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受傷耍酷是自殘
院長很識趣的帶着所有的人離開,把空間留給了童羽惜和邵墨遙兩個人。
邵墨遙轉身坐在椅子上,優雅地交疊着雙腿,寒眸略微眯了眯,眼神依舊冷厲,他性感的薄唇緊緊的抿着,看着童羽惜一言不發。
童羽惜被他盯的后脊背發涼,整個人發毛,她咕嚕了一下嗓子,略微嘆了一口氣,聲音低低的:“墨遙哥哥,謝謝你。”
“他們又來找你的麻煩,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
童羽惜頭垂的低低的,該怎麼回答,邵墨遙為她做的一切,她很感動,可這樣的感動一直都讓她產生錯覺,讓她以為邵墨遙喜歡她,在乎她。
可經過上一次,別墅里他的侮辱,她已經學會開始死心。
“說話!”見童羽惜一直不說話,邵墨遙的聲音陡然大了許多,低沉磁性的聲音宛如訓斥一般。
童羽惜被震的肩膀一縮,大大的眼睛裏升騰起幾分不滿,瞪着眼睛看着邵墨遙,倏地冷笑起來,反唇相譏,更是從背包里拿出一張支票,簽了個漂亮的大數字,遞給邵墨遙:“醫藥費,賠償費,還有感激費,都在這裏了,收下吧!”
邵墨遙臉色一黑,抬頭望着童羽惜漂亮乾淨的小臉,寒澈的雙眸幾乎陰沉的要滴出水來。
“童羽惜!!”邵墨遙倏地一下站了起來,因為憤怒,腿勾翻了身後的椅子,他寒厲的嗓音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了每一個字:“童羽惜!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童羽惜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故作懵懂的看着邵墨遙,勾唇淺笑:“我這是感謝墨遙哥哥你的救命之恩,你就拿着吧!從小到大,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和楷模,我只是學着用你喜歡的的方式處理問題而已。
還有,墨遙哥哥,你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不要老是管我的事情,你這樣,我會誤會的。你說過要我遠離你,我很聽話努力的做到了,可你自己也要做到才行啊!”
童羽惜表面上波瀾不驚,伶牙俐齒,心底卻是一陣酸澀難當,只是她不想在邵墨遙面前表現出來。
所以她的表現就成了這幅樣子——氣死人不償命。
童羽惜不陰不陽的表情,讓邵墨遙瞬間暴走,他大大的手掌用力的推開童羽惜遞着支票的手,劍眉狠狠的蹙着,幾乎是怒吼出聲,寒厲的嗓音危險極了:“童羽惜,你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好,我以後就當你不存在。”
邵墨遙頎長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童羽惜面前,他暴走而去,門被他狠狠的摔上。
望着那狠狠晃蕩的門板,童羽惜不陰不陽的表情瞬間寫滿了失落委屈,還有隱隱的擔心。
她低垂着頭,抱着膝蓋蹲在地上,肩膀聳動着,低低的哭着,抽泣着。
……
某棟大廈的實驗室內,邵墨遙暴躁的將實驗室的門一腳踹開。
邵墨遙走到正在對着文件發獃的科研男面前,扯起他手中的文件夾,將所有的文件連同文件夾隨手扔了起來,霎時間A4紙滿天飛。
曹康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空空的雙手,和漫天紛飛的文件,嘴巴張成一個o字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邵墨遙,你變態啊?!”
曹康陽抬頭看着一旁扯開凳子,已經坐下的邵墨遙,還是一臉的驚詫。
邵墨遙深吸一口氣,驀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偏偏用的是那隻裹滿紗布的手,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氣。
“嘶~……”
鮮血順着紗布暈染開來,彷彿一朵妖冶的紅蓮開在邵墨遙的手上。
“你受傷了?”曹康陽皺着眉心看着邵墨遙,一臉的嫌棄,“受傷了,就不要耍酷,你這是自殘的行為。”
邵墨遙冷酷的面龐下依舊是漆黑寒厲的表情,聽到曹康陽的話,他的臉更加的黑了。
他喘着氣,一言不發的坐在那,渾身上下都透着優雅高貴的氣質,彷彿帝王一般,可怕極了。
不過,看在曹康陽眼裏,怎麼覺得有那麼一丟丟好笑?這個死傲嬌又怎麼了?
曹康陽扯了扯白大褂,走到邵墨遙面前,隨手坐在邵墨遙一旁的桌子上,俯首看着眼前這個氣急敗壞的男人,勾唇淺笑,問他:“邵墨遙,邵大總裁,誰又惹你生氣了?”
邵墨遙用手指尖使勁的敲敲曹康陽身旁的桌面,怒聲厲斥:“你的科研進度為什麼一直在卡殼!是卡主了一直動不了嗎?你打算研究到八十歲才有進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