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午夜時于晴會玉兒 書房裏嚴父訓紈絝
話說主僕三人用完了晚膳,已是戌時(大概就是晚上7點多的樣子)。按照前世的于晴,這吃完晚飯之後的活動無非是看看電視,然後到起點網上把追看的那些大作的更新看完,實在無趣了就把新書榜中的書一本一本翻過來,希望找到幾本新的好書。
可是現在是大名朝,沒有電視,沒有電腦,甚至連盞電燈都沒有。這讓于晴這大宅男如何受得了,難怪古代的大家庭幾乎都是兒孫滿堂,這夜生活這麼無聊,只能造人玩了。可是瞅瞅自己的小身板,再想想自己推倒岫嫣或者思思的後果,于晴慌忙把這個念頭趕出了腦子。更何況他一個宅男,也沒這個臉皮和膽量去推倒人家。
這要是有麻將或者撲克牌就好了。于晴又打起了後世兩項全民娛樂項目的主意,不過眼下也變不出這些個東西,於事無補。
無聊至極的于晴趴在桌上,看着岫嫣道:“岫嫣,一般我們晚上都做些什麼事情打發時間啊?”
岫嫣放下手中的茶盞回道:“按理說,于晴少爺你吃完晚飯應該去前頭院裏給老爺和夫人請安,然後說幾句家常話便回來。回來后差不多也就亥時了,隨便做點小事,洗洗弄弄也就睡下了。”
于晴尚不死心的追問道:“難道就沒有什麼娛樂活動?”看岫嫣露出疑惑的表情,顯然是不明白什麼叫娛樂活動,便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就沒有什麼消遣的、好玩的事兒?”
這次不等岫嫣回答,思思就接口道:“以前于晴少爺您不是出去跟朋友們喝酒,就是在前頭被老爺訓斥后回來一個人生悶氣,發脾氣。”
于晴實在是對那黎覷無話可說了,看樣子,這思思也是深受其害,這麼可愛漂亮的姑娘,疼還來不及,怎麼捨得打罵?
“那房裏可有書籍,最好是關於歷史的?”想到自己對這個世界還不了解,于晴決定找本書來看看,打發時間之餘還能了解了解情況。
話音未落,就見岫嫣和思思像看見鬼般瞪着眼珠看着自己,臉上清楚的寫着四個大字“不敢置信”。岫嫣畢竟年長先,先回過神來回到道:“本來我們房裏也是有些書的,不過被您之前撕的撕,扔的扔,現在要找出一本可以看的書,還真不容易。如果于晴少爺要看書,只能明天去老爺的書房裏取了,那邊的書倒是齊全。”
這鐘黎覷果然是個極品,想看本書都能讓人感覺像見了鬼似的,于晴在心裏把這前身給罵開了。得,這晚上是註定無聊了。不過想到鬼,于晴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兩位美女,無良的笑了。
伴隨着“鬼吹燈”、“紅繡鞋”、“咒怨”一個個古今中外知名鬼故事的誕生,今夜的小院裏不時傳出兩個已經抱在一起的少女的驚叫和某無良得瑟的笑聲。這樣一來,時間倒也打發的很快,直到外面打了二更,兩個妮子以于晴需要靜養為由,趕忙服侍于晴睡下了,才得以脫身。于晴睡在裏屋,而她們兩個就睡在外屋,中間就隔着那屏風。也不知道這兩個丫頭晚上還睡不睡的着,便不做細表了。
話說于晴躺下后,回想穿越來后一天的種種,見到了慈祥的母親,還有兩個水靈的侍女,除了無聊點,感覺着生活倒也值得期待。恍惚間便睡了過去。
“獃子,給我起來!”卻聽耳邊有人喚着自己,這稱呼是那麼熟悉,于晴記得只有仙子姐姐才這麼喚自己。但他卻不想起來,以為這只是一個夢。
看來自己是想仙子姐姐了。
只感覺耳朵一痛,這于晴便被人從床上拎了起來,就聽一陣嗔罵傳來:“這才不過一天,你就學會不理我了,看來我對你的教育還不夠吶。”這下於晴確信了,這確實是仙子姐姐的聲音。睜開惺忪的睡眼,眼前站着的那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美女不是警幻仙姑是誰。
“仙女姐姐,”感覺耳朵上的纖纖細指加了一把力,于晴趕忙改口,“不對,玉兒姐姐,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于晴把聲音壓得很低,生怕驚動了外面那兩個丫頭。
仙子似乎很滿意于晴的表現,收回了虐待于晴耳朵的玉指,不過嘴上卻不饒人:“大聲點無所謂,她們不會醒來的。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啊?”于晴趕忙搖頭,這誰敢點頭啊,何況這仙子如此美麗,換成誰都不會拒絕她來找自己吧。
見於晴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仙子才接口道:“不過,我來找你確實有事,剛才把那兩個小丫頭嚇成那樣,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于晴只能繼續搖頭,雖然感覺這頭都開始犯暈了。好在仙子放過了自己。“好了,別搖了,看的我頭都暈了,把你之前握在手上的石頭拿出來,白天你走太急,我沒來得及交待。”
于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走太急?那還不是被你給推下來的。不過他可是敢怒而不敢言,只能乖乖掏出貼身掛在胸前的玉石,解下,遞了過去。
“這玉石不是一般的石頭,我給你解釋一下它的作用,你給我記好了。”仙子接過玉石說道,臉色有點微微泛紅。見於晴準備好了,便繼續說道:“首先,這個玉石是一個儲物空間,用意念便可以控制存取,不過只聽你一個人的使喚,大概能放下這一屋子的東西。你且試試。”說罷便把玉石拋還給了他。于晴忙不迭的接過,卻一時找不到實驗的東西,情急之下,拿起自己床頭的鞋子做起了實驗,放進拿出的玩得不亦樂乎。
“好了,以後有的你玩的,現在,拿着玉石,跟着我念,”仙子打斷了于晴,說道:“情榜現!”話音剛落,只見那玉石隱隱泛起一陣霞光,之後顯現出了兩個大字“情榜”,其餘卻是空白。于晴自然不明白這情榜的意思,疑惑的望向仙子。
“這情榜代表的事宜我不能說,只能你自己慢慢摸索,你只要記住,這對你大有益處便是了。另外你只需說句‘隱’,這情榜就會隱藏起來。好了,該說的都說了,我該走了。”說完,身邊便泛起了陣陣霧氣。
于晴趕忙念了句“隱”,收起了玉石,眼看仙子的身影就要隱沒在霧中,趕忙喊道:“玉兒,我們還能再見嗎?”
“這是由你決定的,而不是我。”話音中帶着淡淡的惆悵,話音落下,霧也散了,不留一絲痕迹,彷彿剛才那個美麗的女子從未曾出現過。
于晴琢磨着這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卻始終想不明白,只能和那“情榜”一起,放着慢慢研究了,漸漸又睡了過去。
雞鳴三聲,已是第二天卯時,岫嫣和思思已經早早起了。于晴便由兩人梳洗打理一番,用了早膳,自不在話下。
吃完早飯,想起甄士隱所傳的太極也有強身健體的功效,正適合現在的自己。于晴便在院子裏擺開了架勢,“白鶴亮翅”、“搬攔捶”、“單鞭”……兩個妮子雖不明白少爺在那舞得是什麼,慢慢悠悠的,不過看起來倒也有趣好看,看的也是興趣盎然。一**作打下來,于晴便覺得神清氣爽。這太極拳果然神妙。
這身體好了,于晴便讓岫嫣領着去母親房裏請安去了。行不多時,便到了前頭房裏,母親正靠在床榻上休息。見於晴進來,忙下了榻,上前一把摟住了于晴,念道:“覷兒,怎麼跑娘這來了?不好好躺着休息,萬一加重了傷勢可如何是好。”
于晴感受着這來自母親的濃濃關愛,忙解釋道:“孩兒自覺身體已經好利索了,所以來給娘親請安了,以免娘親操心。”
聽於晴這麼說,季氏才放開了抱着他的手,不過還是在他身上這裏捏捏,那裏揉揉的,邊說道:“你有這個心,娘真的很高興,我們家覷兒真的長大了。”
于晴忽然想起昨天晚上想要看書的事情,便對母親說道:“娘,我想看書,偏偏房裏的書孩兒都看過了,這書院也請了長假,孩兒不想落下功課,想要去書房拿點書回去看看,可好?”于晴可不敢說房裏的書都被自己給整沒了。
季氏聽到兒子說想要找書看,高興的就差喜極而泣了,忙拉着于晴的手說道:“覷兒終於懂事了,去吧,你爹正好下了早朝在書房裏,順便也去給他請個安。”
自有岫嫣領着于晴一路向書房走去。而于晴聽說自己那個擔任吏部左侍郎的便宜老爹就在書房裏,不禁有些好奇,又有些惴惴,他昨天聽岫嫣說,這老爺對從前的黎覷可是嚴厲非常,打罵都是常事。
懷着複雜的心情,于晴邁入了書房,不大的屋子,對窗擺着一張黃花梨的精美木桌,靠牆並排擺着三列書架,上面整齊得壘滿了書。在一個書架前,正站着一個威嚴的背影在翻看着什麼。想來這就是自己的父親,鍾玄江了。
于晴忙上前彎腰請安:“父親,覷兒給你請安了。”只見那背影轉了過來,仔細打量之下,這鐘玄江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除了眼角淡淡的皺紋,卻不顯老態,留着八字鬍,唇下也留着一把髯須,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怒自威。
“孽子,這身體好了,是不是又忘記痛了?又出來瞎跑,也不知還會再闖下什麼禍事。你給我安生點,我就滿意了。你看看你大哥,二十二歲,已經是工部員外郎了,再看看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都是讓你娘給慣出來的。這次整出這麼個事情,你不嫌丟臉,可我這老臉可是給你丟光了!我們鍾家的臉也給你丟光了!還不如死了乾淨!還來給我請什麼安!”說完用力甩了下袖子,又轉過了身去。
看來這老爺子在氣頭上,如果不是自己有傷,估計免不了一頓揍了。于晴趕忙承認錯誤:“父親,孩兒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情都不對,枉費了您的教導,這次的事情讓孩兒明白,只有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能出人頭地,讓別人真正接受、佩服自己,而不是因為鍾家的關係而虛情假意的阿諛奉承自己。現在書院那邊還請着假,學業就落下了,所以孩兒想從書房拿些書回去,用功學習,以不負父親的苦心。”
聽完于晴這一番話,鍾玄江忙轉過了身子,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說道:“你確定你剛才說的那番話不是說謊,不是躲避責罵的託詞?”
“確定,肯定,一定!”每說一個詞,于晴的腰就歪下一分,說完這句話,這腰已經歪成了90度,更襯托出了他的誠懇。
聽於晴這麼說,這鐘玄江倒也信了九成“為父就信你這一回,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否則,家法伺候。”說著,又振了振衣袖,“書你就自己去拿吧,為父有事先走了。”
看著鐘玄江轉過屋角,于晴抹了下頭上的冷汗,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過關了。於是把岫嫣喚了進來,兩個人一起挑了些歷史、文學類的書籍便回去了,自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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