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審訊
“對了,凌霄侄兒,你可以跟我說說,你為什麼那麼害怕你的母親呢?就在剛剛,你不過才看了一眼你的生母,就突然變得跟一塊石頭一樣,話都說不出口了。這裏面肯定有很深的原因吧,你來跟我說說。”
“我……”
蕭靖拍打着白凌霄的肩膀,堅定地說道:“沒事,一切都有叔叔在。這次叔叔休了會兒假,可以在白家帶一段時間。我可以和你母親去商量的。”
“母親她從來不讓我出去,她只讓我待在書房裏面讀書。甚至母親她都不會讓我去書堂,而是直接將老師給請回到家裏來。吃飯的時候,我永遠都只會是一個人。我不知道為什麼,母親要這樣對我。或許這就是她的愛吧,當然這都是我一廂情願而已。”
說到最後,年幼的白凌霄竟然不經意間流出了眼淚。
“好了,凌霄侄兒。快擦掉你那看着很討人厭的眼淚,否則我就不會去救你的玩伴了。”
“對不起,蕭叔叔。”
唉。
蕭靖心中不斷的在嘆氣,凌霄現在的樣子和他那執掌沙場的父親完全沒有可比性。也不知,幾年後凌霄會不會都這樣持續下去。
“蕭老闆,蕭老闆。”
就在這時,門外卻響起了一個丫鬟的傳告。
“發生什麼事了?”
“蕭老闆。卿大夫,李大夫,衛大夫都到大堂了。”
“哈?那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讓你家夫人去接客啊。”
“可是夫人說想要和蕭老闆一起去迎客。”
嗯?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這來的客人有些特殊?
蕭靖皺了皺眉頭。
當然,待在這裏也無濟於事,而且蕭靖自己也有些事情要和阮紫萍談一談的。隨即,蕭靖便跟隨着那丫鬟一同前往白府的大堂。
“來的客人是?”
“回蕭老闆的話。來的人是從帝都王城的官。”
“嚯。那些官人是在凌霄每次生日的時候都會來?”
“回蕭老闆的話。今兒個是第一次。”
原來這些人來這子葵城是有其他目的的!
此時,白府大門。
“哎呀呀,三位官人,可真是稀客啊。”
一身紫衣裳,銀釵將頭髮卡一側,紅潤的臉頰明顯是剛擦了胭脂的。作為白家的女主人對於來的客人是給足了尊重。
“阮夫人,今日是令郎的生辰,而我們兄弟幾人,是受親王的指示來為令郎祝賀的。”
領首的卿大夫雙手親自端上了一件禮品。
“這是?”
“請阮夫人掀開紅布。”
阮紫萍沒有在意太多,親手掀開了紅布。令人意外的是,紅布之下陳放的是一塊翠綠的玉石。
阮紫萍站在原地沉思了幾秒,隨後捂着嘴笑了起來。
“這塊玉石,是段親王親自挑選的。它價值可遠遠不如表面。這塊翠綠玉石那可是天然形成的。段親王希望令郎以及阮夫人都能夠喜歡這塊物件。”
“段親王親自挑選的,那我可得好好替我家凌霄謝過段親王了。感謝段親王對我家凌霄的厚愛了。”
“夫人和令郎都能喜歡那便是最好。這句話我也會帶回去的,我想段親王聽到這句話,他的心裏肯定會很開心的。”
“好了,三位大人從王城趕來,一路上都辛苦,現不妨進來坐坐,吃杯茶,歇息一下。”
卿大夫擺了擺手,回應道:“這倒不用了,阮夫人,我們身上還有其他事務要去處理,就不再此多留了。希望令郎能過一個開心的生日,我們幾人就先行告辭了。”
“既然,三位大人還有急事需要去處理,那我就不便多留了。”
三位大官人前腳一走後,剛剛還端正站直了的阮紫萍立刻就現了原形,沉下了肩膀,憤怒的扯掉頭上戴地各種釵子,頭冠。
“喂,喂,喂。我都好久沒有看見你這麼生氣了。”
蕭靖恰巧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也剛好看到了阮紫萍的這一幕。
“看來那些人的身份很厲害啊,能夠讓阮大夫人都憤怒了起來。”
聽到蕭靖在故意嘲諷自己,阮紫萍頓時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直視地着蕭靖。
“哇哇哇,好可怕,好可怕。感覺你要把我吃掉了。”
“大哥,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不!我只是想告訴你,真的太認真了。為什麼非要把自己搞得那麼累啊?和各種各樣的人來往。明明雲山最開始把白家搬到這麼遠的城鎮來,其原因就是不想和那群官場的人有什麼交際。”
“對,大哥。你說的對,我可是一個人把白家的所有都攬了下來。可是,現在的白家除了我之外,還有誰?還有誰能幫我?能幫整個白家?”阮紫萍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憤憤不平地質問着蕭靖。
“那為什麼你就不能安安心心的守在家裏呢?”
“安心?哈哈哈,大哥,你知道我一個人在家裏怎麼可能安心啊。雲山當初走的時候,說十年之後就會回來。可是呢,現在十年過去了。白家的情況越來越不好了。哈哈,如果我真的再不找些事情去做的話,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個人孤守在這空空的家裏,我會瘋掉的。大哥!你知道嗎?”
阮紫萍瘋狂地向蕭靖發泄情緒。看得出來,她的心裏早就積滿了怨念。
“呼嚇,抱歉,弟妹。”
蕭靖深吸一口氣,鄭重地向阮紫萍道了一聲歉。作為外人的他,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這個弟妹承受了太多太多了。
“算了,蕭大哥。”
阮紫萍擺了擺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看得起來她心裏着實有些乏累了。
“夫人,這個禮物該放在何處?”
這時,一旁的丫鬟插了進來,將之前那卿大夫送的翠綠玉石端到了阮紫萍的面前。
“這是?”
蕭靖也在一旁觀察着這翠綠玉石。
“是剛才那個卿大夫替他的主子送來的。”
阮紫萍與剛才完全不一樣,此刻的她是一臉嫌棄的看着這塊石頭。
“主子?他背後的人是?”
“是段親王。”
“段親王?”
“沒錯。是段貴妃的親弟弟。”
“是嘛,那段親王過來送的這玉石是什麼意思?”
“大哥你是真的看不出來嘛?”
“什麼意思?”
“呼,這翠綠玉石從表面上看完全沒有任何的宗教理念在裏面,而它內部也同樣沒隱含什麼價值。一看根本就是從哪裏隨便挖出的石頭,還說什麼天然石頭。哼,可笑。而最直觀的石頭只有兩種意思,要麼是用來墊腳,要麼就是絆腳的。”
“嚯。”
“現在有一個秘密消息從王城向外到處的散發。”
蕭靖眯着眼睛,注意力一直放在阮紫萍的身上。
“那就是段親王在私下一直拉攏着幾個皇子之間的關係。”
“你是說!”
蕭靖一聽這話,頓時吃了一驚。
“當然,這個消息,我也不能證據去確認。只能說是道聽途說而已,畢竟在拉攏皇子成立個別派系這種事情,要是被聖上知道了的話,肯定要被砍頭的。”
“那段親王直接派人過來送禮,會不會是故意想和白家扯上關係啊?”
“我可不清楚這段親王的真實意思。不過,有一件事情我能確認的是,我絕不會讓白家成為他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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