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疑惑

杉錦吹了很多遍,把音階的伴奏練得很純熟。

陸問軍愈加高興了,翻開那冊《口琴吹奏法》來,說道:“來,這一曲很容易而且好聽,不妨作為初步伴奏練習的樂曲。”

“你看,畫一個尖角的地方,舌頭開放一次,我先奏一遭你聽聽。”

杉錦看着樂潛聽他奏,但見那歌的題目是《自勵》,旋律和歌詞都很簡單。

第二遍,杉錦跟了他吹,居然也跟得上,不過伴奏加得不大均勻。

陸先生教杉錦吹奏時用腳在地上踏拍子,可使伴奏均勻起來。

這方法果然很有效。繼續練過數遍,杉錦已能同陸先生合奏,一個字也不脫板了。

杉錦學會了《自勵》之後,又到《口琴吹奏法》中另找簡短的樂曲來練習,興味很好。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到了晚上,杉母恐怕她吹傷了肺,勸杉錦明天再吹。

杉錦興味正濃,再三不肯放手。

最後杉母把她只口琴拿去藏好了。

陸問軍要同杉父在書房間裏作長夜之談。

杉錦就先睡了。

她躺在床里回想這晚上的事,感到兩種疑問:第一,口琴伴奏的和弦,順次排列在口琴上,不是像彈風琴地用手指去選出來的。那麼為什麼每次都很調和呢?這一定同口琴的構造和樂理有關。

第二,寒假中聽人唱了不少的樂曲,那些曲子,有的很長大,有的很複雜,有的很急速,有的很困難。然而杉錦對它們的興味都不很濃,其中像《漁光曲》和《月光光》,聽了四肢發軟,人幾乎要軟倒在地上。《葡萄仙子》和《毛毛雨》尤其不堪入耳。

她覺得自己聽了連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獨有今天陸先生指示她的那曲《自勵》,使她永遠不會忘記了。

這樂曲那麼短小,那麼簡單,那麼緩慢,那麼平易,初唱時毫無趣味,然而越唱興味越深長起來,慢慢地使人認識它所特有的深長偉大的曲趣。

別的樂曲被遺忘之後,這樂曲還是可愛地印象在她的腦中。

歌詞中說;“松柏凌霜竹耐寒,如何桃李已先殘。”

在杉錦心中的“音樂之園”里,別的曲都好像先殘的桃李,這一曲真是凌霜的松柏或耐寒的竹了。

這也許和作曲法有關。

明天她想要問問陸先生。

第二日。

杉錦醒來時,陸先生和父親都早早的離開了。

“媽,爸和陸叔叔怎麼起的那麼早呀,是公司有什麼急事嗎。”

杉母還在忙着給杉錦弄早飯,聽此,手裏的動作頓了頓。

她慢慢的開口:“沒有的,可能是你爸和陸先生有什麼私事吧,畢竟也很多年沒見過了。”

“怎麼了,是這幾天和陸老先生相處久了,都捨不得了嗎?”杉母打趣道。

“他是一位非常好的老師!”杉錦笑眯眯的說。

“本來口琴上還有一些問題的,想問問陸叔叔。”

“還有機會的,你爸和他談完工作事說不定還是會回來吃個飯。”

“真的嗎,那太好了!”杉錦興奮得快要跳起來。

杉錦忽而又想到什麼:“陸叔叔之前不是沒做過生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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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死對頭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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