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劍殺生母

第二百零五章 劍殺生母

“侍女?”

我細細品着,想起楓園時,康玄陽介紹我說我是康玄楓的侍女,西瑟那澤曾問我是不是康玄楓的內房侍女?

幾乎每一個人都把我當作康玄楓的貼身侍女,那個時候我只是為是貼身服侍的丫頭,可是看千果剛剛的嬌態,還有之前去看連月的時候,在連月房裏看見她,隨口問了她一句:“五皇子是來找你了?”

她同樣的未語先羞,紅霞染滿了雙頰。那時光線好,我看不是的甚是清楚,心裏有種莫名卻不敢多想。如今再看她對康玄陽的那股子認真,不經意表現出來的嬌憨,顯然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何為侍女?”

“咳——咳咳——”康玄陽咳嗽幾聲,臉龐微微泛紅,望着一臉茫然又懵懂的我,認真了神色:“在東康所有貴族裏,男子凡到舞象之年皆配以適齡女子貼身侍候,開迷解惑……”

我忽然心思通透,明白了什麼。

“所謂的侍女就是貴族男子青少年時期的床上啟蒙的婢女?”

康玄陽老臉一紅,“差不多吧?”

原來千果是康玄陽的床侍丫頭,那麼佟月呢,她也是康玄楓的床侍丫頭嗎?

突然之間,心裏酸澀澀的,堵的難受。

康玄陽忽然道:”既然回宮了,就安生呆的在敬神殿,皇宮有禁軍護着,即使城門失守,也能護你周全。”

“先別說這個。”我連忙打斷他,壓下那一股子的酸澀說明來意,“我是為了太子的事。”

不料康玄陽臉色一變,冷聲道:“這是他做錯事該得的應果。”

莫名的,我就覺得,康玄陽說的太子做的錯事並不是太子劍殺生母這件事。

“五皇子,你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如今十萬西瑟大軍在攻打城門,你不想辦法守着城門,卻在這裏陷害手足,你是不是存心滅國啊?”

“不是我……”康玄陽非常無辜。

“不是你?”我反問,“你表面純良無辜,心思狠絕深沉,我不是沒見識過,若不是你故意安排,會有宮娥無意衝撞到你?還正好是前皇后的婢女,還恰恰看到太子劍殺生母,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你還真是聰明!”五皇子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笑容。

“為什麼?”我不明白

五皇子轉身望着外面風雪漸稀的天空,聲音幽冷,“誰讓他那麼對你!”

……

我想起那天,雖然天色昏暗,我沒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也沒在意,但隱約覺得他語氣森冷的說了句:,“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原來他早在籌劃。

我就那麼直直的望着康玄陽,心裏不知是喜是怒,我該感動的是嗎?有那麼一個人默默的維護我,不惜毀了家國,成為千古罪人,可是我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我才剛剛把東康看做自己的國家,才剛剛有種榮辱與共的歸屬,現在康玄陽卻要毀了他,雖然說是為了我,但是太子也是可以原諒的,不是嗎?如果換做是我那樣被康玄楓設計,我想我也會發瘋的。

“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候?你不知道現在城外十萬大軍正在攻打城門嗎?你自己堅守的東城門戰爭最為激烈,損傷最為嚴重,太子一入獄,軍心必散,你這是巴不得東康覆國嗎?”

“你胡說什麼?”康玄陽一把捂住我的嘴,“知道不知道這樣誅九族千刀萬剮的罪過?”

“原來你還知道啊,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康玄陽眼裏交過一絲痛,“太子皇兄不在,還有二皇兄,現在南城門由二皇兄守着,也好的很。太子皇兄既然欺負了你,就得付出代!”

“你……你這是什麼邏輯?為什麼就分不出個輕重?”

“我現在要去城門了,你說的那個法子很管用,賀大將軍已經準備開始火攻了。”

“就算要走,你先要先把太子弄出來吧。”

“你以為是過家家嗎,想進去,就進去,想出來就出來了?”

“你什麼意思?”

“當年的事情,若真不是他做的,他自會申辯,自會想辦法把自己弄出來,不用我們費心,若真是他做的,你就是說破天,殺人償命,何況殺的還是自己的生母,那是天理不容的,想什麼辦法也不管用。”

“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康玄陽嗎?”

“不管我怎麼變,我的心都不會變!”康玄陽望着我的目光突然變得灼灼火熱。

一口氣堵在胸口,我真是又惱又氣,當即帶着青平奔出艮和殿,只留下一句:“若是太子有什麼不測,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我心裏對太子,雖然不是對康玄楓的那種濃烈的愛,入骨的思念,但是他對我也是一種特殊的存在,無論如何,我不希望他出事。

出了艮和殿,諾大的皇宮,我突然不知道該去哪裏了。仔細的斟量了康玄陽的話,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是主要的還是去看看太子吧,畢竟他是當事人,當年的事情他是最清楚的,還有那個指證他的宮婢。

銀子是個好東西,皇上雖然說了不準探視。但是看在一大錠金元寶的份上,獄頭還是答應我見上太子一面。

走進陰暗的牢房,忽然有些感懷,當初我也是被關在這座牢房裏,太子也曾放下身段來看望我,那個時候他懷的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呢?如今,我們兩個換了過來,變成了他在牢房裏,我來看他。

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狹小的牢房裏,太子站在中間,一襲白色囚衣難掩一身凜然傲骨,我是第一次看他穿白色的衣服,不再那麼深沉凜冽,有一絲難得的高潔清雅在他身上流淌,同樣的生人勿近,不再是那種陰沉的讓人害怕的不敢靠近,而是高雅的讓人覺得親近了便是一種褻瀆。

這也是青雲閣的事情之後,第一次見面,感覺尷尬拘束,不知道該如何相處了。

最終還是太子先開了口:“你來了?!”

“嗯,”我點一下頭,直奔主題,“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解?”

太子有些詫異的看我,“辯解什麼?”

“宮婢指證你的劍殺生母的事情,你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為什麼任由別人誣衊?”

太子眼眸閃了閃,似乎想要說什麼,最終只垂下眸子,“沒有誣衊,那是事實。”

“不可能,”我急恍恍的奔過去,攀着牢柱盯着他,“你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心裏亂糟糟的一團,他真的承認是他做的,為什麼,

“你回吧,不要再來了。”太子轉過身,不想再說,“這樣也挺好。”

“是不是有什麼隱情?”

太子的身子僵了僵,卻沒有開口。

獄頭還是畏懼太子的,見太子下了逐客令,便過來請我出去。太子的性子我還是知道的,就是不管再怎麼跟他對峙也不會再知道更多的東西。

牢房門口,格朗急忙迎過來,“神女,太子殿下可說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格朗頹喪的垂下頭,“卑職也不清楚,那時候,卑職才剛到太子殿下身邊任命,只記得那天,太子說要給前皇後娘娘一個驚喜,命卑職在廳堂候着,就去了前皇後娘娘的起居室,等卑職聽到聲響進去的時候,太子殿下獃獃的站着,前皇後娘娘倒在地上,心臟正插着皇上賞賜給太子殿下的話的配劍。當時皇上查問,卑職見太子精神恍惚,便說有刺客潛入,太子緊追不捨才入了前皇後娘娘的起居室。

從那以後太子性情大變,身上再也不配劍,誰也不知道那天他究竟看到了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卑職一直以為那件事情也已經過去了,沒想到……”

“沒想到被一個宮婢看到了,還抖了出來,更沒想到,太子殿下還沒有放開!”

“神女,……”格朗驚訝的望着我。

“不要說什麼,反正我是不會相信太子殿下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他之所以承認不爭辯,大概就是當年的事情給他的刺激太大,他心裏放不開,忘不掉。”

格朗一聽,立時紅了眼眶,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有淚不輕彈,格朗跟在太子身邊耳熏目染,甚至高冷的對我也有些意見,但此刻眼眶微瀾的單膝跪地,“卑職替太子殿下多謝神女的信任。”

我心不在焉的揮揮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只有查清楚當年的事情,太子才有可能被放出來。”

格朗道,“卑職一直在查這件事,那宮婢被押在大理寺,由皇后的懿旨壓着,任何人不得探視。”

“找那宮婢沒用,既然她抖出了此事,自然不會再替太子洗白,就算她肯,現在也不會有人相信了,當年的事,既然有她一個目擊者,說不定還會有另外的目擊者,查當年伺候在淑晴皇後身邊的伺候的所有人。”

“神女有所不知,前皇後娘娘遇刺后,皇上大發雷霆,所有伺候的宮娥廝奴全部杖殺陪葬,這個漏網的宮婢是正好出宮省親,才躲了過去的。”

“如果是這樣,那還真是棘手了。但是我相信天無絕人之路。”

我回頭望了一眼陰森的天牢,暗暗沉思,忽然有什麼在腦海里閃過。

“不,還有一個人。”

“誰?”格朗立刻激動起來,“神女說的這個人是誰,現在何處?卑職這就去找她……”

我忍着激動的心跳,緩緩吐出一個名字:“雲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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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妃是從:這個王爺有點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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