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他是我大哥
陳浩眉頭微挑,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社會男皺眉,覺得陳浩是在嘲諷他。
“我覺得你這話說得沒錯。”陳浩笑道。
“既然你也這樣覺得,還不主動離開巧鳳?你這種廢物屌絲,根本配不上巧鳳。”
社會男冷哼。
他在看到張巧鳳那一刻就被迷住了,想要用給張巧鳳介紹新男朋友的借口接近張巧鳳,趁機對張巧鳳下手。
所以,他對陳浩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十分不喜。
“有空管別人,不如先把自己管好吧。”
陳浩依舊沒有動怒。
和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發脾氣?沒必要,太掉價!
因此陳浩只是拉着張巧鳳的手臂往外走。
“站住!”
社會男卻一把拉住了陳浩。
張巧鳳是他盯上的獵物,他怎能允許陳浩將其帶走?
然而。
他這一拉,非但沒有攔住陳浩的步伐,反倒被陳浩帶了個趔趄,砰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
“你!”
社會男大怒,剛抬起頭想放狠話,卻見陳浩的衣服荷包里掉出幾盒煙。
“這是……大中華!?”
社會男撿起地上的煙,只覺得自己眼花了。
那個窮屌絲臭,怎麼可能會有大中華?
要知道,在這個小縣城,大中華一向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只有具有一定地位的人才抽得起大中華。
“不好意思,煙太多,裝太滿,居然從包里掉出來了。”
陳浩淡淡地笑着。
“……”
社會男眼角不停。
煙太多?
他撿起來的就有兩三包大中華了,難道陳浩包里還有?
一包大中華得一百來塊!
陳浩身上,居然踹了好幾百塊的煙?‘
瞬間,社會男就覺得嘴裏芙蓉王不香了。
“這煙你想要?”
見社會男沒有還煙的意思,陳浩便問了一句。
“沒、沒。”
社會男回過神,連忙將大中華雙手奉還給陳浩:“大哥,你的煙。”
他算是看明白了,陳浩哪是什麼窮屌絲啊,這壓根就是個小富豪。
要知道,一般人就算買得起大中華,也絕不會在身上揣這麼多包,唯有那種真正富得流油,毫不在意幾百塊錢的人,才會這麼做。
“謝了。”
陳浩接過煙,淡淡一笑。
“大哥客氣了。”
社會男誠惶誠恐。
此刻,他越發確定陳浩是個大人物了。
陳浩要不是大人物,剛才就不會向他道謝,而是落井下石,直接抽他。
唯有那種大人物,才會有陳浩這種魄力。
“老公你在幹嘛呢?”
李文文不認識大中華,也不知道大中華代表的含義,所以看到社會男居然管陳浩叫大哥,一下子就忍不住了。
“這不是一個臭嘛,你怎麼叫他大哥?”
李文文不滿地說道。
社會男在陳浩面前表現得這麼卑微,那她在張巧鳳面前也沒了面子。
作為女人,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事!
“你閉嘴。”
社會男張口對李文文吼道。
“你居然吼我?”
李文文發愣,指着陳浩問道:“你居然為了這個臭吼我?”
“吼你?”
社會男反手扇出一巴掌。
啪!
耳光聲分外清脆。
“你再侮辱我大哥,別怪老子不客氣。”
社會男冷冷道。
“你……”
李文文捂着紅腫的臉,瞬間淚崩,哭哭啼啼地跑了。
“文文!”
張巧鳳擔心李文文的安全,想要跟上去看看,可李文文跑得太快,她卻是跟不上。
“你別管她,這裏是她家附近,出不了事。”
社會男討好地說道。
“哦。”
聽到社會男管自己叫,張巧鳳不由地小臉通紅。
“瞎叫啥呢?”
陳浩卻瞪了眼社會男:“巧鳳是我妹妹。”
“啊?”
社會男瞬間想流淚。
感情張巧鳳根本不是陳浩女朋友啊,那他剛才嘲諷陳浩的行為,豈不是傻比透頂?
“唉。”
張巧鳳低頭暗嘆,心裏失落不已。
這時,陳浩對社會男問道:“你知道這附近有什麼醫院嗎?”
“醫院?沒有。”
社會男想了想說道:“倒是有一家新開的小診所。”
“那……”
陳浩剛想說算了,張巧鳳卻說道:“診所也行。”
“陳浩哥,我爸就是感冒了,村頭的王醫生這幾天正好不在,所以才進城來拿點葯。”
張巧鳳說道。
“好吧。”
陳浩點了點頭。
五分鐘后。
平安診所。
劉建平躺在椅子上,二郎腿翹着放在桌子上,打了個長長地哈欠。
在診所待了一上午,硬是沒有一個人來,他無聊得不行。
“以後就下午再來吧。”
劉建平心裏想到。
忽地,他看到門口走來兩男一女。
“來了。”
劉建平賊兮兮地搓了搓手,然後迅速收斂笑意,端正坐姿,好整以暇地等着人走進來。
“哪位需要看病啊?”
劉建平問道,目光卻始終在張巧鳳身上打轉,希望來看病的人是張巧鳳,這樣他可以趁機揩油。
“我。”
張巧鳳說道。
“今天撞大運了!”
劉建平心裏暗喜,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哪裏不舒服啊?”
“感冒了,一直咳嗽,嗓子疼,還流鼻涕。”
張巧鳳將父親的情況一一說了出來。
“你光說沒用,我得先給你檢查。”
劉建平說著,拿着聽診頭便往張巧鳳胸脯上按。
這時,陳浩攔在了張巧鳳身前。
“你想幹嘛?”
劉建平眉頭一皺,呵斥道:“我要給病人看病,你要延誤了治療時間,到時候病人出了問題,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威嚇,這是劉建平慣用的手段,一般人聽到這句話,都會被唬住,然後乖乖地任由他揩油。
“醫生,我沒生病,我是來給我父親拿葯的。”
張巧鳳怯聲說道。
艹!
劉建平暗罵了一聲,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等一下,我去給你拿葯。”
把聽診器往桌子上一拍,轉身從葯櫃裏拿了一包666感冒靈,又拿了一盒膠囊,沒好氣地扔給張巧鳳:
“99塊錢。”
“什麼?”
張巧鳳大驚。
她雖然還沒學過醫,但父親經常生病,她也見多了葯。
在以前,這些葯最多也就二十來塊,就算這是縣城,也不會超過三十塊吧。
“我說99塊錢,聽不懂人話?”
劉建平把腿往桌子上一翹,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