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逍遙宮殿 六合成神功(中)
“是我。Www.師叔。你老人家怎來了天山。”張修己飄渺的聲音。
桓征叫道:“是師伯的聲音。”
“教主。”董元肅然。
葛洪知道這是崑崙的搜魂傳音**,張修己在附近。見董元肅顏稱呼教主,便問:“什教主?”
董元未作回答。不刻,張修己飛身而入。
“參見教主。”董元畢恭畢敬,拜身而下。
張修己早一月余到了西域,是以天平教教主身份現於董家。董氏同陳守一般,是太平教護教堂主之一。董氏族長引張修己上天山瑤池,交代董元護主。
張修己起手托扶董元,看着葛洪道:“師叔。我便是天平教教主。”
“太平教百年前不已覆滅了?”
“百年後重振又如何。”張修己要去撫摸桓征的腦袋,桓征幾個微步躲在葛洪身後。
“克兒,就不認識師伯了?”
桓征點頭。張修己容顏大變,之前的白眉白髮都返青,鬍鬚剔去,確實有返老還童之象。面目全非。
“你不是師伯。樣子不是。聲音是。”桓征琢磨腦袋瓜,“可就是不像師伯。”
“那還能像什?”
“像壞人。”
張修己哈哈大笑。他自己也知道,這便是甲子神功的效力。再伸手去要拿住桓征,葛洪起手擋住。張修己運功,葛洪再以力抗衡。
“請師叔指教。”張修己面不改色,笑容可掬。
即刻兩人交上手。
原本同門,功夫不相上下。張修己主動出招,實屬不敬。葛洪見招拆招,意為切磋。兩人不緊不慢。平凡一拳一掌,變幻重重招式。張修己打出天罡掌,葛洪以更微妙的天罡掌法化解。不時,兩人在室內無法伸展開,便縱身出外。過招越來越快,迎着夜色到來,兩人身影越發模糊。張修己以指催出真氣,打成崑崙劍,葛洪也同法以內力使出崑崙劍氣,以慢打快,以靜制動,劍氣四射。
見似切磋,實則儘力拼搏,若有閃失次個一招半式,落輸者迴旋餘地都沒有。
桓征緊追着觀望,一招一式,過目不忘,受用不盡。
董元研醫也未落下武功,見兩人對招功夫,自愧不如。
突然,張修己出掌強勁,罡氣十足,迎面攻向葛洪。葛洪以罡氣護體,不想張修己的掌風能破了自己罡氣,勢不可擋。葛洪只有出掌相接。內力相撞,掌聲轟隆,葛洪直退五六步都難以站住,扶着一棵樹才穩。即刻又吐出一口濃血。就地打坐運功培元護本。
“祖師叔。”桓征見此,驚慌跑去要扶葛洪。張修己拉着桓征道:“莫打擾運功療傷。”
“師叔。這一掌怎樣?練到家沒?”
張修己念着在十堰葛洪說他功夫未練到家。
葛洪調息稍順,便道:“確實高明。當不是五斗米功吧?”
“這便是‘甲子神功’。果然……”張修己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
“師叔,看來你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董元亦周道照顧我師叔。”
“是。教主。”董元道。
“克兒由我帶着幫助療傷,師叔大可放心。”
葛洪道:“也好。你自己種下的禍,由你幫助再好不過。”
張修己明朗大笑,他自己心裏清楚。要帶桓征出門,桓征執擰不肯,眼巴巴看着葛洪。葛洪無能為力點頭,桓征還是倔強。畢竟桓征與張修己相處不到兩日,而與葛洪在一起卻兩月有餘。桓征更喜歡和藹可親的祖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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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桓征跟着張修己,映着白山雪色,繞着寒地,幾個轉折,進入一隱秘冰窟。寒光襯映,模模糊糊,除了覺着絲絲涼意,並無不適。又聞陣陣狼嚎。桓征雞皮疙瘩豎起。
“師伯。這裏太可怕了。我們回去吧。”
“可怕什。住幾日就不怕了。想不想快些醫好你身上的傷病?”
“想。”桓征點頭,“病好就可以回家了。”
“那就要聽師伯的話。”
“我聽話。”
“以後也得聽師伯的話。”
“好。”
“若是師伯教你去殺人呢?”
“壞人便可以去殺。好人不殺。”
“那你說師伯是壞人嗎?”
“不是。”
“方才你還說師伯像壞人。”
“像。”
“還像?”
“是。”
“那你也會殺師伯?”
桓征憨厚搖頭,被問得不知所措。
張修己也無心搖頭。這孩子教養的好,聰明老實着。想教壞都教不壞。張修己帶桓征躍上冰窟內一個三丈高的階上。斜見當空。此地一邊獸類是難以登上。有見禽羽。
張修己讓桓征坐在唯一個石墩上,石墩冒着陰涼的氣。桓征想是師伯不會騙自己不好,便照做。就覺着一股股寒氣侵襲着周身,透着骨子地涼意。不禁寒戰。張修己也上去打坐好。
“克兒,不要畏寒,氣沉丹田,再散於全身,小周天運作。均勻吐納。”
桓征一切聽便張修己引導。不知不覺,全身開始暖和,融洽着一絲絲涼氣,如同有用不盡的真氣,盤旋在各個**位,打通着筋脈。神情大爽,捨不得停下。閉目養神,如同沉浸在美夢。
第一次睜開眼睛,已是三天後。桓征自覺身體長大不少,迫不及待要舒展。出了冰窟,卻見師伯張修己正在練功,關鍵時刻,額頭滿是汗珠。桓征自知不能打擾,便在旁邊靜靜看着。師伯明明打坐着,卻好幾個師伯的身影在周圍,打出不同的招式武功,精妙絕倫,姿態優美。桓征不自覺也跟着練起來,正好鬆鬆骨。
“你小子就會偷師。”
但見張修己起身,四圍幻化的身影也一同返進他身。
桓征道:“師伯剛才打的拳掌真好看。教教我。”
“你不都學上了。”
“就看一點點。師伯教我嘛。”
“克兒,師伯在這與你說,學藝在於業精,博而不精難有大成。好了。覺着身體好些了么?”
“好多了。”
“那便好。就依着師伯教你的法門,你自個在寒石上自練兩三年,定能功力大增,身體傷疾同時痊癒。”
張修己甲子神功初有小成,計算着也要下山,成就自己的大業。
“嗯。師伯。我可不可以下去看看祖師叔。”
“你去看吧。或許他已經下山了。”其實張修己知道葛洪已經下山。
葛洪見桓征有個託付,自己也便放心回去。當下即便受有內傷,但仍能撐着。
桓征飛快下上,撞進靈鷲宮。大聲呼叫“祖師叔”。啞童比劃告訴桓征,那個人已經走兩天了。
“祖師叔不等我就走了?”桓征鎖着眉頭,心中失落至極。反正也隨遇而安的主,悵然過後,便沒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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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征問啞童更要了些吃食,邊吃邊回冰窟。轉幾圈也不見師伯張修己。想是也走了。自個越上石階,坐在寒石練功。一遍遍洗順經脈,越覺耳清目明。
這日醒來,打一陣拳腳,又覺無聊,便吹起長笛。曲未落,遠遠地聽有什物嗷叫走動。不時,一匹狼就進來冰窟,寒光的眼珠瞅着正在吹笛的桓征。桓征被嚇一跳。
狼仰起頭就長嗷一聲,引得外邊無數狼聲應和。
桓征覺着好玩,也學着狼長嗷一聲。雖然不盡像,着實也讓眼下的狼一驚。
不一會,一群十幾匹狼竄進冰窟。圍着桓征高高在上的階級又撲又叫。桓征被吵得膽怯煩躁,飛身跳下,越過狼群到了冰窟口。狼反身追來不及,桓征已經凌波微步跑個無影無蹤,留下一句:“回來再教訓你們個壞蛋。”獸不通人語。
桓征回到靈鷲宮,本也是去找吃食。卻見門上三字變成惹眼的‘逍遙宮’。推開門,見裏頭很多人,不管男女頭上都戴着絨帽,手持弓箭彎刀。上座為首的是一個相貌漂亮女子,高高鼻樑,大大眼睛,與中原女子樣貌有別。只是說話聲音很粗,貌似凶人。她是摩尼教護教聖姑。原本靈鷲宮的幾個僕人畏畏縮縮站在一旁,一動不敢動。桓征不喜歡兇惡的人,是便不看不理。
眾人見桓征一個小子進來,也不管多問。桓征直走向那幾個認識的僕人。
“餘生在哪呢?”桓征問道。餘生是啞童。平時桓征問吃食都是向啞童拿。
一個老僕怯怯答道:“他們都下山去中原了。”
話說董元帶着啞童,隨張修己去了天柱山,重振太平教。
桓征撇嘴喃喃道:“又不帶我回去。只剩我一個人了……”
“桓征。”
桓征巡聲看去,一個小女孩正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小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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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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