還沉浸在感動中的時候,手機又收到了一條貝奚溪的信息,她說:別高興得太早,我不一定能完成任務的,拜拜。
奚溪看着手機屏幕吸一下鼻子,還是給她發了條:謝謝你。
系統的任務不難她知道的,而且會階段性給獎勵,多多少少也都會幫到下面的任務一點。這種系統,用好了就是一個金手指。所以只要貝奚溪不作妖,按着系統給定的任務走,過出個圓滿的人生基本不成問題。
至少,肯定不會作成她在她自己這個世界活出來的樣子。
和貝奚溪聊完天,奚溪放下手機拿上衣服去洗澡。洗完回來又和曹硯打了一會電話,打到很困,掛了電話設個鬧鐘,擱下手機睡覺。
第二天起得很早,還有工作要忙,匆匆忙忙隨便吃兩口早飯,就在家裏隨便開了輛車走了。
和Andy姐以及小七碰上頭,開始新的一天的行程。
這樣忙到婚期將至,手裏的事在婚期要到的幾天前停了下來。
奚溪和曹硯以及兩邊的媽媽一起提前先去了島上,小島不是很大,也不是有名的度假景點。
婚慶公司請的是國內也排得上號的,策劃人手裏經典案例很多。辦一場讓奚溪和曹硯都滿意的海島婚禮,對於他們來說並不難。
掐着時間,婚禮現場也都開始佈置了起來。
還原圖紙上的設想,把腦子裏的浪漫夢幻落地變成現實。
奚溪和曹硯並兩位媽媽把場地都看了一遍,看過擺宴席的酒店佈置,再到海邊的婚禮舉辦地點。
舉辦婚禮的地方不是露天的,因為要考慮海風太大,會把婚紗吹跑髮型吹亂。所以舉辦婚禮的地點是懸海設計的大花房,一段浮橋連到海面上,全鮮花花門從岸邊一圈一圈套開,順着浮橋一直延申到花房門口。
婚禮當天,奚溪要穿着婚紗從沙灘上浮橋,到花房,入場後走過一段鋪滿鮮花花瓣的紅毯,到曹硯面前,聽牧師讀誓詞,然後進行宣誓承諾交換戒指。
這些都是溝通過很多遍確認過很多遍的東西,前期就忙得焦頭爛額,到現在當然就呈現出了最完美的樣子。
除了場地佈置得很細緻很漂亮,拍攝隊伍也都安排好了,不是一台攝像機不止一個機位,航拍也都安排上了,總之是要把這場婚禮從各個角度記錄下來的。
尤其貝媽很滿意,覺得這場婚禮配得上她家閨女,夢幻、浪漫、奢華,是她家小公主出嫁該有的排場。
場地佈置好之後,一切準備就緒,策劃人跟奚溪和曹硯以及兩邊的家長確定接下來的時間行程,綵排要留出時間,至少要綵排幾遍,要不然怕婚禮當天出問題。
而婚禮當天的時間安排尤其重要,從幾點開始換裝化妝做造型,到幾點進行最後一次儀式前的溝通,再到儀式前的擺拍,然後是嘉賓入場,儀式在幾點正式開始。
這些時間當然不是固定死的,但必須安排合理,最起碼要把新人更換禮服的時間考慮進去,不至於搞得匆匆忙忙。
結婚是一個人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最美最耀眼最難忘的時刻,但把婚禮整個辦下來,確實也是累得要發瘋。
一個個流程往下走,瑣碎起來,和參加活動基本是一樣的累法。
可能因為是主角,還更累。
因為一直忙於婚禮上的事,要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進行綵排,也為了確保婚禮當天不出現任何的差錯,奚溪和曹硯在婚禮正式開始之前,就已經很忙。
奚溪和紀思南主演的那部電視劇成片送審沒什麼問題,都市職場愛情劇,也基本不會有什麼問題,所以在定好的首播日正常播出。
奚溪忙到沒有時間和心力去刷微博,也沒有太關注這個事,至少首播當天晚上沒有看電視。
到第二天婚禮當天,天氣很好,天空碧藍,海天一色,藍天裏飄着如撕扯開的棉花糖般的雲朵。
奚溪從中午吃了點飯之後就換上了禮服在化妝間開始化妝,一個妝容要化很久,造型也得做不短的時間。
從下午三點多開始,在受邀之列的賓客也都陸陸續續到了島上,成群結伴,娛樂圈裏的人沒有,都是貝家和曹家兩家的親戚,多半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伴郎是淞城城西四小龍,謝一鳴周遲那四個,穿的就是那天拍照發在群里的衣服。西裝白襯衫黑領結,高高大大的四人隨便往哪一站,就是一道風景線。
為了今天的婚禮,潘東文是哥幾個裏最用心費力的,因為他花了幾個月的時間,硬是泡在健身房把身上多餘的肥肉給減下去了。
好像真的能上熱搜一樣,害怕他沒其他哥三看起來帥。
奚溪的伴娘只有兩個,一個是小七,一個是家裏的親戚。
像Andy姐那種結了婚的,做不成伴娘就來吃個酒席,參加婚禮拿盒喜餅就行。
小七身為伴娘,禮服是奚溪給她挑的,她一看到禮服就開心得要哭了,因為從來沒穿過這麼漂亮的衣服。化妝的時候也是在化妝間和奚溪一起化的,之前一直沒時間和奚溪說話,化妝的時候有時間了,跟她說:“奚溪姐,昨晚電視劇首播,你看了嗎?”
奚溪在鏡子前坐得端正,只有嘴巴動,“沒有啊,都快忙死了,結婚好累的。”
小七已經化好了裝做好了簡單的髮型,穿着細肩帶伴娘禮服,站在奚溪旁邊,看着鏡子裏的她,“爆了啊,首播收視率10%哪!熱搜上了好幾個。”
奚溪在鏡子裏看一下小七的眼睛,“哪幾個?”
小七翻出她手機里的截圖,“第一個是,《夏天的奇遇》首播收視破紀錄,第二個是,貝奚溪神仙演技,第三個是,紀思南。”
奚溪嘴角翹起一點笑意,“這麼誇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小七笑得很開,雖然早幾個月前她家老闆突然有那麼一時半刻不好相處,但估計是因為暈厥導致了心情不好,之後恢復了,就又沒再那麼刻薄過,所以她現在幾乎把奚溪當成了親人。
她把手機收起來,繼續說:“之前不是還有好多人等着你演戲打臉的嘛,覺得你在表演課上的演技也就一般,是被吳越襯托出來的。現在好啦,他們都閉嘴了,一句話都不再說。”
奚溪笑着,“跟組拍戲,當然比上那個節目的時候發揮更好啊。”
那個綜藝都是現場發揮,還受各種因素的影響,怎麼可能把真正的水平都展示出來。好與不好,有時候還得看運氣。而真正的拍戲不一樣,一般都是表現出最佳狀態才滿意。
奚溪當時選擇上那個綜藝,不是一定要證明,只是試圖給自己找到一條新的出路而已。如果不是那場綜藝,公司還不知道要跟她磨到什麼時候。
把自己的時間全耗在綜藝里,賺了錢也沒意思。
走到這一步,奚溪的事業發生了質的改變,算是從一個吃流量飯的娛樂明星真正轉型成了演員。
小七很滿足,一邊誇奚溪一邊跟奚溪表忠心,“奚溪姐,你以後肯定會越來越紅越來越厲害的,也一定會有各種大導演找你拍戲的那一天,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就一直跟着你。”
奚溪從鏡子裏掃她一眼,“你這麼踏實能幹,吃苦耐勞,還沒脾氣,當然不會嫌棄你啊,還要再給你漲工資呢。”
小七聽到漲工資高興,但還是擺手:“工資無所謂啦,反正現在跟着奚溪姐,沒有工資都餓不死。”
因為奚溪對她很好,會送她好的護膚品化妝品,也會送她衣服。雖然多半不是特意給她買的,但東西都是好東西,新的也不少,奚溪不給她,她這輩子都不一定用得上這些東西。她自己不用,還可以轉手賣。
平時在一起的時間多,吃喝上全是奚溪包的,就算在養她吧。
奚溪這一個妝化了很久,細緻到每一根髮絲。
化好妝后,有兩邊家裏的親戚來看新娘,都是七大姑八大姨,笑着招呼說話,笑得嘴角臉蛋都要僵。
奚溪和曹硯的婚禮沒有設搶門環節,在嘉賓入場婚禮儀式正式開始之前,就全是儀式前的擺拍,擺很多照片,包括親朋好友,尤其是那四個狀態風騷的伴郎。
奚溪穿着婚紗,被五個高大的男人包圍,曹硯擺出護妻狀態,逗樂一群人,包括奚溪。
除了拍照,也錄製了奚溪和曹硯相對父母說的話。
現在此刻,奚溪不覺得貝爸貝媽不是自己的父母,相處了快兩年,他們一直把她當成親女兒在寵的,雖然說起來寵的是貝奚溪,但所有的寵愛確實全落在了她身上。
她說很多話,有一半是說給貝爸貝媽的,有一半是說給自己爸媽的。
他們四個人,在她心裏的分量同樣重。
傍晚,婚禮儀式正式開始之前,嘉賓先行入場,聽婚禮專員提示婚禮注意事項。
他們沒經過綵排,但也不是主角,也就臨時提示一下就夠了。
在一切準備好之後,曹硯和他一眾風騷伴郎先入場。
奚溪是在牧師說完歡迎詞后入場的,挽着貝爸的胳膊。也就是從挽上胳膊的那一剎那,她覺得被自己挽着的人就是自己的爸爸。其實貝爸貝媽和奚爸爸奚媽媽,長得真的很像,有時候不去刻意分辨,就覺得是自己的爸媽,從來沒變過。
兩個穿着白色小紗裙的小花童拎着花籃在前撒花開路,奚溪踩着紅毯上的花瓣,腳下一片鬆軟。
她不時轉頭看向爸爸的側臉,每走一步,心裏就多一點酸意,眼眶一點一點濕起來。
這是她的主觀感受,就這麼一點一點踩着紅毯走近曹硯,有喜悅有感動有不舍,無數種情感裹雜在一起。之前綵排的時候根本沒有這麼濃烈的情感,現在卻有些忍不住。
而賓客看不見奚溪的主觀感受,他們只看得到美麗的新娘子,穿着精緻漂亮閃着光一樣的婚紗走進禮堂,婚紗的尾擺很大很長,頭紗比婚紗尾擺還長,拖得很遠,美得不像話。
奚溪被爸爸牽着走到禮堂盡頭,面前站着曹硯,爸爸拿起話筒跟曹硯說了一句:“那現在我就把我的女兒交給你了,她從小就是我們寵到大的寶貝疙瘩,希望你能好好待她,兩個人永遠幸福。”
話很簡單,但看到爸爸眼裏微微閃動的淚光,奚溪眼角的淚意就更重了。
爸爸把她的手送到曹硯手裏,婚禮在這樣的氣氛中進行到下一個環節。
奚溪沒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她要在自己大喜的日子裏做最美的新娘子。她和曹硯在牧師面前宣誓,互相承諾。
在交換戒指后,曹硯掀起她頭上的頭紗吻住了她。
這一刻,花房裏全是起鬨和祝福的歡呼,花瓣被灑得滿天都是,落在奚溪的白紗上,落在兩個人的嘴唇邊,曹硯鬆開嘴唇一含,把花瓣含進了他和奚溪的唇瓣之間,清香繞齒。
漫天五彩的花瓣落盡,禮堂里的氣氛早變得異常熱鬧喜慶。
奚溪把背對排起橫隊的人,把手裏的捧花扔出去。聽到身後的人哇哇地叫,她轉身一看,那束不偏不倚落在了周遲的懷裏。
周遲有點懵,然後說了句:“哇,壓力有點大。”
大家鬨笑。
奚溪和曹硯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裏陪着大家鬧,留下和各位嘉賓合照了照片以後,回到化妝間繼續換裝換禮服,接下來的晚宴也並不輕鬆。
晚宴自然就是吃吃喝喝,但奚溪要陪着曹硯各處敬酒。
而整個晚宴氣氛最爆的時候,是紀思南上台唱了首歌。之前的風頭都被四大伴郎搶光了,他身為賓客,也就只能搶槍晚宴上的風頭了。
整座島的熱鬧,也幾乎是整夜的。
鬧起來的年輕人,幾乎都是到了次日凌晨才回各自的房間睡覺。回去是回不去了,所有賓客都要在酒店住一晚,等婚禮結束,再一起離島。
而婚禮結束后,奚溪累到幾乎要癱,連蜜月旅行的興緻都打了折扣。
她躺在酒店的新房裏,趴在曹硯胸口,翹着頭問他:“蜜月旅行還去嗎?”
曹硯看看她,“去啊,當然要去。”
奚溪嚎一聲,“好累。”
曹硯攬着她的腰揉兩下,“堅強一點。”
奚溪給他翻了個很堅強的白眼。
早就計劃安排好的事情,蜜月旅行當然不會因為累一點就取消。
奚溪和曹硯商量好了,約莫一周的時間,但不會一周都在外面玩,太累了。勞逸結合,要玩就玩幾個刺激的,其餘時間就吃吃喝喝休息休息。
而他們商量下來的刺激的項目,其中一個是跳傘。
想去跳傘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之前兩人老一起玩吃雞,手機上跳傘跳多了,就想真去跳一下。
這種過於刺激的項目奚溪都沒怎麼玩過,她很想去,但是又不敢,後來看曹硯很淡定,自己也就假裝淡定說自己完全可以接受。
於是婚禮結束之後,稍作休息他們就開始了自己的蜜月之旅。
跳傘這項行程放在蜜月的最後一天,之前幾天也去潛水衝浪玩了些別的。
之前幾天玩的幾項已經足夠刺激了,但都沒有跳傘讓奚溪覺得那麼怕。想想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直接腿就有點軟了。
當然,奚溪才不承認自己怕。
到了計劃好的當天,奚溪跟着曹硯,按照預約好的時間去到俱樂部。
在接受培訓的時候奚溪還覺得挺有信心的,也記住了出艙的時候該怎麼樣,自由落體的時候身體要成香蕉形之類。但真正到簽文筆的時候,她又有點害怕了起來。
什麼合同,就是一生死狀!
害怕歸害怕,但是都鼓起勇氣來了,生死狀自然也就鼓起勇氣給簽了。
簽完后換跳傘服,然後一組五個人上飛機。五個跳傘的人,除了奚溪和曹硯,還有兩個人是西班牙人,剩下的一個是俄羅斯的。
除了五個跳傘的人,還有五個教練,以及攝影師。
飛機機艙不大,飛機在跑道上滑跑的時間也很短,從飛機離地那一刻奚溪就在緊張。她抓着曹硯的手,一直深呼吸,跟他說:“我現在後悔可以嗎?”
曹硯被她逗得笑,“不是說不怕嗎?”
奚溪又深呼吸一下,“我在吹牛啊,你看不出來嗎?”
曹硯還是笑,“你演技太好了,我真沒看出來。”
奚溪給他翻一個白眼:“……”
越說越緊張,她就不說這個了,她問曹硯:“我的妝夠不夠濃?有沒有花?”
曹硯根本不太懂妝容上的事,但還是說:“挺好的,完美。”
奚溪強迫自己鎮定,“我聽人家說,得抹個大濃妝,拍出來的照片才好看。”
真的是,什麼時候不會忘了讓自己看起來美美美這件事。
奚溪和曹硯在說話,另外兩個中國人也在說話。
就說著話的功夫,飛機已經慢慢升到他們試先挑選好的高度。
奚溪很緊張,但好死不死她要第一個跳。教練把她扣到自己身上,把她帶到機艙門邊。
她到了機艙門口就慌了,回頭跟曹硯說:“哥,哥,我害怕啊!”
“別怕,勇敢一點!”曹硯給她打氣,為了緩解她的緊張心理,還故意跟她說了一句:“想好跳哪裏啊。”
奚溪基本是被教練給強硬帶出機艙的門的,在落下的瞬間,奚溪喜感地喊了一句:“跳P城啊!”
最後的“啊”被突然而來的風的壓力封進了嘴裏,奚溪覺得自己正張臉都被風吹扭曲了,看到攝影師飄在自己面前,滿腦子都在咆哮——你別拍啊!都丑成鬼了吧!
而傘包打開之後就舒服多了,可以慢悠悠地欣賞底下的風景。
高空俯瞰,景色永遠是遼闊壯美的,會讓人的心情跟着一起開闊快意起來。
等到着陸的時候,奚溪基本已經完全不怕了,相反覺得很刺激很爽。但她還是覺得腿有點軟,走哪都拉着曹硯的胳膊,幾乎要掛到他身上。
在等自己的照片和視頻休息的時候,曹硯帶着奚溪去給教練塞了小費。錢和寫了祝福的便簽一起,放到寫着自己教練名字的盒子裏。
拿到視頻和照片以後,看到並沒有想像中那麼丑,相反還挺好看的,奚溪又樂了。
一個酷愛美美美的小公主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了。
跳完傘后的中午,奚溪和曹硯還是去吃了西餐,一桌子的牛排鵝肝大蝦。
奚溪口味不挑,對中餐和西餐的接受能力都差不多。也因為之前醫生說她太瘦了不能節食過度,現在曹硯吃飯基本都會看着她,絕對不會讓她吃兩口就丟下碗筷。
雖然工作很重要,但身體更重要。
不胖不瘦,摸起來肉肉的才好,瘦成火柴胳膊筷子腿,也不見得多好看。
蜜月最後一天的下午,沒有特別的行程。奚溪和曹硯在酒店裏呆了半天,到傍晚的時候去酒店附近的海邊逛了逛,踩着沙灘,撿撿貝殼。
奚溪戴着帽檐寬大的沙灘帽,穿着花色鮮艷的弔帶連衣短裙,光着腳走在濕噠噠的細沙里。
海水撲上來,沒過腳踝,在小腿上掃起絲絲涼意。
她回頭沖曹硯笑,抬手勾一下墨鏡,發現曹硯正在她後面給她拍照,沒有跟上來。
既然他在拍照,她就直接擺了一下回眸一笑的姿勢,生動可愛。
擺完了直接轉過身來,正對着他,“很好看嗎?”
曹硯沒說話,把手機直接塞進沙灘褲里。
奚溪和他之間隔了約莫十來步的距離,在他往奚溪面前走兩步的時候,奚溪對着他說了停。
現在夕陽落了一小半在海平面下,正是海邊晚霞最盛的時候。
奚溪沒讓曹硯把他們之間的距離走完,自己踮起腳尖往前走兩步,然後突然跑起來,跑到曹硯面前往他身上一跳,夾上他的腰。
和上次靈魂換回來之後到貝家接她一樣默契,曹硯接住她的身子,托穩她腿。
曹硯力氣大體力也很好,完全抱得住她,而且可以抱很久。
奚溪抱着他的脖子,湊在他面前,距離很近地看着他的眼睛,看了一會說:“一輩子哦。”
“不要。”曹硯搖搖頭,奚溪有點不高新地嘴巴微微一抿,他又說了句:“很多輩子。”
奚溪臉上的表情又變了,忍不住笑起來,抿着一點甜意在嘴角,眼睛裏閃着微光,把嘴唇壓到他的嘴唇上。
壓在海平面上的夕陽似乎往上跳了一下,在兩個人唇瓣貼合的地方閃出耀眼的餘光,描摹出相擁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