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皮球

踢皮球

“不如這樣吧,原警官賣我個面子,把你腳下那人交給我,我喊人幫你們看看那個小同學怎麼樣了。”

原笑天沒說話,這還有的選擇?

於是白厲鶴把原笑天抓着的人帶走了。

留下了兩個醫生給王啟鋒做檢查。

老賀苦笑着問:“這算什麼。”

原笑天沉默不語。

在這兩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個戴着帽子穿着黑色衛衣的人低着頭,往對方那邊傳信息:“二哥,白厲鶴走了。”

穿着衛衣的男孩捂着手機,飛快的輕聲說了幾句話,把帽子放得更低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又偷偷隱匿到了黑暗中。

直至消失不見。

病房裏,一團亂。

很明顯有打鬥的痕迹。

兩個醫生都視而不見,彷彿已經習以為常了。

原笑天摸着下巴,心理狀態這麼好,他猜這兩個醫生身份怕是不一般。

“他之前被注射的應該是胰島素。”

“胰島素?”

“大量胰島素會造成死亡的。”一個醫生戴着白色的醫療手套,翻了翻他的眼睛,再用手電筒往王啟鋒的口腔里照了照。

另外一個醫生沾了幾滴王啟鋒身上的藥水,聞了聞,又用聽診器在他胸腔檢查了許久。

“不過幸好注射的不多,給他打點葡萄糖。”

原笑天鬆了一口氣,原來剛剛拿針扎他的是胰島素。

可嚇壞他了。

還以為是什麼愛滋病毒。

“其他的問題還得抽血化驗一下。”

“他之前只是喝了農藥洗胃。”老賀緩緩提出自己的疑問,“洗胃之後怎麼還昏迷了這麼久?”

“確實有問題,待會把血液再送上面檢查。”

“那……請問,我剛剛那個大出血的孩子沒事吧。”

兩個醫生抬頭互相看了一眼,視線對上,又迅速移開。

一個醫生很冷漠的回答,不帶一絲感情:“她不是我們負責的手術,具體情況我們並不清楚。”

老賀獃獃的哦了一聲,滿臉擔心失落。

“不過我們剛剛給她檢查的時候,刀傷不深,應該還是兇器不夠鋒利的緣故,不用過多擔心。”

“是的,況且她有貴人相助,就算她一腳踏進了閻王殿,都會拉她回來的。”

這裏的貴人指的應該是剛剛那個老人家吧……老賀如是想着,也說了出來:“替我謝謝那位老先生了。”

兩個醫生沒有回答。

牽扯到白老爺子,他們一貫非常謹慎。

多說無益,沉默是金。

原笑天朝着老賀的頭一掌拍了下去:“別擔心。”

老賀點了點頭。

兵荒馬亂的一天。

老賀徹底放鬆下來后,才發現自己肚子餓得沒有反應了。

“餓了,打算去吃飯了,醫生,你們要吃點什麼?”原笑天摸着肚子,客氣的尋問道。

兩個醫生搖頭,給王啟鋒打好點滴后,起身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就離開了。

“人到中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老賀無可奈何的說:“孩子們高三了,高考是他們的人生轉折點,有什麼矛盾不能等孩子們成年了再解決嗎?”

“啊?哈哈哈哈,資本家還等您成年呢。”原笑天好笑的看着老賀,“老師的想法都這麼天真嗎?”

“不是天真。”老賀不贊成這個詞語,他搖頭說道,“很多事情,只有用心去看,才能看得真切,本質的東西,光用眼睛是看不見的。”

“搞不懂,搞不懂。”原笑天插着口袋,“大道理我都不懂,別講些虛的。”

“那我先去買點東西吧,你在這守着王啟鋒。”

原笑天剛想點頭,鈴聲急促響起。

嚇得原笑天一個哆嗦:“艹,總覺得這時候的來電沒什麼好事情。”

果然,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

局裏那邊的人說,白日馬上要跑了。

“???啥??”原笑天都懵了,“你們那麼多個人守不住一個小屁孩?”

電話里又是一陣雜音,原笑天往窗戶面前走了走,試圖讓信號好一點。

“給你們都吃傻了!”原笑天氣極反笑,“你們一群人干不過一個??”

“什麼?我的問題?”原笑天拉高了嗓門,罵了一句,“你們沒守好人,怪我?我把他手銬取了?哥們,不要搞笑了。”

那邊又說了什麼,原笑天的情緒冷靜了下來,語氣放緩,“行行行,我馬上回去。”

他掛了電話,風風火火的沖了出去,給老賀留下一句:“賀老師,我先回局裏了,有急事,待會給你派幾個人過來。”

老賀應了幾聲,等原笑天走了,才無力的癱坐到了椅子上。

他盯着還在打點滴的王啟鋒。

沉重的嘆了口氣。

……………

警局。

氣氛非常緊張。

白日臉上傷痕纍纍,嘴角被打破了,還在緩緩流淌着血。

他被逼到一個角落裏,手上做着格鬥的姿勢,就像處於即將爆發的小獸似的,五個警察也不好受,額頭上冒着冷汗,他們團團圍住白日。

一觸即發。

明明之前還戴着手銬,不知道怎麼就被取下來了。

這群警察真是怕了。

他們只是區里一個小警局,和真正專業的刑警差遠了,不知道上面的人怎麼就把這塊鐵板踢給他們了。

他們也是滿肚子苦水,不知道吐給誰。

委屈嗎?誰不委屈。

可誰錯了?

誰都沒有錯。

錯的是這事後面強大的資本。

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沒辦法啊。

普通老百姓要吃飯啊。

“同志,拜託了好吧,你鬧我們也難受。”

“我們這一群人,你一個小孩子吃虧得很,討不到好的。”

白日抬眸淡淡的瞥了一眼,隱隱約約透露出一絲不屑。

“老三,速度。”白日嘴裏飛快的講着,“行了,定位發過去了。”

那群警察摸不着頭腦。

“他在和外面的人聯繫?”

“我靠?剛剛不是搜身了嗎,他帶了什麼。”

“拿儀器檢查了啊,機器沒出聲。”

“機器壞了??”

“幾百年都不換一次,不壞就怪了!”

“那不怪我。”

“也不是我的錯。”

大家又開始踢皮球。

實際上都是做做樣子。

他們把原笑天喊回來了。

這事還是交給他處理吧,他們只需要守着,別讓人真飛了就行。

太難了真的。

白日內心並不像他表面一樣平靜。

她的小姑娘出事了。

他急着過去,恨不得長了一雙翅膀能立馬飛到她身邊。

眼前這群人還在七嘴八舌的推卸責任。

白日嘖了一聲,真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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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死對頭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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