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不和
自此,顏雲與權御璽不和的消息在網絡上越演越烈,甚至有新聞信誓旦旦地稱,兩人已經秘密離婚,只是礙於雙方的利益牽扯,故而暫時不會公佈。
從那天開始,每天刷新聞成了顏雲的樂趣之一。
為了不讓她擔心,權御璽每天都有給她回彙報行程,今天卻遲遲不見來消息。
何進慌慌張張地推開辦公室的門,眼珠子左右轉了轉,遲遲不見開口。
“怎麼了?”顏雲先安奈不住。
“權總來了。”他加快語氣,以零點零五秒的時間說完。
她神色僵硬,清了清嗓子,“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你怎麼還在公司?”
“不僅我在。”何進關上門,走進來,目光幽怨地回頭看,“全公司的人,都在。”
接着他便以滿懷期待,與極其戲蔑的目光看着她。
看得她渾身發麻,“行了行了,下班不趕緊回家,你們是想做什麼!”
“毫無疑問,想看老闆的八卦。”何進聳聳肩,直接利落地說出答案。
顏雲臉色瞬間就變了,指着辦公室的門,“出去。”
“好的。”何進點頭,藏住嘴角無法掩飾的笑意。
不過片刻,他又打開門,“權總怎麼辦?如果繼續讓他留在外面的話,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他點點頭,煞有介事地說。
“讓他進來啊!”顏雲沒忍住,吼了一口氣。
“好的。”何進差點笑出聲,又立馬忍住。
“你怎麼突然過來了?”她看着身前的權御璽,着急地在辦公室來回踱步,外面的人這麼多,她待會出去要怎麼面對。
“我今天,是來和你解釋一切的。”權御璽雙手抬起又放下,嘴角扯起來,又立馬松下去。
可惜已經來不及,顏雲氣勢洶洶地上前,“你笑什麼,會造成今天這個局面,還不是都因為你,對了,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所有事情我都處理好了,楚雲肚子的孩子與我沒有關係,明天我就會發出聲明,一切都可以平靜下來了。”
“……”突然之間,她所有的情緒都像是按在了暫停鍵一般,狐疑地看着他,“所以啊到底是什麼原因,你要承受別人對你質疑?”
她早就覺得奇怪,這明明看起來是一件非常荒誕的事情,如果他當場就否認的話,沒有多少人會拿它當回事的。
可是他不僅沒有否認,還任由事情進行了幾天的發酵,繼而讓矛盾在網絡上與生活中越演越烈,許多人對他產生了不小的誤會。
一個正常人,真的會選擇這樣做,把自己丟進對自己不利的環境之中嗎。
“因為我想看看,在別人的眼中,是怎樣評價你和我的。”他眉目微動,眼眶慢慢發紅。
看到他這個樣子,顏雲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
一直以來,都是他把她的情緒和感覺放在第一位,被呵護得久了,使得她經常忘記了,他也是需要被呵護的人。
“你怎麼了?”她上前一步,鄭重地握起他的手,“是不是因為誰說了什麼,才會讓你覺得心裏很不安?”
“我沒事。”他搖頭拒絕,指着門外,“需不需要我先到外面去澄清一下?”
“老公,我們去外面走走吧。”她抓起他的手,她不在意外人對她如何評價,更不想因此委屈了他,“你想去什麼地方?”
“我什麼地方都不想去。”他搖頭。
“那我們坐會吧。”她將他拉到沙發坐下,“你可以像你告訴我的那樣,把你所有的情緒與不安地發泄在我的身上,我會像你一樣,給你找一個情緒出口。”
“記得嗎,是你告訴我的,人的一生有很多情緒都是應該被諒解的,因為它即將發生了,就不可能是沒有任何原因的。”她蹲在他面前,握緊他的雙手。
他挑起她耳邊的碎發,替她別到耳後,“好了,我真的沒事,我們回家吧。”
“好吧。”他一直維持着平靜,實在是讓她找不着入口。
網絡上的謠言在聲明發出之後,就戛然而止了,只有少數人還在掙扎,言之鑿鑿地稱就算孩子與權御璽沒有關係,他與楚雲也一定不清不楚,否則他不可能如此大氣,在謠言爆發得最厲害的事情竟然不聲不響。
甚至還有人在網上發起了投票,支持顏雲與權御璽離婚的人數是不支持的三倍。
“那天,權御璽親口對顧北辰說的,他真的感到自卑了。”看着手機上樑晚晚發來的消息,顏雲陷入沉思。
按理來說,事到如今,兩人之間所有的障礙都清掃得差不多了,沒有人會再阻止兩人在一起,那麼他感到自卑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她想着想着,眼淚竟然不知不覺地掉了出來。
從兩人相遇至今,已經過了七八年了時間了,當初的他是如何的尊貴華麗,溫柔體貼,當初的她是多麼的渺小卑微,不堪入目,一開始就不對等的兩人,本該自卑的人是她才對。
因為實在是無從下手,她去找了魏溪,關於他為什麼走了又回來,她需要得到一個答案。
他回到茶樓,繼續過他與世無爭的生活。
面對顏雲的提問,他使用了一問三不知的態度,“怎麼想知道,你怎麼不去問他呢?究竟是什麼答案,我想他會比我更清楚吧。”
“還是因為,你不敢開口問他?”
被他說中心事,顏雲卻不敢反駁,“你對他說過什麼?”
“你這你執着於覺得一定是因為我說了什麼,才會導致權御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想藉此撇清自己的關係嗎?你難道不認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應該第一時間在自己的身上找答案嗎?”
“魏溪,你真的讓人看不清,為什麼一下這樣一下又那樣?”她煩躁不堪,實在不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好還是壞,他一下一個態度,讓人琢磨不清真假。
“是你看不清你自己。”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從始至終,你都是對不起權御璽的那一個。”他故意拖長口氣,口氣葳蕤。。