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五章 依然擔心
“最近不是都說我把心思放到學業上了么?你還這樣說我做什麼?”秦沈很是認真道。
洛長風終於認真的看向他:“你究竟放了多少心思在上面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了。”
秦沈覺得這小子真是越來越不可愛了,但這段時間沒有他的上書房就更加的無聊了,一開始自己心血來潮的時候還真的算是認真學習了幾節課。
但是一段時間下來,那劉太傅的教授方式實在讓他不敢苟同,很快便讓他失去了興趣。
好在蕭韞玉還不時的有在上書房授課的時間,但是最近蕭韞玉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非但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頹廢,精神狀態也很是恍惚。
“你能不能不要關心這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洛長風嫌棄的開口。
秦沈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是個無聊的笨蛋,人生在世,若是都一直這麼無聊下去的話,你覺得還有什麼意思嗎?”
“本來人生就不是只有為了不無聊才有必要進行下去的。”洛長風認真道。
秦沈算是真是無力到極點了:“真是活的簡直就像是殭屍一樣無趣。”
“無趣不無趣也就只有自己能夠體會到,先生不是教過我們,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本身若是不能夠和對方經歷完全想同,你這胡亂評價別人本身就是不對的。”洛長風認真的糾正道。
“算了,若是讓你繼續說下去,估計你能夠把你所學到的東西全都給搬出來,就算是我錯了好了。”秦沈立刻投降道。
洛長風認真道:“皇上對你是寄予厚望的,你好不容易迷途知返,千萬不要放棄了。”
秦沈怪叫一聲:“你才是迷途知返呢,本來這段時間我就是在學習這些亂七八糟的,早都已經煩透了,我算是明白了,這些本來就不是我所應該學習的東西。”
“但是,你要知道,你的使命必然不止是你眼前看上去這麼簡單。”洛長風這段時間也成熟了不少,所以他也能夠猜測出來一些秦承決的心思。
若是秦沈的話,應該更加深有體會才是,但是他裝作和自己毫無干係一般,完全沒有任何往那些方面想的意思。
“有什麼簡單不簡單的,如今有他撐着,再過段時間,他必然就會有兒子,到時候就是他的兒子撐着,和我有什麼干係?”秦沈抗拒的開口。
洛長風看着自己絲毫也勸說不動他,只好便收了心思。
人總是有自己才能夠認清的東西,只是用別人告訴的話,定然也不會多麼的放在心上。
“哥哥我吃過的糕點比你走過的路都長,你如今居然還教我這些人生的大道理?”秦沈不禁覺得好笑的開口道。
“若是你不在意的話,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洛長風有種自己所說的話全都白說了的感覺。
若不是這次他幫了自己這樣多他怎麼也不會想說這麼多話的。
“別了,既然是你說的,我記下就是了,但是你要知道,多想這些是提前老去的,不要年紀輕輕就和劉太傅一樣老氣縱橫的樣子了。”秦沈語重心長的建議道。
秦承決的重新振作也給了眾臣很大的希望,一時間,君臣一同聯手起來,雖然這次遭受的打擊不小,但也逐漸在恢復着。
而另外一邊,經過了這段起起落落的太皇太后再次病倒了。
而這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皇上竟然只是晨起去探望一番后便會離開,而後每日也都只是呆上一小會兒。
雖然說這比大多人還是強了許多,但是和之前的親自侍奉湯藥,凡是公務結束之後便會來到太皇太后這裏想必,自然是要差了許多。
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敢於言語,本來皇上如今和太皇太後有了二心這件事情眾臣心中也早就已經能夠看出來了。
“如今她應該已經到了嵩明了。”秦承決淡淡開口道。
蕭韞玉也跟着望向了遠方:“聽說嵩明不過四五日的行程,眼下距離她出發已經有六日了,應該已經到了。”
“希望裴啟南所說的那個神醫是真的。”秦承決的瞳孔忽然收縮了一下,認真道。
“這樣的事情應他應當也不會拿來開玩笑。”蕭韞玉也跟着附和道。
秦承決眉頭再次輕蹙了起來:“她在慶陽就面臨這麼多的問題,若是去了嵩明,再次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又當如何?”
“她知道事情的輕重,也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般脆弱,再說,如今一切都尚且都還沒有定論不是?”蕭韞玉正色道:“況且,這次她是以宋家女兒回去的,宋家在朝野上的地位可是不低的,她想要受委屈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秦承決的眉頭這才舒緩了一些,很快轉頭看向他,別有深意的看着他道:“說別人的事情倒是頭頭是道,但是自己的事情,怎麼就處理的這樣一團麻煩還是要你自己去解決。”
蕭韞玉不禁苦澀一笑道:“是,臣知道。”
“有些事情越拖下去就會越發的糟糕,這也是我一開始便提醒你的,如今可是能夠體會到一些了。”秦承決淡然的看了過去。
這段時間他的變化可謂是人人都看在眼中,如今的情況之下,還整日這般不在狀態,定然是會浪費許多的資源,所以許多關於案子的問題,大多秦承決自己審批,或者交由他人,對蕭韞玉的安排倒是少了許多。
“不要說我不給你任何機會,現下就是最好的機會,只要你能夠解決,這就會是你們最好的機會。”秦承決認真道。
是,臣清楚了。”蕭韞玉不動聲色的回答到。
秦承決也不再多做勸說,畢竟一個人自己的想法自己還是清楚的,別人干預的太多了也是不行的。
蕭韞玉忍不住審視這段時間,從那日她表示已經知道了自己父親對她的不滿之後,這段時間兩人之間幾乎是形同陌路,根本就完全沒有任何的交流。
自己已經深陷在了如今所帶來的深深的無力之中,而她似乎一點都沒有受到硬性,該做什麼依然在做,而放不下的人好像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他人都說他表面溫和,實際上心中卻是十分涼薄,但若是他真的涼薄,如今又怎麼可能會整日展現出這種掩飾不住的頹廢姿態?
人生本來就有許多的東西都是沒有辦法去選擇的,而如今的他,似乎也正是在被這種無奈所困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